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為麟兒身涉險

赤焰灘,一陣大雨過後,水溢滿了整個沼澤地,太陽暖融融的,初春正是陽光明媚的日子。襄揚王和絕倫王子趴在陰涼的水溝中一動不動。在水溝的對麵有一朵無比碩大的花朵,花朵皎潔飽滿,光彩奪目,兩根細細的花蕊高高地翹起,淡黃色的蕊頭微微晃動,散發出陣陣清香,沁人心脾。這正是子母花。

在子母花的不遠處,一條碗口粗的蟒蛇盤起粗壯的身子,不時吐著煋紅的信子。幾個月來這條蟒蛇日夜守護著子母花,隻等果實一成熟,便吞了下去。倘若它一旦吞食了這果子。那蛇膽便可以化為靈珠。再等上百年之後這蛇便能化為人形,在人世間長存。也難怪它會這般執著的守候。

還有一晚這花就將謝了。襄揚與絕倫王子全神注視著花朵,手中長劍早已緊握在手。當太陽漸漸落山,一輪淡淡的月亮灑下來時。突然一青八白九道光華,自花朵中透出,寒光四溢,那蛇興奮的扭了扭身子,快速的的遊到花朵邊上。眼看著那蟒蛇離花朵更近了。襄揚王的心提到的嗓子眼,絕倫王子握著長劍的手竟滲出了絲絲汗意,兩人直直的盯著花朵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忽見月亮之中一道白光從空中疾射而下,子母花瓣四處飄落,一個碧玉般的綠瑩瑩的果子,從花蒂處慢慢生長,轉眼就泛出絲絲紅色,果子熟了!

襄揚王手中的霸王鞭一出,便是一氣隨生,龍吟四周,不同凡響,。那蟒蛇聽得聲響,快速遊轉身子,尾尖一甩,如一條粗壯的哨鞭向襄揚王揮去,厲害非常。襄揚王不愧是習鞭的高手,看那條蛇尾掃過來。隻將手中的一根鞭子舞的水滴不進。隻見兩根碩大的鞭子牢牢的糾纏在一起。絕倫王子淩空一個躍步,趁機直奔子母花而去。他長劍直指花根深處。巨蟒眼看花朵將被奪走。知道不好,可是尾尖被鞭子死死纏住,想遊過去已來不及。眼看子母花正待要摘下,巨蟒扭轉身子,那煋紅的舌尖忽向襄揚王的臉部刺去,襄揚王向後一閃,巨蟒趁機漩了出去,噝噝的直奔絕倫王子,眼看丈許長的粗大光芒襲來,絕倫王子手中的日月劍一出手,一條藍瑩瑩的光芒直指巨蟒,一舉擊中了白光,打散了其劍光,巨蟒身子頓了三秒中。而後又噝噝的纏繞過來。隻見光芒較先前更盛。襄揚王叫道:“快取花朵!”絕倫王子回頭,那子母花的果實全身已經血紅,想必熟透,若是再過一時片刻,果子跌落下來,將前功盡棄!就在這回頭的一瞬間,巨蟒快速纏上絕倫的身子,張開血盆大口,襄揚王撲過去,用盡全力將鞭子繞上了巨蟒的七寸,而巨蟒去牢年的將絕倫王子死死纏住,絕倫王子滿麵苦色,顫抖著叫道:“快,去,摘子母花!”“啊!”襄揚王手中的長鞭一輪,巨蟒的頭應聲墜地。襄揚王在最後刻終於摘下了子母花,兩人直奔襄揚國。

一個月過去了,眼看桃灼的肚子一日大似一日,,而襄揚王依舊沒有回來。襄湘郡主日夜看護著桃灼,圓圓可能是最倒黴的一個妃子了,她剛剛被封為妃子,襄揚王就出宮了,至今連一個宮殿也沒有,仍舊住在桃灼的明月殿。這可難壞了一幹丫頭,奴婢的。這對這個小祖宗,一日三餐的侍候著。自從襄揚王出宮後圓圓沒來得及與桃灼說上半句話,雖然是前些日子是天天見著。可是襄揚王在一邊上,圓圓哪敢掉以輕心。哄著王上還來不及?哪裏有心思想到桃灼這個姐姐.?何況哪天襄揚王與桃灼死灰複燃,那自已不是得一邊涼快去了。在那種複雜的心態下,圓圓也顧不得其它了。趁著現在襄揚王不在,,圓圓一直想找著機會去見灼灼,她不知桃灼心裏如何想.。圓圓這個女人生就心比幹多一竅,雖然與襄揚王有了情,。但不想與桃灼撕破臉,知已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何況桃灼有個小太子,而自己將來是生兒生女也不清楚。將來的變數還多著呢?圓圓要一步一步都實現了,隻是那個襄湘郡主素習謹慎,哪是省油的燈?任由圓圓去求見了幾次,都被郡主擋了回來,有一回桃灼都忍不住讓她進來了,可是又被郡主趕了出去。

甚至連桃灼的飲食,和調養,藥材她都得親自驗查.。圓圓連去看看桃灼的機會都沒有。,圓圓每懷不軌之心,隻未敢下手。

襄揚王和絕倫王子拿到子母花後日夜兼程的趕回襄揚國,.太醫早候在那裏,隻等藥材一到,立馬煎煮,待子母花熬上十二個時晨,再放入雪蓮,再靜置十二個時辰方可服用.

圓圓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等候著襄揚王,將藥交付給禦醫直奔灼灼房間.,沒想到襄揚王回來後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更別說賜給她宮殿了。她為了自己的將來,賠上了姐姐,陪上了自己,卻沒想到落到個一無所有。此時,她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如果桃灼再順利的生下一個皇子,那她就沒有地方可活了。

二十四個時辰後,太醫一刻也不敢耽擱的將藥,調服好,送呈上來.襄揚王嚐了王一口.扶起桃灼.桃灼臉色陰晴不定,一雙眼睛直直的看著襄揚王。“灼灼,是安胎的藥.你信不過朕嗎?”襄揚王無奈的看著桃灼。‘“灼灼,我比你更在意這個孩子!”“罷了,自己眼前信不信都已是這樣了,是死是活都信他這一回吧!”桃灼一仰脖子,將一大碗藥汁吞了下去。襄揚王心裏一熱。這個女人將她的一切都交付給了自己。他輕輕的扶著桃灼躺下.自己一動也不動的在一邊守著。太醫在一旁汗水泠泠.需知這藥方他也沒有太大把握,實在迫不得已,提著腦袋權作一時之急的啊。可時沒等他汗水擦幹。隻半夜,桃灼突然腹痛不止,捂前著肚子叫道:“好痛!”轉瞬間臉色已蒼白之極。禦醫大驚失色,急急奔上前一看,緋紅的血已經染紅了腿邊的衣衫,床上觸目驚心的血跡。“王上!”禦醫渾身顫抖的跪在地上,“灼妃娘娘恐怕―――恐怕―――要小產了!”襄揚王一腳踢過去,禦醫滾到牆角。“立刻叫產婆,我要孩子王妃都平安無事。孩子生,你生!孩子死,你死!”產婆急急的趕了過來。她看到了跪在一邊發抖的禦醫,有種從未有過的驚慌。她腿一軟,襄揚王提著她奔進了房間,“王上,王上啊!您不能進去啊!”

“朕要進去。朕要親自看著你幫王妃把孩子生下來!”

“王上啊!―――”產婆跪在地上,“奴才一定盡全力幫助王妃!”

“哈哈――哈哈―”桃灼笑了,笑中帶著淚。“王上,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您的目的終於達到了!”

“哈哈――你不想要她來到這世上!你不信她是你的孩子,你不信我!”

“不!灼灼,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你!灼灼,不要講話,隻要你平安把孩子生下來,朕什麽都依你!”襄揚王握緊桃灼的手懇求著。

“可是,我不信你!”桃灼揮開她的手用盡全身力氣喊道。

“灼灼,朕是真的想讓你把孩子平安的生下來,朕真的這麽想,為什麽你不信?”襄揚王再次奔上前握緊桃灼的手,如果可以,他寧願懷胎十月的是自己,讓這些痛苦都自己承擔。桃灼狠狠掐住襄揚王的手。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襄揚王,你後悔的!我要讓你今生今世都活在痛苦中,後悔一輩子!”

產婆急的跪下了,“王妃,您不要說話了,奴才求你,你用力啊,將孩子生小來啊!”

“奴才跪下了,奴才給您磕頭!孩子就快出來了啊―――”

“把我把小太子請過來!”

“是!”一群人把上把豆芽帶了過來,父王,豆芽沒來得及叫,襄揚王已刷的一聲抽出一把劍架在了豆芽脖子上,父王,你―――

“王上,別傷了太子啊!”莊嫫嫫跪下懇求著。

“灼王妃,你敢讓本王後悔,本王也定會讓你痛不欲生!你敢讓肚子的孩子不生下來,朕就帶著太子下去陪你!”襄揚王手中劍又離豆芽近了幾分。

“啊!母後,你救救兒臣吧!”豆芽驚慌的叫道。

虎毒不食子啊!這個男人穩穩的拿出了自己的軟肋。桃灼心猛的一痛。淚水已淹沒了自己,在這個空間這是自己僅存的一絲血脈,是證明自己來過的印記。那個豆寶小狗的再次輪回,自己甚至還沒來得及好好照顧它。沒有盡到一個母親應盡的責任啊。”

“豆芽!讓你母後將孩子生下來!”襄揚王的劍直指著小太子。

“豆芽!你說!對你母後大聲的說!”

“母後!”豆芽撲到床邊,已泣不成聲:“母後,兒臣求你,求你把孩子生下來!”

“母後,你聽到沒上有啊?兒臣求你,父王――父王他――他要殺了兒臣啊!”

這隻是一個三歲多的小兒啊,桃灼淚流滿麵,在這個男人麵前,自己的生死都由不了自己!她一定要將這個孩子生下來,她隻想盡全力再看看麵前太子一眼。“王妃,您再用力!王妃,您再堅持一會兒!”當她要痛暈過去的一刻,聽見一聲啼哭。產婆叫著;“是位公主,王妃生下位公主啊!”,襄揚王手一鬆,長劍應生落地。他來不及看孩子一眼,直奔桃灼,眼裏泛著淚花:“灼灼,謝謝你!謝謝你!”

可是桃灼已經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