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偵查

燕京朝陽區分局。一名微瘦,穿著整齊的警員此刻正凝神盯著投影儀的視頻。左臂環胸,右手拖著下巴,時不時的皺眉,似乎想要看出一絲端倪。

而視頻播放的正是秦武那輛奧迪q5爆炸的情形。

這會兒,挺著啤酒肚子穿著高級製服的警官走了過來,看似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發出威嚴沉悶的聲音說道:“小章啊,情況了解的怎麽樣了。這視頻你能看出什麽結果沒有。”

“哦,楊局長。我仔細的看了幾遍視頻,以我多年的工作經驗來看,情況應該是這樣的……”這名章警員喋喋不休的分析了起來,廢話一大堆。

“行了,直接說重點吧。還多年工作經驗,別忘了你是去年才調過來的。”楊局長擺手打擊道。他是分局的局長楊鳴。這一次,在燕京朝陽區發生了車子燃爆案,他自然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被局長當麵揭老底,小章有些尷尬的抓了抓腦門,隨即一轉嚴肅表情,說道:“車子被安裝了炸藥,這一段路程頗為偏僻,沒有受到監控,所以我們無法測到車子的車牌和車上的人員是否有傷亡。”

“測不到車牌,你不會打電話問交通局啊。”楊鳴吼道。看來局長也是個火爆的脾氣。可是,關係到炸藥這個字眼,問題可大了去了。這裏可是燕京,華夏的首都,有人敢在車裏安裝炸藥這不是找死是什麽?當然,這也直接關係到他的烏紗帽問題。

“是,是。”小章捏了一把冷汗。跟這位局長大人說話真費勁,脾氣陰晴不定,讓人琢磨不透。

打電話要來了所有路段的監控視頻,終於在茫茫車海中發現了這輛乳白色奧迪q5的蹤跡。從燕京大學駛出一段車程,隨後突然間爆炸,可以確定車裏隻有駕駛座上坐著一個人。放大了視頻,暫停,捕捉到了車牌,自然就能很好的查出這輛車的主人。

很快,經過了一番詳細的勘察,發現這輛車的主人是屬於秦鴻的。而且相關他的一切資料都做詳細的介紹。

秦鴻,現秦豐集團董事長……

無論開車者是誰,但總歸是找著了入手點了。

為了不讓案發周邊的居民驚慌哄亂,已經出動了刑警大隊和消防大隊前往現場。

很快地,消防大隊撲滅了熊熊大火,完成了任務職責。而接下來的執行任務自然由刑警大隊來執行。

一名戴著檢驗手套的刑警仔仔細細的勘察了一遍後,匆忙的跑回來報告結果,說道:“報告嚴隊,車內沒有發現死者。”

“這是殘留在徹底的炸藥粉末,車底沒有龐大炸藥包的印記,初步斷定是一種微小型的炸藥。”他鬆開原本捏緊的手掌,掌心殘留著幾許灰黑色的粉末。

濃黑的眉毛,高挺的鼻梁,一張方正的國字臉,神情之中透露著一股嚴肅之色。他便是刑警大隊的隊長嚴正中,此刻他的臉色並不怎麽好。聽到警員的分析,看了看他手中的粉末,隨後伸手掂了少許粉末,兩手指微微的搓摩。

而後,他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因為以他的眼力竟然無法分辨出這是一種什麽炸藥,想必這樁案子的主謀者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把炸藥粉末帶回去研究,處理好現場,然後收隊。”片刻之後,嚴正中輕歎口氣,發出了深沉的聲音。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為了不想給自己留下麻煩,秦武手腳淩厲的就把兔的屍體處理好了。在武勁大陸的時候,想要突破必須踩踏弱者作為墊腳石,對於處理屍體這一塊,他還是輕巧熟路的。

他從來不擔心自己,心裏有所牽掛的隻有父母而已。原本穿著在身的那件厚重毛絨的夾克外套由於影響了他的行動速度,所以已經被他丟棄了。在冬季裏,穿著單薄的襯衣,如果是平常人或許早已經凍得嘴唇發紫,身軀發抖。但對於他來說,這點程度的寒冷是微不足道的。

他一直想自己不讓父母擔心,看來連這微薄的一點都做不到。這一切都緣於犯賤之人!

有不少警察圍著秦家莊園別墅了解起了情況,不得不說,他們的速度很快。不愧是首都燕京,如果這樣的案件發生在偏遠的兩三線城市,估計至少也要磨蹭幾天的時間。

“秦先生,我們隻是想找您了解一些情況,請您務必配合我們。”一名警員鄭重的說道。

秦鴻夫妻兩現在擔心自己兒子的安全都來不及,哪裏還顧得上理會這些狗屁警察。

“出事的是我兒子,現在還不知道他安不安全。你們不去找真凶,來我這裏了解情況?我告訴你們,我什麽都不知道。”秦鴻怒了。

“小武,我可憐的小武,剛發生車禍沒多久,怎麽就又出車禍了呢,你怎麽就這麽不幸哪……”而柳月芹更是直接在一旁大哭了起來。

“刑警大隊已經勘察過了案發現場,發生爆炸的車內沒有任何人的蹤跡。所以,令公子應該是安全的。至於凶手,刑警大隊會親自插手偵破案件,我們需要了解情況,才能更快的緝拿凶手歸案。”小章警員緩了緩氣,心平氣和的勸道。其實他也知道,這事情與秦鴻壓根八竿子打不著邊,可是現在秦武偏偏失蹤了。不找他老子找誰?

秦鴻抱著柳月芹,搭拍著她的肩膀,以示安慰。雖然警察說兒子應該是安全的。可沒有看到本人,他們做父母的怎麽能放心的下呢。

車禍,又是車禍。這該死的車禍怎麽接二連三,沒完沒了呢。他們心裏這樣恨恨的埋怨著。

在商場上混了數十載,秦鴻並不是笨蛋,相反他心思縝密。很快地,就推算出了種種的可能。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有人想害兒子。

小章歎了口氣,說道:“秦先生,您這樣讓我們很難做……”

“那輛車子是我的沒錯,但是讀書的這段時間一直是兒子在駕駛。我可以告訴你們,兩個月前我兒子也出了同樣的車禍,隻是僥幸撿回了一條命。”說著說著,秦鴻的臉色愈發的陰沉難看了。不知道到底是誰想謀害兒子,如果這次能躲過一劫的話,他打算全家移民搬外省去住。至於公司,也遷移過去。

幾名警員相視一眼,隨即點了點頭。有警員拿著本記錄筆和記錄本把每一句話都記錄下來,將其當成重要的線索。

“那秦先生知不知道,誰想謀害令公子呢?或者說令公子與誰鬧過矛盾?”小章繼續發問道。對於秦鴻的配合,他很滿意。

秦鴻無力的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站在一個父親的立場上,此刻他才發現,自己對兒子的了解是那麽的少。

柳月芹那張還未凋零的美麗容顏此刻哭花了一大片,紅腫的美眸讓整個人都好似憔悴消沉了許多。

警察倒也沒有刻意為難的意思,小章上前安慰了夫妻兩幾句,說會給他們一個交代。然後緊隨著大部隊離去了。

“小武他沒事的,一定沒事著。”柳月芹抽泣著,淚痕不受控製的滑落臉頰,雙手掌心相對,合攏在一起,內心暗自祈禱。

秦鴻為妻子擦幹了眼睛,遙望著天空,他的眼眸中滿是悲涼之色。秦家列祖列宗保佑,保佑小武平安無事。

秦鴻與柳月芹就秦武一個獨子,而好不容易現在兒子變得乖巧懂事了。他們還來不及多高興幾日,卻不料又會發生這樣的事。

秦伯是一個老人,用秦武的眼光來看待,他就是一名絕對高手。兩人都彼此能了解到對方一點。這會兒,他主動走過來,對著夫妻兩鄭重的安慰道:“老爺,夫人。你們放心,少爺他會沒事的。”

“是啊,既然警察說車內沒有小武的蹤跡,那麽此刻小武應該是活著的。可是他現在會在哪呢?”秦鴻自我安慰的歎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