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幸與不幸,也存在著所謂j q
“霖霖,小心,”眼看著車子突然向他們開了過來,沈青青一掌推開同站在她身旁的夏洛霖。
在夏洛霖還未反應過來時,他的母親已經被撞飛了,隻聽見一聲慘叫聲,呆愣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一直到……
周圍圍聚在一起,談論著這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有的人帶著同情,有的人帶著幸災樂禍,有的人則是麻木的看著這一場車禍的發生,但都做著同一件事,便是高聲論談。
“媽,媽……“夏洛霖失聲力竭的叫著自家的媽媽,推開被包圍的人群,奮力的往裏麵,不管他喊得有多大聲,這些人仿佛沒有聽到一般,湊著熱鬧。
推開人群,突然停住腳步,望著躺在血泊中的母親,夏洛霖害怕了,他不知道該不該往前,擁擠的人群,讓他站不住身子,最後他還是鼓足勇氣,向前邁進。
跪在沈青青的麵前,用力的搖著沈青青的身子,“媽,你醒醒,媽,醒醒啊。”眼睛早已經被眼眶中的淚水模糊了一切,淚水情不自禁的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沈青青的臉上。
救護車遲遲未到,反複的叫著自己的母親,“媽,你怎麽能這般的貪睡呢?在大街上也能睡覺,快起來,我們回家,回家睡,好不好?”
沈青青依舊沒有回答他,讓他更加的焦急了,他害怕他的母親真的出事了,用盡全身的力氣搖著母親的身子。
一直到救護車來了,開始搶救,到最後醫生護士都搖著頭,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語氣平淡的對他說道,就好像在執行公事一般,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
“請節哀,”拍著他的肩膀,殘忍的說出這三個字之後,聯係了殯儀館的工作人員,準備把他的母親帶走,這樣是不是代表著他永遠也不能再見到他的母親了?意識到這一點……
“住手,住手,住手……”他對著即將把他母親帶走的人,大聲咆哮,對他來說是最大音量,而醫護人員卻沒有聽到一般,沒有理會他的咆哮,因為他的聲音早已經淹沒在了人群之中。
想阻止他們的後續的動作,又被人群拒之門外,無奈的他,頹廢,絕望的癱坐在地上,聲音早已嘶啞。
這一場車禍,讓他失去了一切,就算他怎麽不願相信,他的母親,因為這一場車禍而過世了。
原本跟那些無能的警察一樣認為,這不過是一起簡單的交通事故而已,卻不曾想到,在他母親葬禮那一天,他的父親出現了,和另外一個女人一同出現了,讓他叫那個人媽,對於剛失去媽媽的夏洛霖來說,又怎麽可能?
又在葬禮的第二天,讓他知道了這一場車禍的原本的真相,讓他永遠也猜想不到,他的母親是被他的父親害死的,這是多麽可笑,原因卻很簡單,母親不願和他離婚,讓他有了想殺害母親之心,麵對財大氣粗的他們,用錢能使鬼推磨,真相也因此被掩藏了下來。
快遺忘的痛苦回憶,被這個突如其來的電話,讓夏洛霖又從新記憶起了。他一直在想,為何當初不帶上他一起離開?是不是母親也意識到,這一場車禍並不簡單?
在那場車禍之後,夏洛霖一直認為他是不幸的,再7年之後,再次遇上穆影炎,並在一起,讓他重新活了過來,再一次遇到了幸福。
原本以為該幸福了,隻是,意外總是在幸福時突然給上幸福一刀,冥冥中注定的事情不出意外就會發生,雖沒有禍不單行,卻也不差。
在收養小漠一個星期後,一家三口每天過著悠閑的日子。在這悠閑的日子,突然間接到了一個女人打來的電話。而這個女人又是他熟悉卻有陌生之人,在電話中告訴他,他的父親住院了?晚期癌症,這難道就是傳說的坑爹?夏洛霖對於此事,持與嘲諷的態度。
如果不是那個女人打電話來告訴他,或許他這一輩都不會知道,曾經讓李榆良幫忙查他的母親死亡的原因,遲遲沒有結果,而現在卻告訴他,就算查到了又怎麽樣?人也快不在這個人世了。
這是多麽可笑的一件事,夏洛霖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大概沒有情緒的情緒居多吧?
來到和那個女人約好的地點,A市商業界附近的一家以溫馨為主題的咖啡廳中,環顧咖啡廳四周,這也不是他第一次來這家咖啡廳,平時和炎帶著小漠逛街累時,就會來這家咖啡廳歇腳。此時越到這裏,難道等下還準備陪她逛街不成?夏洛霖猜想著。
不過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大家心中都清楚,能心平靜和的坐在下來談一談,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最大的限度了,曾經幾何,隻要和父親見上一麵,最後的結果以不愉快結尾,這……就是他們父子之間的相處模式。
“喝點什麽嗎?”
夏洛霖注視著坐在對麵的女人,他們見麵的屈指可數,從曾經到現在也不過區區兩次而已,自兩次之後,又有幾年未成見過了呢?他在腦海中回想著,歲月的時光已經在女人臉上留下了它的足跡,沒有了當年的美麗了,所謂歲月催人老,大概就是如此吧?
他記得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時,是在母親的葬禮上,那時的她給人的感覺溫婉如玉,卻也逃脫不了合謀殺害他母親的事實。
點了一杯咖啡,目光望向窗外,等待著對方開口。
“我沒有想過你會過來,”女人有些自嘲的說道,在決定打電話那一刻,她從沒有想到他真的會答應,出來見上她一麵。既然答應與她見上一麵,是不是說明,他並不討厭他們?女人天真的想到。“這幾年過得好嗎?”
“說吧,什麽事情。”沒有理會對麵女人的問題,夏洛霖自己也沒有想明白,為何他會來,雖沒有多少感情,但畢竟快死去的是他的父親。或許這麽想會說他殘忍,作為是他父親的男人又何曾不殘忍?
二十多年來,他與那個男人見麵的次數同樣屈指可數,說到感情,可以說沒有感情,除了和那個男人有血緣關係之外,其他地方也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在臨行前,炎特別囑咐,讓他好好的和麵前的女人談一談,但他做不到,隻要一看到這個女人的臉又或者是那個男人的臉,他就會想起被他們害死的母親,讓他怎麽和他們談一談?他其實一刻也不想多呆下去,想著盡早結束,不願和麵前的這個女人再多說一句廢話。
“可不可以請求你,去醫院……見上你……父親一麵?”女人一麵注視著夏洛霖的表情,一麵小心翼翼的說道。
“他讓你來的嗎?”夏洛霖麵無表情的問道,並未因為這句話而有什麽過多的表情。
“不……不是,”女人急忙否認,歎了歎氣,滿麵滄桑,“今天約你出來,你的父親並不知道。”
“那有……為什麽?”讓他去見他那所謂的父親。
“你父親雖沒有這麽說,但我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想和你見上一麵,可不可以請求你……去醫院見上你父親一麵?”女人捏緊拳頭,緊張的看著夏洛霖,她知道她這個要求很唐突,為了讓他們父子能再肩上一麵,她……什麽都願意做。
“抱歉,”夏洛霖直接拒絕,就算這個女人再如何的低聲下氣,他也不願再去見那個男人一麵,永遠也不可能。
“為什麽?難道你就……這麽恨我們嗎?”女人不願妥協,到最後她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恨?”夏洛霖呲之以鼻,嘲笑似的看著麵前的女人,“怎麽不恨,我恨不得你們統統進監獄,”就算是進監獄,也難消她心頭隻恨,說這話的他,很平淡,沒有一絲的跌宕起伏,仿佛,這話不是出自他口一般。
女人不敢相信的看著說出這話的夏洛霖,她沒有想到,原來他一直是這麽想的,僵直的身子,想說什麽,卻也什麽都說不出來,麵露難色,低著頭,不敢再去多看夏洛霖一眼。
“原來…..你已經恨我們到如此地步了?那我能做什麽,能讓你不再這麽恨我,而心甘情願的去和你父親……見上一麵?”語氣中帶著些許的顫抖。
“不管你做什麽,我都不會去見那個男人一麵,”依舊是沒有表情,語氣依舊是沒有起伏。
女人挫敗,靠在椅子上,這一切都是他們做的孽,既然是自己做的孽,要還,卻不給他們一個機會彌補,此時的她不知道應該如何的去麵對他,淚水早已經浸濕了她衣襟,夏洛霖仿佛沒有看到女人的難過一般,事不關己的坐在一旁。
為什麽就算看到麵前的女人這般難過,他沒有因此而高興?也沒有因此產生一種痛快感?為什麽?
他……這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