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前奏
夜,黑如墨。
夜,靜如水。
寒冷的空氣讓人不敢呼吸,淒冷如刀的寒風嘶嘶的叫著,宛如夜半的孤魂野鬼在嚎叫一般。
一點血紅,突然在這漆黑如墨的夜色裏,一個血紅的‘殺’字憑空浮現,它隨風飄蕩,緩緩的遊蕩,宛如鬼火一般,在這黑色的夜幕中說不出的詭異。
看似緩慢的飄著,可是它每一次閃動都是詭異的出現在另一個地方,幾次閃動之後便是徹底的消失在這片空間。
一處客店中,店家早就打洋了,整個客店黑漆漆的一片,住客也是早早的入睡了。
可是在客店的陽台之上,一為老者卻想死屍一般的站著,任那寒風吹在臉上,眼皮都不會眨一下。
不錯,此人正是穆托,他將四人派往楚家打探虛實,自己又怎能安心,所以他在等,等四人回來,他不希望有什麽意外。
突然,空間紅光一閃,一個詭異的‘殺’字出現在夜幕中,忽閃忽閃的,似乎在訴說著什麽。
站如僵屍一般的穆托瞬間動容了,它的臉上泛起滿意的微笑,輕輕的舉起手,手指指向血紅的‘殺’字。
那個血紅的‘殺’字,仿佛找到了主人一般,瞬間來到了老者的手上。
“蓬!”
一聲輕響,那個血紅的‘殺’字炸開了,化作了血霧,點點匯聚,最後在老者的手掌之上,出現了一排排的字幕。
“楚宏九級巔峰武者,在無其他高手。”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老者看完,那字跡也是慢慢的融化,化作了模糊的血跡,留在了老者的手中。
“我不會讓你們白死的。”老者手瞬間攥緊,冒出絲絲的白煙,那血徹底的自手中消失。
“楚宏,你楚家走到盡頭了。”穆托喊聲說道,一轉身消失在這片夜幕之中,沒有任何人知道。
自從四位殺手全部死亡之後,楚宏便是直接去了自己的書房,楚浩等三個少年相視一眼,跟了過去。
楚家之中的一代人物全部離開了,隻有楚宏一人留在家中掌管著大局,現在嫡係也隻有這三人了。
輕輕的打開一條縫,楚浩看見楚宏正愁眉坐在桌子之旁。
“進來吧!”楚宏平靜的說道。
“大伯,那個殺手死了,你怎麽不管啊。”楚浩一進來便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嗬嗬,浩子啊,你們也都不小了,該學會思考,難道你想不明白嗎?”楚宏語重心長的說道,完全是一副教育子女的語氣。
“楚浩真的想不明白。”楚浩認真的說道。
“嗬嗬,你們都過來,遲早楚家要有你們這一代掌控,我現在就教教你們以後如何掌管這個家。”楚宏讓三個人坐下,開始說道:“我隻所以不管是因為我也已經問不出什麽了。”
“怎麽知道的。”楚莊最是沉不住氣,率先問道。
“在三個同伴先後被殺,而我又用那麽大的氣勢逼迫,他都不肯說,你們認為他是普通的殺手嗎?”楚宏對著三人反問道。
“不是。”三人一口同聲的說道。
“既然不是普通的殺手,那麽喝我們有過節的殺手又是誰?”楚宏一步一步引導這三個少年。
“血殺盟。”楚浩豁然驚醒。
“不錯,雖然那個殺手不肯說,但我想除了血殺盟之外,沒有那個殺手組織閑的無聊偷偷摸摸的到我楚家來,所以,我叫那個殺手死了。”楚宏緩緩說道,說出了自己為什麽當時那樣處理的原因。
“大伯,是你叫他死的?”楚莊不明所以的問道。
“不錯,我將他的神經全部壓斷裂了。”楚宏十指相顫,恨聲說道。
“大伯”楚浩發現了楚宏的情緒有些不對勁,輕聲喚道。
“恩。”楚宏看向楚浩。
“我知道大伯是因為三哥的關係才會那麽狠,但是大伯仇恨傷身,你要控製住啊。”楚浩似乎看懂了楚宏的心事,關心的說道。
“嗬嗬,沒事。楚童,你怎麽一直都不說話,在想什麽。”楚宏忽然注意到那個靦腆的青衣少年,他正是楚家最神秘的人物,楚屠的兒子,也就是楚宏的三弟,楚屠一去十七年,從未回過家,沒有人他去哪了,所有人都懷疑他死了,而楚宏也就幹脆宣稱他死了。沒有父親做*,所以楚童養成了這番靦腆的性格。
“大伯,我在想,血殺盟不會這麽笨派幾個人來送死吧。”楚童語不驚人死不休。
楚宏臉色一變,他想的也正是這個問題,區區十七歲的小子卻能想到如此之遠,頓時讓楚宏刮目相看。
“好啊!你們都是楚家的未來,看來是老天庇佑,注定我楚家的天下要歸來了。”楚宏感慨道。
“大伯,什麽意思。”楚浩問道。
“嗬嗬,沒什麽,大伯高興!你們都回去休息吧,大伯還有事,回去吧。”楚宏一拍三個小家夥的肩膀下了逐客令。
“大伯也早點休息。”三個人都明白了,轉身離開了。
三人走後,房間顯的空落落的,楚宏抬頭看著屋頂,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山穀之中,楚陽正在修煉,野鬼和白猿早就去睡覺了,可是楚陽現在練到了第七層的關鍵時刻,不容有絲毫的馬虎,因此這一夜也就不曾睡覺了。
楚陽臉上亮光閃閃,好似一麵銅鏡反射著陽光一般,盤膝而坐,雙手放在腳踝處,全身心的投入在功法的運轉當中。
精純的火之力,延著特定的經脈緩緩的遊走,不斷的焚燒掉經脈中的雜質,使得經脈更加的寬闊,更加的暢通無阻。
楚陽的修煉速度快的出奇,已經出離了野鬼的想象範疇,這兩個月來,野鬼已經麻木了,他覺得在楚陽身上已經沒有什麽不可能發生了,他就是一個怪胎,修煉九陽玄功跟喝水一般容易,他活了將近一百年,這樣的怪胎卻是頭一次看見,如果不是他自己看見,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敢相信。
不要說野鬼了,就是楚陽自己也不敢相信,隻要他練到了九陽玄功的某一層,就是自然而然的就練成了,就是本人也莫名奇妙,大歎這也太容易了吧。
火之力在經脈中緩緩的前進,一邊滋潤著經脈,一邊驅除筋脈的雜質,楚陽竭力將火之力控製的恰到好處,不知不覺,額頭已經滲出密密的一層汗珠。
其實楚陽之所以修煉如此之快,就是因為他的經脈全是相通的,加入將身體的經脈比作水管的話,那麽普通人的經脈就好比是凍死的水管,而楚陽卻是沒有一絲堵塞的水管,同時放水,你說誰的更快。
同理,楚陽的火之力根本不需要衝開那些阻塞雜質,他根本就沒有,隻需要將火之力延著特定的經脈走上一圈就行,就練成了,速度要是在不快,除非楚陽是個弱智兒。他是嗎?能以一己之力連解開塔魯的兩道難題,他是嗎?能將九宮推算出來,他是嗎?答案是不是,不僅不是,而且這個家夥還特別的聰明,所以修煉才會如此之快。
夜幕的緩緩的撤去,新的一天即將到來,當天邊隱隱泛起紅色光芒的時候,坐了一夜的楚陽緩緩睜開了眼睛,吐出一口濁氣,長身而起。
“師父”楚陽喊道。
“第七層又練成了。”野鬼對此已經有了免疫能力,平靜的問道。
“恩,練了一夜才運行一周天完畢,真夠慢的。”楚陽感歎道。
野鬼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終究沒有說出什麽,這就是天意吧,人家就是如此的得天獨厚,不要嫉妒,嫉妒隻會顯得自己小氣。
野鬼也是長身而起,看著已經開亮的天色,轉身微微一笑“小子,為師已經沒有什麽好教你的了,就讓為師最後在教你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