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道場
金陽終究是沒能離開千幻冰雲峰，方子旋自從對金陽說過與姒啟的關係後，不在於其相見。由小雲照顧著體弱的金陽，而林清水也被沉入元脈，修行夢中證道。
三個月後，碧空如洗，天朗氣清。山門中千峰爭秀，雄偉峰巒不計其數。
“金陽，這次法尊講道你有一個提問的機會，待會到了道場後，要注意禮節，雖然你父親有過，但並不代表所有人都仇視你。”方子旋帶著金陽禦風而行，一股法力環繞四周，向南方法尊道場出發。
金陽身上披著無縫天衣，水火難侵。一陣咳嗽，點點頭，沒有說話。三個月來金陽越發的沉默，身體也越來越虛弱，以前堪比仙人的體魄大不如前，衰弱不少。
高天之上，不斷有人向法尊道場飛去，一道道寶光疾馳而過，流光溢彩，甚是好看。
半個時辰後，金陽望著一座巨大的宮殿，懸浮在高天之上。天地之間元氣凝成寶液，五光十色，化作天地祥瑞，伴隨宮殿周圍。
金陽來到近前，宮殿四壁上有無數的花鳥魚蟲、日月星辰，混沌神祇咆哮天地，恐怖魔獸，浩劫天下。更有深邃的混沌星空寶圖，卻是看的不真切。
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級玉階，直通古老宮殿，數千人在不斷的向上攀爬。有人上也有人下，玉階上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考驗著來者。
“金陽，玉階並不是什麽人都能夠上的，法尊曾經說過，唯有慧根、悟性、資質佳者才有資格聽其講法，還有一點重重之中，就是業力深重的人不可上。”兩人站在玉階前。
“嗯”金陽體弱，但是沒有任何猶豫，大步向前，踏在玉階上。
穩穩的踏出第一步，金陽沒有任何感覺，輕鬆的很，方子旋看得金陽的堅定，暗自點頭。一步一步，沒有猶豫，沒有停留。朝霞並不耀眼，生之力在天地間磅礴湧動。
金陽連走三千級玉階，仿若是沒事人一樣。方子旋跟在他的旁邊，天仙可以直接進入法尊道場，無需考驗。
“休息一下吧。”方子旋看著大汗淋漓的金陽道。
“沒事”金陽這回甚至沒有咳嗽，如是以前，如此勞累早就癱軟在地。金陽隻覺一股暖流在身體中不斷流竄，消除這自己的疲勞。
一萬八千級玉階上，金陽周圍的人不是很多，來試一把的大都已經放棄，有著堅定不移信心的人還在艱難的抬腳。
一個年輕的少年，比金陽大不了多少，錦衣華服，頭戴玉冠，一看就是大家子弟，離著金陽隻有三尺遠。
“這位師兄怎麽稱呼，我叫褚續，第一次來法尊道場”少年氣喘噓噓，金陽沒又聽到似的，抬腳往上。褚續自來熟，問向金陽後方的方子旋道：“不知師姐怎稱呼？”方子旋懶得理會這小子，隻是跟在金陽後麵。
褚續在後麵楠楠道：“這位姑娘長的真美”。
方子旋聽的真切，頭都不會，衣袖一揮直接將褚續打落玉階之下。隻聽的一聲大叫，褚續直接墜地，若是尋常修士恐怕是要傷筋動骨。
“你為何要將他打落下去？”金陽頓腳，回頭問道。
“哼，浪子小兒，口出戲言”方子旋冷聲道。金陽哈哈一笑，抬腳就走。隻聽得他口中傳來：“傾慕之心，尤其難得。”方子旋麵上不變，心中怎樣想的，別人確實不得而知。
八萬九千級玉階上，此時眾人雲集，不下數千，金陽也是其中一員。此時從玉階上望下去，地上皆是一片蒼翠，插天高峰也變得狹小，放眼望去能看的方圓數百裏。
“後生，看你一副病懨懨的，也能爬到這麽高，真是不容易”一位身著八卦道袍的中年道士歎道。金陽看著旁邊的中年道士道：“道長有禮，有時候，毅力才是最重要的”金陽揮汗如雨，卻又精神飽滿，鬥誌昂揚。
“說得好，毅力最重要，希望在殿中能見到你的身影。”中年道士說完，大步向前，拾級而上。
金陽慢慢的走在玉階上，還有兩個時辰就要太陽落山，也就是玉階收回的時刻，沒有進入殿中的人隻有返回一條路。
“那位師兄，等一等”金陽陡然聽到後邊傳來一陣喊聲，竟然是褚續的聲音。金陽轉身，站在玉階上看向後方，一個身形微胖手提錦袍前擺，玉冠歪斜的人，埋頭在迅速的向上跑來。
金陽一笑：“這位兄台，真當是了不起。”
“那是那是，我褚續乃曠世奇才，天降神人啊”褚續大笑，奔著金陽而來。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就衝到金陽麵前，褚續看著方子旋遠遠的避開她，跑到金陽麵前問道：“這位師姐是你的？”
“師叔”金陽微微一笑。褚續麵不改色，整理衣冠走到方子旋麵前道：“師叔，剛才多有得罪請多多原諒”
“嗯”方子旋淡淡回道。
“褚續為何你跑的這快，好像什麽事都沒有”金陽一陣打量，看的褚續不自在：“沒事沒事，隻是那個……在下家學淵源，身體強壯的緊”褚續說完瞄了身後的方子旋一眼。轉頭對著金陽擠眉弄眼。金陽底頭不理會。
一個半時辰後，兩人還剩的最後的九十九級，玉階上早已沒有了別人在，隻剩下三人。金陽站在大殿前玉階上，神魔征戰天地，混沌星空，深邃無比。一股震撼，油然而生。
“金陽，走吧”方子旋提醒著兩人。
金陽踩玉階直上雲霄，九十九級玉階越走愉快，仿佛是沒有任何阻力，看的褚續一陣直搖頭，大感天下盡然還有比自己天才的人。褚續連忙跟上，不甘落後。
金陽踏入大殿，隻見大殿中已經坐滿了人，在大殿左後方還有三個蒲團。稍稍落後的褚續已經跟了上來，輕聲道：“金陽，這些都是地仙呢，就我們兩個年輕的，嘿嘿”褚續臉上一陣得意。方子旋橫掃一眼，讓褚續背後寒氣直衝而上。
金陽走到最裏邊的蒲團上坐下，閉目養神，恢複體力，方子旋跟著坐下。褚續坐在方子旋的身邊，眼角偷瞄，直歎長得美。方子旋素手一抖就將褚續打的兩眼冒金星，不敢亂看。
在三人坐下，一刻鍾的時間後，大殿的門關上。一老者從後殿緩緩走出，身高七尺，頭戴九節關，身著紅色金焰法袍，神色平靜。殿中千餘人頓時屏氣凝神，所有人都不例外。
“拜見法尊”眾人發自內心。在殿中回響，久久不絕。
法尊坐在高台之上，看著下方千餘人道：“這一次少了七人，多了三人。想來門中要好好調教一下，今次講法內容是天地萬物之前的混沌。”
台下眾人個個興奮無比，就連方子旋都傾耳聆聽，不敢錯過。
“混沌之中，兩儀未分，號曰洪源。又鴻蒙，有混沌玄黃。混沌有精，甚是珍貴。幽原中有一氣，化生後有九十九萬億九十九萬歲，後生三氣，共生無上，無上生二氣，二氣生玄祖，玄祖聲三氣，乃是玄、元、始。三氣合生九氣，九氣能運使天下，三氣孕育天地萬物。故三氣乃天地之尊，九氣是萬物之根。三氣合可成德，天地之極也。”
方子旋聽得最後一句，天地之極，心中振奮，若是修為不夠，見識不廣的人，一定聽不懂究竟說的什麽。方子旋也是聽的半懂不懂，但知道玄元始三氣合一竟然能更進一步。
“今天最重要的講完，再講講道教經典道德經，此經傳三千劫而不衰，其中的真意難得，大家當多多詠頌。”
“太上之象，莫高乎道德，其次……是故王者有為而天下有欲……”法尊一講就是三天三夜，金陽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仿佛是魔音侵襲，又是暴躁無比，被強行壓下。別人是聽的搖頭晃腦，怡然自得，就連方子旋、褚續都不例外。
“這次講法已完，大家似乎對道德經領悟不多，也沒什麽，隻要勇猛精進之餘，多讀讀還是很有好處的，能夠寧靜己身。”法尊說完就有人提問。
“不知法尊之前講的混沌世界何意？”
高坐在上的法尊一笑：“若是沒有理解，那也沒有什麽可說的，在以後若是能夠走到極高的境界，自然而然會理解。”那人坐下默不作聲，自己思考去了。
褚續在下聽得法尊的解答楠楠道：“高深莫測，不知所雲”殿中靜極，褚續抬頭，看得所有人都在看自己不由嚇一跳。
“不知後生有何疑惑”法尊並不生氣。
褚續被看的發毛，靈光一閃，指著金陽道：“不知為何他資質，悟性都比我高”法尊嗬嗬一笑道：“資質悟性並不是隻有天生，更有後天，有大能為其開化。”褚續聽了不由暗暗猜測。
“玄元始三氣如何合一？”方子旋問道。殿中眾人大驚，所有人都看著方子旋，就連第一位提問的都不例外。
“玄元始合一，須有奧妙無窮的古經指導，這隻是一個大體方向，一言難以又說成就，你身旁的這位就有法門。”法尊說完後所有人都看著金陽。金陽本是低頭閉目養神。聽法尊講道自己不由抬頭，眾人見得一陣失望，慘白虛弱，哪來修煉玄奧功法的樣子。
“請問，我所修功法錯處，如何改正？”金陽緩緩問道。殿中所有人頓時點頭，不由暗歎功法奇妙，但是也要正確的道路，不然就像他一樣，元氣大傷，壽元所剩無多。
“渡劫時可曾元神出竅，抽得純陽之力？”
“沒有出竅，但元神中有一絲絲雞蛋大的純陽之力”金陽連忙回道。
“渡劫須元神出竅，與道相合。更要抽取天劫中的純陽之力。你練的功法需要無窮法力支撐，無窮純陽之力來鑄造道身、元神。”
法尊手一指：“此劍你亦不可多用。須知太常業火乃是罪孽，以前定是魔神中的君王所有，威力無匹。恐你受其的影響，壞了仙根。”法尊頓了一下，道：“授予你此劍的人已經將其封印，隻餘幻神仙寶的威能，但是終究會有氣息泄漏，浸染到你的。”
金陽聽後沉默不語，終於是知道自己渡劫天功錯在那裏，但是金陽聽後也沒有辦法，沒有元神篇，豈敢將元神置於天劫雷雲之中。
（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縱橫中文網投紅票、收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