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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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我怎麽這麽倒黴……”左曉潔扔了手裏的啤酒罐，那個文藝青年給拘留了，說是違法治安處罰條例，左曉潔說自己呆著害怕，硬要我陪著她住一天。
“算了，你當拍了個神經病的宣傳片，片名我都想好了《遠離神經，保衛生命》哈哈。”我吃著花生，看著電視。
後來大家都沒說話，就一直瞎播電視，各自想各自的心事，我現在滿腦子是程光亮一點也不在乎我，真的，不然我跟李想那麽親密，他怎麽都不帶表情的，以前他可是一點小事都掛臉上，倆嘴角一撇跟二五八萬似的。
看看左曉潔，她抱著靠墊傻愣愣的看著手機，這個時候我看她一定是想有個人能來壓壓驚，不過那些大款不是陪客戶，就是陪老婆，根本沒時間管可憐的女人，我歎口氣扭頭看著我自己的手機，死程光亮，哪怕你今天發短信來挑釁挑釁我呢，總比啥也不說的好啊……
嘀嘀嘀
手機響了三聲，是條短信，我幾乎是搶過來看的，不是程光亮，而是李想，他叫我晚上早點睡覺，沒事別胡想，事情要慢慢來，計劃要慢慢執行……我回都沒回，沒心情，真的沒心情，都是那個該死的程光亮！
不過左曉潔最近不順，聶青也沒好到那裏去，沒事學左曉潔花的花枝招展的跑出去約會，還是跟那個在電梯裏麵認識的男人，那天那個男人帶著咖啡坐電梯，後來一下子潑了聶青一身，然後就要掏洗衣費給聶青還留了電話，囑咐聶青一定要打給他，一來二去的倆人還對上眼兒了，給聶青美的，她以為就此會發生段跟電視劇一樣的戀情，真是傻的可以。
一開始聶青以為自己真的抄上了，這回還演了一把電梯愛情故事，結果到最後什麽也沒撈到不說差點讓人家占了便宜，我早說了，她不是左曉潔什麽都豁的出去，她撐死了就是一個說上說說到了真格的就怕了，這次就是，那個電梯男真的是很會說話，我有幸見過一次，那小嘴兒，死人都能說活了，真正的看見人說人話，看見鬼說鬼話的，那天是跟李想下班的時候看見，聶青去看電影正好路過，被我眼尖一看就看見了。
“這是一個朋友。”聶青還整的很羞澀，我以為她學的跟左曉潔一樣無所謂了呢，上次在街上碰上左曉潔，人老人家看見我就打招呼，指著旁邊的男人說，這是新換的，好著呢，比上次的強，弄的人家老同誌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的，尷尬的要死。
“哦，你們幹嘛去？”我順嘴一問。
“看電影，到點了，走了，回來說。”聶青看了下手機就跑了。
李想等聶青走了以後告訴我，覺得這個男人好像有老婆的，我差點笑死，還質疑他有千裏眼，專門關心人家夫妻生活，不，是偷窺眼。
102
回家以後程光亮給我發了個信息，及其的沒頭沒腦，上麵就幾個字，你玩真的？
我從來不玩假的。我美滋滋的回過去，白天的鬱悶煙消雲散，要的就是這樣，你要是不鬱悶我還難受呢。
“幹嘛？”正美著呢，劉赫從門口伸個腦袋進來嚇我一哆嗦。
“給你個好活幹。”劉赫拿著一盤子新洗的葡萄進來，一臉諂媚。
“有話說，有屁放，姑奶奶忙著呢。”我拿起來就吃，省的一個不對付再打起來，回頭沒的吃了。
“把我準備相親的事透露給程盈盈。”劉赫抵著頭說這麽一句。
“我靠，你活膩味了？”我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噓！你小點聲！”劉赫上下揮著手，還趴門口看半天。
後來我才聽明白，劉赫想的主意和我一樣，專門把消息透露給程盈盈，這樣程盈盈在氣急的情況下會出麵搗亂，這樣劉赫就能在不招惹我媽的前提下全身而退。
“你想清楚，你們家程盈盈擰的不是一般二般，這遊戲我跟程光亮玩的起來，你們不見得玩的起來，回頭玩壞了，程盈盈在賭氣結個婚，不急死你了？”我現在懷疑劉赫的腦袋讓門擠了，什麽主意都敢出。
“別啊，最後的絕招了，要是不成，媽的，我就結婚，還找個新老婆呢。”劉赫對我的警告完全不當回事，玩吧，早晚有你哭的時候。
“成，我說沒問題，反正自己作死，掛了活該。”我手機一陣的震動，是李想，他問我知道不知道早上他把一份重要文件放哪了，現在在辦公室裏麵，死活就是找不到了。
劉赫伸腦袋看了半天，賊兮兮的笑，然後跑了。
這個李想真是不拿我當外人，一個電話就把我叫到公司找文件。
“大佬，你到底放哪裏了？”我都想掐死他算了，明明知道是重要的文件還瞎放。
“實在是想不起來，這樣，你去會議室看看。”李想趴在地上指揮我去會議室找。
“切，老娘真是該你的……”我萬分無奈的去會議室。
“生日快樂！”一開會議室的燈嚇的我半死，兩個組的同事都在，程光亮也在，他正抱著一個大盒子。
“驚喜不？”李想壞笑的從後麵拍我一下。
“作死啊，你們這麽晚不回家。”我都不知道怎麽辦好了，整個人傻嗬嗬的，眼前都模糊了。
“是你告訴大家的吧？”我拿著蛋糕遞給在外麵的程光亮。
“你還能想到誰？”程光亮笑笑，“生日快樂。”
“謝謝。”我轉過去跟他並排靠在陽台的扶手上麵。
“淘氣過了就回家吧，我在家裏等……”程光亮如同耳語一般對我說，就像往日一樣的親昵，差點讓我忘記了我們已經分開。
103
從公司狂歡回來的路上我就接到了聶青的電話，哭的那叫一個上氣不接下氣，半天我都沒聽明白，後來左曉潔把電話搶了過去叫我去她家。
“嗚嗚嗚……”聶青抱著左曉潔的沙發背哭哭啼啼沒完沒了。
“怎麽了這是？”我看著左曉潔。
“唉，**沒學好，讓人給打了。”左曉潔對我聳聳肩。
“我靠，怎麽回事？”我都傻了，要說左曉潔太**讓人給打了我一點都不奇怪，反正習慣了，以前剛剛認識左曉潔的時候我還幫她打過架呢，聶青到時讓我沒想到，李想還真是偷窺眼，和他說的一模一樣，現在想想我活的真帶勁，一天之間沮喪、鬱悶、開心、激動全湊齊活兒了。
聶青跟那個電梯男見過幾次以後關係就飛速的發展，差不多都談婚論嫁了，男人也對聶青跟真的似的，一點都不含糊，買了不少東西給聶青，至於真假就不得而知了，我隻知道，左曉潔這張萬年不過敏的臉，在借用了他買的化妝品以後腫的跟豬頭一樣，這個稍後再說，過程很是搞笑。
男人曾經不止一次的往賓館方向勾引聶青，好在聶青隻是學了表麵**，她不敢動真格的，人還是處女呢，美其名曰把最好的給最愛的人，其實處女這個事就有點像保質期一樣，估計就保質到25歲，過了保質期就成了笑柄了，還有專屬名詞——老處女，這是每個女人都厭惡的稱呼，標誌著大家都會說，你看，你看，就那個，嫁不出去白活這麽大了，要我說就是虛榮心作祟，我樂意，管你蛋疼？如果廣大女同胞都能看破這層窗戶紙就沒有什麽急嫁女給人騙財騙色了，社會將是多麽的和諧。
再說回聶青，也算是驚心動魄了，在和電梯男吃飯的時候碰見了一個女人，那女人虎視眈眈的看著電梯男，他明顯的哆嗦了，聶青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要是左曉潔早就避難去了，她對這個一向嗅覺靈敏。
然後幾乎是瞬間，那個女人薅著聶青的頭發大喊大叫，還使勁的踢聶青的腿，從小老實的聶青徹底給嚇死了，就那麽傻愣愣的讓人家打，期間哀號著讓電梯男幫忙，沒想到那女超人一瞪眼，那男人就慫了，一聲沒吭掉頭就跑，在一陣摔打中聶青才知道，這個女超人就是電梯男的老婆，原來孫子玩劈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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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青那天是左曉潔哪裏睡的，她實在是嚇壞了。
“聽說青青出點事啊？”我媽站門口問我。
“這你都知道？”我覺得身邊有特異功能的人太多了，連自己家裏都是，我親愛的媽，怎麽沒遺傳我點？
“今天菜市場聽說的。”我媽給狗拴上鏈子出去了。
現在這個社會，除了網絡，電視，報紙以外我看最大的消息集散中心就是菜市場了，一堆老頭老太太沒事就站在那裏聊天了，啥都說，所以我家裏從來不怎麽跟鄰居聯係都能知道誰誰在外企工作，誰誰家小孩搞對象，弄大了姑娘肚子，誰家的小誰昨偷電線給逮了……
“聶青也是個倒黴孩子啊。”我喊了一聲就回房間去了，這幾天就沒睡好，都叫他們給折騰的，還沒睡著呢，就讓程光亮一個電話給喊醒了，他說把重要數據放牛仔褲的兜裏給洗了，現在必須大家回公司一切重做，這個程光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好好的休息日叫他給攪和了。
到了公司的時候我發現整個公司隻有我、程光亮和李想三人，跟拆夥談判似的，三人別別扭扭的開始加班，這個廣告案公司很重視，主要是期待能把這次的案子做好，然後忽悠他們繼續合作，這樣就是細水長流。
中午的時候我被兩個忙翻的男人轟出來打飯，因為我隻是從旁協助，其他的主要部分都是他們做的，也可以稱為閑人一個，站在超市裏麵，我挑了一串青提，程光亮喜歡吃青提，但是討厭紅提，非說能吃出不一樣的味道了，一葡萄有什麽不一樣的，而李想喜歡紅提，青提到不是不吃，就是不喜歡，害我還要買兩種，到了餐廳叫的飯剛剛好出鍋，我的煲仔飯，李想要的清炒，程光亮要的紅燴牛肉，還送了一桶可樂，這一堆東西全叫我扛回去了。
本來我回去就想先罵他們一頓，但是這兩人站辦公室裏麵指手畫腳的不知道說著什麽，裏麵的小板子上麵寫滿了東西，什麽1、2、3、4、@、￥、&、*跟天書一樣，瞧這兩的認真勁，小孩子一樣，看著他們我突然覺得活的很有意義，兩個優秀的男人在我身邊……呃，呸！真惡心。
“滾出來吃飯！”我用了拍了拍門。
“哦，餓死我了。”程光亮對我一點都不客氣，拿起來就吃，他總是忙起來就忘記吃飯，每次餓到胃疼才有感覺。
“慢點吃，一會少喊胃疼！”我白了他一眼，把飯遞給李想。
“謝謝。”他笑的無比的溫暖，讓我覺得很舒服。
“看看人家，你就不會說話。”我把勺子拿出去順便鄙視程光亮。
那天我陪著倆工作狂忙到很晚，然後三人開始在辦公室裏麵大玩遊戲放鬆，其實大家做做好朋友也不錯，隻要程光亮不給我找新的女朋友，這樣我們的關係一定很和諧，後來我們再也沒有這樣玩過，時間太久，差點忘記了當時這種傻嗬嗬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