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起死回生

逐漸停下的心電圖,意味著病床上的柳笑,已經離開了人世。

站在床前的人們嚎啕大哭,可是就在眾人最為悲傷的時候,突然一顆白色光球,如同流星一般從天際劃過,穿過醫院急救病房的玻璃窗,向尚未變冷的屍體緩緩飄去。

“啊……”

眼尖的丁霞突然間看到柳笑的手指輕微的動了動,隨後激動的指著“屍體”:“快看,笑哥的身體在動,笑哥還沒有死。”

大家順著手指方向,看向柳笑。

震驚的看著渾身正在輕微抖動的“屍體”,最先恢複過來柳衛*然打開通話設備,高聲吼道:“醫生,醫生,我兒子還沒死,趕快過來搶救,快……”

隨著一陣“劈裏啪啦的腳步聲,三名大夫帶著兩個小護士急急忙忙的跑進了急診室。

“快,心髒複蘇……”從震驚中很快反應過來的主任醫師立即下達了一場串的命令。

緊張的救援足足進行了十來分鍾,心電圖終於在眾人期盼中“嘀……嘀……嘀……”的響了起來。

“奇跡,奇跡啊。老夫當了這麽多年的大夫,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奇跡。柳先生,貴公子的命算是救回來了,但是現在依然很虛弱。至於他身上的病,還是那句話,無能為力啊。”醫生拿下口罩,既激動又有些無奈說道。

柳衛東對醫生一陣千恩萬謝,雖然知道兒子依然沒得救,可是好死不如賴活著,能多活一陣,誰願意看著兒子就這麽去了。

然而更加讓人想不到的是,醫生和護士剛離開不久,柳笑原本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身體猛然間坐了起來,莫名其妙的喊道:“暗算老子,塔爾族我*操*你祖宗。”

被柳笑突如其來的動作和怒吼嚇了一跳的眾人愣愣的看著他,韓紅娟最先反應過來,快步走到床前:“兒子,你沒事吧?怎麽突然坐起來了,還大喊大叫的,趕緊躺下好好休息。”

“你是誰?你們是什麽人?我的勤務兵呢?我的副手呢?這是哪?我怎麽在這裏?我的實驗室呢?”當看清周圍的環境和人之後,柳笑突然間一連串的發問,將眾人問了個麵麵相覷。

“兒子,你沒糊塗吧?怎麽說起胡話來了?趕緊躺下,別累著,好好休息。”韓紅娟強行將柳笑按了回去,將被子蓋好,擔憂的說道。

柳笑這時突然一愣,緩緩的躺下,盯著急救室的頂棚發起了呆來。

這是怎麽回事,自己明明在火星研究基地,研究成功基因煆體術不久,便挨了該死的塔爾星人間諜一槍。怎麽現在突然出現在這裏了,而且腦子裏混沌沌的,像一鍋醬湯,而且還有記憶不斷的湧現在腦子裏。

還有,這身子是怎麽回事,怎麽這麽虛弱。

閉上眼,仔細的消化腦子裏麵突然出現的記憶,然而當他終於明白怎麽回事的時候,卻被擺在眼前的事實驚呆了。

2012年,這怎麽可能?自己可是13857年,地球共和體駐火星研究基地生化研究部門最高科研總司令,T博士。怎麽突然間就回到了2012年的地球,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等等,這些好像不是最重要的。這個現在的身體的名字,好像叫柳笑,三年前確認癌症晚期,依靠醫療手段和堅強的意誌,硬生生的挺了三年,而之所以如此,好像為的就是趴在床邊的這個女人。

看來,不管如何,先把這個身體養好,才是關鍵。

看了看坐在旁邊,滿臉關心的,比自己小了一萬多歲的“媽媽”,柳笑有些艱難的開口道:“媽,把我轉到普通的單人病房吧。另外拿張紙來,給我去抓個藥方。”

“抓藥?兒子,你可千萬別自己亂吃藥,要聽大夫的啊。”韓紅娟一臉關係,可是她也不想想,就柳笑現在這個樣,就算是在壞,還能壞到哪去。

柳笑虛弱的一笑:“媽,你說就我現在這個身體,再壞還能壞到哪去。你放心吧,沒事的。”

柳母看了看丈夫,見柳衛東點頭,便不再反對,拿過紙筆,等著兒子吩咐。

柳笑暗自好笑,癌症這東西他是聽過的,不過是在看生化醫學發展史的時候看過的,基本上是一種絕跡了一萬多年的疾病。

而這種疾病,在一萬多年後看來,根本就不算個什麽,直接用中藥湯劑就能很快治愈。

不過話說回來,這一萬多年後的中藥,和現在的夜確實不大相同,是融合了修真方麵煉丹術和古武的秘藥之大成,而形成的新中藥體係。

隻過過現在這個條件,想要熬煉一劑上好的中藥,恐怕是不太現實了,不過打個折扣的話,吃上五六副,也能完全調理過來。

柳笑的身子太虛,根本沒辦法提筆寫字,隻好由一旁的聶蘭代筆,寫寫刷刷列了二十餘味藥,這其中甚至有七味藥是劇毒。

交代了藥湯的煎藥方法,柳笑早已累得不行,也就不再多說,躺在床上靜靜的休息。

柳衛東看了看上麵藥材,皺了皺眉頭,這上麵有些藥國家嚴令控製,看來必須要自己親自跑一趟,才能買來。

眾人等了大約三個多小時,這才見到柳衛東趕了回來。

“兒子啊,你這方法煎出來要藥,怎麽就這麽一小瓶。”柳衛東從兜裏拿出拇指大小的一個玻璃瓶,裏麵了大半下的黑乎乎湯藥。

接過藥,一口將其全部吞下,柳笑解釋道:“這要必須濃縮至極致,才能夠有達到效果。爸,等一會你得幫我擦身子,然後我們換一間單人間的病房,就不要在這裏呆著了。”

柳家要換病房,一聲自然極力阻止,這倒不是說醫院想要多賺兩個錢,而是醫院怕擔責任,得罪了柳家。最後還是柳衛東親自找到院長,說生死都勿論,都不怪罪醫院,這才給辦了手續,住進了一間豪華單間。

大概吃藥後六個多小時,也就是換了房間後的四個小時後,圍著的眾人眼見著柳笑的皮膚上滲出一滴滴黑色的油脂,一股腥臭味也隨之散發而來。

柳衛東知道自己兒子和兒媳婦之間並沒發生過任何關係,聶蘭依舊是處子一個,所以揮了揮手:“你們都出去吧,我給笑笑擦身子。”

“爸,我來給阿笑擦身子吧。”聶蘭站起身,將手巾拿在手裏,搶著說道。

詫異的看了一眼兒媳婦,柳衛東感到有些不解。對於兒子和兒媳之間的關係,他這個做父親的,還是知道的。現在怎麽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成,兒媳居然搶著照顧兒子,這還真是奇了怪了。

不過,柳衛東最終還是沒用聶蘭,畢竟在他看來,兒媳最終是要離開兒子的,擦身子這種事情,要是讓聶蘭做了,那以後豈不是尷尬了。

不擦不知道,這一擦柳衛東才發現,原來這看起來油膩膩的黑色油珠子,盡然粘稠無比,飛了他好大的勁才擦得幹淨。

“嗯,起色是比之前好了許多,就是這個瘦的實在太厲害了。”柳衛東看和瘦不拉幾的兒子,有些心疼卻又開心的想著。

穿好衣服的柳笑看了看眼前這個突然得來的老爹,說道:“爸,我這身體的病不算什麽,可是這身子骨卻不大容易調理。我在給你個方子,你去買個洗澡用的大浴桶來,要木質的。每天三次泡藥澡,按照方子上的來,身子就能調理好。”

有了之前方子的奇效,柳衛東的信心自然足了起來,這回也不用自己跑了,直接給手底下的秘書打了個電話,將一切交代好,然後這才將門外的人都喊了進來。

“啊,兒子的氣色好了不少,是不是讓醫院在檢查一下看看?”看到兒子麵帶紅潤的樣子,韓紅娟臉帶欣喜,同時又有些不確定的想要進一步確定一下。

武平滿眼是淚的急忙說道:“韓姨,我這就去找醫生。”

武平是誰,那是柳笑從小玩到大,甚至可以說是同穿一條褲子的死黨。自己這個二哥本來雖然有些少爺脾氣,但是為人厚道,也願意幫助人。可就這麽個難得的好少爺,居然不償命,得了絕症。

可誰想到,本來都已經咽了氣的,卻突然間緩了過來。這還不說,他居然還自己開了藥方,而且表麵上看來,似乎效果斐然。

這樣的轉變,讓他這個做弟弟的,怎能在高興之餘不帶著些擔心,所以不等二哥和柳叔答應,便直接跑了出去。

武平剛跑出去不久,一個身穿迷彩服的彪形大漢推開門跑了進來,一把將腦袋上的軍帽摘了下來:“柳叔、韓姨,二弟怎麽樣?”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柳笑和武平的至交兄弟,丁勇。

本來按照柳笑的吩咐,是不想讓除了武平外的這些兄弟,以及一些親戚過來的,可是眼見著二哥快斷了氣,武平也顧不得那麽許多,直接就給大哥打了個電話。

當時正在訓練的丁勇一聽自己兄弟不行了,哪裏還顧得其他,直接闖出軍營,一路飛車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