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對戰

對戰

張家人馬安份了些,跟著他們的家主退到一旁,迎接這位大人。

草廳樓的人也迎了出來,無際涯依是傲然持槍而立,對他來說,皇庭中人不過是一些愛慕虛榮之輩,真正有本事的人,何須投誠皇庭,做人家的走狗?

莊羽凡跟張翰舟都是雙方代表,自然不會施禮,齊道“見過郡首大人。”

何暮一抬手,和藹的笑道“聽聞眾位大俠在此集會‘遊玩’,本首特地前來看望。”

他就像一個慈祥的老人,讓人生出敬慕之心。

“嗬嗬,讓郡首笑話了,隻是他莊羽凡太不像話了,竟然把我二兒子打成這樣,叫我怎麽能不怒?”張翰舟惡人先告狀,拉著為成豬頭模樣的張老二訴苦。

莊羽凡哪會怕他,嘻笑道“郡首大人,這可是張翰舟冤枉我了,隻不過是他的兒子太不像話,調戲前來看望我的蘇家大小姐,我的弟子們看不過去,才有這麽一出的。”

莊羽凡說的句句屬實,可是眾人聽著卻好像不是那麽個味兒,尤其是張家人。

張老二最先不幹,他哪調戲過什麽蘇大美人?隻不過是教訓一下兩個膽敢用辣椒油丟他的小妞而已,這也有錯?

於是他勇敢的站了出來,怒道“放屁,我隻不過是調戲一下兩個不認識的女孩兒,何時調戲過蘇大小姐……”話剛一出口,張翰舟差點一腳踹死他。

這狗日的,這種話是能亂說的麽?不認識的女孩兒便能調戲?

果然,莊羽凡撚著他這話不放,道“聽張二公子的意思,隻要不是有地位的女孩兒,便能讓你隨便調戲?哼哼,世風日下啊,天理何在啊?皇法何在啊?”

原本世家公子調戲一兩個民女,無可厚非,哪個朝代也不能避免的,隻是,這種話豈能在這種場合大聲說出來?

無際涯也跳出來落井下石“不才,在下就是你調戲的那兩位女子的師哥,試問郡首,他張二公子調戲未遂,竟然還唆使其父親來一起調戲,應不應當好好教訓?”

何暮微微一笑,保持著他一慣的風度,不過心中已經罵娘了“這狗日的張翰舟,做出這般蠢事可如何下台?”

見台麵上已方完全處於下風,張翰舟所幸撕破虛偽的麵容,狠聲道“即如此,閣下又何見教?”

無際涯傲然道“讓我打斷你兒子的腿,這事便算了了。”

張翰舟更是冷哼連連,道“好狂的口氣,在流藤郡,似乎還容不得你放肆。”

莊羽凡曬然一笑,道“張老兒,流藤郡,同樣容不得你放肆。”

“爾等還把我放在眼裏嗎?還把聖皇,放在眼裏嗎?”何暮笑咪咪的問,不過這一頂又一頂的大帽子是誰都不想接的。

於是,莊羽凡等人紛紛連道不敢。

何暮暗歎了一口氣,皇庭在這裏隻不過是有名義上的主宰,真正的地頭蛇是不太把它放在眼裏的。

不過何暮當前的任務,依舊是要維持表麵上的和平,如果戰鬥一旦掀起,牽一發而引動全身,那樣,將不利於上麵的計劃……

“諸位,本首相信今天的事都隻是一個誤會,不過本首也很想了解這一代年青人的能力如何,這樣吧,本首賞金一千兩,你們雙方各出三位年青人,逐一比過,三場兩勝,勝者,便得本首這一千兩黃金,如何?”何暮笑咪咪的問道。

不過這個時候誰敢拂這老狐狸的意?莊羽凡,張翰舟兩人齊聲暗罵一聲老狐狸,齊聲答應了下來。

不過看樣子,雙方都有勝的信心啊。

比武之事很快定了下來,地點就在大街上,人員由雙方自己定。

莊羽凡這邊由無際涯,還有莊羽凡的大徒弟蘇白以及另一個叫做肖雪山的年青人參戰。

第一輪,無際涯很自然的站了過去,張家眾人裏擠出一個人來,他相貌平平,腳步虛浮,一看就知道武功低微。

無際涯憤怒的一拳將他打個半死,這種戰鬥實在是在侮辱他。

接下來,蘇白上場。

說實話,這個年青人唐磊看著到是像模像樣,修為不低,起碼也是玄位鬥者之位的人物,而蘇白也不過是十*的年紀,能有這修為,也算是天才了。

張家這邊走出一個高大的漢子,年約三十五六。

莊羽凡不幹了,高喝道“喂喂喂,張老頭,郡首規定這次比塞隻能是年輕人,這家夥都快跟老子一個歲數了,上來幹什麽?”

張翰舟冷笑道“據說,無際涯師侄也有三十一了……”

莊羽凡無語了,這可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草廳樓與張家的恩怨由來已久,雙方自然大多都認識,所以也都不客氣,上場之後兩人便勁氣爆走,直接出殺招。

張家這人名叫張順,練的是張翰舟獨門內功,使一條粗大的鐵棍,在力量上,是有絕對優勢的。

而蘇白則延續了草廳樓的一慣戰法----賴。

雖說莊羽凡的風係功法使得出神入化,但是他這一手絕活也同樣傳給了徒弟們。

蘇白就是得他真傳的人。

所謂的賴就是‘能滾過去避開要害的絕不站著,能鑽過去讓過致命傷的絕不硬抗’。

所以,場上的蘇白就如同一條小泥鰍,上躥下跳,今張順摸不著門路,明明對手有著不弱的身手,卻從不跟你正麵交鋒,這樣子的戰鬥,任誰都會覺得憋屈。

兩人在場上打得熱火朝天,場下分立何暮兩旁的莊,張兩人同樣沒閑著,一溜兒的口水戰同樣打得繽紛多彩。

張翰舟嘲笑道“哼,隻知道當縮頭烏龜,怪不得成天奪在這草蓬子裏待著。”

莊羽凡回擊“您厲害,教個愣木頭出來,不知變通,有那本事還學什麽功夫?打塊精鐵鋪身上不就得了?”

何暮心平氣和的坐在兩人中間,對兩人的對罵如若未聞,其實如有可以,他早就想把這兩個討厭的家夥一把掐死了,隻可惜…

“蓬。”

“混蛋,給老子好好的打。”打得窩火的張順一斧頭砍在地上,充沛的真力以他為中心四下蕩去。

蘇白避無可避,隻能定身,足下一頓,將那襲向自己的真力化解。

但這一瞬間,張順便如巨蟒一樣纏了過來。

見識過蘇白的滑溜,他可不想再讓他跑了。

雙斧如同兩顆毒牙,招招襲向蘇白的要害,蘇白左衝右突,或翻或倒,但卻始終逃不脫他的雙斧掌控。

最後,打得上了火的蘇白一擰身,雙足頓地,一把抽出還未出鞘的長劍,一道青光閃過,快速的與張順的斧頭交擊了數十下。

風息,氣頓,兩人更立一旁,兩邊人馬齊聲喝彩,雖說有郡首在不敢對罵,但為自己的人加加油還是可以的。

蘇白臉色微微紅潤,一劍指天,猛然一轉,劍光四射。

旋轉的劍身落下,蘇白一把握住,喝道“沉劍術,喝。”

人動,劍動,一道劍影如潮狂湧,襲向張順。

張順冷哼一聲,以斧頓地,注入渾身真力,斧身散發出土黃色光芒,沉著,穩重。

右腳猛的一擊斧背,一道光斧依附在斧身上。

“般若斧。”

黃色的斧影與青色的劍光猛然交擊,爆發出陣陣勁風與巨響。

蘇白猛的吐了一口鮮血,軟軟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