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奇怪的葉子

暑假他跑了一趟湛江,金海公司的淘汰紅狼每年竟有一百多萬匹,黑市價兩千塊錢一匹,隻要能夠搞出十萬匹出來,那就是兩個億呀,這個道理金海公司不是不知道,但它不靠這個掙錢,人家玩的是高科技,一頭火雲戰狼就是兩個億,它犯不著犯險去搞黑市交易,但金海的總裁可不傻,他能管住自已卻未必能管住下麵的人,一百多萬匹紅狼經由各個分公司交到海南花山,中途死掉、報損、傷殘、走失總是會有的,稍稍做點帳,百分之十應該是各方都能接受的,金海公司當然知道常在河邊走總會打濕鞋,一旦醜聞曝出,股價的損失、合同報價下降、軍方排斥,那個損失才是天價。

所以這百分之十的黑市暴利金海很自覺地讓了出來,幹脆把這種好事直接打包交給南通公司,將來萬一出了什麽亂子,發一紙公告中止同南通公司的合約,再換一家就完了,再黑的黑鍋也黑不到它金海頭上。

南通公司接了這差事,大家也是心知肚明,百分之十的運輸損耗是正當的,一年兩個億的暴利足夠讓一家中等規模的公司活得很滋潤。段飛就是找上了南通公司第三營業部的蔡經理,在他手上接了些小單,畢竟手上沒資本,人家能給你一點小單做做已經不容易了,一個暑假搞了三匹純種紅狼,還落了*千塊現金,全投資到子午的後院上,加高加厚了院牆,定做了新的大鐵籠,至於供紅狼食用的活雞、活兔,南通公司在廣州就有點,段飛從蔡經理手上買了些特供的批條,定期到飼養點去領就行了。

南方職業專科學校的生活超級枯燥無聊,女生本來就不多,再看看那長相、身材,慘不忍睹,也好,段飛可以安安心心修煉他的三周天,任督二脈小周天,十二經脈大周天,七經八脈全周天,等打通了全周天,就可以修練太一經,子午答應過他,隻要打通了全周天,就送給他太一經,那可是上古絕學,據說影印無效,非原版不可用。

想想太一經他的心裏就癢庠,那本太虛大/法中夾著的奇怪葉子,居然連書的主人子午老頭都不知道怎麽回事,段飛就一直不肯相信有這邪門的事情。

“我說老爺子呀,書都送給我了,你還留著一手幹啥呀?”段飛死揪著這個問題不肯放鬆。

“我都說過多少遍了,”子午老頭一臉的委屈和無奈,“這本書是先師送給我的,很多年以前我就不看它了,至於這片葉子,什麽出現在這本書裏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不就一片葉子嘛,有必要大驚小怪的嗎?”

“也許這就是一片很普通的樹葉子罷了,沒必要老在這個問題上糾結。”段飛原本打算放下這事的,但說實在的,這葉子還真的有點古靈精怪的,不但樣子怪怪的,顏色也不太正常,枯葉子他見多了,就沒見這樣的,而且,他有時候好像能聞到葉子上有種很特別的味道,總而言之這片葉子就是有些古怪。

“哪有什麽奇怪的氣味?”子午很努力地聞了好幾分鍾,他很奇怪地看著這個自稱徒弟的孩子,臉上的表情是極不耐煩了。

段飛又把葉子拿在鼻子跟頭仔細聞了聞,好像也確實沒什麽特別的氣味,他朝子午老道笑了笑,“你不覺這葉子長得很特別嗎?”

子午躬著腰上下左右再把這葉子細細打量了好幾遍,一拍腦門:“哦,我想起來了,這是那年我在清涼山修行的時候路邊上撿的,我看它長得挺特別就一直留著,你要是樂意,上清涼山采它一籮筐下來不就結了。”

“清涼山?在哪?”

“好像在山西吧,我也記不清了,你自已上網找找吧。”

看來子午這老頭還沒有達到不食人間煙火的程度,起碼還知道上網能查找東西這麽一回事,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對呀,上網搜呀。”

至於清涼山,他不感興趣,就算真的搜出一個清涼山來也多半不靠譜的,他關心的還是那片葉子,段飛花了好大的功夫,將這片葉子的形狀給描了出來,然後用數碼相機照下來發到網上,他希望網友們能夠告訴他這東西叫什麽名字,出自哪個角落,他總覺得,祖師爺送給師傅的禮物總該有些特別的意義在裏麵,當然,子午從來不承認他這個徒弟,事實上他也沒教他什麽功夫,除了騙吃騙喝,這老頭實際一點武功都沒有。

“可憐的老頭!”段飛對自已的師傅評價還算就是這麽簡單,“不知道祖師爺武功怎麽樣,不會也是個混吃混喝的主吧?”子午老道很多次提起自已的師傅,但卻從來不肯透露半點信息,就連祖師爺姓甚名誰大號如何稱呼他段飛都不知道,更別說見過了。這老頭有時候口風還特別緊,隻要是涉及祖師爺的事情,無論段飛花什麽心思,都不可能套出半個字來。

段飛的努力還真沒有白費,網絡的力量是無窮的,很快就有網友發了回帖,段飛現在明白了這葉子有一個很奇特的名字:白花蛇舌草。不是樹葉,是一種草的葉子,就出自中國,南方很多地方都可以見到,因為形狀長得像蛇信子,開白色的小花,這種草因此得名白花蛇舌草,也是一味中藥,功能清熱解毒,當然不是解蛇毒,普通感冒發炎那種,當然現在西藥普及了,這種草藥應用就少了。

關於這片葉子的研究也就到此為止了,一片幹枯的白花蛇舌草葉子罷了,真的是一文不值。

平淡無奇的第一學年就這樣結束了,第二個平淡無奇的年份也就開始了。

在南方職業專科學校,他的武學天賦得到了充分的發揮,他隻用了一年的時間就贏得了所有教練的認可,除了武師專業技術總顧問雷橫,那個人臉上從來就沒有出現過笑容,所有的弟子在他眼裏,狗屁不是!

段飛有時候也看不慣他,仗著高級武師的頭銜,整天耀武揚威,連校長都不放在眼裏,有時候他真想好好跟他打一場,就算打不贏,至少也要他掉一層皮!

但雷橫是不屑於同他動手的,偶爾到學校來轉轉,就可以拿走一百萬的年薪,那加上武館那邊的收入,一年隻怕不少於三五百萬,這日子,過得神仙似的,哪像那些個低級別的武術教練,整天練得熱汗水流,還時不時得做學生們的拳靶子,一個月據說也就幾千塊大洋,什麽叫血汗錢,真是名副其實。

學校極力遊說段飛參加各樣各樣的武術大賽,說是以戰代練,效果更好,但段飛才不信這一套,他的日程可忙了,除了要練習拳法、力量、速度、反應等等,他還要修練天水心法,那可是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通過子午的一個朋友那裏搞來的上古絕學,能不能成仙那是沒所謂的事情,但打通渾身筋脈那還是能夠管用的。加上獸血強化,他很快就打通了任督二脈,十二經脈也是勝利在望了,隻是身子最近好像有些不太舒服,每隔一段時間,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的身體就會有一些怪異的症狀,心中煩熱,在床上翻來覆去,但又說不清究竟哪裏有問題,不像感冒,也不像關節痛啥的,真的說不出來究竟哪裏出了什麽小問題,有時候睡到半夜就莫名其妙醒了,醒來之後到後院裏走走,到後山上吹吹涼風似乎就好些?難道是太悶了,照理說生在廣州的人不可能不適應這邊的氣候吧?

也許他們說的對,以戰代練,段飛決定走出去好好練練,順便搞幾個錢,畢竟更好的獸血才能產生更佳的效果,他需要一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