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十三萬上品靈晶(求收藏)

“台上去。”一聲驚醒金陽。抬頭望著站在麵前的種子弟子,整個小天地中都是一片寂靜,所有的人都盯著金陽。

金陽掃視一圈,心中暗歎,也沒爭辯,起身。踏在台階上緩緩而行,心中悲戚,盯著白玉台階上的刻紋,腦中混亂。三千真傳弟子個個眼中充滿笑意。

“何為陰勃?”一人問完後麵立即有人問道“何為陽勃?”就在還有人想要問時,金陽手一抬,這個問題他正好在上清三天正、法經中見過:“天運三千六百年為陽勃,地轉九千三百年為陰勃,天極太陰,地極太陽。”兩人頓時啞口無言,相視一笑,下了台去。

金陽還沒緩口氣,又有人問道:“如何地氣凝滯……”金陽認真的聽著眾人的問題,似乎全都是地仙常識、基本倒是沒有人故作聰明,金陽閉口不答,隻是細細聽取,默記心中,不敢有一點遺漏。

三千真傳弟子絕大部分上了道台,金陽每一個人都記在心中,由始至終都沒見到正陽子,想來是不想占自己便宜,三千真傳中修為高絕之輩自視甚高,到沒有為難金陽。

四個時辰後,真傳弟子的自問自答終於結束,將近三千地仙竟然沒有一個問題重複,也導致金陽後來沒有駁倒一人。

“好了。”鎮山長老出現在小天地中,眾人具是寂靜。鎮上長老望著金陽,麵無表情,不怒自威,眾人恭敬以利,就連種子弟子也沒意外。“你還有什麽想說的。”

“沒有。”金陽搖頭,自己雖然熟讀太素心經、赤精經、玄妙經、太始經也有一定的了解,但是這些是天仙、甚至極道強者都要羨慕的經典,不可能拿出來,財不露白金陽還是知道的。

“那我宣布。”鎮上長老環顧四周,眾人具是緊張的等待結果,金陽倒是不急,木已成舟難以改變。

“負兩千七百三十二分,一分五十上品靈晶,也就是十三萬六千六百上品靈晶。”金陽不解的望著鎮山長老。鎮山長老自顧的道:“三百年一次的考核,每人有五十分基礎分,尋常真傳得個幾十分,最少得個十幾分,最多的得個百來分都很正常,我掌山這麽多年來頭一回有人負了將近三千分。”鎮山長老搖頭。

金陽瞪大眼睛,不會要我陪十三萬上品靈晶吧。

怕什麽來什麽。“每負一分都要還給師門五十上品靈晶,若是沒有先欠著,在下次考核中板正,若是沒板正有直接逐出師門,更要收回修為。”鎮山長老緩緩道。

金陽越過鎮上長老道明,掃視著三千真傳弟子,有的人緩緩低下頭,或是左顧右盼。每個人有五十分基礎相當於兩千五百上品靈晶,但是修為不一,所需不一,得到的也不一樣。在比拚的同時,大家都是悠著,欺負新真傳比較少,畢竟在同一階層不好得罪太過。都是心中估算好,就連前百名的真傳弟子也不例外。

金陽笑了笑,站了起來。“我記住了。”一字一頓,麵色陰沉,指骨捏的發白。心中怒火中燒,心中也明白,定是有人在鼓動。

“送我回去。”

鎮山長老麵無表情大袖一揮,金陽消失在山河殿。眾多真傳麵麵相覷,一時無言。

卻說金陽被道明送回天劫台,俯視聳立億萬年的雷山,晶瑩剔透,熠熠生輝。“這是要我命啊”金陽喃喃自語。“三千真傳,你做初一我做十五。”金陽冷笑。撫著乾坤鏡,望著了眼高空。

“金陽,眾怒難犯。”一聲歎息從山腹中傳來。金陽意外,十幾年沒有和自己說過一句話的鄭黎竟然開口,似乎還知道自己的遭遇。

金陽撫著乾坤鏡,笑道:“既然大家要玩,我就要看看誰更狠。他日必當厚報。”金陽說完,就往天柱山飛去,乾坤鏡全力祭起,自從日日血祭後,乾坤鏡消耗大減。金陽甚至感覺隻要自己成為仙人,禦使乾坤鏡必能得心應手。金陽現在要去找一個人,隻有得到他的支持,自己的計劃就能得到施展。

天柱山外寶光搖曳,人來人往,“有多少是他們的門徒。”金陽喃喃自語,望了眼繁盛的天柱山,一步踏入執法殿。殿主大位之下的案幾後依然坐著一位執法師兄,閉目靜修。

“師兄,陰師叔在否。”金陽肅立,站在他麵前緩緩道。那人抬頭,望著金陽,沉默了一會道:“後殿靜室。”金陽心中一安,三個時辰,陰無厲估計已經知道自己的遭遇,自己一進執法殿,甚至隻要在天門中他就能知道自己的行蹤。

望殿後走去,金陽心中琢磨一番自己已經想好的說詞。唯有得到他的支持,自己才能肆無忌憚,又能不傷及無辜。一入後殿,地毯盡頭一道大門洞開,金陽大步而去,毫無畏懼,隻因方子旋的那句,陰殿主偏袒自己,現在就是看看究竟到什麽地步。

站在門前,整理儀容,環視周身沒有無禮之處,放心的踏入靜室。陰無厲身著玄色法袍,毫無當日陰戾之氣,頭戴九節冠,清靜無為,深不可測。

“前輩,晚輩想要三千真傳弟子及其門徒名冊。”金陽開門見山,身子深深一躬,雙手及頭,黑發灑落長拜不起。

“你知道後果否。”陰無厲緩緩一句,也不叫金陽起身。

“知道,三千真傳要金陽性命,金陽先要了他們的命。”淡淡一句,風輕雲淡。

“哈、哈。”陰無厲陡然大笑兩聲,麵色一改,厲聲道:“如此,才是姒啟的兒子,天門名冊全都給你。”一本名冊飛出落在金陽手中,陰無厲話音一頓:“金陽冒犯執法殿主,五十年天劫台改為四百年。”

金陽手持名冊,又是深深一拜,轉身就走。手捧著天門所有門人名冊,緊了緊。心情沉重,自己隻要走出這一步,也就是與整個天門為敵,不知道有多少地仙、仙人隕落。

“不管是有心還是無心,做了就不要後悔。”金陽走在天柱山上喃喃自語。旁人看著一位真傳弟子在山上閑逛,不由大為驚奇,議論紛紛,今天可是真傳考核的日子。

“他怎麽了。”一位年輕的女子好奇的向身邊的人問道。隻因金陽手捧名冊,姿勢一隻沒有改變,在旁人看來呆呆傻傻的。

旁邊年長的女子回頭一看,目光正好落在名冊上,臉色一變,小聲道:“那是執法殿專用名冊,每每有人犯錯,執法師兄的首領就會拿著那本名冊記上一筆,隻是為何到他手上就不得而知,也許出了什麽事吧。”旁邊的人不敢多看,執法殿凶名在外。

金陽一隻手捧名冊,一路行來,在不斷觀看名冊,熟記其中的人名也搞清楚了天門究竟有多少門人。真傳名下沒人都有十到二十名弟子,全都是普通仙人。金陽暗暗心驚,總共有三到六萬人。一想到四百年,“看我怎麽整你們。”金陽笑了起來。一路西行,望天劫台而去。

剛剛落在天劫台上,就傳來鄭黎的聲音:“你真的打算這樣害他們?”金陽拍了拍衣袖,隨意道:“禮尚往來而已。”

“你進來一下。”鄭黎突然道,十幾年金陽一次都沒有進入山腹,日日在外受著雷霆轟擊。金陽一愣,隨即下到山腹,望著鄭黎。山腹中寬敞明亮,黑色的山石零星鑲嵌在透亮的雷石中,有一種違和感。

盤做雜鄭黎的身前,等待著他開口,“知道我為什麽在天劫台不出嗎?”鄭黎緩緩道。金陽搖頭,“想當年,年輕氣盛不知好歹,得罪了大部分真傳師兄,也是你一般處處受排擠,最後負氣將一位師兄在武鬥中打成重傷,大圓滿之劫未到就鬱鬱而終。”

鄭黎搖頭歎息,沉默片刻又道:“自此之後,各位真傳俱都怕我、畏我,一時風頭無兩。直到有一天她將我打敗,也是大圓滿劫未到,也是鬱鬱。”

金陽望著鄭黎,既然他在這裏一定有轉機,“後來,直到有一天經過天劫台,不由感到淒涼,想要死在天劫之下。”鄭黎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隻記得那天兩劫連起,千裏雷雲,一隻持續了三天三夜,差點將天劫台震落。直到天道法則降臨,我都不知道怎麽渡過的,本已為必死。”

“你活下來了。”金陽插口道。鄭黎點點頭,“自此之後我再也沒有出過天劫台,每到年終都是一道元神印跡將令牌送給陰師弟。”

金陽沉默片刻道:“你隻是受到排擠,最後甚至成為天仙。而我仙人都不是,雖有真傳弟子身份,但在門中如同草芥,永遠沒有出頭之日,現在更是離身死道消不遠。”

金陽站起來不再說話,躬身一拜,轉身出了山腹。

(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縱橫中文網投紅票、收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