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下山
微微睜開雙眸，時申揉了揉發脹的腦袋，四周看了一下，隻見身旁那棵參天大樹化成粉末。而在自己不遠處，赤魔就插在不遠處。然而噱犭卻消失不見了。
“發生了什麽事？”見到噱犭和殺神尊者都不見了，時申低聲問了一句。剛才明明被殺神尊者打了下了。怎麽會沒事呢？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傷勢，除了一點皮外傷外，並沒有發現太大的傷勢。
四周查看一番，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時申隻要拔起赤魔，身子一閃，掠向遠處。
“回來了？”老族長見到時申回來，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
“嗯。”時申淡淡應了一聲。回想起發生的這些事，連他自己都感覺不可思議。想想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隻要又咽了回去。
“我好想知道點赤魔為什麽不能拔出來的原因了。”老族長神色一沉，幽幽說道。
“真的嗎？”聽到這話，時申臉色湧現出一抹喜意。赤魔插在地上，道，“爺爺，到底怎麽回事？”
“我找到一本上古流傳下來的古本，上麵倒是對赤魔有些記載。”老族長說著便從懷裏掏出一部陳舊的老書。
時申接過書本後，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翻看第一頁，卻看到赫然幾個大字：天地不仁，以萬物芻狗。
在後麵時申終於找到了有關於赤魔的信息，不過也隻有寥寥幾字：“赤魔，血煉之物，南極千年寒鐵。以數萬魔君血肉所鑄。若用此劍，必先以血祭之。
再往下看，卻是噱犭的信息。也僅是寥寥幾字：生於紅塵，卻在六塵之外。吸取天地戾氣。”
“這是何意？”時申微微皺起眉頭，並沒有看懂什麽意思。
“想必古書所說是要想祭起赤魔，必先用以血祭之。時申，再來試試。”老族長臉上湧現出一抹興奮之意。
想起上次赤魔已然把自己的吸收完全，至於為何最後又讓自己的精血流轉回來卻不知道了。當下點了點頭，低頭咬破手指，一滴鮮血滴在赤魔之上。
“茲茲——”鮮血剛滴在赤魔上，就看到血液猶如沸騰了一般。冒出血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滲進去。
“申兒，再來試試。看能不能拔出來？”老族長急不可待說道。
時申微微點了一下頭，將真氣貫入赤魔之中。右手握住赤魔。可是當他想要拔出赤魔時才發現，自己貫進去的真氣又被反彈回來。
“還是不行。”微微歎了口氣，時申無奈說道。
“怎麽可能？難道連古書上寫的都不對嗎？”老族長一臉凝重拿過古書，來來回回翻看好幾遍，卻沒有任何發現。
“古書已經流傳幾萬年了，也許上麵記載的也不盡然全是。爺爺不必自責。”時申雖然也有些失望，還是微微一笑。腦海中卻想著古書開篇寫的那幾個字，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我沒事。你已是魔嬰，拔出赤魔也是遲早的事。現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趕緊修煉。這樣一來，家族之仇也能盡快報了。”老族長幽幽說道。
血海家仇，萬世追誅。
天道幽然，人如螻蟻。
想起慘死的族人，時申神色頓時暗淡許多，已經五年了，可是對於誅族之人，到現在還未有一絲消息。愧疚充滿整個心房。
“爺爺，還沒有找到我父親嗎？”時申轉過頭問道。
老族長搖搖頭，歎息道：“自從那場浩劫之後，你父親便失蹤。一直到現在都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看到時申的臉色有些難看，他苦笑一下道，“申兒，你不必放在心上。這般說來，時沅那小子應該沒有事。不然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找到他。”
點了點頭，時申隻要也就此作罷，一直以來他在尋找父親的蹤跡，可是五年來，父親就像從人間蒸發了一般，杳無音訊。
從山洞中走出來。時申又來到他經常修煉的地方。把赤魔插在地上，盤膝而坐，緩緩閉上眼睛。
翠綠的身影又浮現在腦海中。
“該死。”時申張開雙眼低聲罵了一句，本來想在此修煉。可是今天無論他如何都沉不下心來。腦子中想的全是碧珊。
一顰一笑千金重，輪回千世白花生。
淡淡陽光鋪灑在清秀的臉上，時申嘴角揚起溫柔的弧度。
“申兒，修煉之道最為忌諱的就是一個情字。該放下的就要放下吧。現在的你還沒有資格談這些。”山洞之中傳來老族長深沉的話語。
臉色微微一變，再次恢複到以前的冷漠。時申再度閉上雙眼。現在你還沒有資格談這些。一句短暫的話，將時申從情夢中喚醒。現在的他確實沒有資格談論這些。家仇未報，何以為家。
多情便是無情，無情亦是有情！
一股浩瀚的真氣從體內噴湧而出，在時申每個的肌膚骨髓中遊走。感受到這股氣息後，時申引動玄冥功法。將玄冥功法隨著真氣遊走。
深夜。
時申緩緩睜開眼睛，吐出一口濁氣。感受到體內的真氣比以往更加強大。心中一喜，我已經突破了嗎？時申站起來走到以大石前。全身泛起道道紅光，最後一拳朝石頭狠狠砸去。
“砰”石頭四分五裂被打成了無數小石塊。
“真的提升了？”時申眼眸深處閃現出一道喜意。看來去救碧珊也並不全是壞事。
以我現在的實力，恐怕出去也能獨擋一麵了。時申心中想道，臉上湧現出一抹急不可待。在赤山五年，他猶如坐在牢籠一般，每天都過著枯燥乏味的生活。現在想來能夠出去遊曆一次，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激動。
抬頭仰望無盡蒼穹，西北之處的天狼星越發明亮。
天狼星乃是時刹部落的幸運之星。每年朝拜之時，全族子民都要膜拜。
拔出赤魔，時申走向山洞中。
黑色籠罩著整座赤山，詭異而又猙獰。
“申兒，你又突破了？”老族長詫異的望著他。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
“嗯。”時申平淡無奇的臉上也湧現出一道喜意。隻有實力增強了，才可為家族報仇。
“這麽說來，你已經到了第七層。再有一層你便可下山為家族報仇了。”老族長驚喜說道。
“爺爺，可是到了現在我們還不知道仇人是誰，如何報仇？”這倒是時申最為擔心的人。五年來，老族長從來們沒有說過關於仇人的事。當中，時申也問過幾次。可是老族長都是一笑而過，說到時候他自然會有辦法的。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加快你的修煉。到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該如何去做。”老族長神秘一笑，之後便不再多說什麽。
“爺爺，現在我已經到了玄冥功法第七層了。我已經等不及了。讓我下山吧。我定然會手刃仇人，為全族報血海深仇。”說到這兒，時申眼神中帶著堅定。
“申兒，你可知道，玄冥功法第七層和第八層根本就不是一個概念。雖然說，你現在已上升到第七層。但是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突破第八層。萬一遇到強者，恐怕...”
“爺爺，你放心吧。估計誅魔老祖和殺神尊者都已經受了傷。估計現在正在閉關養傷的。像他們這樣的實力，恐怕也不多。爺爺就讓我下山吧。”時申此時忽而像個小孩子一般，滿臉帶著期待。
“申兒，外麵的世界雖然很精彩，但是同時也極為危險。我怕你...”
還沒等老族長說完，時申連忙說道：“爺爺，即便我的修為再高，如果不出去闖蕩一番，恐怕永遠也不會長大。何以再為家族報仇。”
“好吧。這兩天你就收拾一下。等過兩天你就下山吧。”老族長無奈搖了搖頭，他看的出來時申很想出去。也明白他出去第一件事要去幹什麽。不過有些事真的不是他能左右的。
“謝謝爺爺。”聽到老族長答應了他。時申最終露出一抹笑容。
“赤魔劍要好生看住，它以後就是你的法器了。至於青冥劍，你就不用拿著了。”老族長淡淡說道。
“嗯，我知道了。”時申重重點了點頭，腦中又浮現出那一抹翠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