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給我站住

她的話讓程靜雯不能不感動,到底是母女心連心,誤會解開了,心結也解開了。

就恢複到了那種親密,而程靜雯則是太久沒有得到過母愛,所以聽了這些話,她感動地撲進了蘇晴的懷中,緊緊地抱住了她。

“靜雯,可以叫我一聲媽不?”程晴撫摸著程靜雯的頭發,慈愛地看著她充滿期待地問。

“……”

從小到大,都沒有叫過這個字,雖說小時候,對著鏡子不知道叫了多少回。可是,眼下這一刻,程靜雯卻沒有勇氣叫出來。

那個字堵在心口,似乎一時半會怎麽也叫不出來。

“算了。”程晴略帶失望地說:“媽不怪你,現在你是沒法接受,等再過段時間,你定會接受我的。”

“嗯。”程靜雯在她懷中低低地嗯了一聲,也隻能這樣子了。

過了一會兒,程靜雯實在是禁不住好奇地問:“你跟金家是什麽關係?為什麽那兩個人都那麽的討厭你?”

“你還看不出來麽?”程晴無可奈何地笑了笑,說:“我跟你的安伯伯是兩情相悅的在交往,很早以前我們就認識,如果不是金家兩兄妹的反對,我跟他早就結婚了。”

“呃?”程靜雯吃驚地抬起了頭,望著她說:“你還沒跟他結婚?那你怎麽就住進了人家家裏來?”

“是的,我跟他還沒結婚,隻因為金家兄妹不歡迎我。”程晴說:“媽媽也是沒有辦法,是你安伯伯要求我住進來的。他說,我跟他遲早都要結婚,不如早點跟他們混熟,等時間一久,他兄妹倆自然就會接受我。”

“那這不是委屈你了麽?”

“委屈倒不至於,他們雖然討厭我,但還是沒對我做出什麽事情來。他們也是有分寸的孩子,不會胡來的。”程晴歎氣說:“靜雯,你現在還小,不懂什麽是愛情。也不懂什麽是愛人。有時候,為愛著的人做事情,那也算不上什麽委屈之說。”

是嗎?愛情就是這個樣子的麽?

程靜雯微微搖了搖頭,愛情對於她來說,顯然是個太深奧的問題,的確不懂,不過,她也不想懂。

瞧她媽現在的這個樣子,似乎很愛那個人,中了愛情的磨咒吧。

“你很愛他麽?”想了想,她還是問道。

程晴一怔,心想,在女兒麵前又何必隱藏自己的情感呢?她點頭說:“是的。媽媽很愛他,這輩子,除了你爸,我愛上的男子就是他了。媽媽希望以後能永遠跟你,還有他生活在一起。這一直以來,都是媽媽的願望。”

“是嗎?那你希望我能為你做什麽?”程靜雯問。

問出來的這句話時,她都不敢相信,她竟然會這麽輕易的就原諒了她母親。

在她心裏,一直都存在著怨恨啊。

血緣的關係還真是微妙。

“你什麽也不需要做,好好待在我身邊,那我就心滿意足了。”程晴抱緊了她,慢慢地說。

十五年來心心相念著的女兒,現在就回到了她的身邊,所以她的願望很簡單,能跟她生活在一起就好。

月色如水,靜靜地灑在這棟別墅中。躺在母親的懷中,蘇櫻卻無法入睡。母親已經安然睡去,可她卻睡不著。

摸出枕邊的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淩晨三點。她無法入睡,便悄然無聲地起床,慢慢地出了房間。

夜晚的氣候很是涼爽,一陣陣涼爽的風向她襲來。她望了望走廊的盡頭,透過那微亮的燈光,外麵的天空卻是黑壓壓的一片。

要下雨了麽?

程靜雯忽然覺得口渴,便跑到樓下冰箱去取飲料喝。客廳裏的燈早就熄了,隻留著不是很亮的壁燈。

昏暗的燈光對程靜雯構不成威脅,她慢慢地摸去,剛來下到樓梯時,就要接近冰箱時,卻意外地看到了那兒有個高大的黑影。

那黑影背對著她,看不清他的樣子,更不知道他是誰?

冰箱的門已經打開,那黑影顯然也在翻動著什麽東西似的。因為燈光太昏暗,再加上冰箱的微弱的燈光,讓隔在不遠處的程靜雯覺得很是驚悚。

那黑影就像是無數次在電影中放的那種鬼魂一樣,此刻在她眼中,真的跟嚇人的鬼魂一樣。嚇得她“啊”地叫了一聲,然後踏倒了不知是什麽東西。

“鬼啊。”她驚恐萬狀地轉身要跑的時候,卻被某隻手給拽住了。緊接著,嘴巴也被來人給捂緊了。並且還將她拖到了黑暗處。

隨後,有兩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漸漸靠近了來,喃喃自語:“咦,剛才明明聽到了聲音,怎麽沒人?是小偷麽?”

“喵。”一聲貓叫聲傳了出來,從黑暗處也寫出了一隻黑貓,兩隻圓溜溜的眼睛正看著那兩年大漢。

“哎,會不會是聽錯了。這兒除了貓哪有什麽人?應該沒有小偷進來,你肯定是聽錯了。這深更半夜的,誰不睡覺,跑出來做什麽?”一個大漢粗心大意地說:“走走走,我們也回去睡覺。”

等他們走了後,程靜雯捂住的嘴巴才被人鬆開,當看到背後那人時,她沒好氣地罵道:“靠,三更半夜不睡覺,你在這裏,裝神弄鬼嚇唬誰啊?”

安以瀟兩手插口袋,口氣更是不屑地說:“是誰在裝神弄鬼?還有又是誰三更半夜的嚇唬人?這是我家,你不睡覺,跑到這裏來做什麽?”

他斜視著他,一臉懷疑:“你是不是想做什麽壞事?”

“切,我做壞事要得著三更半夜麽?你也太小看我了。”程靜雯冷冷地一笑,然後越過他,向冰箱走去,隨便拿了一瓶飲料就準備走人。

這種態度惡劣的人,她都懶得跟他交談。

“喂,你給我站住。”被人如此忽略,安以瀟不滿地出聲喝住了要走的她。

程靜雯回頭朝他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有什麽事就快點說,我沒空理你。”

“我有話跟你說。”安以瀟也拿了瓶啤酒,然後神秘地對她說:“你跟我來。”

搞什麽?搞得這麽神秘?程靜雯有些不解,但還是跟隨著他走了。

在別墅的樓頂上,安以瀟靈活地一腳跨上樓頂圍牆,這可把程靜雯給嚇了一跳,他想幹什麽?想不開,要跳樓啊?要知道雖說這是三樓的樓頂,不高,但跳下去,不死也殘。

安以瀟在那兒坐下後,修長的兩隻腳就懸掛在外麵,他衝她挑釁地一笑,“敢不敢像我這樣,坐在這裏?”

切,這有什麽敢不敢的?

雖說她心裏是有那麽一點點的害怕,一旦沒坐穩的話,極有可能就要摔下去,這可是在拿生命在開玩笑啊。

安以瀟這家夥是個變態麽?對於他的挑釁,她想也沒想,便將飲料擱置在一旁,挽起睡衣的袖子就要攀爬。

這圍牆雖然不高,但也有一米多高,對於嬌小玲瓏的程靜雯來說,還是有點點困難。

安以瀟本來是逗她玩的,隻是隨口說說,以為會嚇唬到她,沒想到她卻一點也不害怕,相反還聽從了他的話,攀爬起來了。

瞧她那麽吃力的模樣,他不由得向她伸出了手,好心說:“我可以拉你一把。”

“切,不需要。”程靜雯平靜地看了他一眼,平靜地說,她不理會向她伸來的那隻大手,竟然用自己的力量攀爬上了圍牆。

自己的好意沒人領情,安以瀟臉色不悅,訕訕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拎起一旁的啤酒,猛地喝了一口。

程靜雯氣喘籲籲地在圍牆上坐好,一邊擦汗一邊喘氣,休息了一會兒,趁這個時候,她才有空打量地麵的一切。

這一看,把她都嚇了一跳,這裏距離地麵那麽高,看到地下都有些怕。

“要是怕了,就別坐在這裏。”涼涼的聲音傳來,讓程靜雯很是不爽。

“誰怕了。”她抬頭挺胸,回視著他說。

“哼,要是你就此掉下去,死了的話,別怨我。”

“啊呸,烏鴉嘴!”程靜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誰死還不一定呢。要是你死了,也不關我的事情。”

“嗬,放心,我要是會死,都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安以瀟無所謂地聳肩,得意地說:“我以前經常沒事的時候就來這兒,來了那麽多次,可惜一次也沒死成。”

‘靠,果然是一個變態的人。那麽喜歡刺激,坐在這裏,遲早會出事。’程靜雯在心裏恨恨地想:‘早有一天,摔死你去,看你還得意個屁。’

不過,從這兒往下看風景,這夜間的風景卻是那麽的迷人。微風吹拂過,渾身涼爽,果然是個好地方。

怪不得這家夥喜歡這種地方,不是沒有道理的。

程靜雯偷偷地看了一眼安以瀟,見他也隻是默默無言地在一旁喝酒。月光下,他的俊臉依然是那麽的英俊,帥氣無敵。

她從來都沒見過有這麽帥的男孩子,在中國,在她的身邊,雖然說是也有帥氣的男生,但都比不過他。

一個男孩子長得這麽帥氣,是不是件太危險的事情呢?

想想都覺得可怕,這家夥也不是個好惹的主。

因為太過於關注,讓她的眼神有點過於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