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是人是鬼
最後他們都將目光放在了蔣小薇身上，原因很簡單，她是林一凡昨天最後接觸的一個人。
坐在教室裏，微微有些出神的孫寧被班級裏的人吵得無比心煩。
本來他還想著兄弟兩人並肩作戰在遊戲裏好好虐一虐杜有甚至於抗衡一下龍幫紅人館呢。
誰曾想昨天等了一晚也沒看到林一凡上線，沒想到第二天就聽到了自己的好兄弟林一凡去世了的消息。
信步走出教室的他，徑直去了高三（5）班，從窗戶往裏望去，隻見坐在前排的蔣小薇手中正握著筆望著鋪在桌上的試卷發呆。
聽到有人叫自己，擦了擦眼角的淚有些失神的走出來。
見眼前的人自己並不認識，以為又是追求她的人，轉過身就要回教室，身後響起的話卻讓她邁出的腳收了回來。
“昨天你和林一凡去了哪?做了什麽？得罪什麽人沒？”
孫寧一股腦將自己心中的疑問全問了出來。他記得林凡在這個學校並沒有得罪多少人，更別說生死之仇了。
唯一一個有可能的杜有還是個膽小如鼠的人，借他幾個膽也做不出殺人放火這種事來。
蔣小薇見孫寧咄咄逼人，本來就內疚不已的她禁不住眼眶一紅，幾滴眼淚順著清秀的麵頰流了下來。
“我說，你...”雖說孫寧平日裏性格大大咧咧，但在麵對女生尤其是流淚的女生時一定辦法也沒有：“你哭什麽啊，我又沒怎麽你。”
說到這裏蔣小薇嚶嚶哭的更凶了，對於林一凡的死，她是很內疚的！恰好此時正趕上下課放學，四個蔣小薇班裏凶巴巴的男生圍了上來，其中一人勾住孫寧的脖子道：“我說兄弟，到我們班級門口來欺負我們班班花，你小子也太不把我們高三（五）班男生放在眼裏了吧？”
孫寧有心了解林一凡死因，卻被蔣小薇哭哭啼啼攪的心煩意亂的孫寧正愁找不到人撒氣，一下打開那人的胳膊道：“你算什麽，也值得我孫寧給麵兒？”
說著朝那男人臉上就是一拳，孫寧這一拳來的突然，那人沒躲過，鼻子不停往外冒血。
“**敢打我？”
那人摸了摸鼻子，見出了血，大罵一聲和其餘三人衝上去與孫寧扭打在一起。
“別打了，別打了。”
無奈蔣小薇聲音太小，又沒力氣，隻得眼睜睜看著五人扭打在一起。
雨點般的密集拳頭落在孫寧身上，孫寧渾然不覺，也沒要躲的意思，錘子般大小的拳頭就衝著先前勾著自己脖子的人不停砸下去。
不知道就這樣過了多久，五人似乎都沒了力氣，停下來大口大口喘著氣，孫寧此時終於感覺到了疼痛，身子貼著牆齜牙咧嘴的喘息起來。
那個一直被孫寧盯著打的人，揉了揉臉上幾處淤血的地方，"嘶"的一聲倒吸了口涼氣道：“我說兄弟，你下手可真夠狠的，這麽多人就盯著我一個人打？”
孫寧看了看自己在那人身上的傑作，沒好氣道：“誰讓你嘴賤來著！”
“你到我們班級門口，欺負我們班女生，還說我嘴賤？”
那人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我欺負她？”
孫寧指了指眼中還閃著淚花的蔣小薇，臉色變得黯然起來：“我隻不過想知道一些關於我兄弟的消息罷了。”
“你兄弟怎麽了？”
那人下意識問道，說出口時又覺得這話好像有點不妥，目光看向孫寧，發現孫寧順著牆坐了下去，聲音低沉道：“他死了。”
“死了？”
從孫寧的表情他看出兩人的關係不是一般的好：“兄弟這事真怪我，要不你再打我兩下。”
孫寧人也打了，氣也消了一半，說起來剛才還是自己先動手打人來著：“現在我可下不去手了。”
“哈哈...”那人哈哈一笑，隨即像是意識到了什麽，看了看孫寧的臉，忽然停下來道：“兄弟我叫寇振遠，高三（五）班的，他們也是我的兄弟。”
寇振遠指了指身後三人繼續道：“以後有什麽事就來就找，就衝你對兄弟的這份義氣，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高三（一）班，孫寧。”
目送著四人離開，孫寧將目光再次放在蔣小薇身上。
蔣小薇意識到了眼前這人和林一凡的關係應該挺近的，便將昨天在醫院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你是說彪哥管林一凡叫林少？”
孫寧和林一凡從小玩到大，對他再熟悉不過，他那是什麽林少，若說當少爺自己的希望都比他大，好歹自己還有個爹呢！
蔣小薇這次沒有說話，隻是輕輕點了點頭，孫寧知道蔣小薇沒有必要在這個問題上欺騙自己，捏了捏發疼的腦仁道：“難道他是故意想要麻痹林一凡，等他放鬆警惕後再下黑手？”
蔣小薇聽到孫寧的分析，整個人顫了一下，如果真是這樣，那林一凡就相當於自己間接害死得了！
“要不我們報警吧？”
“報警？我們有證據嗎！”說到這裏孫寧忽然冷笑一聲：“你說那個叫王虎的和林一凡住在一個小區，那你知道他家具體在哪嗎？”
蔣小薇搖了搖頭，混抬起頭問道：“你想做什麽？”
“怎麽辦？難道林一凡就這樣死了，就讓這些人逍遙法外？我要去找王虎問個清楚。”
孫寧說罷，蔣小薇不知哪裏來的勇氣：“我和你一起去！”
兩人出了校門攔了輛出租車直奔林一凡所在的小區，不過由於那條胡同太窄，孫寧兩人在便在胡同前下了車，付過錢後，孫寧和蔣小薇進了那胡同。
孫寧心事重重，沒心情打量四周景色，沒走多遠便感覺到蔣小薇小心的拉了拉自己的胳膊，甚至走在前麵的蔣小薇還一下躲到了自己身後。
孫寧本不想搭理她，不過被她騷擾的時間長了，還是禁不住抬起了頭，當他看到眼前人時，忽然愣住了。
他終於明白蔣小薇為什麽會害怕了，原來站在不遠處的正是昨天已經死了的林一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