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章 東街一霸王
被淩香兒再次提攜之後，許諾又榮譽升級了。由一個普通的大堂跑腿夥計榮升為一個專門為尊貴的包間客人服務的夥計。
許諾的晉級之快讓很多店夥計嫉妒，甚至眼紅了，就連會客樓的當紅第一夥計張三都有點羨慕了。不過，誰讓許諾長得一副好皮囊呢，那可是淩大小姐欽點的，由不得他們說三道四。
當上了包間專用夥計有好有壞，好處就是不用那麽忙了，就是對待裏麵的客人要恭敬一點。壞處可就是許諾覺得可惜的了，就不能再去大堂中去讚美女客了。這是多大的損失。
看著許諾站在櫃台邊上，看著大堂中的女客，一副若有所失的樣子，淩香兒就覺得很好玩。
今天大堂中的女客不少，特別是還有昨天很多的回頭客。那一雙雙有些渴望的眼睛不時瞄著許諾，奇怪今天這個帥店小夥怎麽不來招待他們了。
“許諾，你就別站在這裏了，有個包間來客人了，你去招待一下吧。”淩香兒對許諾說道。
“好。”
“哎，等等，“看到許諾就要走，淩香兒急忙喊住了他，“來的那些事一些地痞，不要輕易惹事。”
“地痞也會用包間？”在許諾的感覺中，那地痞就是應該坐在大堂裏，翹著一隻腳，或者幹脆蹲在凳子上，然後咋咋忽忽的吃飯，最後還不給錢那種。
“對於開酒樓的來說，有錢就是爺，就像你常去的青樓一樣，隻不過那邊是賣笑賣身，而我們這是賣酒賣菜。”淩香兒倒是知道現在的世態炎涼，太平的日子久了，生活也許就會變得腐朽。
“地痞不是不務正業的嗎，怎麽會有錢？”許諾對於這些來說，還是了解的太少，他以前隻專注殺人，這次在會客樓當夥計，也是他第一次‘入世’。
“就是不務正業，那錢才來的快，威逼脅迫，敲詐勒索來的錢，花的也不心疼。”淩香兒似乎對這個已經見怪不怪了。
“好，那我去招呼客人了。”說著，許諾便離開了。
誰說地痞就是袒胸露乳，不修邊幅，許諾見到的這些地痞就不是這樣。他們個個穿的整整齊齊，從布料上來看，那覺得不是便宜貨。在酒樓呆了這麽多天，許諾這點眼力還是可以培養出來的。
“幾位客官，不知道要點些什麽好吃的？”許諾微笑著對一個當頭的問道。
許諾之所以判斷他是個帶頭的，那是因為他身上的那股很凶的本質，而且他是坐在上座，即使是裝作很有範的樣子，但是也是不倫不類的。特別是他那個大光頭，上麵還貼了片狗皮膏藥，即便是這樣，也屬於半夜走路不用打燈籠的類型。
“嘿，我說，你難道不知道我們王霸大哥是這一片東街的老大嗎？看你眼生，你是新來的吧？”其中一個王霸的跟班很爺們的說道。
你們王八大哥是這一片東街的老大媽，我怎麽知道你是王八，還是老大媽，許諾如是想到。不過想歸想，許諾急忙應是。
“新來的就不跟你計較了，看在你們淩大小姐的麵子上，你們的招牌菜給上來一桌，再來幾壇好酒，今兒哥幾個要喝的過癮。”跟班看來是王霸的心腹，菜都是由著他點。
其實王霸欺男霸女的事情就多了，卻不敢來招惹淩香兒，那是因為淩香兒那是許多貴門公子少爺所追求的對象。這些地痞欺負一般的沒權沒勢的老百姓倒是可以，他們可不敢招惹那些豪門貴族。
點一桌子的招牌菜，那可就不少錢啦，看來這些地痞最近撈了不少錢。
“好，馬上給你們上菜。”許諾應了一聲便走了出去。
一桌子的好酒好菜馬上就上齊了，不過就這麽會功夫，這些地痞竟然不知道從哪裏弄來幾個窯姐，還頗有那麽點姿色。
看來這個王霸確實在這一條東街能力可不小，會客樓所在的正是平和鎮的最大最繁華的一條大街。這條東街上，有著許多平和鎮有名的酒樓茶肆，青樓賭場，錢行商鋪等等，幾乎囊括了這平和鎮上的所有大的買賣。
這幾個地痞正要盡情的吃喝玩樂的時候，突然發現這個上菜的店夥計沒走。
那個王霸的心腹是個機靈鬼，要不怎麽能當上心腹呢。王霸心腹馬上就想到了其中一種可能性，那就是這個夥計想要點甜頭，也就是俗話說的打賞。
嘿，這店夥計下真是機靈，王霸心腹想到，這家夥還真會要賞錢啊，平時他們收個錢，還有用些威逼脅迫什麽的，現在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就能拿到錢了。
王霸心腹覺得給這個店夥計賞錢了，因為他們這是出來吃飯，那就得當大爺，大爺就應該給小的們賞錢。
“呐，這是賞給你的。”王霸心腹掏出一塊碎銀子，他心中也是很高興，平時都是給王霸當跟班，現在也做一會大爺了。
想到這裏，王霸心腹還十分有氣勢的對許諾揮揮手，“去吧，有事在叫你，少不了你的賞錢的。”
既然是錢，幹嘛不要。別人給錢不要的，不是正人君子，那就是笨蛋傻子。許諾兩者都不是，所以就要了。
“我想說一句話。”許諾已經憋了好久了，要不是淩香兒讓他不要亂說話，他早就說了。
“哎，我說你煩不煩，讓你走你就走，別廢話。”王霸跟班煩躁起來，地痞嘛，說發火就發火，說打人就開始幹，沒有什麽理由的。
“猴兒，那你亂叫什麽，”王霸開始發話了，“什麽事你說。”
原來這個跟班叫猴兒，看他瘦瘦小小的，又是一個機靈鬼，怪不得叫猴兒。不過這個王霸也是頗有一點地頭蛇的威勢，輕輕一說，這囂張的猴兒就蔫了。能聽一個不相幹的店夥計說話，倒是有點腦子，這是許諾對王霸的第二個判斷。
既然得到了客人的允許，那就說吧，那時候淩香兒也不能再說什麽了。不知道從何時起，許諾也開始關心到淩香兒的感受了。
不過讓眾地痞瞠目結舌的是，這個許諾竟然走到王霸摟著的那個窯姐邊上。既然是老大，身邊的窯姐肯定是最漂亮的。既然是窯姐，那肯定沒有成親，這符合淩香兒讓他說話的要求。而且這個窯姐長得不錯，也就符合他的要求。
“這位客官，你笑起來真好看，簡直就是仙女下凡啊。”許諾微笑的對王霸身邊那個窯姐說道。
這年代，窯姐就是供有錢人玩樂，還要百般討好這些財神爺的底層人。這窯姐哪裏聽過男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而且還是這麽帥的男人，比身邊的這個粗魯的王霸好上千百倍。
想到這裏，這窯姐竟然有點羞澀的低下了頭，不敢直視許諾那神采奕奕的眼睛。
對一個地痞惡霸來說，身邊的女人漂亮，那是自己的本事。但是現在這個女人被人當眾調戲，還是一個店夥計。雖然說這女人是個窯姐，但是此刻她還是屬於自己的。
王霸越想越氣，他可沒有大堂裏麵的那些普通百姓那麽好相與，剛才裝的那些氣度禮儀啊，全都丟到一邊去了。看到說完話就要走出去的許諾，頓時大吼一聲。
“你個痞子，給我站住。”這世道真是賊喊捉賊，痞子也要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