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吻動心

說著她已脫下裏衣,隻餘下一件粉色的小肚兜和小內褲,一身*雪膚和那微露的渾圓,晃花了他的眼。

他瞬間臉紅的通透,渾身一僵,一陣熱流湧過,腦子陷入呆怔,無法思考。

“你不會是第一次看女人的身體吧?這種表情?夜輕寒,你不會二十歲了還是個處男吧?”白藍看到他呆怔的表情,絲毫不知害臊地調笑著他。

“處男怎麽了?我這是為我未來的妻子守身如玉!”夜輕寒被她的可惡表情拉回了神智。

“嗬嗬!守身如玉?我沒聽錯吧?男人也有貞操的麽?”白藍嘲諷道。

“你這女人怎麽什麽話都說得出口?你沒讀過女訓麽?”

“女訓?本姑娘從不讀那種沒用的書,我讀的是兵書,武書!”

“怪不得你沒有一點女人該有的溫柔,淨讀些男人的書!”

“你確定你還要站在這裏和我鬥嘴麽?那我先走了,你慢慢等無媚來給你*吧!估計她看到你如今的身材,會狠不得馬上吃了你!嗬嗬!”

此時白藍已綁好,看上去大約是夠長了,她以怪異的手法打了個結,在洞口往上一拋,綁在了地麵的一顆樹上。

“快走吧!你跟在我身後!快點!沒時間了!無媚馬上就回來了!”白藍當先抓位衣繩往上爬。

夜輕寒抬首,看著她焦急說著,現在的確沒時間了,無奈,他跟在她身後往上爬。

當兩人奮力爬到一半的時候,悲催的事情發生了,地麵上的那顆樹太小,承受不住兩人一起拉扯的重量,悲催地----斷裂了!

瞬間兩人同時驚呼一聲,一起向下掉去,而下麵是深淵!

穿過層層的霧氣,兩人掉落一個深不見底的寒潭。

幸而白藍在前世就是個遊泳健將,今世雖沒有碰過水,但記憶仍在,身手仍在。

她用力地遊上水麵,卻發現夜輕寒正在奮力地舉著雙手掙紮,他越是掙紮,便越是下沉,越是喝水。

她遊近他,把他拖住往岸上遊,當把他拖到岸上的草地時,他已昏迷。

“喂,夜輕寒,你醒醒啊!”白藍輕拍他的臉,大聲喊。

他仍是一動不動,白藍不斷地擠壓他的肚子,直到他吐出好幾口水,卻仍沒醒來。

無奈,白藍隻得低下頭,捏住他的鼻子,雙唇壓在他的唇口,給他做人工呼吸。

當夜輕寒睜開眼時,看到的是白藍那放大了的眉眼,她的唇正壓在自己的唇上,她正專注地往自己嘴裏呼氣,她甜美的氣息,她柔軟的唇瓣,她身上帶著清清蘭花的少女體香,這一切瞬間讓他沉淪。

看到夜輕寒醒來呆怔的雙眼,白藍一把推開他,離開他的雙唇,坐到一邊道:“醒了就給我起來!別一付沉醉的樣子!我告訴你,我剛才那是救你!你別臭美以為我在偷吻你!”

“有這麽救人的麽?偷吻我也沒什麽,我又沒怪你!”夜輕寒心神一晃,回神坐起來,心裏有些莫名的失落。

“我又不是沒吻過男人,用得著偷吻你麽?那是你沒知識!這是對溺水和窒息的人最有效的急救方法,人工呼吸,說來你這古人也不會懂的!”

“你吻過男人?誰啊?除了我,還有誰那麽倒黴被你吻?”

“你不用試探我,本姑娘是不會告訴你的!”

說完,她陷入遙遠的回憶,在二十一世紀,她入軍校前十七歲那年還是談了一次短暫的戀愛的,那是她的初戀,當然初吻也是給了那男孩,可惜,那段初戀隻維持了三個月,就因為她入了軍校,接受了特種兵封閉式的訓練,隔斷了聯係而告終。

後來一直陪伴在身邊的是肖安之,雖然與安之沒有接過吻,可是在她心裏,卻比接過吻的初戀男友,更是深刻。

那些隔世的記憶,已經斑駁,她無法再回去,卻也無法從回憶裏摒棄。

安之,你還好麽?她輕輕地在心裏問。

看到她陷入回憶的憂傷神情,夜輕寒的眼眸染上一層寒霜,他知道她在回憶那個被她吻過的男子,想到這點,夜輕寒心裏閃過一抹撕裂的疼。

原來在她灑脫的外表下,深藏著一個讓她憂傷掂念的男子,那人到底是誰?是四弟夜輕楓麽?還是她的未婚夫秦深然?還是別的他所不知道的男子?

見她還在恍惚中,他氣惱地起身,這才發現這是一個四麵都是懸崖的深穀。

四周的綠意讓人心情好轉,他頓覺一陣涼意襲來,才注意到此時身上沒有穿衣,隻穿了一條小短褲。

他低頭看向白藍,臉色一紅,白藍身上的小肚兜此時濕濕地貼著,更將她玲瓏的曲線呈現,肌膚如玉,背部全然露出來,前胸的渾圓也露了一半。

如此情景,讓他一個未通情事的男子,一時無措地站著,不知該如何是好,眼睛也無法離開,身體有一種從未有過的熱流,燒灼得他難受不已。

“你看夠了沒?”

白藍看到他的眼神,冷冷地站起來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他臉色臊紅,心跳如雷,連耳根子都燒灼般火熱。

“算了,今天這事也是倒黴!看就看吧,但你可不許有任何非份之想!現在兩人都沒衣服穿了,不看能如何,總不能把你的眼睛弄瞎吧?”

“對你這種強悍的女人!我絕不會有非份之想!我還想多活幾年,可不想死在你手裏!”說著,他轉頭,不再看她,努力地平息自己的心跳。

“你知道就好!我這種女人,是你惹不起的!”她抬步向前走去,身上冷得要緊,想先去找些柴木來生火取暖。

“是嗎?那誰惹得起?我四弟嗎?還是秦深然?”他跟在她身後,看著她光祼的背影,那如玉雪白的肌膚,玲瓏的曲線,令他目光一滯,錯不開眼。

“無痕是我的朋友,他怎麽會來惹我?秦深然所認識的我,是個醜女,更不會來惹我了,不過,就算他敢來惹,也不會有資格,我會讓他死得很難看!”

“哦?那你是準備悔婚了?你不怕悔婚給你的父母家人帶來災難?”

“我才不會笨到無緣無故跑去悔婚!我要找準適當的時機,讓他自己提出退婚。”

“白藍,你到底想要一個什麽樣的男人?我四弟那麽優秀,他也沒有資格麽?”

“無痕與我相伴五年,我們之間的感情是深厚的,但僅限於友情,無關愛情,所以,他不存在有資格與否!至於我想要什麽樣的男人,似乎不勞你寒王大人,夜大少主操心!”

“好!我才沒操心,我隻是好奇而已!”他撇嘴道.

“好奇心可是會害死人的!快點去找些柴木來生火吧,你不怕冷,我可要冷壞了!”

“就算有柴木,你能生起火來嗎?我們身上都沒有火源,如何生火?”

白藍前進的腳步忽然頓住,她怎麽把這個給忘了?火源在她的外衣袖口裏,早掉在那山洞裏了。

此時中秋剛過,天已微涼,而這樣的深穀,溫度更比外麵冷幾度,現在黃昏她還可以承受這冷,若是到了晚上,她怕會冷得倒下。

難道她堂堂墨家少主,一身修為,就要活活凍死在這深穀裏?

前世是為救國而死,這一世,她想要為自己而活,不再被民族大義所左右了人生,她想要活得自由肆意,想要活得飛揚絢爛。

可是如今,她尚沒有做出什麽成績,尚有太多的路沒有走,這天下三國,這美麗山河,她還要好好地看一遍。

“算了,雖然不能生火,但是還是要找一處幹淨溫暖之所過夜,天色就要黑了,我們走吧。”白藍說著當先向前走去。

兩人走了不遠,就看到一處小山洞。

夜輕寒折了一些樹葉和草,抱進山洞,把那些樹葉和草平整地放在地上,放了一床大小的位置。

他當先坐下:“坐這裏吧,有這些樹葉墊著沒有那麽涼!這山洞比外麵還是暖和了不少,至少阻擋了外麵的冷風,看來今晚隻能將就著在這裏過了。”

白藍無奈坐下,特意與他拉開距離,坐在他三尺外。

“如今我們失蹤一整天了,外麵怕是翻天了!”白藍看著天色已暗下來,想著童竹必會急得上報給墨家莊了。

墨紅樓在此城也是有分支的,此刻隻怕也已得知,介時天下都在搜尋她,秦宮的豐厚懸賞,必會讓三國之人趨之若霧,而今,墨紅樓的人員和分散於天下的墨者都會大規模出動。

她安靜地坐著,想著來到這個世界十五年來,她一直是個無人關注的平常女子,如今一失蹤,卻是牽一發而動天下,她已成了天下人人欲尋獲的香餑餑了。

她自嘲地笑笑,如今自己的身價可不低了,淪落在這深穀,不知自己是該高興還是悲傷?一時心情複雜。

“怎麽不說話了?在想什麽?是不是擔心現在全天下人都在尋找你?”

夜輕寒溫聲問,語氣已不若之前的冷硬,雖然天色黑了,他看不到她的表情,還是感覺到了她自嘲的笑。

“嗯,想不到我之前十五年默默無聞,如今卻牽一發而動天下!成了舉足輕重的人物了!”她的聲音輕淡,不再如之前與他鬥嘴時的大嗓門。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不然你現在才十五歲而已,怎麽會有野心來參選墨家少主?”

“我參選墨家少主,隻是想要變強,不想讓人欺淩,隻有實力強大,我才能自由地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自由?如今是三國亂世,秦皇朝漸漸衰敗,楚與齊漸強,現在的平靜,隻是因為楚齊兩國的皇子為爭儲,而忙著內鬥,一旦新君繼位後隻怕這平衡會打破,紛爭會再起。”夜輕寒的聲音低沉,顯然為這亂世而憂。

“你十歲封為寒王,深得齊王喜愛,難道就沒有想過回去爭儲?如今無痕回去了,他孤身對付那陰狠的齊太子,不知結果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