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代價
金陽坐在雲床上，感受汪洋大海,洶湧澎湃的元氣。元氣大龍，翻滾不息，相互糾纏，金陽甚至在聽得到綿綿不絕的龍鳴聲。
全力汲取元氣，元脈仿佛是一塊死鐵，金陽不管如何煉化，都難以汲取一絲元氣。
“忘了你還沒有煉化元脈的能力。”方子旋素手一揮，一股磅礴的法力不斷湧向金陽，一浪高過一浪。
智慧仙光得了方子旋的法力，仙光大作，天地玄奧的氣息透體而出。方子旋睜開法眼直視金陽，將金陽看得通透。卻始終看不到第二元神的存在，智慧仙光的蘊含的知識一點點被她窺視，化作自己的修為。
方子旋天仙元神震動不息，元神之目陡然睜開，望向天外。
虛空洪流奔流不息，沒有源頭，沒有盡頭。方子旋於混亂天機中窺到自己的命運，心神震動。無盡虛空一震，天道軌跡頓時隱匿。
“他？”
方子旋眼中充滿迷惑，自己道行相對於茫茫天道，隻是螻蟻般的存在，在天地混亂時，竟然窺到自己一點軌跡。看到的讓方子旋百思不得其解。
金陽沉浸在元神中，三萬篇經文在不斷的流轉，在元神中跳動，智慧仙光化作一頭巨獸，經文、法力統統吞噬，散發著青光的神通符籙不斷湧出，上千的符籙集結在一起，化作一種神通。
方子旋看呆，越發覺得天君的強大，自己千年不墜才能領悟出一個神通，金陽隻要一小會，真是不可想象，那位是怎樣的存在。
金陽在不斷的審視這湧出的種子神通，連連失望，沒有一樣是可以療養元神的神通。盡是些渡化世人的神通，又有許多小神通各有奇異，像清淨光明心一樣有著特殊作用，利於修行。
兩個時辰後，金陽筋疲力盡，澎湃的法力衝刷元神導致負荷過大，難以為繼。
“金陽休息一下”
方子旋停止法力輸出，看著金陽精神萎靡輕歎一聲。就在這時，砰的一聲門被撞開，小蝶急匆匆的衝了進來，看著兩人坐在雲床上大驚：“小姐這是怎麽回事。”方子旋睜開眼睛，看了眼六識沉寂的金陽，掉頭問道：“出了什麽事。”
“清水突然元神巨震，痛苦萬分，快去看看。”小蝶大急。
方子旋連忙起身，向著小蝶道：“將這小子叫醒，讓他過去。”方子旋話音落下，人已經不見蹤影。小蝶聽了直跺腳，走到雲床邊就是一巴掌，煽在金陽的腦袋上：“小子醒醒，快去到清水那裏去。”
金陽迷茫的看著小蝶，元神疲憊不堪導致精神恍惚。
“什麽？”
小蝶咬牙切齒，大喝道：“去看清水”說完轉身就走。金陽這回聽的清楚，連忙起身向林清水的住處跑去。看著走在前麵的小蝶大叫道：“小蝶姐姐，清水師姐怎麽了？”小蝶頭也不回的喝道：“元神異常，小姐去看了。”
金陽趕到時林清水房間中時，已經站滿了人，千幻冰雲峰上麵的人全都聚集在此。眾人都急急的看著方子旋，等待著他的診斷。金陽站在床前看著林清水痛苦的樣子，不由心中一痛。
“就是你害的師姐這樣”一個麵色微黃，身材高大，背上背著一把大劍的女子凶橫的喝道。
金陽側頭看了她一眼，不理她。
“小子我要劈了你，”凶橫女子反手抽劍。
“師姐不要”站在床前的小女孩無依勸道。
“夠了”方子旋轉頭，輕喝，一陣強大的元神波動，方子旋慢慢的安撫著林清水。一刻鍾後，林清水安靜下來，方子旋起身。“都出去，大家各自回去吧，清水不會有事，現在她需要安靜。”
眾人不敢質疑，退出林清水的房間，站在門外看著方子旋。方子旋道：“清水元神受創，師尊我會幫她回複的。”
“小子若是師姐有事，我第一個活劈了你”凶橫女子惡狠狠的看向金陽，在場的大部分人麵帶不善，金陽麵無表情。“回吧”方子旋道。
眾人走後，金陽急道：“師姐怎麽樣，會不會有事。”
方子旋頓時大怒，道：“清水為了你，現在不知道還有沒有命活。”金陽打斷道：“究竟怎麽樣了。”
方子旋冷聲道：“清水元神中天誅劍氣雖然被驅除，但是元神已經在崩潰的邊緣，若不是她元神修為遠超尋常地仙，早就已經命喪黃泉多時，元神崩潰也就一兩天的時間。”金陽聽得心中巨震，本已疲憊的元神更是不穩。
金陽轉身就走，“你要去那裏”方子旋問道。“凝練神通種子”金陽身形一頓，轉身向方子旋道：“師叔，你先前往大雪山，問問掌院長老有沒有辦法。”金陽說完就走。
“姒啟的師尊”方子旋自語。
方子旋回過神來：“小蝶你去幫助金陽，我先去問問掌院長老，若是不行，我就去找羅師兄。”小蝶點點頭。
兩個時辰後，方子旋傳回消息，掌院長老閉關不出，方子旋根本就沒有見到他的人。金陽得的沉默不語，心中不知道想什麽。
靜室中雲床上，金陽靜坐，突然開口問道：“小蝶，羅師伯糾纏不休是什麽意思？”
小蝶坐在雲床邊無所事事：“那個羅師伯一直想取清水為妻，雖然羅師伯修為高深，不再小姐之下，但是清水一直不喜歡他，甚至討厭他。一直糾纏不休，在小姐的維護下也就沒什麽事。”金陽點點頭不語。
金陽低頭沉思一會道：“無論如何都要清水師姐平安無事，就算要我燃燒壽元都再所不惜”小蝶聽後一驚，明亮的眸子注視著金陽。
“你真要這樣，一不小心你自己性命不保”小蝶輕聲問道。“嗯”金陽點點頭，閉上雙眼。
“來吧”金陽沉聲道。一股龐大的法力湧向金陽的元神，不帶一點特殊印記，早已疲憊不堪的元神，一陣顫抖。金陽不顧一切，斬壽八百隻餘八十九，潛力在燃燒，生命在流失，元神在漸漸枯萎凋謝。
智慧仙光瘋狂抖動，化作一條遮天蔽日的巨龍，在無數經文中翻騰，吞噬著源源不斷的法力。霎那間，一顆晶瑩剔透，蒙蒙青光的神通種子，自巨龍的口中噴出。
良久，輸送法力的小蝶漸漸感到吃力，有著雲床連接元脈，無窮元氣都難以快速補充法力消耗。
金陽燃燒不多的壽元，支撐法力洪流的衝擊，壽元在不斷減少，一年又一年。
沒有任何猶豫，不顧後果，也許一個疏忽，所有的壽元燃盡，自己也就到了終結的時刻。在這一刻金陽什麽都沒想，隻是在不停的觀察著，噴湧出來的神通種子，是否能夠療傷。
一顆、兩顆……
一年、兩年……
無盡止的流失，以壽元為代價，最後就是數以百計的神通種子被凝練出來。
砰的一聲金陽撲到，元神終於承受不了，開始崩潰，智慧仙光也不再理會龐大的法力，再次化作巨大的光柱，屹立在金陽的元神中。
“金陽怎麽樣”小蝶大驚失色，慌忙的扶起金陽。
“沒事”金陽的聲音虛弱至極，抬了抬眼皮，終究是沒有睜開雙眼。小蝶看著平靜沉睡的金陽，不由想起那個逃跑的人。
陡然間，小蝶聽得不遠處的大廳中響起了一陣狂笑，暗道不好，出了靜室直奔大廳。還沒進去就聽到一聲譏笑。
“師妹當我是傻子麽，要我無條件的幫助親水穩定元神，那是不可能的，隻要她願意嫁給我，就算要我將往生咒傳授給她也行。”
小蝶慢步走到方子旋身邊，瞪了眼那個發出譏笑，對著方子旋道：“不可，若是清水知道，她不可能答應的。你也知道她的性子剛烈，事後恐怕不測。”
羅師兄衣冠楚楚，一表人才，身形挺拔，齒如白玉，眼中充滿得意：“清水是非我不可，若是不然你要他死不成”
“你”小蝶語塞。
“師兄，我用玄火真鑒圖這門神通與你交換，你看可好”方子旋輕聲問道。羅師兄手中搖著玉扇，輕輕搖頭，道：“聽說你們師徒情深，她人和千幻冰雲神光我都要。”
“你！”方子旋氣急，恨恨道:“可以，不過你先要將清水的元神治好，還要將往生咒的修行法門交給我。”
“小姐不可，千幻冰雲神光這門大神通乃是上任峰主傳下來的，就連清水都沒有習得的鎮峰神通，豈能流傳出去。”小蝶連忙勸道。
“小丫頭這裏沒有你說話的分，不分尊卑的東西”羅師兄不滿喝道。
小蝶還待反駁，就被一股鋪天蓋地的威壓鎮住，難以言語。方子旋輕喝一聲，兩人爭鋒相對，大廳中一時氣氛凝固，一場大戰即將展開。
“羅師兄今天請你來，不是為了打架的。小蝶有錯在先，我替她道個歉，就這樣，你看可好。”方子旋緩緩說道，不帶一點煙火氣息。羅師兄一笑道：“小小的婢女，也敢在我麵前撒野，若是在外麵我早就一指點死，今天算是賣師妹一個麵子放過你。”說完閃過一絲陰狠。
“小蝶出去”方子旋麵無表情。
（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縱橫中文網投紅票、收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