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聖殿

數千學宮弟子瞪大眼睛,擁在藏書樓前，等待著掌院長老的回答，這金陽從小混在眾人中間，大家對他的身份也是猜測不以。掌院長老一言不發提起兩人就下了大雪上，往聖殿而去。

“小子，看誰先死”蘇秦瘋狂，被掌院長老提著也不安生。金陽正在懷疑掌院長老知道自己的身世，沒空理會蘇秦，看她就是死人一般。瞬息之間，一座古老的祭壇，映入眼簾，直衝雲霄，斑駁而又神秘。甲士林立，盡顯沙場老將風範。祭壇下一座聖殿聳立，沒有豪華，隻有神秘、古老，被眾多強者拱衛。

掌院長老提著二人直入聖殿，聖火搖曳，映在二人臉上。殿左刀槍鎧甲陳列，鏽跡斑斑。殿右有望不到頭的牌位豎列，暗黑斑駁。聖殿正中是一座神像，栩栩如生，腳踏五彩戰車，腰胯寶劍，手中持著一枚大日。古老的光輝照耀，高貴的氣息讓人折服！

站在神像之前的聖者，正是金陽在藏書樓中遇到的老者。

掌院長老一把將兩人扔在地上，欠身道：“聖者，金陽盜竊藏書樓道書，此為證據。”掌院長老將八素隱書遞給聖者。又望了眼蘇秦道：“蘇秦脅迫金陽盜天書秘笈，又殺死弟子錢昊。”

對著神像祈禱的聖者轉身，與金陽相遇時的慈祥完全不見蹤影，麵色嚴肅、凝重：“執法長老，如何處置。”剛到的執法長老立在殿中，望了眼二人道:“盜取天書秘笈當要處死。脅迫盜書，殺學宮弟子當要貶入第三暗獄”聖殿中一時寂靜，蘇秦呆滯，傳說中的第三暗獄比起死來更加可怕。堂堂天仙在執法長老眼中如同螻蟻，生死不由己。殿中一時沉寂，搖曳的聖火映在眾人的臉上，肅穆的聖殿古老、神聖。

片刻之後，掌院長老道：“可否留金陽一命”說的極為艱難。執法長老，目不斜視：“那就扔到第三暗獄。”掌院長老無言。

金陽跪在聖殿中，見塵埃落定，死是最好的結果。抬頭望向殿上的聖者，緩緩道：“我的父母是誰？”一時聖殿中無人答話。許久，在金陽的希翼下，聖者終於開口：“金陽，你的父親名為姒啟，已經叛族。”金陽心中一沉，望向掌院長老，掌院長老點頭道：“你的名字，金陽，乃是聖者親自為你取的，就是希望你如同天上的大日，能夠不變始終唯一”掌院長老說完，殿中再次沉默。

“姒啟，何許人”金陽看三人都不說話，站了起來，望向聖者，希望得到答案。一旁的執法長老一動又退了回去。“掌院長老親徒，天門別峰種子弟子”聖者緩緩道。金陽望向掌院長老，沒想到自己的父親是長老之徒，更沒想到師傅竟然是掌院長老。

掌院長老一言不發，臉色鐵青：“姒啟叛族，攜聖物逃入九幽，拜在第一魔聖之下，成為其親傳弟子。我沒有這樣的弟子！”金陽心中五味俱全，一日得知父親消息，卻沒想到是叛族者，原本還以為，是想要子嗣成為太子學宮弟子的普通仙人，如此自己也好接受，現在卻是無言一對。

趴在地上的蘇秦突然笑了起來，望著金陽笑道：“沒想到你還是掌院長老徒孫，可惜什麽都沒享受到，還差點被閹割，最終要與我一起受罪。”蘇秦笑的淒慘，望著高大的掌院長老。

“我的母親呢。”金陽理會蘇秦而是繼續問道

“沒人知道你的母親是誰。”掌院長老接口道，語氣稍稍緩和，“送你上山的是一名老者，從此沒有在中土大世界中出現過。”金陽點點頭，望向執法長老，低頭不語。

“聖者”掌院長老上前一步，求情之意明顯。“帝令百無禁忌，你終於得到了認可”聖者緩聲道，下首的兩位長老麵色大變，望向金陽，金陽不知何意。“聖者，帝令也不能保住犯下如此大罪之人，想我金烏古族曆經劫難，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執法長老上前一步，與掌院長老並列，毫不鬆口想要掙上一爭。

“此次金陽之過事出有因，逐出太子學宮，不再計較。送與傳功長老處，經受曆練，通過即將其送與天門別峰教導。”聖者一番發號施令沒有人敢打斷，絕對的威嚴就連執法長老心有不甘也隻得忍下。然而掌院長老臉上沒有什麽高興之色，執法長老負氣，一把提起蘇秦出了聖殿。

金陽跟在掌院長老身後，緩緩的出了聖殿，心中沒有一絲高興。自始至終沒有人問他，大帝金書、玄羽玉經的下落，金陽也沒有說，至於在誰那裏，肯定不在金陽手中。自此，這場盜天書落下帷幕，太子學宮中沒有人再敢提起此事，掌院長老的威嚴在太子學宮沒人觸怒。道書失竊一事就此壓下。亂闖太子學宮十六年的金陽不複存在。

“金陽”掌院長老歎了口氣，金陽望著他，兩人在聖殿前靜立片刻。掌院長老最終沒有說話，望著傳功殿去了。一前一後，在祭壇聖地，金陽也不敢東張西望，隻覺得守衛森嚴，與太子學宮天差地別。一刻鍾後來到一座大殿前，上書傳功殿三個大字，蒼勁有力，殿宇古老莊嚴。

“進去吧”掌院長老背對金陽說道。金陽望著掌院長老的身影揣測著他的想法，緩緩向大殿走去。兩人再沒有言語，俱是沉默，他就這樣望著金陽進了傳功殿。

“你自己在這些傳承中找一個吧”金陽剛踏入大殿還沒來得急細看，一聲響起，殿中盤坐著一位老者須發皆白，不動如鍾。

金陽望著殿中一個個光球漂浮著，夢幻旖旎，有著不可侵犯的威嚴。走在其中，緩緩而行，望著光球，不由歎道這就是先輩傳承，都是極強者留下的，比自己拿著道書苦苦參悟快多了，隻是能否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猶未可知。

三天時間，金陽在每一個傳承前專注，努力的感受著他們的意誌，尋求共同的震動。餓的前胸貼後背，站立都難以堅持。一屁股坐在傳功長老麵前，定定的望著他，道：“沒有傳承。”傳功長老倒不裝模做樣，“想要成為修士，傳承最快，前途光明。自我參悟潛力無限，極高境界後沒有前人的桎梏。”

“沒有前輩願意傳授”金陽黯然。傳功長老望了眼金陽：“有一枚蒼龍天君的傳承種子，你願不願意。”金陽不解，好半會兒才答道：“願意。”金陽眼前一暗，傳功長老的大手按在金陽的天靈之上，一道傳承從衝入腦中。堅固頑鐵的識海，開天辟地，濁氣下沉，清氣上升，時空凝固。一道仙光巍峨聳立在金陽的神魂中，一篇神文轉動。山呼海嘯般的力量在身體中澎湃，至高無上威淩天地。骨肉泯滅，碾壓一切，金陽神魂凝固，難以自控。

傳功殿中一直沉默的長老笑了起來，望著麵前刹那間新生數十次的金陽，喃喃道：“蒼龍天君還真大方，一條智慧仙光就這樣送給了他，不知道要羨煞多少仙人。”傳功長老目光炯炯，盯著金陽的識海，望著那篇功法，臉上慢慢生出不解。金陽慢慢的適應識海，仙光橫空，清氣化天，濁氣成地，神魂頂天立地。

“金陽，渡劫天功有三篇，內篇、外篇、禁忌篇，現將外篇傳與你，想要整套渡劫天功就來天界道場，智慧仙光一並送與你，望你成就戰神”聲音一顯而逝，消失的無影無蹤。金陽睜開眼睛，不斷回響那句話。又覺身體中有一股絕強的力量，仙人都不敢小覷。“長老，這蒼龍天君？”

所有的一切隻是霎那，傳功長老回過神來：“蒼龍天君，金烏古族兩大領袖之一，與聖者並列。在天界也是至高存在之一。”“外篇是什麽”金陽極度不解，以前隻見過道書，對傳承並不是很了解。

“渡劫天功是蒼龍天君的核心功法，外篇就是隻能修道身，內篇修元神。禁忌篇是爭鬥手段，護道秘法，乃是三篇中最為重要的，爭鬥是於天爭與地鬥，與天道相謀。”傳功長老說完，金陽急道：“外篇能將肉身修到什麽程度，沒有內篇就修不成元神？”

“道身，天地崩毀，宇宙倒轉，不死不滅。內篇專修元神，外篇並不是不修，隻是難修，成就不高且慢。其他的我也不清楚。”傳功長老說完一掌擊出，金陽還沒有反應過來，神魂被打得出竅，肉身癱倒在地。還沒有成為元神的神魂在長老手中凝固，不能動彈，金陽也失去了意識。

“小家夥，曆練開始了”傳功長老一笑，手中突然喚出一麵大幡，魔紋密布，威力無窮，若是全麵複蘇，天仙也不是對手。

（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縱橫中文網投紅票、收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