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戰鬥（一）
隱藏在暗處的林楓看著順著從貨輪上放下來的雲梯上下來的穿著黑色迷彩服的越南佬，在1000瓦白熾燈的照射下，看到他們身材不高，黑黝黝的皮膚，眼圈內陷，簡潔的板寸，一看就知道是經過訓練出來的士兵，常年在外與這群牲口作鬥爭已經數不清多少次了，林楓知道這並不是越南強悍的兵種，這隻是一些經過普通訓練的民兵而已，為了混口飯吃，出來跑腿，基本都是有來無回，看著他們手裏空空如也，但他們衣服下高高鼓起的東西出賣了他們，林楓露出不屑，不知為何，他對越南佬一直都沒有好印象，滿腦子都是想著一會狠狠爆他們的腦袋。
林楓站在一座塔吊下，在塔吊粗壯的支撐杆下遮擋了燈光，不仔細看是不會看到這裏有人的，沒一會，在碼頭外圍開過來一輛白色的凱馬小貨車，貨車上拉著一群農民工，都是穿著金黃色的工作服，就像是秋天的麥田在蕩漾，給人一種收獲的喜悅感，看人數在20人往上。貨車行至到碼頭欄杆下，眾農民工罵罵咧咧的下車……
“他奶奶的，老子睡覺容易嗎，黑燈瞎火的就叫人來卸貨，不是說今天沒有貨了嗎。”陝北口音傳來。
“誰不說呢，這咋回事啊，給不給漲工資啊？”來自東北的小夥。
“我才剛洗刷完準備睡覺呢……”蘇杭的大叔。
“漲啥漲啊，這個月的工資還沒給結呢，滿腦袋都是錢。”山東大哥說道。
…………
“說完了撒，那就幹活吧。”重慶一膀大腰圓的大漢操著一口家鄉話，大聲說道，怎麽看都沒法跟他們生活的地方相結合，看樣子應該是工頭級人物。
大漢說完，眾人都是閉上嘴，保安將欄杆抬起放他們過去，20多人各分其職，按步就班的活動開來。
上塔吊的，開貨車的，拿工具的，啥那件，原本冷清的碼頭開始變得熱鬧起來。
“哼！”
“哼！”
“哼！”
越南佬看到有人朝著他們過去，下來的人一個個圍上去，將輪船圍上一道人牆，不讓農民工兄弟接觸。
“咋回事啊，不讓我們幹啊。”東北小夥笑嘻嘻的說道，他年齡本身就不大，更喜歡跟人開玩笑，看到這群越南佬滿臉橫氣的樣子，就想上去調侃一番。
“￥%#%……%￥%*&%@#”一個身高不足一米六、臉頰胖乎乎的越南人對著小東嘰哩哇啦一套，大家硬是一句沒聽懂。
“他在說啥？”小東問道。
“俺沒聽懂。”山東大哥憨厚的搖搖頭，說道。
“我也不懂。”蘇杭的大叔搖頭。
“老大，你懂不？”小東轉頭看向隊長。
“不懂撒。”隊長搖搖頭，轉身朝值班室走去。
站在塔吊下的林楓看著這群可愛的農民工，微微搖頭“你們太善良了，雖然聽不懂他們說什麽，但部門看不到他們的意圖嗎？他們是不讓你們伸手啊。”
“哎，這位小哥，你怎麽在這裏啊？”在林楓身後走過來以為農民工，看到林楓微微一愣，說道。
“哦，我看到有外國人來，就跑過來看看了，我還從來沒見過外國人呢。”林楓說完就後悔了，這裏是哪？華夏國際大都市尚海，在這裏想不見外國人都難，他竟然沒見過，這不是扯淡嗎。
“原來是這樣啊，怎麽樣，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上去好好看看，你可能還沒見過這樣的大船吧。”可愛的農民工看著林楓，並沒有對後者產生懷疑，他是從農村來的，在沒來尚海這樣的城市之前他也沒見過外國人長的啥模樣，我們的農民工是可愛的，我們的農民工是可敬的，在此刻起，林楓對農民工的態度再次產生了轉變。
說實話，他初中下學就參軍進入了部隊，腦袋裏根本就沒有關於任何農民工的任何形象，也就是最近些日子，在電視、報紙上看到一些公司企業欠農民工的工資而引起一些反抗，自殺的與被殺的層出不窮，這讓林楓對農民工產生了悲憫之心，僅僅是悲憫之心，今天他才知道，農民工是多麽的可愛，多麽的善良。
林楓看著麵前站著的可愛的農民工，又抬頭看看高大的塔吊，微笑著拒絕“謝謝，我怕高，就不上去了。”
“沒關係，那我上去了哈。”農民工露出一張憨厚的笑臉，伸出黑黝黝的大手攀上把柄，上去塔吊。
“啊——殺人了！”
“殺人了！”
“有人殺人啊。”
“快跑啊。”
還在感動中的林楓還沒回過神來，耳膜突然受到衝擊，趕忙看去，場麵開始變得混亂，如炸了鍋般，尖叫、哭泣不斷傳來，在他們散開之後，站在正中的小東身上緩緩淌出鮮紅的血液，一個越南佬手裏正抓著一把三寸長的匕首，匕首上還在滴血，他們都是善良的人，何時見過這樣的場麵。
一股怒火瞬間上湧，原本平靜的雙眼霎時變得血紅，“該死的越南佬，小爺今晚定將你們全部殲滅。”林楓咬牙切齒的說道，腳尖蹬地，猛然竄了出去。
在值班室的隊長正在跟值班室裏的保安說著什麽，突然聽到尖叫聲，都是向外看去，保安隊長臉色煞白，隊長臉色煞白，呆在值班室裏的所有人看到外麵的場麵，臉上都是毫無血色。
三海碼頭建港數十年，從沒出現過這樣的事，突然見到，卻不知如何辦才好了。
“報警，趕緊報警啊。”農民工隊長突然出道，雙眼通紅，邁起大步就向外跑去，這群兄弟是他一手提過來的，來自全國各地、五湖四海兄弟，跟了他最長的有五年之久，最短的也有兩年，可以說他們都是做一個馬桶、穿一條褲子的如親兄弟般的存在，突然生這種事，他怎會放任不管。
越跑隊長越傷心，終於眼淚順著臉龐流了下來，小東，跟了他三年半的兄弟，剛開始過來的時候還是一個毛事都不懂的孩子，現在長大了，性格開放，是大家的開心果，可是，今天他卻躺在了血泊中。
隊長很想學著古裝片裏麵的人物仰麵長嚎“天不佑我！”看著近在咫尺倒在血泊中的小東，他感覺這幾步路有千裏之遙，怎麽都跑不過去。
林楓就像是一頭饑餓的獵豹，身後留下一串黑影，瞬間便竄到手拿匕首的越南人身邊，一個勾拳過去，“嘭”的醫生，還在洋洋自得的越南人便被打飛出去，陰影的還帶著肋骨斷裂的聲音，林楓沒有時間享受著美妙的聲音，迅速伸手，一把抓住將要落水的越南人，在其手中奪過匕首，在白熾燈的照耀下，林楓手裏的匕首帶著一道華麗的圓弧，“噗嗤”一聲，全部隱沒在越南人的身體，在其後背露出讓人心寒的一截匕首，而林楓沒有享受到刀子割肉時的快感，相反，他有的是一股沉重感。
站在原地看笑話的越南人突然看到有人這般凶猛，都是一愣，緊接著手伸進懷中，林楓順勢在旁邊的一人懷裏拽出一把俄產AK-47，子彈都是裝好的餓，直接上堂，“噠噠噠”想也未想，對著身邊的人就開槍，好像是醞釀已久，火舌傾力狂噴，霎那間空氣中便是彌漫了一層刺鼻的血腥，林楓很享受這種味道，這是他許久都沒聞到過的味道了，好像是甘甜的露水在滋潤他枯竭的心靈。
林楓拿著AK-47，就像是死神一般，所有站在他麵前的越南仔全部變成了篩子，血肉在半空中橫飛，最後回想起來，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AK-47屬於突擊步槍，一般情況下都是30發子彈的弧形彈夾，後背彈夾最多可裝90發子彈，相當於3個普通彈夾，即使這樣，也不可能將這群人打成篩子。
隊長、保安，以及一群可愛的農民工兄弟看著林楓凶神惡煞的麵龐，都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可怕，太可怕了，原本還在“嗷嗷”叫的越南仔躺在了地上，林楓成了他們最危險的人物。
還在作業的工人們早已不知道躲到了什麽地方，突然間，這個碼頭再次變得寧靜起來，是的，寧靜，原本還在旋轉的機器也停止了運轉，仿佛這個世界定格在這一刻一般，靜，可怕的靜。
貨輪上的一間豪華包間中，一位身著迷彩、皮膚蠟黃、身材一米七五的男人扛著一杆650mm長的M-13狙擊步槍，M-13狙擊槍威力大，後座力強，跟來福相差無幾，唯一與來福不同的是它的精準度高，殺傷力強，可是說是來福的改裝版。
男子掃了一眼坐在自己麵前的穿著西服的兩位華夏人，沒有說話，緩緩向外走去。在輪船的甲板上還有10位穿著迥異的越南人，看著老大出來，身板挺直、紛紛敬禮，那人走到10人麵前，眼神犀利的在他們每人臉上掃過，看到他們堅毅的目光，然後用越南話說道“兄弟們，我們與華夏人交往幾十年，這是第一次在內地受到直接攻擊，我們要讓這群華夏豬知道，我們越南人民的厲害，我們要打痛他們，讓他們絕對不敢再對我們阻攔，兄弟們，有沒有信心？”
回答他的隻有海浪的聲音。
“很好，出發！”男人聲音平淡，卻將這十人說的熱血沸騰。
而站在船下的林楓不知道，船上還有更厲害的高手，還有更加的為現在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