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即使遭雷劈,也一定要裝逼!

東方的天空出現了一抹魚肚白,驅逐了黑夜的寧靜與蕭條,重新喚醒大地,恍惚間,魚肚白變成了一片火紅,映照的半個天邊都是霞光一片。

林楓無目的的行走在大街上,一陣風吹過,不由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心頭沉悶,鬱悶之極。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搞基?我是那種人嗎?也不看看我長得風流倜儻、一表人才、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帥的冒泡的帥哥怎麽可能是那種人。”越想心中越是氣憤。

這也不怪他,當筱禾跟自己的隊員一起將陳飛送到醫院,就急忙將陳飛送到了急救室,醫生們也很負責任的知道了來人身份,淩晨時分也是緊急召集醫師進行手術,筱禾跟著隊員一起在手術室門前焦急的等待,最愧疚的就屬她了,這本就不關林楓的事,可是她因為這麽一大起案子打亂了她與男友的約會,氣憤之下把人給抓了。筱禾靠在手術室門前潔白的牆壁上,低著腦袋不斷地自責自己,隱隱的還有淚花的閃爍。

即便這樣,她也隻能把委屈埋藏在心中,因為麵前還有她的隊員,她是隊長,她不能再隊員麵前顯得柔弱,深吸口氣,將還在眼圈的眼淚有收了回去,看著身邊的隊員,值得欣慰的是,還有她的隊員陪著她。

當陳飛從手術室推出來的時候,還在昏迷著,但過了危險期,醫生說患者福大命大,要是踹出的力道稍微再大一些,斷裂的肋骨向下一毫米就會刺到肺葉,甚至還會刺進心髒,看來這也是對手留情了。

筱禾滿感涕零的向醫生道謝,要是陳飛真的有什麽三長兩短,自己一定會自責一輩子,但還是要感謝林楓,醫生說的不錯,她也能感覺的出來,林楓真的手下留情了。

處在興奮中的她才想起來還有很多事情沒做,遣散了隊員,通知了陳飛的家屬,自己則去買醫院的生活用品,可是當她重新回來就看到陳飛的被子高高掀起,林楓的腦袋枕在陳飛的旁邊,在側麵看過去就好像林楓在對床上無動於衷的陳飛做著親吻動作,手也不停的在陳飛的胸前揉著,這也難免會讓筱禾誤會,才會失聲喊出“搞基”這個詞,看來這位美女也挺時尚的,網絡用詞知道不少,林楓的臉色卻在當場就綠了,逃也似的快速在窗子跳下去。

不時便會呼嘯著在身邊飛馳過一輛轎車,路上過多過少的也多了行人和車輛,“希望自己失去了名節,卻能換來另一個驚喜吧!”林楓在心裏說道,不知不覺來到了晨曦小區門口。

小區門前有兩家外地人開的快餐店,快餐店門前放了幾張桌子,一家夫妻兩人,男的身材消瘦、修長,30多歲,穿著幹淨的洗的發黃的背心,下身是一條黑色褲子,胸前係著一條連衣黃色皮圍裙,圍裙上有不少水漬,膚色是健康的黃色,張開懷抱,抓起蒸籠的兩端,掀開蒸籠,一陣潔白的蘑菇雲飄起,籠罩在男人的身上,胸前多了一片水漬順著皮圍裙向下滴落,蒸籠裏麵露出潔白的包子,女的則長得水靈靈的,身材嬌小,看上去就是讓人心疼的樣子,看不出實際年齡,對著蒸籠前的男人微微一笑,露出兩個小酒窩,走到一口不鏽鋼大鍋前,左手拿著碗,右手拿起鍋蓋上的勺子、揭開鍋蓋,舀起包嘩嘩的豆漿;另一家也是夫妻兩人,還有一個女兒在招呼著客人,前父親圍著圍裙坐在一口油鍋麵前,同樣的圍著一條皮圍裙,拿著兩根大筷子不斷翻滾著油鍋裏“哧哧”炸響的油條,不時就會撈出一根油晃晃、讓人看了就有食欲的油條,母親揉捏著潔白的麵團,用擀麵杖將麵團擀成長方形油餅大小,拿起刀一片片削成同樣大小的長條,放進油鍋中。

他們都是最無私的、也是最可愛的致富者,林楓有種恍然若世,真是一幅美麗的畫麵,畫麵中是那麽的和諧,看著看著,心中那點沉悶消散了不少。

林楓走過去坐到兩家中間一張沒人的桌子旁,不多時兩家各自送過來兩根油條、兩個包子、一碗豆漿,林楓衝他們露出溫暖的笑容,同樣也得到了溫暖的笑容,沒有言語,卻倍感溫馨“要是天天都這麽溫馨該多好啊。”林楓感歎道。

林楓回來15天了,算上今天也算是第16個早晨,自己也在這裏吃了16頓早餐。每天都會享受周圍坐著的母親(父親)還睜著朦朧的雙眼,帶著自己的孩子一起吃早餐,孩子們卻是活潑的緊,背著書包“嘰嘰喳喳”在父母身邊說個不停,有個父母還要哄著孩子吃飯,林楓突然想起了《清明上河圖》的景象,不也是和諧、繁華嗎?

“有賊啊,快來抓賊啊。”

突然一聲尖叫,在安靜的早晨顯得格外的刺耳,睡眼朦朧的家長瞬間醒過來,臉色緊張,不明是非迅速站起來,也顧不上孩子嘴上的飯渣先把自己的孩子攬入懷裏,紛紛舉目望去,氣氛瞬間不變的詭異。

一男子二十歲出頭,一米六多點的個,臉色發黑,最顯眼的是他臉上那個刀疤,看上去就跟《喜羊羊與大灰狼》上麵大灰狼臉上的刀疤相似,2公分多不到三公分,頭發蓬亂,眼神卻明亮,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手裏抓著一個包迅速朝人群這邊而來。

而在男子身後則是一位氣喘籲籲的中年婦女,一邊追一邊大聲呼救,速度越來越慢,距離也越拉越大。

刀疤男朝人群跑來,一個個家長緊緊地擁著自己的孩子朝兩邊躲避,快速給那人讓出一條道,卻沒有一人上去阻止。

包子鋪老板與油條漢對視一眼,放下手裏的活,對著刀疤男而來。兩人的妻子看著自己的男人上去幫忙,放下手裏的活,滿臉的擔心,但看著周圍沒有一個願意上前幫忙的人,自己又覺得很是驕傲,因為她們的丈夫延續了華夏五千年的文明。

刀疤男看著有人上來幫忙,腳步一轉對著背著自己正在吃的正香的林楓跑來。

林楓拿起筷子夾起一根油條,看著油汪汪的油條就像是看到了筱禾光著身子站在自己麵前,大嘴一張便是咬下去一半,“我要吃了你!”林楓跟個小丫頭似地一邊吃一邊嘟囔,又像是怨婦,一根油條三口就吃了下去,喝了一口豆漿,身後突然傳來呼叫,他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好像這一切都是他策劃的般,依然大口吃著油條、喝著豆漿。

“小夥子,小心背後!”包子鋪老板焦急地喊道。

林楓知道,這是在提示自己。可他仿佛沒有聽見依然在大口喝著豆漿,油條吃完了,正夾著一個包子一口咬掉一半。

近了!

林楓喝了一口豆漿!

更近了!

林楓又咬下一口包子!

刀疤男看著背著自己吃的正香的林楓,眼神中露出一絲堅毅,“這次,我一定要成功,我一定要給那群王八蛋知道,我於興龍不是好惹的。”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林楓,心中也愈加的激動。

“小心!”油條漢子正對著林楓,拿著那雙大筷子,對著林楓喊了一聲,大步邁出一步,筷子伸了出去,準備用筷子阻擋刀疤男對林楓的不軌。

可是還是慢了一步。

刀疤男向前一步,將黑色皮包放入懷中順手掏出一把匕首,對著林楓就是刺去,隱隱的,眾人看著出刀,趕忙用手將自己孩子的眼睛遮上,不讓自己的孩子見到血腥的一幕,自己卻嚇得雙腿打哆嗦,刀疤男出手的速度太快了,可是難道那人是聾子嗎?有人提醒了他還不讓開?

可是自林楓坐過去就沒說一句話,各老板友好的拿了兩個包子、兩根油條、一碗豆漿過去。

“啊——”

一聲尖叫劃過大街,眾人嚇得一哆嗦,臉色鐵青,閉上了眼睛。

人群中一位女士捂著自己孩子的眼睛,自己看著刀疤男的匕首刺下去,嚇得尖叫一聲,暈了過。

此時的林楓吃下了最後一個包子,沒見著他怎麽動,一個凳子在桌子底下滑出去,恰好絆在刀疤男腳上,刀疤男猝不及防,隨著慣性,身子平衡不住向前倒去,匕首也跟著斜著刺出,“嘩啦”一聲倒在林楓旁邊。

林楓看似緩慢端起桌子上的豆漿,豆漿一點沒撒。

仰頭一口喝光豆漿,“啪”的一聲脆響,林楓手裏的碗砸在男子頭上,碗碎血流。

林楓看著對著自己的男子,露出一個微笑,可是在刀疤男看來,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隻見林楓身子微蹲,刀疤男頓時發出慘烈的叫聲,叫的人心魂顛倒,驚恐萬分。

一連串的事隻發生在瞬間,林楓站起身,拍了拍雙手,在懷裏掏出幾塊錢零錢,遞給來到麵前的包子鋪老板,笑著說道“不好意思,打碎了一個碗。”又分出2塊遞給油條漢子,“是不是很裝逼,都說裝逼遭雷劈,即使遭雷劈,也一定要裝逼!”林楓想著,擠出人群,瀟灑的朝小區走去。

兩人眼神怪異的看著消失在小區門口的林楓,對視一眼,再看趴在地上不起的刀疤男,桌子上隻有兩個盛放包子跟油條的竹子編的小筐,碗沒了,砸在刀疤男腦袋上,鮮血順著臉龐流出,筷子沒了,豎立插在刀疤男腳上,來個透心涼,鮮血順著筷子滴落。

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林楓沒有再爬窗戶,來到C棟乘電梯上到6樓。

母老虎出去了,整個屋子收拾的幹幹淨淨,還有淡淡的沁香,屋子隻剩下自己,走進臥室,仍在床上的白色背心跟天藍色內褲沒有了,就連床單都換成了淡藍色,床上收拾的很是整潔。林楓微微一笑,有這麽個讓自己又愛又恨的姐姐真是自己的福氣。

倒在床上,聞著床上散發出來淡淡的沁香,又想起夢中姐姐那玲瓏的身段,不知不覺進入了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