第33章 親自去深市
OO的問世，並不是那麽順利，深市那邊的公司裏，很快就傳來了反對的聲音。
端木海在這個問題上雖然傾向於對新產品的開發，可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自己的想法化成現實，這簡直就是一個讓人不敢相信的奇跡。
對比起從這個軟件入手的的反對聲音，IT工程師們更是不敢相信這是一個隻有十五歲的孩子獨立完成的。
這個計劃被擱置，這讓秦霄很擔心。
靜靜的坐在電腦前，默默不語的他，一反常態。
如果這個項目再不運行，還有可能會從端木海的公司裏被泄露出去，如果泄露出去，那麽我這幾個月的功夫就白費了。必須要說服他們。
秦霄站起身，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這把剛剛進來先給他送點吃的秦方下了一跳。
“你這個孩子一驚一乍地想幹什麽呀？”秦方向後麵閃了一個趔趄，手中盤子裏的食物灑落一地。
秦霄卻回頭笑著說，“老爸，你想不想到深市去看看，公司那邊有點事兒，你知道我從來都沒有到過大城市，如果你能跟我一起……？”
秦霄停了停，看了看秦方的臉色，等待他的回答。
這讓很久以來沒有給家庭裏的事情做主的秦方，眉開眼笑，“要說那裏啊，我也沒去過，不過，聽說那兒發展的可真好，他是國家領導人話的特區不是嗎？說去，咱就去，學校那邊不是要考試了嗎？不能耽誤你的學習嗎？”
自從秦霄提前報考高中必高分錄取，秦方就再也沒有懷疑過自己的孩子就是一個天才，對於學習成績，他雖然關心，但不再擔心。
考試，這一點我怎麽沒有想到呢？
秦霄撓了撓頭，用計算了一下往返時間，想到自己可能會在深市逗留幾天，就是最快，也隻能在考試當天返回，可他還是咬了咬嘴唇，對父親堅定的說，“必須去，這必須得去。學校那邊讓媽媽給我請假好了，說是起風疹怎麽樣？這樣，別人不會來探望，又不會有人想到我是出門去了。”
秦方對兒子撒謊，很不滿意，但也沒有別的辦法，他知道兒子公司一定是有事情要做。因為秦方現在的收入，對一個百姓來說已經是一個天文數字，就算是他不學習，不上大學，也足夠他一輩子花了。
乘火車，到公司，他們隻用了一天多點時間。舟車勞頓也沒有讓秦霄感到疲憊，他把父親安排在公司附近的賓館之後，獨自一人向公司走去。
九五年的深市，雖然沒有滬市那麽大的地域範圍，可是，人口明顯增多，車流來往熙攘，正在修建的一些高樓大廈，吸引了秦霄的眼球。
我怎麽沒想到呢？如果在這裏落腳，也是不錯的選擇，可是很快他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因為他要去燕京，那裏是自己前生生命結束的地方，今生他要在那裏開始。
秦霄東張西望的，居然沒有看到眼前過來了一個中年人，那人的腳步一樣匆匆，兩個人撞了個滿懷。
“對對不起！”秦霄急忙道歉，可是他身上土氣的打扮，還有他沒有掩藏的方言，已經讓對麵這個男子厭惡不已。
中年男子站定之後，才定睛看了看，眼前居然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雖然個子很高，身體還算結實，可是身上的穿著的居然是一套深藍色土布衣服，一條腿上居然還挽著褲腿，腳上一雙黃膠布鞋，肩頭上居然還掛著，一個軍綠色的單肩包，要多土有多土。
“哪裏來的毛頭小子，出去，出去！”中年男子不僅沒有道歉，反而用極不耐煩的語氣，想把秦霄從這裏趕出去。
秦霄沒有動，因為他已經看到，從樓梯下來的端木海向自己走過來。
“哦，為什麽讓我出去？再說你這個人也太沒有禮貌了，明明是我們撞在了一起，先向你道歉是我表示禮貌，可是你為什麽張口就叫我毛頭小子，還趕我出去呢！”秦霄現在的普通話，字正腔圓，讓眼前的這個中年男子，不知如何應對。
可是他一直停了一下，便蠻不講理的說，“鄉巴佬，這裏是電腦公司你知道嗎？電腦你懂不懂啊？你肯定沒見過，好了，我也不想跟你多費口舌，我們的老總一會兒就下來了，聽說今天我們的，IT工程師要來，你還是躲遠點兒吧！想要飯呢！你另找個門！”
他說完這話，很是得意地回頭看了看端木海，端木海以及他的副手，還有幾個IT工程師都已經從後麵走了過來，那中年男子弓著背，先出一副諂媚的樣子，馬上笑容可掬的，衝著端木海說道，“老總已經下來了，我看門前沒車也許還要等一會兒才能來。”
他一回頭看到秦霄居然站在原地一動都沒動，便有些氣惱的說道，“你看看你這個小叫花子，我不是說了嗎？公司今天有大事，你先到一邊兒玩兒去，一會兒，不，不現在，我給你兩塊錢，你快走吧！”
說著那個人從自己的上衣袋裏，去輸了兩元錢，硬往秦霄的手裏塞，一邊塞還一邊往門外推他。
“唉！小張你這是幹什麽呀？”已經在他們的身後站定的端木海，居然開了口。
不懂這個小張回答，中午已經上前一步，不是擁抱住了，秦霄，“這麽快就到了，你做的是什麽車呀？難不成你坐了飛機。”
“哈哈哈哈！那倒沒有，我還不想讓你給我報銷那麽昂貴的車旅費呢！”看著兩個人談笑著應答，我叫小張的傻了眼，他馬上又把眼睛一彎嘴一咧，笑著迎上去，“難道你就是秦工程師，久仰久仰，失敬失敬，我是有眼不識泰山了。”
可是這回輪到秦霄了，他把那兩元錢又塞回到小張手裏，“這個還是謝謝你，你拿去買糖吧！”
大家哄笑了一會兒，小張才尷尬地把那錢握著，手心裏出了汗，揣起來也不對，扔掉也不對，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在眾人的笑語裏，走在最後，跟著大家上了樓。
秦霄沒有耽誤一點時間，他把自己從計劃到設計“OO”這個聊天平台，再到把他心裏的編寫出來，說得詳細而具體。
他就是一個有經驗的工程師，因為有些需要保密的地方他一語帶過，有些需要大家了解的地方講解的非常詳細。
九十年代的會議室裏並沒有安排什麽，可以供大家觀看的展示平台，但是他的語言清晰思路順暢，講到激動的地方還隨口蹦出幾個英語單詞，這讓這個公司裏幾個學曆很高的工程師，對他另眼相看。
這是十幾歲的孩子嗎？這明明有三十幾年的研究和經驗才對，他就是個天才！
所有在場的人幾乎，同時驚歎！
接下來是提問時間了，所有的工程師幾乎都有問題。大家完全拋開年齡上的差距，你一言我一語，開始了技術上的討論，無論是可行的方法，還是可能存在的問題，或是運行中預期可能會出現的一些複雜，他們都進行了詳細的討論，當然，最後的解決方案是大家智慧的結晶，但是，秦霄這當中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時間過得很快，大家都不知道，這一討論居然就已經過了大半個下午和半個晚上。
幫大家把最後的方案確定，並進行了書麵的整理之後，已經是深夜。
秦霄捶了捶自己酸痛的肩膀，揉了揉似乎有些發腫發脹的眼睛，看著大家期待的眼神，微笑了下。
因為這讓他想起了自己前生曾經奮力工作的那些日日夜夜。如果那時我就是在為自己做事，不相信那個何子健，也許就不會有那樣的結果。
“今天我要犒賞三軍，大家都跟我去我已經在咱們深市剛剛建好的大飯店裏，訂好了酒席。”端木海豪氣地放出這句話之後，所有的工程師幾乎都尖叫了起來。大家都很高興，隻有秦霄沒有這個年紀的孩子應該有那種快樂的神情。
“老總，你們大家去吧！我現在不能進到那種場所飲酒不是嗎？”他的話像是在開玩笑，但確實又很合理，端木海正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時，他又補充了一句，“我著急趕過來又坐了一夜車，現在真的很累，我要去休息，老總的盛情，等我們的球OO全麵上線之後，我一定會接受的。”
看著這個穿著一身藍色土布衣服的秦霄，對這些物質上的東西居然毫無所求，端木海真是吃了一驚。
要麽他就是一個傻，要麽他就是一個可以預知未來的天才！
這一夜，秦霄睡的很香，他沒有做夢也沒有半夜醒來，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有人狠狠地敲了他們的房門之後，他才醒來。
“霄子，還睡呀！我們訂的就是今天下午兩點的車票，如果你再不起來，我們就趕不上車了，你還要不要考試啊？”秦方知道自己的兒子很勞累，他利用兒子睡覺的時間已經把深市的幾個商場逛了一下，開了眼界之餘，還不忘給自己的老婆買點東西。
起床，吃飯，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樓下的服務台就打來了電話，端木海派車來接他們去火車站。
當秦霄父子來到樓下的時候，站在車前等在那裏的正麵是小張，“秦工程師，您看有多巧合，您來的時候是我第一個遇見你，你走的時候又是我去送你，咱倆的緣分不淺呀！端木海總今天要見一個國外來的客戶，就隻好派我來送你了，你不會不高興吧！”
秦霄也不是一個小心眼的人，話說回來，這個世界就是全靠包裝，自己穿著就是鄉下人的樣子，又怎麽能怪他呢？“沒事的，沒事的，端木就是太客氣了，我和老爸坐公共汽車去車站也一樣。”
秦霄父子很快到了火車站，上車返程。當然他們的包裏又多了不少的東西，這些都是端木海為他準備的一些禮物。
上車之後秦霄又是睡覺，火車到滬城當時候，正是第二天早上黎明，第一輛公車剛剛開出來，秦霄父子急忙上了車，“老爸，你把這些東西帶著就直接回家吧！我在學校門口下車，直接去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