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腹黑輕寒

“好!子興能結識白少主,也甚是高興!”武子興也一杯見底.

喝完後爽朗大笑:”果然是好酒!甜酸適宜,入口香醇!好酒!”

白藍也毫無形象的大笑起來:”哈哈,既然是好酒,那子興你要多喝點!咱們不醉不歸!”

“好,難得遇上這等好酒!不醉不歸!”

兩人哈哈笑著,一時間推杯換盞,暢談甚歡.

白藍平常喜愛美食,而對於美酒也是極愛,她酒量在女子中算好的,像這種度數極低的紅酒,她一個人能喝上兩三壇.

而武子興身為武將,酒量自然大,兩人一個下午喝不停,到晚上,已是喝了八大壇.大部份是武子興喝的,白藍隻是喝了三壇左右.

此時的兩人都有些醉意,都趴在桌上閉目休息,隱約間,白藍昏昏欲睡.

忽然耳邊響起星魂傳音的聲音:”主子,你沒事吧?可是要在這房裏休息?”

白藍抬起頭來,看窗外天色已晚,想起童竹還在等著她回藍靈穀,隻怕夜輕寒也在等著她.

她起身看到武子興已睡著,走過去點了他的睡穴,喚道:“星魂,你出來幫我扶武子興到裏間的床上去休息吧,我回藍靈穀休息.”

星魂從窗外閃身進來,有些不情願:”主子,這是你專用的房間,你帶他來也就罷了,怎麽還讓他睡你專用的床?要不,屬下帶他到隔壁房休息?”

“不必了,就在這吧,他是個人物,讓他睡我的床也沒什麽!快點來扶他!”

兩人把武子興扶上床,蓋好被子,白藍吩咐了那掌櫃看好武子興,留下一張字條,上書:

子興兄,我家中有事,需急回,日後得空白藍定會前往齊國,再與君一聚,暢飲千杯!

然後,便和星魂離開飄香樓,運輕功回到了藍靈穀.

在藍靈穀的後院門口,童竹與夜輕寒果然焦急地等在那裏.

“現在什麽時辰了!你一個姑娘家居然與人喝酒到現在?你到底有沒有身為女子的自覺?”夜輕寒看到她回來,看到她那一臉紅暈的酒氣,臉色冰寒道.

“夜輕寒,你管太寬了!本姑娘累了,不想與你鬥嘴!都各自回去休息吧,明日辰時啟程回襄城!”白藍不理他,徑自走進院子裏.

童竹帶她到其中的一間房,她疲憊地關門,一下子倒在床上,不出片刻傳來平穩的呼吸聲,已入睡.

房門外的夜輕寒與童竹聽到她入睡了,兩人微歎,轉身各自回房休息.

白藍一夜好睡,天色一亮,便醒來,梳洗完走出房門,看到夜輕寒與童竹已等在門口.

“夜輕寒,我要回襄城,我們就此告別吧!”白藍看著夜輕寒道.

心裏還是有些不舍,畢竟兩人共過那十天的患難,雖然兩人一直鬥嘴,但從鬥嘴中,還是生出了一些異樣的感覺.

夜輕寒看到她臉上那輕微的不舍,心裏溫暖,臉上淡定優雅,溫聲道:“我正好要去襄城參加秦皇的五十大壽,我們同路,我已向唐穀主告過別了!走吧!”

說完當先向前走去,白藍無語,隻能跟著.

而童竹與隱在暗處的星魂,都忍不住嘴角**,想著這夜少主,還真的是窮追不舍啊.

童竹牽來三匹馬,三人上馬.

慢慢走出藍靈穀時,看到兩人兩騎等在穀外.正是楚歌與他的貼身侍衛.

“嗬嗬,紅惜,這麽巧啊!”楚歌一臉痞痞的笑意,看著白藍.

“楚少主是特意等我和藍兒的吧?”夜輕寒冷冷地點破他.

楚歌不答夜輕寒,直接無視他:“紅惜,我正要去襄城恭賀秦皇的五十大壽,正好與你同路,咱們一起上路吧,路上也好有個照應,你現在得罪了無情宮和陰陽家的人,這一路怕是不太平!”

“一起上路可以,你不要有事沒事來煩本姑娘,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麽事來!”白藍策馬而過,沒有看他一眼,丟下一句話.

楚歌見她答應,嘻笑著策馬跟在她身後.

後麵的童竹一臉興味的笑意,暗道:看來這一路,會很熱鬧.都對自家少主窮追不舍呢.

夜輕寒一臉冰寒,嘴唇微動,傳音入密給他的暗衛:”莫辰!”

“主子,屬下在!”暗處傳來莫辰的聲音.

“你傳令暗閣的人,從楚國至秦國,一路四處散播楚皇病重的消息,動作要快,我要楚歌一天內調頭回楚國!”

“是!屬下這就去傳信!”莫辰消失在他身後.

而隱在暗處的星魂,雖然沒有聽到他們說什麽,卻看到了夜輕寒的嘴唇微動,然後便有一個人影從暗處飛掠而去,立即明白了是夜輕寒在吩咐他的暗衛去辦事.至於辦何事,就不得而知了.

一行五人騎得不快也不慢,行了一個上午,來到秦國的一個城池豐城.

白藍隨便找了個酒樓吃飯,並沒有去飄香樓.

在那酒樓二樓的一間包廂,剛點了菜,便聽到樓下大堂裏吃飯的人,都在討論昨日的論道大會.

其中討論白藍的最多,都在說她如何敗無情宮的左護法,如何破天下第一陣,如何氣走陰陽家的家主.

“嗬嗬,紅惜,經過昨日的大會,你更是天下皆知,家喻戶嘵了!”楚歌嘻笑著道.

他話剛落,便聽到樓下有人說:”聽說了嗎?那楚皇病重了,是剛從楚國那邊傳來的消息!”

“我也是剛聽說了,那楚皇如今也有六十了吧?忽然病重,隻怕是不行了,自從三個月前廢了太子後,尚未立太子,他那麽多的兒子,也不知會由有繼位啊!”另一人接道.

楚歌的臉色一變,對他身後的侍衛說:”你快去查清楚,這個消息是否屬實?”

他的話剛落,門口傳來另一男子的聲音:”稟報二殿下,皇上忽然病重,傳信來請二殿下速速回國!”

楚歌迅速站起,看來不用去查了,此事是真的了,他必須立即啟程回國.

“紅惜,夜少主,我父皇病重,無法再去給秦皇賀壽了,就此告辭!”楚歌一臉的焦急之色.

“嗯,那就快回國吧!”白藍揮揮手,淡淡道.

“楚少主好走!”夜輕寒也揮手道.

“紅惜,等我回國穩定了局麵,我會來秦國找你的,你要等著我!”楚歌說完這句話,轉身帶著那兩個侍衛快步離開.

這時,店小二上菜來,白藍低頭吃飯.

夜輕寒一臉輕笑地看著她吃,顯然心情大好.

“你這麽開心幹嘛!該不會楚皇病重,是你散播的消息吧?你想借機支走他?”白藍何等聰明之人,看到他那一臉的笑意,立時明白過來.

夜輕寒溫聲笑道:“嗬嗬,藍兒果然聰明!我知道你討厭他,就想法子支走了他,省得他一直在你麵前晃,擾得你一路不得安寧!”

“是你討厭他吧?你這人,太腹黑了!居然這樣騙走人家!”

白藍看住他,重新審視他,這個夜輕寒決不像外表看來這麽溫潤無害,他暗中的勢力不小,居然在半天之內就從楚國至秦國,散放這種重大的消息.

這決非是儒家弟子所為,莫非他還有其它的勢力?

看來楚國朝堂之上也有他的人,不然不可能傳信給楚歌,而且能夠讓楚歌信以為真,看來他的手,已經伸到了各國的朝堂,隻怕是秦國朝堂也有他的人.

他身為齊國三皇子,一直隱身在儒家,看起來與皇位無爭,那他暗中培養的這些勢力,是為了什麽?莫非他對那高高在上的位子,也是爭奪之心?

那無痕不就多了一個對手?而且是一個比那齊太子更為強大的對手.

看來隱身在儒家的那十年,他隻是在韜光養晦,暗中儲勢,能夠成為儒家的少主,並且擁有連自己也無法也無法擊敗的武學實力,這個表麵溫潤如玉的男子,太不簡單.

想起上次在深穀中與他論劍,兩人恢複功力後再比試,他定然是有所隱藏,未出全力,自己必然不是他的對手.

那所謂的高手榜第二,必然也是他故意相讓的,以他目前深不可測的功力,隻怕那排名第一的葉思涯,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念及此,白藍輕輕淺笑,看向他的目光微涼,不再言語,埋頭吃飯.

夜輕寒知道她起了疑惑,但也不多解釋什麽,優雅地吃起來.

童竹也被白藍拉著坐下一起吃,苦了外麵的暗衛星魂和莫辰,隻能各自隱在一邊啃幹糧.

飯後幾人繼續趕路,腳程加快了點,一路無話,五日後來到秦國的商業繁華的城池豐城,再往前一百裏就是襄城了.

在豐城的飄香樓雲水閣用了晚飯,並住下.

夜輕寒和童竹被掌櫃安排在隔壁房,星魂已提前通知了掌櫃,要其裝作不認識白藍.

入夜,白藍剛要入睡,便聽到窗外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星魂的聲音傳來:”主子,發現有人跟蹤!屬下去追他.”

白藍一躍而起,飛出窗外:”我去追!”

窗外黑暗的夜色中已不見人影,隻是氣息微動,顯然星魂已追了上去,白藍便往那個氣息的方向飛身而去.

剛追出城外五裏的樹林,便看到前麵一個熟悉的白色身影,微弱的月光下,白藍看出是夜輕寒.

“你怎麽在這裏?”白藍停在他身邊,疑惑地問.

“我剛要睡下,聽到你房間外麵有響動,便起身追出來,在這裏失去了他的蹤影,看來來人的輕功高絕!”夜輕寒道.

“主子,屬下跟在夜少主後麵追到這裏,也不見了來人!”星魂傳音道.

“既然沒追上就算了,走吧,回去睡覺!”白藍轉身往回來,正要運起輕功,便被夜輕寒拉住胳膊,她不解地停下,望向他.

“藍兒,等一下,這個樹林有點怪!不要運輕功,否則可能會中陷井!周圍的樹上都藏有暗器,小心點,慢慢行走,不要觸動了暗器開關!”夜輕寒臉色凝重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