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憤怒男人1
早晨葉辰接到容若電話的時候臉色冷若冰霜,公司在東部的產業遭到莫明勢力的擠壓,對方手段狠辣,作風果斷迅速,快得讓人來不及應對。
連伯克利大學工商管理天才容若都頭大的對手絕對不容小覷!究竟是誰?
何淺慵懶的靠在床頭抱著枕頭,默默的看著葉辰,他正靠在客廳沙發椅背上打電話,嗯,很酷,很帥,聲音富有磁性,對話內容高深,有些聽不懂,隻是……
她眼睛順著往下看,強壯的身材,飽滿而富有張力的肌肉,精瘦的腰,圓潤的臀部,還有……她有些羞怯的跳過那個地方,他的強大她昨天已經領教過了。
這家夥,竟然什麽都不穿就這樣在光禿禿的在她麵前表演裸*體秀,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很容易誘人犯罪嗎?
她慵懶的往被子了縮了縮,有誰會一夜情之後還賴著不走?還以為這裏是旅館了?難道沒有吃飽?她想到這個問題自己不由打了個寒顫,越發覺得身體跟散了架似得,下身疼得難受。
看他的樣子輕鬆自在、神清氣爽,老神在在,感覺這裏就是他的家,嗯……
葉辰已經打完電話,看到她正瞪著亮晶晶的眼睛看他,臉上的冰雪瞬間化為三月的春水,他拿起衣架上的睡袍隨意的披在身上,胸膛及其以下的部位若隱若現,誘人無限遐想。
他絕對是故意的!
葉辰看著她有些發直的眼神,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他坐在她床邊,雄性氣息將她籠罩,讓她有些眩暈,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她又往被子裏縮了縮,順便往上扯了扯被子,眼神滿含警告,喂喂,你要那什麽我就那什麽了啊!
他在她頭頂輕笑,大手將她抱起,讓她坐在他腿上,何淺尷尬的僵著身子都也不敢動,佯裝鎮定,耳根卻悄悄爬滿了紅色。
看慣了葉大總裁冷酷威嚴的樣子,突然這麽溫柔反倒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還有,即使房間裏沒有人,即使這裏是臥室也請您傳上衣服好吧,再這麽下去我要噴鼻血了。
葉辰說:“從今天開始我們是戀人了。”他說的那麽霸道,那麽理直氣壯,仿佛在說“今天天氣真好”這樣的陳述句似的,他到底有沒有理解戀人究竟什麽意思,戀愛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
葉辰的聲音低沉性感,熱呼呼的氣體噴在她的耳廓讓她有點暈暈乎乎的,麻了半個身子,昨天的種種又浮現在腦海裏,她的耳根更紅了。
對啊,好像是有個神秘協議的,他所說的戀愛是不是緊指契約上的,其實並不是真的?
葉辰見她沒有回應,把她扭過來,迫使她和他四麵相對,她叉著腿坐在他大腿上,姿勢曖昧,他故意的對不對,她簡直成了煮熟的蝦,又紅又燙,又羞又腦,啊啊啊啊啊,她是堂堂“大”律師啊,鎮定自若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啊,情何以堪呐。
她惡從膽邊生,狠狠瞪了他一眼!
葉辰愣了愣,不由失笑,寵溺的順了順她的頭發,像摸小狗似地,然後得寸進尺的握住她的手,眼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低頭吻了她的臉頰,他說:“淺淺,我想要了!”
這樣的情話,這麽俊美優秀的男人,這麽誘人的距離,隻要是人就會被引誘的,何淺心裏冒著類似幸福的泡泡,她甩甩腦袋,甩開他的手,將那些個泡泡刺破。這是交易!
她勾住他的脖子算是回應。
嗬,這個男人!剛才的電話應該是很重要的事吧,還有時間在這裏調情?
她試著推開他,奈何昨天太累,竟然一點力氣都沒有,更像欲拒還迎的嬌羞。
葉辰嘴角始終彎著美麗的弧度,他把她抱的更緊了些。
葉辰說:“淺淺,我想要每天都能和你在一起!”
她驚愣了愣,這句話也是契約裏的嗎?她凝視著他深邃的眸子,這算表白?或者難道他想讓她當他的固定床伴?
他靜靜的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顯然這丫頭又到別處去了,難道他說的還不夠明白,他想和她在一起!
她細長的眉頭不可察覺的皺了皺,她說:“葉總,我們……啊……”她驚叫一聲,被他一個翻身壓在身下,他灼灼的望著她。
他說:“既然你聽不懂,那我就做給你看把,良辰美景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好了。”
何淺可憐楚楚的盯著他:“可是,我還很困,也很累,渾身沒力氣,也還沒有吃飯,對了!好像還有工作要做!”
葉辰擰著眉毛,她怎麽那麽多廢話!她的抗議他理解為撒嬌和害羞,他不急不慢的撩撥她,無論是情場還是商場,到底他更勝一籌,可憐的淺淺啊。
將近中午,王大娘在院子裏扯著嗓子喊:“老頭子,吃飯了!”其實她是說給葉辰和何淺聽的,唉,年輕人就是有精力旺盛啊!
葉辰衣裝整齊的坐在床邊,看著熟熟睡過去的何淺,心中充滿了柔情,他將她額前的碎發輕輕撥開,在她額頭印了個吻:“淺淺,我回去處理一下公司的事物,很快就回來,記得吃飯,不能虐待自己,知道嗎?”
他又在她額頭吻了一下,輕輕關上了們。
人還未走,便已經歸心似箭,原來這個女人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比他想象得還要重要!
何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客廳的茶幾上放了幾塊糕點還有一張紙條,很漂亮的字體,剛勁有力,和它的主人一樣霸氣十足,這是葉辰的字,上麵說:豆漿和牛排在保溫箱裏,我親手做的,試試看!我處理一下公司的事就回來,少則半天,多則一天,等我,愛你的辰。
心裏有什麽地方被撞了一下,麻麻的,還有些疼,她打心裏排斥這種感覺,愛情和婚姻都是奢侈品,她消費不起,就當個庸俗的都市女子吧。
她拿出牛排和豆漿,嗯,七分熟,味道鮮美,剛剛好,她捧著豆漿有些愣神,自己最喜歡喝豆漿,而且這是自己最喜歡的牌子,巧合?不過這種豆漿隻有市中心一家有賣,他是怎麽弄到的?
她喝了一口,細膩潤滑的**滑過喉嚨,含著豆子的清香,心又硬生生的抽了兩下,有些疼,有人說一首歌代表一種心情,一個習慣代表一段經曆,一個種東西代表一種紀念,一個喜好代表你經曆過的刻骨愛情,所以呢,每當她拿起豆漿想起那個人、那些事的時候,代表著什麽?
有什麽在腦子裏閃過,她來不及抓住,也懶的追究,記憶仿佛雨後春筍就要破竹而出,她煩躁的壓製著不讓自己回憶。
屋子裏悶得透不過氣,她走到窗前,伸手推開窗子,夏風夾著山野花草的傾向吹來,吹亂了她柔軟的發絲,她極目遠眺,身體忽然僵住,眼睛直直的盯著前方。
不遠處,一輛黑色奔馳停在草地上,周圍是一人多高的灌木叢,不仔細看的話很難被發現,車子上落了不少葉子,應該已經在那裏停了很久了,離車子兩三米遠的地方,有顆巨大的垂柳,纖細的紙條在風中飄舞。
柳樹下,一個英俊挺拔的男人靠著樹幹坐在草地上,一隻腿伸展,一隻腿支起,靜靜的閉目養神,濃黑的劍眉微微上挑,有些邪氣,鼻梁挺直,英俊不凡。
他仿佛感受到她在看她一般,忽然睜開眼,淡淡的朝她看來。
手裏的豆漿差點拿不穩,她趕緊躲到牆壁後麵,心髒砰砰砰的好似要跳了出來,他看到她了嗎?他怎麽會在這裏?他是來做什麽的?
一連串的疑問讓何淺心如火焚,坐立不安,紅楓的案子已經結了,他也勝利了,他和她,確切的說和何淺應該沒有糾葛了,除非……
想到那種可能性,何淺不由打了個冷顫,不可能的,他不可能知道她的身份,趙暖暖說她的秘密他已經隱藏的很好了,即使國家安全局要查也查不到的,她相信趙暖暖,那他又為什麽會在這裏?
手裏的豆漿紙杯被她捏變了形,乳黃色的**流了她一手,濕濕嗒嗒的滴到了睡裙上,等她擦掉豆漿再抬頭看時,柳樹下已經沒有了人,也沒了車子,剛才的一切仿佛隻是幻覺,難道真的是幻覺?
她穿著拖鞋就往樓下跑,王大娘的問話被她拋在身後:“唉?何丫頭,你去哪兒啊,要吃晚飯了!”
她像風一樣穿過院子,像丟了布娃娃的小女孩兒,茫然而倉皇。剛出大門,豁然一股大力將自己拉住,一個天旋地轉,她被緊緊壓在院牆上,胳膊被捏得生疼,強烈而溫熱的男性氣息從頭頂噴來,對方也呼哧呼哧穿著粗氣。
何淺四十五度抬頭,是歐陽非白那英俊而邪氣的臉,他灼灼的眸子仿佛要講她洞穿,他眼中閃著燦爛的煙火,她出來找他了不是嗎?她對他不是毫無感覺的!
可是,她的眼中閃爍著的是冰冷、恨意和警告,歐陽非白,你來這裏做什麽?你難道還想對村子裏的人圖謀不軌嗎?拿宏博威脅我還不夠嗎?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他的眸子瞬間黯淡,旋即迸發著怒火和不甘,想起她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下承歡,他恨不得捏斷她的喉嚨。
他猛得俯身吻她,兩手將她的手臂按在牆上,兩腿夾著她的腿,她左右扭頭躲避著他的吻,他憤怒之下一口咬住她的頸部,吮吸啃咬。
她趁他吻得動情,忽然抽出手,猛得推開他,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臉上。
“啪~~~”聲音清脆響亮。他白皙的臉上瞬間起來五個紅紅的手指印。
歐陽非白冷冷得瞪著她,她冷冷的抬頭與他對視,兩雙眼睛在空中撞出啪嗞啪嗞的火花,空氣裏彌漫著硝煙的味道。
他豁然看見她脖子上斑駁的吻痕,眼中閃爍起野獸般狠辣的光芒。
這是他的痕跡!他惡狠狠的咬牙,滿心的苦澀嫉妒變為失去理智的憤怒,他猛得將她扛在肩頭,大步朝車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