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子 所謂裝逼
方炳濤沉默了許久,說:“劉往做了他能判斷出的最好的選擇,不過……”
“不過什麽?”
方炳濤話鋒一轉:“先說點題外話吧,我估計李啟那幫人依然會遇襲。”
駱冰鴻看到方炳濤不願意解釋,就仔細考慮了一會兒,說:“……如果是那個男人已經知道康傑不是他要找的人,照理他應該不會再理康傑了,不過,如果要想給我們造成一個他依然想要康傑的假象的話,派幾個人去襲擊確實是很好的方式。”
“你終於開始入門了,恩,孺子可教。”方炳濤高興地想去怕怕駱冰鴻的肩膀,誰知道從駱冰鴻背後閃出一陣刀光,方炳濤隻好把手縮了回去。
駱冰鴻笑道:“拍啊,怎麽不拍了?”
方炳濤說:“說正經的,我不能去幫你們。”
“為什麽?”
“我還要上大學的,不像你那麽閑。”
“我這不叫閑,不過……你考上了?”
“對,上海的大學,名字就不跟你說了,免得被嘲笑。”
駱冰鴻很不解,“上了大學出來能做什麽工作啊?來幫我們的話李啟可以發你工資,公務員待遇,絕對比一般的大學生畢業待遇好。”
“這你就想當然了,對我來說,上大學的目的不是工作。”
“那是什麽?”
“我要了解一點東西……”方炳濤說,“我要了解自己到底知道多少。”
駱冰鴻問:“說實話,我從前就一直覺得,你被一個很大的問題困擾著,如果你願意,可以說說看。”
“我最大的問題是,我有多聰明,我猜到了多少,我想到的有多少是對的。”方炳濤說,“這是我最想知道的問題,上大學應該能給我答案。”
駱冰鴻歎了一句,“青春期的少年啊……”
方炳濤擺擺手:“這和你說的青春期還真沒什麽關係。”
駱冰鴻反應過來:“對了,你剛才說,康傑他們還會遇襲那是題外話,那麽,題內話是什麽?”
“這話我現在不能說太絕對,不過這確實是我能想到的最大的可能性。”方炳濤一下子從哀怨的表情變為嚴肅的表情,“劉往他會死,而且可以說是白死。”
“為什麽?!”駱冰鴻“騰”地站起來。
“說不清楚……照我估計,他是不是沒給你們留下他的聯係方式?”
駱冰鴻連連點頭:“是,他連手機都不要了,還說如果查出了結果會單方麵聯係我們。”
方炳濤露出了一個“果然”的表情:“這就對了,隻怕他下次聯係你們的時候就是他死的時候了。”
“這話怎麽說?解釋一下吧。”
方炳濤沉默了。
“說啊。”駱冰鴻有點急。
“不行,還不能告訴你,你就當我前麵的話沒說吧。”方丙濤擺擺手,他發現自己話多了,在駱冰鴻麵前他總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我大老遠來找你你就給我這個回答?能不能把話說清楚點!?”駱冰鴻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方炳濤搖頭:“這事我沒十足的把握,而且就算我想的是對的,你們也什麽事都做不了,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這是一盤棋,那麽棋盤上唯一能動的子就是劉往,其他所有人都被卡死了。要等到其他的棋子被解放出來,那也是很久以後的事了,到時候我再說給你聽也不遲。”
駱冰鴻惡狠狠的說:“你知道嗎?我最討厭那些明明全知道卻又毫無原因地隻說一半的人!這些人比那些什麽都不說的人更討厭,給我的感覺就是在裝逼!”
方炳濤心裏難受得很,不過臉上不為所動:“你再怎麽問我也不會說出沒有把握的推斷的。給你點建議吧,暫時別管李啟,別管劉往,什麽都別管,等到劉往給你他的結果再說。”
駱冰鴻叫道:“你的意思叫我什麽都不做?!”
方炳濤故作輕鬆地說:“我沒這麽說,你可以看看書啊,練練功啊,再去跟著地師學幾招啊……對了,還有別忘了回去看看你爸。”
“這不用你提醒!”駱冰鴻背起挎包怒氣衝衝地離開了咖啡廳。
方炳濤也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過分,駱冰鴻花了那麽多口水和他說明情況,他卻就給駱冰鴻這麽個回答,有些過意不去,這種事情最麻煩了,不能說真話,又不忍心說假話,尤其是對駱冰鴻……
“我估計……劉往的目的也許可以達到,但這最多也隻是讓他們有機會麵對對手……也許劉往也明白這點?用一條命換一個和對方交手的機會,值得嗎?”方炳濤想著又抽出一張牌,“黑桃三!”
牌翻過來,黑桃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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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康傑指指穀裂手上的短刀,這些天他們開始混得熟了,“你拿著這麽大一把刀上街真的好嗎?”
穀裂說:“這刀算小了,這是標準的短刀啊。”說著手腕一轉,短刀就被收起來了。
“靠,你收在哪裏的啊?”康傑問,他很奇怪穀裂穿的明明是短袖短褲,怎麽收得起那麽大的一把刀呢?
“我是一名刀客,收刀的辦法有無數種,藏刀的地方也有無數個。”穀裂回答他。
“這話怎麽聽得那麽裝呢……好吧,這話說得好。”康傑鎖上門,“別那麽擔心,一個小時就回來,不會遇到什麽意外的,我主要是要和我女朋友說清楚這件事。”
“恩。”穀裂點點頭,心想,“玄虛刀法第七式以及其所有的類似變換都不適合接在刀九後麵啊……”
“我就說我介入了一項國安局的調查。”康傑說。
穀裂回答:“恩。”想:“不對,玄虛刀法的精髓已經在刀二刀八裏麵融入了,再用此為根基創造刀十是不是不妥。”
“不妥,”康傑突然道,“不能說介入,說介入她會擔心的,就說協助,對,我要協助國安局的調查。所以這幾天不能和你見麵了。”
穀裂點頭:“恩。”心想:“武術無非是化繁為簡或者化簡為繁,可這純刀術裏頭都已經有了,如果真要創造出刀十,那就不能拘泥於這些……哎呀我怎麽又想回來了……”
康傑歎道:“怎麽協助國安局呢……就說我是個人證。唉,有女朋友真是麻煩啊,像我老弟,單身,多好啊,不過他年紀還太小哈……或者說,像李先生那樣,找一個同事做女友,啥事情都兩個人一起幹,攜手闖天下,想想就覺得幸福啊!”
穀裂點頭:“恩。”腦子裏想,“李啟說過,純刀術應該怎麽改進關鍵在於它缺什麽……可是純刀術,它已經夠完善了,什麽也不缺啊。可是,如果它真的什麽也不缺,我又為什麽打不過李啟呢?”
康傑又說:“即便工作不同,性格也要相同,至少思維方式要相近,你看啊,就這次來說,半個月不見麵,多大點事?那起碼我覺得這就不是個事兒,對吧,電話裏說說就差不多了,可是她,非說要我當麵說清楚,為什麽她就這麽小題大做呢?我看有的女人就不這樣。”
穀裂繼續點頭:“恩。”腦子裏卻繼續想:“可我贏不了李啟也不能說明純刀術有缺陷啊,武能盟那麽一大堆人我可都是想怎麽砍就怎麽砍,想用哪刀就用哪刀,完全無壓力欸,這說明純刀術其實已經沒什麽缺陷了對吧。”
康傑長歎一口氣對穀裂說:“你看著,到時候到了那裏,還要我們等她,雖然說這次是她說要見麵,表麵上看是她約的我,到時候肯定還是我們按時到,她十有*要遲到,你說,為什麽女人總喜歡遲到,而且我這個女人還特別喜歡遲到呢?”
穀裂點頭:“恩。”心想,“其實我也想過,並不是純刀術有問題,而是李啟的天功太強,要想打贏上古武學,也要用上古武學,九易神功確實可以媲美上古武學,但是純刀術依然還是常規武學,如果這麽說的話,那麽就不能走創造刀十這條路,而是要走把前麵九刀改進成上古武學的路子。”
……
兩個人就在這樣的“對話”中,來到了一家茶餐廳,康傑走進去一看,大叫一聲:“哈!果然是她遲到了!”
“兩位先生,要點些什麽呢?”一個很溫柔的服務員問他們二人。
康傑看著貼在牆上的飲品單子說:“不急,先讓我我看看哈……”
“先生,要不要嚐嚐我們最新推出的……”
服務員話音未落,“砰!”隻聽一聲響,餐廳的落地窗“乒乓”一聲破碎了,一顆子彈射向康傑的右腿,開槍者並沒想要他的命。
“刀一!”
穀裂的刀出鞘了,隻是那麽自上而下一劈,子彈被他的刀砸入了地板。
穀裂身子一轉,擋在了康傑的麵前,短刀橫在麵前,散發出毫無破綻的氣場。
窗外,路邊,古風迅速把狙擊槍收回車窗內,低聲叫道:“用刀劈狙擊彈?!這tmd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