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7章 臥底

然而,正當蔡德打算將白音就地正法的時候,突然覺的臀部一緊。緊接著,一股疼痛像電流一般至上而下的來回竄動,最後集中在下腹前端凸起地方。

很快,那東西瞬間就如霜打的茄子般——焉了。

“這……這這是怎麽回事?”看著自己的東西,蔡德感到背脊一陣的發涼,雙手無力。

趁他走神間,白音抬起大腿掙脫了他的手腕,狠狠的朝他下檔踹過去。隻聽得一聲尖銳的慘叫聲,蔡德捂著*緩緩的蹲了下去,跪在地上不住的痛苦呻吟著。臉上皺成了麻花,額頭間豆大的汗珠滾落而下。

“就是這樣讓你斷子絕孫的。”白音喊了一句,一招高抬腿,飛速的踢向抓著她另一隻腿的人的脖子,那人應聲倒地。

然後往下一蹲,猛的躍起。一招後空翻來到抓她雙手的人的後麵,往地上一躺,利用慣性雙腳一蹬,直接將兩人甩了出去。

瞬間解決了四個,蔡德的手下們有點慌了,直愣愣的盯著她,不知道為何瞬間會有這樣的變故。

而跪在地上的蔡德艱難的站了起來,皺著眉頭緩緩抬起手臂,指著她,道:“你……你這個臭婊子,我……我饒不了你。”

說著,他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臉上一擰,硬是拔出了三根針,“這是怎麽回事?哪來的針?”

“是我的針!”

聽見有人回話,手下們震驚的拿著武器像被破壞了巢穴的螞蟻一般,來回不斷的扭動著頭部,四處查看,生怕有人從任何一個地方躥出來。

蔡德艱難的喘了口氣,微微顫顫的勉強站起來,朝半空大喊道:“誰呀,快出來,老子我要把你大卸八塊,你以為就這幾根針能要的了我的命麽?”

“幾根針當然要不了你的命。”這時,隻見葉重背著背包,從陰暗處踩著貓步慢慢的走了出來,“我也不想要你的命,隻不過,這三根針紮在了它們不該紮的穴道上。所以呢,如果一個小時內不去醫院的話,恐怕你這輩子都休想再碰女人了,真是可悲啊。”

白音一看是葉重,高興的大叫,“是你?你怎麽來了?”

“我要是再不來,恐怕你這處女今晚就要被破了,這是不能容許的,因為……嘿嘿,這事隻能讓我來。”

“你……”白音瞟了他一眼,側過臉去,雙手環抱在胸前,盯著那些手下,以防他們威脅到自己。

蔡德聽完他說的話,氣的直哆嗦。但仔細一想,萬一他說的是真的,那自己這輩子豈不是……

他火冒三丈,大手一揮,歇斯底裏的喊道:“給我弄死他,弄死他——!!!”

見老大怒氣衝天,手下們紛紛握緊了手中的武器,一窩蜂的朝葉重衝了過去。

就在這時,隻聽遠處一聲槍響,跑在隊伍後頭的一個手下中槍倒地。眾人聽到槍響立馬停下了腳步,回過頭朝廠門外一看,隻見西裝男正握著手槍跑了進來,“都不許動,把武器放下,不然我開槍啦!”

手下們麵麵相視著,頓了下,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但最終,還是緩緩的將手中的武器放到了地上,然後舉起雙手放在腦後。

“阿強……你……你怎麽?”

蔡德也驚愕的瞪大了雙眼,直愣愣的望著他,似乎都忘記了自己下腹的疼痛。

“對不起,我不叫阿強。我是警方的臥底——焦子鴻。”

“什……什麽!??”蔡德怎麽也沒想到,這個跟了自己許久的阿強,居然會是臥底?這天殺的事情怎麽都在今晚降臨在自己身上?真是背到家了。

原來,焦子鴻從18歲便被警方派遣進入龍江幫,跟著蔡德臥底十年,沒什麽人知道他的身份。若不是感覺今晚的事情相當重大,且危機四伏,他是不願意暴露的。

今晚本是他跟著蔡德到工廠辦事,半路說拉肚子跑了回去。而在別墅前,葉重被他用槍指著腦袋即將扣動扳機時,快速的轉向光頭的大腿開了一槍,用繩子一綁,救下了葉重和楊巧巧。

然後擦了擦血跡,帶著他們駕車趕往舊工廠。一路上,葉重還知道了通過飯盒遞送消息的是他,稱犯人生病要送藥品的也是他。

知道真相後的蔡德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搖了搖頭,冷笑不止,“嗬嗬嗬嗬嗬……怎麽會這樣?你這王八蛋,你跟了我十年了,我帶你不薄,你怎麽能這樣對我?”

焦子鴻沒有說話,走過去將地上的武器都踢到了一邊,然後指著蔡德,深沉道:“對不起,因為我是一個警察。”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蔡德扭過去,左手握著槍,右手從褲後拿出個手銬將他拷在一旁的架子上。

“剩下的統統都趴在牆邊,雙手舉高。”

見現場沒了危險,他這才走到白音麵前,說道:“白副局長,您沒事吧。”

白音看了下四周,深深的喘了口氣,眼裏似乎還有點驚魂未定的感覺,“還好有你,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你是打入龍江幫的臥底?我怎麽都沒聽說過?”

焦子鴻低頭笑了笑,說:“這是機密,隻有省公安廳的幾個高層才知道。”

白音點了點頭,說:“那現在這些人怎麽辦?這麽多人我們怎麽帶回去?”

“放心吧,在路上我已經給市裏打過電話了,過不了多久就會趕來將他們帶回去。”

“喂喂,你是否把我給忘了?要不是我及時趕來,你才後果不堪設想咧?”

白音回頭一看,葉重正笑眯眯的站在自己身後。

她轉過身,雙手環抱在前,歪著腦袋笑道:“是是是,多虧了你,話說你那三針還真解氣。對了,巧巧呢?沒跟你來麽?”

“這麽危險的地方怎麽能讓她來呢,路上讓她搭計程車先回去了。”

“那就好。哦,對了,那個蔡德以後真的會像你說的那樣麽?”

葉重揚了揚眉毛,一副不關自己事的表情,道:“當然是真的,所以你們警方可要快點啊,不然過了時間他就得一輩子當活太監了。”

“什麽?你……陰險。”

“喂喂!剛才可是生死攸關的時刻啊,如果不陰險點,你就要被那畜生給破……唔唔唔……”

白音意識到他要在外人麵前說出那些個另她難堪的字眼,趕緊上前用手捂住他的嘴,尷尬的對焦子鴻笑道:“嗬嗬嗬,他說的也對哈,說的在理,說的在理,嗬嗬嗬……”

焦子鴻錯愕的看了看她,又看看葉重,見他們舉止親密,便笑道:“你們是……男女朋友?”

兩人楞了下,互相對看了一眼,紛紛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就他這樣的下流胚子怎麽可能嘛!”“就她這樣的母老虎我是想死還是怎麽嘀?”

“你說什麽?誰是下流胚子?誰是母老虎?”

看他們對罵起來,而且漸漸有愈演愈烈的趨勢,焦子鴻趕緊上前攔道:“好了好了,二位,咱們還是先辦正經事吧。”

“哼——”兩人哼了聲,一起將頭向兩旁撇去。

而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悠長的警笛聲。

焦子鴻跑到門口迎導,一共來了四輛車,下來十幾個武警將裏頭的人統統都押了上去。

而蔡德在踏上警車的一刹那,突然轉過身對葉重和白音陰笑道:“嗬嗬,以後有你們好過的。知道麽?你們捅了馬蜂窩,這次不是結束,而是剛剛才開始。”

目送著前兩輛警車再一次拉響悠揚的警笛聲,葉重歪著腦袋,摸著下巴,心想他那話是什麽意思?

“喂,別發呆了,你那事辦得如何了,得快點,時間不多了。”

白音在他身後踢了一腳,叉著腰怒氣衝衝的說道。

葉重向前踉蹌了幾步,這才想起來還有更重要的事,立馬回頭道:“我已經找到原因了,是有人在江裏下了毒。”

“啊?那怎麽辦?要拉響預防警報麽?”

“拉你個頭啊,想要更亂點還是怎麽嘀?放心吧,我已經準備好水源了,隻要回到醫院我立馬就能配出解藥來,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白音緊張的問道。

他緊皺眉頭,撓了撓頭發,深沉的說:“隻是需要用飛機來大量的朝城市噴灑,這樣才可以全方位解毒,不然恐怕會引起市民的恐慌。”

白音一聽,頓時卸下了心中的大石頭,擺了擺手,擺出一副小菜一碟的表情:“嗨,我還以為什麽,就這事啊?簡單。我明天向上級申報下,從農林局借調一些噴灑飛機過來就行了,你現在馬上回去配解藥。”說著,自己先往警車走去。

望著她那兩股顫顫,幾欲先走的姿勢,葉重隻覺腦中一陣火熱。由於她的短褲被撕扯開了,變成了高叉短裙,當那雪白無暇又細又長的美腿彎起抬上車座時,葉重忍不住打了個機靈。

“喂,你還楞著幹什麽?還不快上來,得趕緊回去配藥啊。”白音見他慢吞吞的楞在那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疑惑的喊道。

回過神,葉重走向警車靠在車門邊上,用一種挑逗和欣賞相交的眼神上下打量著白音。

“看什麽?”

“沒……沒什麽,隻是今天才知道,原來你脫下*,是這麽的性感,真是尤物啊。”

白音臉上一紅,趕緊向下拉扯著短裙,可那已經撕破了的裙子卻怎麽也掩蓋不了露至近腰的大腿。她惱羞成怒,一把推開葉重,猛的關上車門,喊道:“滾邊玩去,這裏沒你的位置,坐下麵那部車。”說完一拍前頭,車子呼的一聲就開走了。

留下葉重孤零零的望著絕塵而去的車子,搖頭歎道:“有難度,我喜歡。”

……

……

當警車將他送到醫院門口時,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白天人來人往的景象此時已是萬籟俱寂,悠長的走道裏回蕩著值班醫生和護士的鼾聲。

葉重四處望了望,煩惱的直皺眉,“怎麽辦?剛來這裏也沒有個地方住,身上又沒錢住不起賓館。算了,正事要緊,先配好解藥,明天找院長解決住宿去。”

想著,他躡手躡腳的來到化驗室,從背包裏拿出個鐵絲和小刀片,往門上的鑰匙孔裏擺弄了幾下,“哢嚓”一聲打開來。然後回頭一望,確定沒人後趕緊的溜了進去,開始了漫長的配藥過程……

直到早上五點多的時候,他才將配好的解藥放在試管裏,包裹在寫好的配方單上,塞進背包內。抬起頭,長長的伸了個懶腰,窗外已經有些朦朧的亮光。他輕輕打開門,從門縫內看到外頭一個人也沒有,便暗暗的關上門走了出來,將背包往旁邊的鐵長椅上一放,躺了上去倒頭就睡。

一夜的折騰,實在太累了。這一覺不知不覺到了九點多的時候,護士站裏的護士長搖醒了他,“葉醫生,有電話找您。”

“找我?誰會打電話到醫院裏找我?”

葉重揉了揉眼睛,疑惑的問道:“你怎麽知道我的?”

護士長笑道:“您現在可是名人,在我們醫院誰人不知啊?”

“哦……哦哦。”他苦笑了兩聲,走過去拿起電話筒。

然而,當星眼朦朧的他聽清電話那頭說的事時,這才從夢中驀然驚醒。

“什……什麽!楊巧巧昨晚沒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