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新的起點
晨氣氤氳，秋天的到來，讓所有煩躁的東西都已經消散盡淨。
秦霄走在去學校的路上，他已經與這個端木海談了兩次，雖然對方出了相當高的價錢來雇傭自己，可是秦霄還是不滿意。
“哎！你的腿完全好了？”林拉從後麵趕了上來，秦霄正深思，又被這甜膩膩的聲音打斷。看著林拉笑著走過來，他的心裏就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像一張網在自己的心頭展開。
“噢，你也上學啊！”秦霄隨便回了一聲。
“什麽叫我也上學啊！我當然得上學！”林拉還是想讓他多看自己一眼。
要說林拉是縣一中裏的明月，眾星捧月的“月”，這是一所完中，從初一到高三，到處都是她的粉絲，原因就是她不僅長得漂亮，居然能歌善舞。就說前不久的校慶上，她一個人就參與了六個節目加上主持，這樣多才多藝，怎麽能不招人喜歡。
林拉見秦霄今天沒有那麽冷寞，湊上前，“你的腿好多了嗎？我做的湯好不好喝？”說這話的時候，她帶著少女的羞怯。
秦霄急著逃走，帶著些憨實地回道，“噢，好喝！”說完他便大步朝著學校門裏的幾個同學跑去。
雖然話不多，可是林拉很受用。
嘿……，他在誇我了！好喝，嗯，哪天我再給他做點別的。
就連林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對這個窮小子著魔，每天見他從自己的跟前跑過去，也是一種幸福。
至於那些整天擠在自己身邊的小子們，她一個也看不上眼，上回那個偷了自己的東西的所謂“男朋友”，已經讓林拉對社會上的那些小輕年，完全看透。
她揉著自己的頭發，進了教室，卻不小心在門口，撞到了正從裏麵出來的何子健。
“啊！對不起！”林拉沒有看路，她隨口先道了歉才發現是那個討厭鬼。
“噢，是你啊，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不是我們班裏的同學，你到我們班幹什麽？”林拉得理不饒人的本事又拿了出來。
“我？愛幹嘛幹嘛，與你有什麽關係！”一臉不服氣的何子健，幾乎是吼著說完了話，甩手離開。
喲！跟我扛上了是不？好的，那我就讓知道知道我是誰！
林拉咬了嘴唇，把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兒，一股子強烈的不滿情緒從的目光裏迸射出來。
他們的這一幕正被去老師辦公室的秦霄看在眼裏，他停下，心裏一沉，可是有更得要的事等著自己。
“怎麽樣了？彬子！”秦霄推開辦公室的房門，看到裏麵隻有謝文彬就沒有注意什麽禮節。
“彬子？你怎麽這麽沒禮貌！”魏柔的聲音永遠都像鳥鳴，清脆悅耳，聽了讓人心裏甜甜的。
“噢……魏老師也在。”魏柔從一旁的辦公桌下麵鑽出來，她的一支笑掉到了地上，正在撿筆的工夫，秦霄就進了來。
“我，嗬，我開個玩笑，謝老師我有一道題不會，不如你給我講講。”秦霄尷尬地紅了臉，衝著他擠了擠眼睛，可是謝文彬這個大近視眼根本就沒有抬頭，沒有動。
魏柔看了看秦霄，捧著一疊資料出門，秦霄才又推了一下謝文彬。
“噢……知道了。剛剛我給我的同學打了一下電話，他說不行！未成年人沒有身份證，是不能自己獨立開公司的，因為不具備法人資格。”謝文彬的聲音不大，可是回頭又想取點資料的魏柔卻把這句話聽了去。
她又推門的時候，秦霄已經借故出門。魏柔眨了眨眼睛，好像想到了什麽，不過還是撇了撇嘴，沒有再說什麽。
好吧，寄人籬下！也隻能暫時這樣！
秦霄已經打定主意與端木海合作，他回到座位的時候，桌麵上又多了一個信封。
打開一看，還是何子健。他沒有看內容，便把信還給了往何子健的手裏一塞，用低低的聲音說道，“我們之前的事，就算過去了！我，不，想，再，追，究，了。”
這是秦霄的實話，他一麵要抓緊時間學習，一麵還要處理自己的網絡私服出現地問題，還想著要開發關於QQ的事，現在他不想與這個小毛孩子再有什麽瓜葛。
何子健聽了他的話，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睛，雖然開始對秦霄改觀，可是那種怨恨卻沒有消除。
哼，窮小子，怕了吧！算你聰明，如果你再跟我扛下去，我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何子健得意地把自己的信封收了起來，其實裏麵是一封道歉信，他沒有錢，又不能真的跟老爸要三十萬，隻能低聲下氣地找了一個同學寫了一封道歉信，落款是自己的名子而已。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秦霄居然不跟他計較了。
何子健一轉身就變了臉色，得意地跟著同學們逗起了樂子，根本就沒有想要改掉自己富二代的那種劣根性的意思。
秦霄一合書本，出了教室，這自習課的紀律真是讓他無語。
“秦霄，你去哪裏，正上課呢！”魏柔叫住了走廊裏的他。
“噢，我，上廁所！”秦霄吱唔著。不用猜也能想到，魏柔又對他進行了一番思想教育。
原本個子就高的她，看著魏柔比自己還矮上半頭多，翕動的紅唇，呃……我的心……
秦霄急忙把目光往上移了移，啊……那水一清澈的眼眸……，我，的呼吸！
我靠，今天是怎麽了，見了她就胡思亂想！
秦霄的臉居然紅了起來。
“嗯，還知道不好意思了，你先去吧，如果下次再這樣，我一定懲罰你！”魏柔又把手伸了起來，想去撫秦霄的頭。
呃，行不行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別這麽動手動腳的！
秦霄紅著臉往後一撤，用手接住了她伸過來的嫩白的如蔥般的小手時。一刹那一股暖流湧遍全身，他的身子馬上聳了一下子，好像被什麽電到了似的，柔軟、圓潤，還帶著些樸素的香氣。
呃！電到我了，她，在，放，電！
秦霄把自己的手抽了回去，嚇得轉身就向著教室裏走去，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胡亂地拿起一本書，翻開看著。
嗵，嗵，嗵！
我了個去，跳什麽跳，我的小心髒啊，深呼吸，深呼吸！
秦霄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他一抬頭，魏柔又在跟前了，秦霄一咧嘴。
又追過來幹嘛！
“你不去廁所了？”魏柔很奇怪，心為秦霄被自己的嚇壞了。
“噢……，去，去，我，我忘記了。”他低聲咕嚕了幾個字之後，可算走出了教室，不知道為什麽，感覺身後還是魏柔火辣辣的目光。
完了，完了，我……是怎麽了？
秦霄平複了情緒，一連幾天裏都不看魏柔的臉，就連上課時他也不敢抬頭多看一眼。
生怕自己又會生出一些奇怪的想法，可是作為班裏的尖子生，魏柔對他格外地關注，他的不正常行為讓魏柔心生疑慮。
“秦霄，你放學之後到我辦公室來一下。”自習時魏柔又走過他的桌子前，輕聲地說道。
我，又，怎麽了？
秦霄實在是不想正視她的目光，可是又沒有理由……對了理由。
就在下課鈴一響起時，他大步走了上去，在魏柔的耳邊道：“老師，我，我約了數學老師，讓他給我講題，嘿嘿，我就不去你那裏了。”
“噢？你跟數學老師的關係，好像比我還要好，你，讓我嫉妒啊！”魏柔隻是想說說這事，沒有想到她的措詞讓秦霄的心裏又多了層想法。
呃，嫉妒，女人的心怎麽這樣啊！
秦霄又憨憨地樂了，“那我去你那裏吧！”
這句話倒把魏柔逗樂了，“好啦，不用了，我也沒有什麽事，隻是感覺你這幾天怪怪的，上課好像聽講不太認真，你以後注意就是了。”說完，她出了教室，留下樸素的香氣和一個讓秦霄忘記一切的微笑。
沒有幾天，端木海又找到了秦霄，這一次不是電話裏談，而是見麵，並且帶了一份已經擬好的合同。
秦霄看了看，才從自己的書包裏取出了一份自己擬的合同，“端木總，您看看這個，與你的內容有些相同的地方，但也有補充。”
端木接過這份合同之後，吃了驚地問道：“這，是你自己搞出來的？不錯嘛！看不出你還是一個管理型人才。”
他注意到了最後一項，“合約是要一年一簽！乙方有辭職不進行任何賠償的自由。”
雖然，這是一條隻能秦霄有力的條款，可端木還是點了點頭。
“好，好，好，就按你的來，現在我給你按你開發軟件的市場收益的百分之六十！小兄弟，你可是天價啦！”端木不是一個傻瓜，因為軟件這個東西，開發出來，就可以把秦霄一腳踢開。
他想到這，邪邪地一笑，眼裏帶著些異樣的光，“關於保密這一條，我希望能互相遵守。”
秦霄堅定地點了點頭，“好！就按你說的辦！”
兩個人在合約上簽了字之後，各自保留一份。
接下來的日子裏，端木給秦霄送來了自己公司裏最先進的電腦，在那間小小的水果店後麵給他裝修出了一間最高級的辦法室。
“兒子，這些人是誰啊！他們這是……”秦方有些不敢相信。
王素娥還是最關心錢的事兒，“這，要多少錢啊！”
“爸、媽，你們就放心吧，這些都是他們應該給我的。”秦霄把合同遞到了二老跟前，秦方看了好幾遍，才又給他放回了剛剛買回來的那個保險櫃裏，鎖好。
“秦霄，給你配輛車吧！”端木見了秦霄之後，更是喜歡他了，他不僅給秦霄的辦公長件一流，居然在轎車還極少的小縣城裏，想給秦霄配一輛車子。
“不要，我現在還不需要，如果我想要的時候，你不給也不行呢！”秦霄站在門外，跟三十幾歲的胖子端木說起話來，就像是好朋友，這讓秦方和王素娥很是意外。
“咱家霄子，現在怎麽跟誰說話都這麽大方？還有條有理的？”王素娥一臉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