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告你一狀,我很受傷

蕭婧停頓了一下,反應過來就從床上跳了起來,喊著,“你是處男!”

鄒衛軍臉都綠了,蕭婧的這一聲吼足以讓樓道裏的安全燈都亮起來,鄒衛軍沒好氣的說:“是,怎樣!”

蕭婧光著腳,從自己的床上蹦到鄒衛軍的床上,打開他的床頭燈,好奇的大眼眨啊眨啊,認真的說:“沒見過,你真是稀有人類啊!”

鄒衛軍看著蕭婧,她穿著棉質的半袖睡裙,睡裙上有一隻的大大兔子頭,兔子的兩隻板牙露在外麵,樣子很保守很卡通,一點都不性感。可是偏偏鄒衛軍覺得渾身發熱,最後蕭婧就被他壓在床上,鄒衛軍打算用她來給自己退熱。

蕭婧感受到鄒衛軍的火熱,她並沒有驚慌,她隻是聽到了自己的心跳的快而響,她紅著臉問:“你想好了嗎?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

鄒衛軍二話不說就吻得蕭婧無力抵抗了,他說:“小東西,你搶了我的台詞,你想好了嗎?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

“要是我說沒有呢?”

“那我就去衝冷水澡。”說著鄒衛軍就要從蕭婧的身上起來,蕭婧急忙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低聲在鄒衛軍的耳邊說:“別!我想好了。”

“你可不許嫌棄我。”

“你也不許嫌棄我!”

鄒衛軍低下頭溫柔的吻上蕭婧的紅唇,一時之間,房間裏一片迤邐的風光。

夫妻製度是從上古以來最人性化的製度,夫妻是由一夫一妻組成的,也就是一男一女的朝夕相處,兩個背景不同、父母不同、心理不同、經曆不同的一男一女,要生活在一個屋簷下,一對毫無血緣關係的一男一女,要生活在一起一輩子,這是一個多麽艱難多麽複雜的問題啊!

夫妻之間沒有任何公式,沒有固定的模式,更沒有任何的參照,一切的大事小情都要兩個人摸著石頭過河,遇到問題和矛盾,隻能商量著來。夫妻的相處是最簡單和最複雜的,說簡單是因為隻要兩個人心在一起,總能夠解決問題的辦法。說複雜是因為即使相愛的兩個人,也會在現實的無奈中分手、離散。

所以夫妻也好,婚姻也好,珍惜兩個字是最重要的,也許現實都是殘忍的,但是夫妻之間總要保持一份浪漫,一份超越現實的隻屬於兩個人的夢想。

第二天的蕭婧顯得格外的沉默,嘴角卻始終掛著甜甜的笑,惹得鄒衛軍總是看她,怎麽都無法把目光從蕭婧的笑容上移開。蕭婧終於開口了,她說:“好好開車,別看我了。”

“沒辦法,我老婆好看唄!”

“還要看幾十年呢!你還怕看不夠啊!”

“夠不夠我不知道,但是在我眼裏你總是好看的。”

“即使我白發蒼蒼,齒搖發落嗎?”

“對,沒錯。”

蕭婧又笑了,無論鄒衛軍的話是真是假,她都願意相信,不是相信他說的話,而是相信他這個人。鄒衛軍喜歡蕭婧的笑,他願意看著她笑,守護著她的笑,無論遇到任何風雨,他都願意用盡全力來保護她的笑,讓她在他的懷抱中永遠無憂無慮的笑著。

今天,鄒衛軍提議回蕭婧家看一看蕭雄和王蘭芝,蕭婧高興得直在客廳裏蹦高,高喊著,“回家啦!見爸媽啦!”

鄒衛軍笑著說:“老婆,咱能不這樣嗎?怎麽向我虐待你似的。”

“本來就是,我要好好告你一狀。”

“行,本老公我接著。”

蕭婧和鄒衛軍停好車之後,就看見王蘭芝站在地下車庫的門口,蕭婧還沒有衝進王蘭芝的懷裏,鄒衛軍就已經占據了她的位置,而且還是王蘭芝主動抱住鄒衛軍不撒手的。蕭婧大眼汪汪的看著老媽,委屈的說:“媽,你能抱一抱我嗎?”

王蘭芝大笑著把蕭婧緊緊的抱在懷裏,輕輕的撫摸著她的短發,說:“丫頭,想媽了吧!”

“嗯,想。你女婿他虐待我。”

“咱回家吧!你爸等咱吃飯呢!”

“媽,鄒衛軍他虐待我。”

“聽到了,一會兒邊吃飯邊告狀,好不好?”

蕭婧心滿意足的鬆開王蘭芝,挽著她的胳膊一起走出地下車庫,鄒衛軍拎著大大小小的禮盒,跟在娘倆的後麵,知道蕭婧今天一定會一吐為快,不過,讓她說出來也好,免得憋在肚子裏會生病的。蕭婧這一陣子非常的合作,連鄒衛軍都覺得奇怪,在他的想象中,以蕭婧的個性怎麽也要鬧上一陣子,才會逐漸的走上正軌,但是蕭婧幾乎沒有這個過程,她表現的非常合作和忍耐。

鄒衛軍看著在飯桌上說得口沫橫飛的蕭婧,好笑的想:“看來她真的是讓我憋壞了,看樣子以後得定期到嶽父嶽母家吃飯,以便讓她有個發泄的對象和途徑,不然她要是真的發起脾氣,還真夠我喝一壺的。”

接收到鄒衛軍的目光,蕭婧對著他挑了挑眉,好像在說:“告你一狀,我很高興。”鄒衛軍夾了一塊紅燒排骨,放在嘴裏美滋滋的咀嚼著,他說:“媽,這紅燒排骨做的真好吃,一吃就知道是您做的,別人做不出這個味道來。”

“還是小軍最懂我,他們父女倆誰都吃不出來。”

“誰說的,我吃出來了。”

“吃出來你怎麽不說啊?”王蘭芝笑著質問女兒。蕭婧也夾了一塊紅燒排骨,大大的咀嚼起來,她說:“媽,重點不是紅燒排骨,好嗎?你女婿虐待我,你都沒表示一下,你得替我報仇。”

王蘭芝看了看蕭雄,後者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沒辦法,她也隻好顧左右而言他。結果一場告狀午餐就這樣不了了之了,最後蕭婧臉上的表情就從“告你一狀,我很高興”變成了“告你一狀,我很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