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選拔角鬥士(1)
九龍盤膝而坐,神秘的《帝龍道》瘋狂運轉,急速修複著傷殘的身體,火焰鬥氣嗤嗤作響,一個大周天下來,幾乎耗幹的鬥氣漸漸充盈。
刷!
突然之間,一道火色的飛刀璀璨奪目,晶亮晶亮,摩擦的空氣嗚嗚作響,直接朝自己飆射而來。
九龍大驚,猛的睜開眼睛,如同炮彈一般彈射而起,千分之一刹那高高跳起,躲過閃電一擊,與此同時,犀利的眼神到處掃射,強大感知無限放大,竭力感應危險源。
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那璀璨如同閃電一般的飛刀竟然劃過一道詭異,如同*一般轉過一個角度,對中急速跳起的九龍窮追不舍。
“什麽鬼東西!”九龍大驚,這飛刀竟然如此詭異,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可是危在旦夕的九龍此時根本顧不得一切,單手一揮,火焰飆射而出,業火紅蓮!
一個栩栩如生,璀璨奪目的業火紅蓮冉冉形成,轉眼間,已經磨盤大小,九龍也不躲避,突然一個一百八十度掉頭,雙手推動急速旋轉的火蓮,一個猛子紮了下來,迎頭痛擊飛刀。
嗤的一聲,九龍再次震撼,出乎意料的事情再次發生,無往不利的火蓮,竟然被飛刀刷的一下捅了個窟窿,直接斬向九龍脖頸。
精神高度集中的九龍猛的驚醒,這飛刀根本不是目前的自己所能硬憾的,猛地一個側身,刺啦一聲,一刹那的時間,飛刀刀式一變,側著九龍的麵龐割裂而來,悄無聲息,詭異非常,叫人不禁捏一把冷汗,要是這一刀切中九龍的脖頸,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噌的一聲,九龍臉上滲出了一絲鮮血,割裂的地方正是九龍左臉上的“西亞礦奴”印記。
九龍穩穩的落到了地上,緩緩的撫摸了一下臉上的疤痕,對此,他並沒有在意,因為他遠遠的看到一個劇烈燃燒的火團風馳電掣一般飛馳而來。
眨眼睛,這道火影已經來到距離九龍十幾米遠的地方,火焰熄滅,顯露出一個威風凜凜,體態威嚴的男子,一身寒鐵鎧甲明晃晃的閃耀著森森的光芒,國字臉,火紅頭發,連同眉毛都是紅色,不怒自威的麵龐,高高在上的態度,頃刻間塞滿九龍的腦海。
“六級武者,西亞莊園護衛隊隊長柏柏爾,自己萬萬不可匹敵!”九龍嘴唇輕輕念叨,慌忙的低下頭,將自己眼中的精光深深地隱藏。
柏柏爾居高臨下,上下打量九龍,眼中閃爍著一道道驚訝的精光,良久,柏柏爾威嚴的聲音出來:“報上你的名字!”
九龍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蓬亂的頭發將自己的麵龐深深的隱藏,昏暗的礦山中,根本看不出九龍的麵部表情,可是柏柏爾兩眼精光閃閃,礦山的一切都不能影響六級武者的他。
九龍嘴唇微微煽頜,嘶啞的聲音傳來,“克羅薩斯!”
柏柏爾聽後默默點頭,威嚴的聲音再次傳來:“抬起頭,看著我!”
九龍聽後,眼中的精光連連閃爍,隨即立刻泯滅,他對於柏柏爾高高在上的態度極為厭惡,要是自己實力足夠,無論如何都要殺一殺柏柏爾的威風,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九龍緩緩的抬起頭。
白皙的麵龐上一滴滴鮮血緩緩向外滲出,剛毅的輪廓,劍眉星目,一股天生的高貴絲毫不被衣不蔽體,鮮血滿身,肮髒不堪的衣著遮掩。
“克羅薩斯!”柏柏爾對於九龍的表現似乎很感興趣,嘴角微微上揚,自怨自艾一般:“歐邁爾部落提圖斯大公庶出兒子,遭受兄弟陷害,被貶邊疆征戰,不幸被俘,成為西亞莊園的礦奴!”
九龍臉色陰沉,對於柏柏爾的自言自語無動於衷,麵不改色,靜靜地聆聽柏柏爾接下來說道:“克羅薩斯,火焰鬥氣的修煉天才,年僅二十歲,家傳《赤炎決》四級大成,曾經在歐邁爾部落被譽為未來的小凱旋冠得主。”
九龍依然矗立著,任由柏柏爾評說克羅薩斯在歐邁爾獲得的各種榮耀光環。
柏柏爾看著九龍這一切表現,眼中閃爍欣賞的光芒,從高高在上的明日之星跌落下來,成為社會中最最底層的礦奴,麵對如此跌幅的人生,卻麵不改色,直顏麵對挫折。
刷——
柏柏爾大手一抖,身後披風獵獵作響,火紅的頭發無風自動,咄的一聲,一道火紅陡然飆射而出,直接刺向九龍麵部。
九龍大驚,連忙閃身,可是他剛看到柏柏爾投出飛刀,瞬息之間,已經到了自己麵龐,噌的一聲,臉部微疼,九龍大驚,連忙捂著自己的左臉,他能夠感覺到麵部被烙上的“西亞礦奴”被噌的一下剔除。
奴隸要是將奴隸標記切掉,或者毀壞,那就是死罪,五馬分屍的重罪!九龍從克羅薩斯的記憶裏早都獲知這樣的信息,因此在礦山的這段兒時間,雖然九龍一直自由,但是並沒有消除臉上的“西亞礦奴”標記。
“為什麽?”九龍聲音低沉嘶啞,對於臉上的疼痛絲毫不放心上,切去臉上的恥辱,這是九龍敢想不敢做的事實,既然柏柏爾如此做了,肯定有他的道理,或許,自己將要結束恥辱的奴隸生涯。
“哈!哈!哈!”柏柏爾隻是哈哈大笑,陡然凝神,一雙銳利的眼睛猛的刺向九龍,驚得九龍後退了一大步。
喀——喀——喀——
就在這個時候,一對人馬身穿褐色鎧甲,腰間一把鋼刀,背後一把巨劍,動作整齊劃一,步履沉重,如同鋼鐵傀儡一般,但速度極快,眨眼睛,已經停到了柏柏爾身後。
“將克羅薩斯拿下!”
柏柏爾大手一揮,直接下達命令,對於九龍的問題絲毫不作解釋,“將克羅薩斯押往西亞莊園,聽後加裏爾少爺發落。”
“是!”武士領命,直接將手銬腳銬鎖到九龍的手腳上,一聲不吭,押著柏柏爾朝外走去。
九龍任由四個武士押著,推推搡搡的往外走了……
燦爛的陽光普照大地,遠山,近水,樹木,小草,飛鳥一切映入眼簾,久違的陽光,靜靜的照耀著多日不見陽光的九龍,雖然有幾個武士押著自己,但是這一切並不影響他難得的享受。
讓陽光盡情的照射吧,沐浴寂寞無助,淒涼滄桑的人生,天空的太陽,漫射出一道道亮光,曾幾何時,地球上的陽光也這般明媚,然而這裏的陽光更加讓九龍感覺到珍稀。
九龍任由武士押解,自己竟然享受的閉上了眼睛,美麗的時刻總是這樣短暫,沒有一會兒時間,四個武士將九龍推到了一個鐵籠子裏。
馬車咯吱咯吱作響,九龍睜開眼睛,輕輕的靠在鐵籠子上,陽光依舊,情不自禁,九龍想起了自己的家鄉,那是一個美麗的花季,芳香迷人,白色的連衣裙,烏黑亮麗的長發,俏麗的嬌顏,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如同燦爛的星光。
九龍慵懶的躺在地上,溫和的陽光靜靜的灑滿大地,花叢中,蝴蝶蜜蜂偏偏翻飛,麗人一蹦一跳在花間嬉戲,清脆甘甜的嬌笑,入人心肺的春色,蕩起一連串迷離的漣漪。
“秦雲,這裏好美啊。”趙晚晴清脆的聲音在山間蕩漾,叮咚作響。
“晚晴,隻要你願意,我會抽出時間,陪你到這裏欣賞獨有的美景。”
“這可是秦大帥哥的承諾哦,可不能言而無信!”
秦雲嗬嗬一笑,輕輕的閉上眼睛,緩緩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秦雲興趣所致,突然長歎一聲,“要是再來一杯北京二鍋頭,那才叫愜意!”
“二鍋頭!”秦雲緩緩念叨著二鍋頭,突然大聲唱到:“東邊我的美人,西邊黃河流,來呀來個酒啊,不醉不罷休……”
時過境遷,芳華已逝,往日的記憶塵封,現實的殘酷毫無置疑,九龍喃喃自語,“秦雲的時代已經過去,留下的隻是落魄的西亞礦奴‘九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