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二次煉體

陳嬰怎麽會在乎這個,這裏雖然簡單,可比起以前受涼挨餓的日子,可是強多了。

“為師這幾日去為你找一本好點的法訣,你安心住下吧,每日飲食,我會找人給你送來的。”說完,宵塵子邊搖著頭,口中念叨著便離開了這裏。

看到宵塵子生氣的模樣,陳嬰心裏不禁有點有得意;“這能怪我嗎,誰讓那破殿裏沒什麽好東西。”

推開小屋的門,陳嬰走進去,發覺這裏還真是簡陋,除了一張小床外,便是一些亂七八糟的雜物,有生鏽的斧頭,幾把斷刀劍,一堆破衣服,還有一些不知道什麽名堂的玩意。

陳嬰上前將這些垃圾幾下拿起,扔到了屋後山下,拍拍手便回到屋內,清理起小屋的灰塵來。

“你便是宵塵子新收的徒弟?”陳嬰正撅著屁股打掃,便見到一個少年來到自己屋前。

“小弟正是,不知道你是哪位師兄?”陳嬰回問那人。

那人恥笑道;“我看你也不怎麽樣啊,宵塵子怎麽會收你這麽一個要飯的當徒弟,真是給我們始魔宮丟臉啊,難怪他被從內門給扔出來了,哈哈,像垃圾一樣,被扔出來了。”

“什麽?找死。”陳嬰聽到此話,心裏駁然大怒,宵塵子雖剛收他為徒,可陳嬰自幼便不是那種恩將仇報的人。

陳嬰邊喊邊一拳向那人打去,那人隻是伸出左手,便輕鬆架住了他的拳頭。

“一個小屁孩,到想殺人了?當我是什麽人,我程大海修煉二年便達到煉體境,明年就可以衝擊合神境巔峰。你才多大,剛剛入門就想殺人,看來,師兄我是得教教你怎麽做人了。”

程大海一說完,右手猛然大張,對著陳嬰猛然揮去,臨近臉部時,夾著一股狂風便是緊緊一握,‘轟’一道勁風從拳心露出,‘嗖’地便打在陳嬰臉上。

陳嬰不及閃躲,隻覺自己的臉就就像被人用棍子狠抽了一棒似的,一陣火辣,用手一摸,竟腫了起來。

“好曆害,不愧是始魔宮,一個與我差不多大的少年,竟這般曆害,單是握拳的風勁,便能傷到我。”陳嬰臉上沒有一點恐慌之色,隻是更是狂熱。

程大海見陳嬰的表情,到是驚訝了起來。

“不怕?我便打的你怕。”程大海上前一步,也不用全力,隻是一腳向陳嬰踢去,速度快的令陳嬰隻是眼角閃過一道身影,身上便中了一腳。

‘咚咚咚’程大海也不使什麽招法,隻是亂拳飛腳,對著陳嬰周身就是亂打,程大海心裏雖不怕宵塵子,可那外門管事的職位畢竟擺在那,隨意打殺其弟子,是要受到門規處罰的。

“打不死你也要好好出一出氣。”程大海心裏暗道。

倒在地上的陳嬰,卻是動也不動,隻是護住頭部,心知反正是躲不過,便不再躲閃。

“好爽,今日就到此為止,師兄這次動手,隻為幫你遵守門內規定。望你日後謹記,不再隨意招惹事非。”程大海說完,又踢了一腳,這才轉身離開小屋。

“程,大,海。”陳嬰擦擦嘴角的血跡,揉著胸部,念著這三個字,眼中仍是清明無比。

“二年突破三個境界,明年衝擊合神境巔峰,很曆害嗎?等著,我會還回來的。”

話音剛落,腦中突然出現一個聲音;“一個月,隻要你肯下苦功,一個月後當有機會擊殺此人。”

“你是誰?”陳嬰一驚,以前腦中隻是出現訊信,這次竟是清楚的發出了人聲。

“我便是你在島上融合的那卷書。”

“什麽?融合的哪卷書?”陳嬰疑問剛出口,便想到會不會是懷中的那卷破書,便順手向內摸去,摸索了個遍,哪還能摸到。

“早說了我們已經融合在一起,你還找什麽找。”那聲音又出現在了陳嬰腦中。

“融合?你到底是什麽東西?”陳嬰問道。

“我是什麽東西,我現在也記不起來了。我有意識的時候,便是與你融合後。剛開始還是有點昏迷,幸虧吸收了幾滴玄陰真水,才漸漸清醒過來。我現在隻是仿佛記得我的名字叫什麽母經。”

“母經?什麽破名字。”陳嬰又問;“不管你是什麽東西,你憑什麽說我能在一個月後將那小子擊殺?”

“嗬嗬,你太小看玄陰真水了,此水乃天地間一等一的奇物,要不是我本休內錄有吸引之法,你別說吸收了,聽到不會聽到。看你已經被此水祭煉過肉身,辛苦一個月,多吸收一些玄陰真水,再將肉身提升幾個層次,不用什麽道法兵器,一拳過去,管教他腦袋炸開。”

這聲音說的陳嬰心裏不禁有點癢癢的。

“好吧,相信你了。”陳嬰說完,敢緊轉到小屋後,來到崖前的一片竹林中。

尋個平坦的地方,盤腿坐好,又擺出姿勢,準備開始吸引玄陰真水。

“小子,如果你能將玄陰真水多給我一些,我便能想起更多的事情來,說不定還有什麽玄妙的法術教你,讓你報仇的計劃更加穩妥一些。”

“啊?這麽說,你剛才說的一月殺敵不是很穩妥啊?”陳嬰立馬想到這話其中的漏洞。

“不是,不是,穩妥肯定是穩妥,可人家這一個月也在進步啊,到時什麽情況,哪有人能知道,你說是不?”那聲音忙對陳嬰解釋。

陳嬰一咧嘴角,不再理他,專心的運起心法來。

此地不愧是始魔宮中,這玄陰真水吸收的遠比島上快了一些。陳嬰到也對腦中的奇怪東西說的話有點相信,每隔一會,便會控製腹內的水團分出一滴來,流行腦袋,這水滴剛一靠近,便如蒸發一般,倏地沒了蹤影。

自打在島上洞中被玄陰雲真水煉過一次肉身後,陳嬰就可以稍微的引導一下水滴在體內的流向了。

心知必是被那東西給收走了,也不多問,仍是這樣,隔一會便給他送去一滴,那東西也沒再出聲跟他說話。

這後山上的小屋,估計不是什麽重要地方,一日下來,竟很少見到人影,除了進食時間,有一個小孩上來將飯食送到屋內,便再也見不到其他人了。

陳嬰自是滿意,要是太熱鬧了,豈不是影響自己的複仇大計?

便是這樣,陳嬰便在這裏安定了下來,一日又一日,總是重複著在吸收玄陰真水,除了吃飯時間和睡覺時間外,一直便呆在屋後竹林裏。

其間,陳嬰的師父宵塵子也來過幾次,隻是一副發愁的模樣,告訴陳嬰說,太好的功法,一時還尋不到,一般的功夫,也不願意讓他修煉,讓他再多等些日子罷。

這話當時便被陳嬰腦中的母經恥笑了;“別管那老頭子,他能有什麽好玩意,再過幾天,你能將肉身再提升一個層次,我送你一本功法,保證讓你滿意。”

陳嬰聽後自是對師父的期待大大下降了許多。

這一日,當陳嬰再一次將一滴玄陰真水聚入體內後,轟,那一大團水滴又如上次一般震動起來,動靜也遠超前次。

一股令陳嬰無法忍受的劇痛從心底迸發,此次的水團比起上次來,足足大了有三倍。色澤更是黃潤中透著股清亮,轟,一陣收縮過後,水團突然便炸裂開來,分散的水絲以一股強勁的速度射向陳嬰的全身。

“啊……”從小到大,就算被人打的再重,陳嬰也從不發出一點聲音,這次的疼痛,竟是有一種發自於全身肉體內部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