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利誘東閣
虺無心突然側頭思索一番,開口道:“其實借錢還錢很是麻煩,而且還把咱倆的關係給弄生分了,不如這樣吧,我正準備重建賭天閣,二公子也入些股份,咱們有錢一起賺。”
陳東閣大喜道:“我早就有這意思,就是怕虺兄不同意啊。”
“有這意思你幹嘛不早說?不知道哥哥我缺銀子嗎?罰酒,罰酒。”虺無心很無恥的訓斥著陳東閣,好像他花陳東閣的錢,是很天經地義的事。
陳東閣真心地笑著,一聽要罰酒,忙說道:“是是是,我該罰,明知道虺兄缺錢,還要等虺兄開了口才拿出來,真是太該罰了。”說完,連飲三杯,放下酒杯便哈哈大笑起來。
虺無心也陪了一杯,與他一起放聲大笑。
陳東閣邊笑邊望著虺無心,搖頭歎道:“虺兄真是奇男子,說話做事真是痛快之極。”
虺無心笑道:“二公子也不凡,正因如此,咱們說話做事,才這樣痛快,虺某真心不想與二公子為敵啊。”
陳東閣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緩緩道:“我也不想與虺兄為敵。”
此刻兩人惺惺相惜,都佩服對方的心計、城府與心胸,但命運偏偏將兩人擺在對立麵,如果虺無心肯乖乖交出回風槍,或許兩人可以成為親密的合作夥伴,但虺無心不肯交,陳東閣也知道他不會交,所以虺無心與陳家的戰鬥,早晚都會來到。
可即使如此,陳家也隻能和虺無心拖著,暫無良策對付於他,而最可怕的是,陳東閣竟然無法預測哪一方能夠獲勝,一直以來,虺無心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團看不清楚的黑霧,他的形狀雖然千變萬化,但唯獨不變的就是那撲朔迷離的本質。
虺無心其實也很困惑,憑自己現在的實力,想要和陳家鬥,明顯是不可能的,尤其是與陳東閣接觸越深,越發覺此人計謀超群,可惜他雖是陳家人,卻代表不了陳家,不然虺無心很樂意與他化敵為友。
但虺無心卻明白的很,如果自己把回風槍交給陳家,陳家絕不會感激自己,他們一定會為了保住失槍的秘密,而將自己除掉,所以虺無心從一開始便打定主意與陳家對抗到底,如今又有了方家這個盟友,虺無心就更不能向陳家妥協。
不過隻要沒有撕破臉皮,他與陳東閣以及陳家,就還是互相‘敬仰’的好朋友。
陳東閣優雅地又喝了口酒,問道:“虺兄對重建賭天閣有什麽計劃嗎?”
“沒計劃。”虺無心非常沒風度的大口吃著肉,話語都含糊不清。
陳東閣沉思道:“既然重建,那就徹底改頭換麵,我建議咱們在賭天閣的舊址上,建一座更宏偉氣派的樓閣,這樣才配得上賭天二字。”
虺無心拇指一豎,讚道:“這主意好,我喜歡,不過錢……”
陳東閣道:“錢不成問題,虺兄就交給我吧。”
虺無心思索了一下,說道:“這樣的話,那索性二公子就做新賭天閣的老板吧,我給二公子打工。”
陳東閣搖頭道:“不行,說好了我隻是入股經營,老板還是由虺兄來當。”
虺無心拒絕道:“這不行,二公子出錢建閣,我卻囊中羞澀,無錢參與,這還算什麽合作經營,索性二公子一人做大,我帶著人替二公子打理經營。”
陳東閣堅定不同意道:“我入股賭天閣,隻是為了虺兄,如果虺兄不做老板,那我入股還有什麽意義?那樣我還不如回太平開一間賭坊呢,在那裏比這裏可要賺錢。”
虺無心思索道:“我不出錢就做老板,對二公子太不公平了,這樣吧,我們各退一步,我以賭天閣舊址的土地入股,但大頭還得二公子出,所以必須二公子做老板,而我就做個股東和掌櫃的,你看如何?”
陳東閣道:“好吧,虺兄以土地入股,占四成股份,我負責建樓,占六成,咱們兄弟也別分什麽老板不老板的,反正我也不常在海樂,賭坊的事就全交由虺兄了,我隻要到時吃分紅就行,哈哈,這樣我就等於白拿錢啊。”
虺無心同意道:“好,就這樣辦,另外我覺得我們應該把馬城主也拉進來,有他這個父母官在,賭坊的安定興隆就更沒有問題。”
陳東閣道:“虺兄說的對,而且不需要馬城主出錢,從我的股份中拿出兩成送給他就行,這樣我們兩人占的股份也一樣了,再也不用分什麽誰大誰小了。”
虺無心失笑道:“你還真較真,好,就這麽辦,為我們合作愉快,幹杯。”
兩人將手中的酒杯撞得發出一聲脆響,一個皆大歡喜的計劃就這樣敲定了。
陳家一直想要將勢力擴展到海樂,但卻找不到合適的方式,所以才想吞並藍鈴的聚財樓,結果被虺無心打亂,如今陳東閣與虺無心合作,再拉上海樂城主,陳家就可以順順當當地入駐海樂,同時也能把虺無心牢牢的栓住,這消息若傳回太平,陳家的首腦們肯定會欣喜不已。
而對於虺無心來說,這更是有利無害,把陳家穩在海樂城,讓他們以為能隨時掌控他,便不會急於對付他,但海樂終究不是太平,陳家的勢力還沒有浸透到這裏,虺無心想要玩什麽花樣,也不用束手束腳。
如此一來,兩家就有了極好的緩衝,也有充足的耐心與對方周旋。另一方麵,虺無心不用出錢就能掙錢,他何樂而不為呢。
突然,他似乎想起什麽來,說道:“既然是新建的賭坊,那應該再取個新名字。”
“好啊,虺兄以為叫什麽名字好呢?”陳東閣答應的很爽快,但臉上的笑容卻是微微一滯。
虺無心想了想道:“賭錢就是為了贏,幹脆就叫必勝居吧,來者必勝。”
陳東閣點頭同意道:“來者必勝,我們也必勝,好彩頭,好名字。”
接著兩人又討論了一些細節問題,直到接近中午,虺無心才離開陳東閣的營帳。
在他剛離開,就有一個人影出現在陳東閣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