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遇襲了
“檬檬，你欺負人。”女孩嗚嗚地哭著。
蔭檬手忙腳亂地安慰安娜•蘇。
此時，她們正處在林子的深處，而且迷路了。
更重要的是，小安娜還光著身子。
這事完全是個意外……好吧，意外總是和必然聯係在一起的。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她們同樣是偷偷跑了出來，然後安娜坐在一旁看蔭檬練習魔法。
蔭檬練習的是睡眠術。
然後她一不小心指錯了方向……這個是很正常的。
結果小安娜就在魔法的作用下睡過去了。
接下來，蔭檬開始脫安娜的衣服，連小內褲和胸衣都脫了，再把它們藏了起來……其實她也沒存什麽壞心，就隻是想看看小安娜醒來後光著身子找衣服的著急模樣，她覺得那一定會是一件很有趣很養眼的事。
但問題在於，突然有幾個人在接近她們。可能是砍柴的樵夫，也可能是些獵戶，反正就是有人剛好朝她們的方向走來。由於不想讓小羅莉的身體被別人看到，蔭檬隻好背著她亂跑，連她藏起來的衣服也來不及拿。
她本來想等那些人走了以後，再去拿安娜的衣服。
但現在她迷路了。
“別哭，別哭，反正又沒有人看到你這個樣子。”蔭檬哄小安娜。
安娜哭得更傷心了。
該怎麽辦呢？蔭檬也覺得有些難辦。現在的關鍵是要先走出去，但安娜卻怎麽也不肯就這樣光著身子上路。而且說實話，對於蔭檬來說，也有點將這個小羅莉當成了自己的禁臠，如果就這樣被別的男人看了去，那不是虧大了？
隻能這樣了。蔭檬幹脆脫下自己的連衣裙套在安娜身上：“你穿我的。”
“那你呢？”安娜拭著眼淚。
“我也還有呢。”蔭檬指了指自己的胸衣和裏褲。自己被人看去了倒無所謂，安娜可不能給別人看。
安娜雖然還是有些委屈，卻也沒別的辦法了，隻好站起來穿好連衣裙。雖然連衣裙的底下仍然是真空的，但至少隔了一層，也就沒那麽害臊了。
“我們走吧。”蔭檬牽起安娜的手開始找路。她畢竟從小就在森林裏長大，手中雖然沒有了星辰羅盤，還是能夠輕易地辯明方向。
在走了一大段後，蔭檬終於找到了自己用來練習魔法的地方。然而，還沒等她們靠近，便聽到從那裏傳來一些人說話的聲音。蔭檬讓安娜•蘇先等著，自己悄悄潛了過去，不管那些人是誰，至少她得想辦法把藏在那裏麵的小安娜的衣服弄出來。
她藏在一棵樹後，向那片空地看去，那裏現在至少有十幾個人，其中一個中年男子雙手負後，站在那裏沉吟著，其他人大多都用黑布蒙著臉，看起來頗為神秘。剩下來的一些人，雖然沒有蒙著臉，那也隻是因為就算他們不蒙麵，也不會有人認得出他們……或者說是它們。
那幾個都是骷髏！
其中一個蒙麵人向那中年男子低聲說道：“她們剛才確實還在這裏。”
中年男子淡淡地道：“難道她們發現了我們，先一步藏了起來？”
一聽到他的聲音，蔭檬的心便立時涼了。這個男人，就是曾在她的“屍體”旁跟愛瑪•伯利德交談的人。這些人都是衝著自己來的。
“大家散開來，在附近找一下。”中年男子命令著。
蔭檬心生怯意，她悄悄地向後退，卻不小心踩斷了一根枯枝。
“在那裏。”一個蒙麵人發現了她。
來不及多想，她趕緊轉身便跑。
“怎麽了？”安娜•蘇看到她驚慌地跑出來，不解地問。
蔭檬抓住安娜的手，來不及解釋，扯著她就跑。但那些蒙麵人已經追了過來。
“安娜快跑。”蔭檬擋在安娜麵前，快速比劃著手勢，一個火球從她的手中飛出，然後猛地爆散開來，將兩名來不及躲避的蒙麵人卷了進去。
安娜•蘇這時也發現了處境的危險，趕緊向遠處跑去。
蔭檬繼續比劃著手勢，她知道如果自己跟著安娜一起跑，以她們兩個小女孩的腳步，根本不可能跑得過這些人。那些蒙麵人也知道了她是個會魔法的女孩，在更加小心的同時，亦在快速地接近她。
一個蒙麵人衝到她的麵前，手中彎刀一劃，將她攔腰斬斷。然而被斬斷的蔭檬卻隻是個幻像，真正的她在那個蒙麵人的右側現出身來，狠狠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同時將一個魔法飛彈送進他的太陽穴。
又有兩個蒙麵人向她衝來，她先是轉身快跑，在不讓對方太快接近的同時比劃手勢，一個暗影門出現在她的麵前，她跳了進去。暗影門雖然能夠移動施法，但傳送的距離不但太近，而且位置不容易控製，結果她在一個蒙麵人的身後跳了出來，反把自己嚇了一跳。幸好那個蒙麵人還在東張西望地找她，被她靜悄悄地從身後放了一個昏迷術。
她還想再施一個暗影門，但是其中一個敵人卻直接將手中的彎刀向她扔來，使得她在躲避的同時不得不中斷施法。等她重新站好，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包圍了，而且敵人的距離太近，不足以給她留下施法的時間。
“檬檬，閉上眼睛。”安娜的聲音傳了過來。
蔭檬趕緊閉上眼睛。那些蒙麵人還沒反應過來，一道強光突然亮起，晃花了他們的眼睛。蔭檬張開眼，趁著這個機會跳出了包圍，跑向衝她招手的安娜•蘇。
“笨蛋，還不先跑？”她幾乎是衝著安娜吼過去。
“一起跑。”安娜臉色蒼白。
真笨！蔭檬拉住她，兩人一起拚命跑著。然而沒跑多久，她們便不得不停下來。
不知何時，那個中年男人已帶著四個骷髏繞到了她們前麵，擋住了她們的路。
“夠了，”那個男人低聲說著，“別做沒意義的抵抗。”
蔭檬看向周圍，那些蒙麵人已經緊緊地將她們困在中央。
“米其那家的小姐居然是一個魔法師，這倒出乎我們的意料。”那個男人盯著隻穿著內衣的蔭檬，冷冷地說，“難怪上一次，我和愛瑪都被你瞞住了。但好運隻有一次，而你已經將那唯一的一次運氣用光了。”
“讓安娜離開，你們隻是要殺我，不是麽？”蔭檬看著他。自己本來就不是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就算再死一次，相信小仙子也會有辦法幫她（他）複活，至少是保住他的靈魂。但安娜不一樣。
“不要。”安娜卻緊緊抓住她的手，“我不離開。”
……真是個笨蛋。
中年男人沒有回答，又或者他根本就不想再說廢話。那些蒙麵人開始向她們逼近。蔭檬擋著安娜•蘇，心底萬分焦急。
“小梅吉。”一個聲音在她的腦中響起，“趴下。”
蔭檬心中立時一喜，反身抱著安娜便往地上倒去。與此同時，一道閃電猛地擊中最接近她的敵人，再嘩地一聲分成數道，每擊中一個敵人都會自動分散，隻一瞬間，便將所有的黑衣人都擊倒在地。那中年男子發現情形不對，借著閃電被那四個骷髏擋住的機會，趕緊抽身逃走。
危機解除。
“你真是一個很棒的小仙子！”蔭檬忍不住通過意識傳遞讚了一聲，“你出現得真及時。”
“一般般，”小仙子在蔭檬的腦海中回應，“我在這裏看了很久了，不是這幾個人有多厲害，隻是你還太差而已。”
敢情她不是“及時趕到”，而是一直躲在邊上看著自己被人追殺？真是個差勁的小仙子。
“差勁的是你，這幾個人都對付不了。”小仙子不屑地說。
“他們人太多了好不好？”蔭檬反駁。
“這和人多人少沒關係，根本是你的應對有問題。”小仙子說道，“在一開始，你就應該先用幻術保護好自己再去接近他們。在發現他們是你的敵人時，更不能慌慌張張的，以致過早暴露自己。你應該先施個幻像引開他們的視線，再借機逃跑。你讓安娜先跑，本意雖然是好的，但你應該想到以她的性格，肯定會因為擔心你而回頭的。而且，你也應該將她當作是一個會使用神術的夥伴，跟她配合以增加逃跑的成功率，而不是把她當成一個被保護者。另外，在通過暗影門跳到那個人身後時，既然那個人還沒發現你，你趕緊無聲施法繼續弄個暗影門便是，幹麽非得浪費時間把他弄昏，錯失了繼續逃的機會，還要讓安娜來救你？”
“……”蔭檬啞口無言。被小仙子這麽一說，她才意識到自己真的是犯了一堆錯誤。
“小梅吉，你還水嫩嫩著呢。”小仙子故意使用一種失望的口氣。
“……”
“順便再跟你說一下，”小仙子又說道，“我已經讓齊婭變成小鳥跟在剛才那個人後麵，看他會去哪裏。”
歎了一口氣，蔭檬回答：“好吧，不過要讓她小心些，被發現就糟了。”
“放心吧，齊婭比你能幹多了。”
“……”打擊我你很開心麽？
*
十分鍾後。
“那些人是誰？”安娜•蘇問。
“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好人。”蔭檬並不打算讓安娜知道太多，嚇著她可不好。
此時，她們回頭找到了安娜的衣服，重新換好。
在蔭檬穿回連衣裙的時候，安娜忽地紅著臉，低聲說：“檬檬，你真好。”
咦，我哪裏好了？蔭檬摸不著頭腦地看著她。
“如果不是為了照顧我，你一個人肯定跑得掉。但你卻為了讓我先跑，自己去攔著他們，”安娜•蘇鼓起勇氣，“但、但我還是要說……不、不許再偷偷脫我的衣服。”
好可愛啊……撲倒。
“我，我是認真的。”安娜掙紮。
“認真的安娜好可愛啊。”
“我、我真的要生氣了。”
“生氣的安娜也好可愛啊。”
“……”安娜想哭。
不過，現在畢竟不是繼續調戲小安娜的時候，誰知道那個跑了的家夥會不會再帶一夥人來。在安娜的小臉上親了幾下後，蔭檬還是覺得應該先回古堡去再說。
在路上，安娜有好一陣都在生氣，不理蔭檬，不過小羅莉實在太容易哄了，蔭檬不過是故意摔了一跤，安娜馬上就擔心起來，生怕她在剛才的戰鬥中受了傷。
在接近古堡的時候，安娜•蘇忍不住問道：“那個救了我們的人是誰呢？他真的很厲害，一下子就把那些人打倒了。”
“其實，”蔭檬故意猶豫了一下，“那個人是我的朋友。”
“真的？”安娜睜大眼，“那他為什麽不露麵？”
“他就是這種人，從來都是隻在背後幫助別人，不求回報的，”蔭檬決定開始培養小安娜對未來的自己的好感度，“他叫梅吉，是個很有本事的魔法師。他總是樂於助人，而且誌向高遠，心地善良，出霧女森林而不染。以後我一定把他介紹給你。”
“好啊，他救了我們，我覺得我應該當麵向他道謝才是，”安娜想了一下，忽地小聲問道，“可、可他是什麽時候到那裏的？”
“他聽說有人會害我，所以一開始就在暗處保護我們。”
“他、他是男孩子？”安娜睜大眼。
“是啊。”
“那、那不是……”安娜臉上發燙。難道自己沒穿衣服的時候，那個人就已經在了？自己的身子被、被一個男孩子……
“是什麽？”蔭檬偷笑。
“沒、沒什麽……”
*
在到達古堡後，蔭檬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
在古堡的周圍多了很多她不認識的士兵，他們不隻在古堡的外牆周圍巡查，還一批批地在堡口進出著。甚至還能見到幾個胸口佩著騎士紋章的紅星騎士，很明顯，這些都是王國軍裏的人。
問題是，為什麽這些人會出現在這裏？
“你先留在這，我溜進去看看。”蔭檬小聲地對安娜說完，然後繞到堡的後方。那裏有一棵樹，枝頭剛好伸進了外牆。她先利用一個小小的幻術，暫時引開守在那裏的士兵的注意力，然後快速地爬上樹，沿著枝幹跳上牆頭，在粗略地掃了一眼後，又往牆內的另一棵樹跳去。
“什麽人。”一個人卻從她看不到的死角走了出來，大聲喝問。
她嚇了一跳，雙手未能抓住樹枝，直接摔了下去。
那個人接住了她。
那是一個青年騎士，很英俊。他穿著一件輕型盔甲，一隻手抱著蔭檬的背，另一隻手勾住她的腿彎，冷峻地低頭看著她。
“你是誰？”青年騎士冷冷地問。許多士兵也趕到這裏，將蔭檬圍住。
“我、我是……”蔭檬覺得有些惡心。雖然自己的身體是個女孩沒錯，但她的內心可是一個男人，而現在卻被另一個男人抱著……
這是自己欺負安娜的報應麽？
“蔭檬。”一個女人跑了過來，焦急地喚著她。
愛麗絲娜？蔭檬怔了怔。她什麽時候回來的？
青年騎士把她放下，輕輕退了兩步，優雅地行了個騎士禮：“原來是米其那家的小姐，在下是紅星騎士萊易斯，剛才真是失禮了。”
蔭檬呼了一口氣，按照所謂的傳統禮儀回了個小姐禮：“不，是我給您添麻煩了。我……咳，我隻是想要回自己的房間。”
用爬牆的方式麽？萊易斯微微一笑。這似乎是個有些特別的貴族小姐。
蔭檬不想再跟他廢話，她轉過身看向愛麗絲娜，想要跟她打個招呼。然而愛麗絲娜卻突然舉起了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讓她的臉有種火辣辣的痛，整個腦袋都蒙住了。
“你跑到哪去了？”愛麗絲娜瞪著她。
“我、我隻是……”蔭檬還是第一次看到愛麗絲娜發火的樣子，不知怎的，她覺得心裏十分委屈，仿佛自己真的隻是一個小女孩。
愛麗絲娜卻猛地將她抱住，抱得緊緊的：“我怎麽都找不到你，我以為你出事了……蔭檬……你嚇壞我了……”
蔭檬靜了一下，然後輕輕地反抱住她：“對不起……愛麗絲娜……”
*
愛麗絲娜確實被嚇著了。
她一回到古堡就去找蔭檬，傭人告訴她兩個女孩還在睡懶覺。她走進蔭檬的房間，看到蔭檬和安娜真的還躺在床上，忍不住搖了搖頭，覺得這兩個孩子實在是太懶散了些。她本也不打算叫醒蔭檬，隻是太久沒見到這孩子了，於是坐在床邊，溫柔地摸了一下她的頭……
然後蔭檬和安娜就消失了……那隻是個幻術。
愛麗絲娜急了，她並不知道這個幻術是蔭檬自己施的，在她想來，堡內並沒有魔法師，如果有的話，那一定是從外麵進來的。她擔心有人劫走了這兩個孩子，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幸好萊易斯在旁邊讓她鎮定下來，萊易斯從現場和傭人們的口供中判斷，她們離開的時間並不長，而且未必是被敵人抓走的。他讓愛麗絲娜保持堡內的安寧，裝做蔭檬仍然在她的房間裏，然後悄悄派人去周圍查找。
結果蔭檬自己回來了。
在知道那個幻術是蔭檬弄的後，愛麗絲娜還是吃了一驚，於是蔭檬告訴她，自己的魔法是在女子修道院學習的時候，一位即將畢業的姐姐教給她的。在愛麗絲娜離開後，她慢慢地想起了很多，覺得有必要學會保護自己，才帶著安娜偷偷跑出去練習魔法。
“但還是太危險了。”愛麗絲娜搖頭，“不管怎樣，你都不該偷溜出去，如果敵人發現了你怎麽辦？”
“反正他們早晚會來找我的，不是麽？”蔭檬抬起頭來，毅然地看著她，“不管是為了什麽，他們第一次沒害死我，那就一定會有第二次，不是麽？”
“這是個事實。”紅星騎士萊易斯在旁邊點了點頭，看向愛麗絲娜，“我們連那些人的身份都還無法確定，根本判斷不出他們下一次會怎麽做，在這種情況下，米其那小姐能夠多一些自保的手段並不是一件壞事。”
“我知道是誰，”蔭檬卻說，“我知道是誰想殺我，我聽出了她的聲音。在上一次她帶人殺我的時候，我用幻術裝成已經死了的樣子。她不知道我會一點魔法，被我騙過去了。然後我記住了她的聲音，她是……”
“愛瑪？”愛麗絲娜低聲說，“伯利德家的愛瑪，對不對？”
蔭檬靜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愛麗絲娜和萊易斯都沒有太過吃驚，很顯然，他們也掌握了一些線索。
“這和我們的懷疑是吻合的，”萊易斯慢慢地說，“伯利德伯爵賄賂了教會中的一名極具影響力的神父，讓教會在米其娜家失去繼承人的情況下，能夠把龍恩堡轉賜給伯利德家。很明顯，蔭檬小姐的父親和米其那家的其他幾位繼承人並不是死於意外。我們在追查幾件少女失蹤案時，查出那個神父是這些少女失蹤的幕後主謀，並在調查時發現了他和伯利德家的聯係。但在繼續追查的時候，那個神父卻突然暴斃了，導致所有線索暫時中斷。蘇菲亞公主隻好先把我派來保護蔭檬小姐，以防止伯利德家的陰謀得逞。”
“這麽說，”愛麗絲娜小聲問，“他們是為了搶奪龍恩堡了？”
“表麵上看，確實如此，”萊易斯說，“但蘇菲亞公主認為，這背後恐怕還有一個更大的陰謀。就算是教會，對於支持某個貴族用詭計獲得另一名貴族的領地這種破壞王國體製的事，也不可能毫無顧慮，因為一旦被人知道，將引發所有相對弱勢的貴族的擔憂。這隻可能是出自某個人的授意，而這個人還必須有足夠的地位，能夠讓教會認為米其那家的災難確實隻是一連串的意外，而在米其那家缺乏繼承人的情況下，將龍恩堡轉賜給伯利德家族也是理所當然的……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少，以死去了的那名神父的地位，絕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也就是說，米其那家的敵人，隻怕遠比想像中的更加強大？愛麗絲娜擔心地看著蔭檬。
“當然，公主殿下也並不是毫無辦法，對於殿下來說，不管那背後的人有什麽陰謀，都不能讓他那麽輕易地得逞。因此，殿下讓我給你們帶來了這個。”萊易斯從身上取出幾份文件。
“這是……”愛麗絲娜看著這些文件，激動地抓著蔭檬的手。
“這份文件，確認了蔭檬小姐對龍恩堡的繼承權，並以王庭與教會的共同名義，正式承認蔭檬•米其那小姐為龍恩堡的女領主，擁有對這塊土地的支配與管轄權。”紅星騎士微笑。
“這原本要等到蔭檬十六歲的時候。”愛麗絲娜掩著臉，有些無法相信。
“公主動用了一份用於緊急狀態的特殊文件，而且，她在教會裏同樣有著不容忽視的影響力。”萊易斯說，“蘇菲亞公主認為，不管那個人是在計劃什麽，至少，他現在已經沒有加害蔭檬小姐的理由了。蔭檬小姐的父親是一位‘白袍’，在他沒有繼承人的情況下，教會有權處置他的遺產。但是蔭檬小姐不是，蔭檬小姐既不是修女，也不是教會的使徒，既然她已經成為了龍恩堡的女主人，那麽按照法律，如果她發生意外，龍恩堡將由王國收回，這就意味著就算殺了她，伯利德家也別想得到他們想要的。”
“確實是這樣。”愛麗絲娜也明白其中的關鍵點。毫無疑問，為了保護蔭檬，蘇菲亞公主確實是想得非常周到，而且也盡了心。即使是公主，也不可能輕易做到讓一個十二歲的女孩不經過任何儀式便直接繼承一塊領地，她為此付出的代價肯定也不小。
隻是蔭檬卻沒聽明白，是的，她知道自己現在擁有了一個城堡和一片土地了，但這對她的生活有什麽影響呢？
她覺得沒有……或許說，最好是沒有。
“還有一件事，我想讓你們知道，”萊易斯看向門口，“事實上，我來龍恩堡的目的，並不僅僅是保護蔭檬小姐和調查這一整件事，我還接到命令，要保護好另一位小姐。”
“誰？”愛麗絲娜問。
“安娜•蘇！”萊易斯苦笑。事實上，他在剛到這裏的時候，心中的焦急並不比愛麗絲娜少，畢竟，當時他所要守護的兩個女孩都不見了，而其中隻要有一個出了事，他此行的任務都算失敗了。
“安娜？”蔭檬和愛麗絲娜驚訝地轉過身去，而因為擔心蔭檬受到責罵而等在門外的安娜•蘇也剛好探進頭來，在她們的注視下，小臉馬上就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