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午 兩個半吊子能探者
“金秘書長，什麽叫做沒有符合我要求的人？”
“真不好意思李先生，武能盟現在也沒有能探半徑超視距的能探者，最多隻有是七八十米的，而且隻有兩位了，一位還是六十多歲的老先生了，我們都不好意思請他去江蘇。”武能盟常務秘書長金軒源在電話裏這麽說，“要不我把另外那位派過去？”
李啟說：“當然派過來，那人叫啥？”
金軒源回答：“他叫於維明，今年二十，除了八十二米的能探半徑之外，他還有超遠視距的能力，也就是在一個方向上，他能探的距離會極大地加長。”
李啟說：“聊勝於無啊，而且這能力挺好的。”
金軒源說：“好，我馬上讓他來找你。”
---------------------
於維明走下火車，到處張望，這是他第一次來到江蘇，三個月前，有個叫做武能盟的組織的人找上了他，說他是什麽異能者，還是比較少見的能探者。
少見？物以稀為貴啊，就比如說這次，說是有任務派給他，叫他跑一趟江蘇，火車票可是直接送上門的，全程還有人護送。不過即便是這樣，若不是他高考考完了，這一趟他是死活不會跑的。
“泉叔，我們接著去哪？”於維明問他邊上的一個高個戴著大鏡框的大叔，“說是有人回來接我們，是異能者嗎？”
大鏡框說：“是和你一樣的能探者，叫做李泰然，他會帶我們去南京軍區基地。”
於維明眯了眯眼睛，“火車站就是人多啊，方圓八十二米之內，除了我居然有兩個異能者，一個剛從火車上下來，一個在外頭，外頭那個應該就是李泰然先生了。”
“不用叫他先生，我跟你說，小泰就是欠，你到時候叫他小欠泰或者小泰欠都可以。”
“怎麽個欠法？”
“……你看到就知道了。”
於維明也懶得去猜那個李泰然有多欠，他指指一個另一個異能者的方向問大鏡框大叔：“那麽那邊那個異能者，我們要不要去接觸？”
“不去，”大鏡框大叔說，“一般來說，武能盟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萬一碰上其他武能盟或者龍組成員，相互之間不宜接觸。”
於維明：“明白了，因為一般你們執行的任務都或多或少關係到一些國家機密，誰知道任務的執行者有沒有向任務執行過程中偶遇的同事泄露機密，將來萬一出了什麽事故要查責任非常麻煩。”
大鏡框點頭表示於維明猜得對，他雖然隻和於維明接觸了兩天，但是對於維明的聰慧已經深有體會。
兩人走出站台，大鏡框大叔看到了李泰然，他張開雙臂叫道：“小泰欠，真是相逢不如偶遇啊，我們在這裏也能見麵。”
李泰然閃過大鏡框的擁抱，“泉哥，您的熱情讓我覺得如春天的太陽一般溫暖，作為您真摯的朋友之一，我往往會感到十分榮幸和美妙，如果這個世界上每個人對待他人都有您對待朋友態度的十分之一，那麽相信世界上永遠也不會發生紛爭，永遠會充滿愛，隻不過，在極其偶爾的情況下，您那如太陽一般的熱情會讓他人覺得有一點點得燙手，但是，毫無疑問，這是瑕不掩瑜的。”
大鏡框抬抬下把：“看到了吧，這就是他之所以欠的原因。”
於維明摸摸額頭：“沒什麽，很正常，我以前也曾有過這樣的狀態，想要用大量的誇張的言語來掩飾自己真實的情感，但是漸漸行為成為習慣，習慣成為自然，這樣的人即便除了我和他也還有不少，隻不過最終達到的形態不一樣罷了，有人言辭誇張，有人動作誇張，還有人過於淡定，都有。”
李泰然皺著眉頭看著於維明，他當然知道這個人就是這次武能盟派來幫助他們的能探者。
於維明走到李泰然麵前：“你的表情很像你被我說中了心思而不安，但是那其實不是你全部的心思，你想以這種不安的表情來讓人覺得你確實如我所說，事實上這也是在內心被說破後最好的反應，起碼能讓人對你的想法產生好奇感而非鄙視，但是每個人的內心都是十分複雜的，要想用一句話來概括幾乎不可能，更何況我不是專業的心理學家。事實上對於這種過分表現的心態我隻有一個建議，就是不要自己騙自己，就像你不會在乎大街上另一個人的心理狀態一樣，別人也不會在乎你的表情代表了什麽情感，任何一個人在其他大部分人眼中還是無關緊要的，我希望李先生您能夠正視這種情況以免在接下來的幾天中耽誤我們的任務，這也是我在這裏說這些話的原因。”說著他轉向大鏡框，“泉叔，我十分感謝您把我送到這裏，您可以回去了。”
大鏡框不太明白於維明剛才說的話，因為語速很快，但是他還是可以聽得出剛才的話帶著火藥味，他不明白為什麽這兩個素昧平生的人居然可以在第一次見麵時就摩擦出明顯的火花，他搖搖頭表示不能答應於維明的要求：“不行，我對上頭的承諾是把你帶到李啟先生麵前然後再離開。”
於維明點頭不語。
李泰然同樣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他說：“車在外頭，跟我來。”
大鏡框有些奇怪李泰然沒有說一大串話，要是放在以前，他對與他產生摩擦的人，一般是往死裏褒獎，偶爾也會往死裏嘲諷，但是絕不會沉默不語，難道於維明剛才說的話真的有效果？
車載馬路上緩緩地行駛，開車的是大鏡框大叔，於維明就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問李泰然：“這次任務的具體內容到底是什麽？”
李泰然張張嘴，然後又閉上，接著又張開嘴，反複N次之後，終於說：“保護空間切割武器一個月。”
於維明把頭轉向車窗外，喃喃道：“空間切割武器，真有這種東西？恩……不，我覺得不對。”說到這他拿出手機，開始百度各種與空間武器有關的資料。
大鏡框打著方向盤問：“有啥不對的？”
於維明邊翻著手機邊說：“這事我記得我以前聽幾個網友說過，這事處處透著詭異，那時候我沒在意，因為對軍事不太感興趣……”
大鏡框“哎呀”了一聲：“見到了李先生你直接問他吧，現在在這裏糾結什麽啊！對了，小泰，李先生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人啊？”
“我的老板……”李泰然就說了四個字，就不再說了。
---------------------
“李老板！”大鏡框見到李啟的時候一下子沒憋住，把這個稱謂叫出來了，“哦，不不不，是李先生，我是華東武能盟的胡二泉。”
“胡先生別那麽客氣，不用叫我先生更不用叫老板，您是長輩，叫我李啟就行了，恩，他就是於維明嗎？”李啟指指於維明。
“李先生您好，我是於維明，”於維明說，“這次是應了華東武能盟的要求前來南京協助您執行任務的。”
李啟點點頭：“雖然能探者是各個種類的異能者中比例最高的，但是同時也是實戰中最不可或缺的，所以也是最搶手的，你的能探半徑是八十二米對嗎？”
於維明回答：“是，不過那是幾個月前的數據，這幾個月來有所增長，但不會超過一百米。”
李啟對大鏡框說：“胡先生，您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由於接下來我們的任務執行名單中沒有您，所以……”
大鏡框說：“我明白，我這就回去複命了，李先生，還有各位，下次見吧。”
“回見。”
等到大鏡框走後，李啟對於維明說：“大約在五天後，空間切割裝置會送到我們這裏，這是基地的地圖。”李啟攤開手上的地圖，地圖上除了武器存放的倉庫，眾人居住的宿舍外，所有道路、建築都沒有文字標注，隻有一個大致的輪廓，“到時候，裝置會放在倉庫裏，而那些研究人員和我們一樣，住在營地裏，這就是我堅持要於維明你來的原因，由於空間切割裝置和技術人員分居在兩個相距較遠的地方，所以就算我們不能監控整個基地，也要分別保護倉庫和宿舍，這就最起碼需要兩名能探者。”
於維明問：“那麽，對方有能探者嗎？”
李啟回答：“不知道，這個問題幾乎沒法回答，米國人全國也隻有不到十名能探者，考慮到這件武器對米國人的重要性，應該會派能探者來協助才對。”
“那麽，米國人有這張地圖嗎？”於維明指了指地圖。
“當然有，如果沒有，他們怎麽可能找得到他們要的東西？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於維明搖搖頭，“沒問題。”他原本的想法是建議李啟利用異能者誤導米國人，讓對方錯誤估計武器所在的地點，看來他想得還是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