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冰原遺族

金陽靜靜的聽著冰雪巨人的敘述，難以想象這數百冰雪遺族，竟然是蠻荒極北最強一族近半的人口。冰雪一族在最興旺發達的時候，人口也隻有上千，上千冰雪巨人呼嘯天地，傲世極北群雄，能夠屹立在蠻荒世界強族之巔。神秘而又蒼茫的蠻荒世界，在冰雪巨人的回憶中，漸漸勾勒出，清晰的展現在金陽的眼前。

蠻荒世界說有萬族實際是個虛數，沒有那一個人知道蠻荒究竟有多少種族。蠻荒世界雖然荒蕪且天災不斷，但是並不意味缺少生氣毫無發展可言的世界。而是有無盡潛力，毀滅與新生共存，新生的強大生命和種族，遠遠多於朝生暮死的弱小生命種族。

蠻荒雷澤的守護者，至剛至陽的雷神，強大到隻有一隻也足以傲視天地，傳說中的蓋世大能，世間少有的一人稱雄。雷神乃是雷海孕育，屬於天生的不滅聖靈，雖然並非混沌孕育，但卻先天就強過一般的混沌靈胎。

蠻荒世界更多的卻是聚集同類，通過婚親令血脈相互交融，甚至能夠誕生潛力遠超父輩的後代。蠻荒世界沒有最強神體，隻有更強血脈，後起之秀數之不盡。

金陽聽著冰雪巨人的話，升起了一點疑問。“為何冰雪巨人一族會在原始天魔的純陽至寶中？”金陽直接問道。

冰雪首領盯著金陽，並沒有直接回答：“並不是所有的種族都像金烏族人口眾多，族中有數以萬記的高端戰力更沒有至強者。金烏族在蠻荒幾乎沒有相提並論的存在，隻有與混沌神魔同出一脈的九幽神魔能夠匹敵，其餘的種族都要稍遜一籌。”

冰雪首領一頓又道：“九幽神魔於源力海洋中誕生，時常會孕育出大神魔，神魔們天生就會修煉，都擁有極其神異的天賦神通。”

金陽望著冰雪首領奇怪，他始終沒有談起冰雪族。冰雪首領環顧四周，望著安靜聽他敘述的族人，不由感到悲哀：“蠻荒大動亂幾乎都源自神魔二族，而我們冰雪一族在大戰中很不幸的，被九幽神魔盯上，窺視我們的血肉菁華原始血脈。”一句話就道明了冰雪一族的敗亡。

“你為何而來？”冰雪巨人問道。

“在族中犯下大錯，由傳功長老授予一枚傳承，來此曆練獲得修行資格。”金陽直言不諱，把自己的情況告訴冰雪巨人。

“曆練？”冰雪首領大怒，金陽不解緩緩後退，隻求離遠一點。冰雪首領怒氣爆發連帶族人紛紛發狂，爆發出氣息聯成一片，慘烈無比直衝雲霄，大有五百冰雪巨人縱橫天地，征戰九天殺出一條血路的威勢。

金陽冷汗直冒，不知為何冰雪首領一聞曆練二字就發狂。良久，冰雪首領漸漸安靜下來，族人在他壓製下漸漸平靜，金陽幸得冰雪首領僅有的一絲理智才沒有瞬間飛灰湮滅。

剛剛經曆死亡的恐怖又被冰雪巨人盯著，金陽這才意識到自己在他們麵前是螻蟻，揮手即滅。望著塞滿冰穀的冰雪巨人一時頭大。

冰雪首領抬頭望天，緩緩道：“既然你到我們冰雪一族這裏曆練，盡我所能幫助你，也希望你背後的強者不要來找我族麻煩。”金陽連連點頭，冰雪首領一頓，臉色一變狠狠道：“來了我們也不會怕，最多時隔億年全都戰死，擺脫苟且偷生踏上祖先的道路。”

“前輩，我隻是族中後生晚輩對如何曆練並不了解，”金陽聽完冰雪巨人的話連忙解釋道，難道金烏古族的曆練有什麽不同之處，傳功長老也沒有與自己說明。冰雪首領撇了一眼無知的金陽，悶哼一聲不再理會。

冰穀被巨人爆發摧殘的裂紋滿布，搖搖欲墜眼看不能住了。冰窟中的幼生巨人更是爬出來，躲避墜落的冰塊。

小家夥們擠過人群爬到金陽的麵前，泛著寶石藍光的眼睛好奇的打量金陽，望著這個比自己還小的生命，咯、咯……發出陣陣歡笑聲。

冰雪首領一聲大吼，族人紛紛抓起幼生巨人扔上肩頭。冰雪首領看都不看金陽一眼，大步向冰穀深處而去。五百巨人，五百山丘，整齊劃一如同軍隊前進，大地都為之震顫，一切生命都要回避不然有滅頂之災。

金陽望著冰雪一族的遠去，冰雪首領又對他不冷不熱，不知跟上去還是就此分別，一時拿不定主意。“先跟一段時間再說”金陽暗道一咬牙，跟了上去。

金陽跟隨這冰雪一族，望冰穀的深處而去。良久，一道萬仞冰壁橫在眾人麵前，光滑如鏡，透過冰壁有一些生命。金陽騰空而起，冰穀昏暗，細看之下原來是一個靠靈脈而生的藍魔，與常人一般，遠遠望去，似乎智慧不高。

金陽高聲喝問：“這是為何？”五百冰雪巨人，五百道法術，萬仞冰壁崩碎，碎冰飛濺，金陽亡魂大冒，藍魔更是惶恐，相擁擠作一團吱吱亂叫。

“你也去吧，這是我族找到的萬載玄冰靈脈，對元神有著極大好處。”冰雪首領悶聲對著金陽說道。萬仞冰壁上麵爬著數十幼生冰雪巨人，如履平地，貪婪的嗅著冰窟中藍魔的氣息。金陽平視洞窟，一條藍色靈脈橫在藍魔群麵前，這些小巨人越過靈脈，張牙舞爪，毫無稚氣，恍若是一頭頭荒原野狼，興奮的撕扯藍魔，鮮血橫飛。數十頭藍魔化為碎片，洞窟被染紅。

“這是為什麽？”金陽不解，在太子學宮十六年還從來沒有碰到如此血腥的場麵。

“從小曆練。”首領緩緩道。

冰雪首領巍峨如山嶽的身軀，陡然衝天而起，揮擊雙拳，擊向金陽正麵的冰穴。巨拳還未落下飛濺的冰淩，碎裂的冰山遮天蔽日，漫天堅冰覆壓而下。金陽窒息，毀滅的力量讓人生畏。

小巨人們像下餃子樣的跌落到穀底，疼得嗷嗷大叫，虛立空中的冰雪巨人毫不理會。左掌橫掃，堅冰落下的方位改變，保護了幼生巨人。右掌一伸，冰壁中的玄冰靈脈連根拔起，整個冰穀龜裂、破碎。千丈靈脈扭曲，充沛的能量湧動將金陽推出百丈外。

靈脈中沉睡的元靈複蘇，還未來得及有所動作就被冰雪首領滅殺，靈脈瞬間被煉化成精純的玄冰靈氣。

冰壁一點點的腐朽，綿延數百裏的冰穀更是在裂縫中轟然倒塌。冰雪首領掌中泛著藍光的靈脈遊走不定，巨大的靈脈就這樣被冰雪首領練成了一絲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