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牛華五虎的神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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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所有人有所表示，鍾離衝老貝鬆點頭示意沒事，竟直直地朝草屋另一邊走去，在草屋的那邊有一個小樹林。
一邊走，鍾離還向那牛華五虎勾著手指頭，“幾位少爺，想出出氣嗎？別在這兒，咱們換個地方？不敢嗎？還有你們牛華五貓害怕的事兒？？？跟我來就是了。”
也不見鍾離腳下怎麽發力，憤怒的牛華五虎一溜煙地跟在鍾離身後，拚命追了上去，可是不管幾人怎麽努力，跟鍾離那咫尺的距離始終沒能縮短。
轉眼之間，喬丹妮家門口就隻剩下目瞪口呆地端著酒杯石化了的老貝鬆，躲在門後的小丫頭完全癱在了地上，心說：“大懶蟲哥哥瘋了，他真的瘋了————”
鍾離和牛華五虎的身影轉眼之間就沒入那個小樹林，再也看不見了。
小丫頭好不容易積攢起身上僅剩的力氣，站起身來，剛打開門，就哇地一聲大哭了出來，撲進老貝鬆的懷裏哭個不停。
失去了基本的判斷力心亂如麻的老貝鬆，下意識地安慰著小丫頭，拍著懷裏的小孫女的背，口裏反複無神地連自己也不相信地說著：“沒事的，相信爺爺，你鍾離哥哥會沒事的————”
怎麽可能沒事？就連小丫頭也清楚的知道這個禍事大懶蟲哥哥闖大了。
願神保佑鍾離哥哥，小丫頭一邊哭泣著，一邊在心裏反覆地祈禱。
這邊鍾離帶著牛華五虎進了小樹林，就算不回頭，他也能感覺到自己背上那幾道灼熱的目光。
記得有個超級喜歡美女和美酒的大師曾經說過（應該是楚香帥的祖師吧），如果目光能夠殺人的話，相信此刻的鍾離已經被身後的那幾道目光殺死了若幹遍。
但鍾離就是喜歡這種感覺，他心裏有他獨特的盤算。
不知為何，盡管這五個少年是臭名昭著的家夥，但在他的心裏，覺得這些少年所犯的過失跟他原先所在的社會某些人相比較，簡直算得上品質上乘了。
那些手握重權的*官吏，一直是鍾離心中永遠的痛。
這五個少年隻是缺少一次扭轉他們人生方向的機會，缺少一個給他們正確指引的導師，缺少一個足以改變他們心理坐標的契機，而鍾離就願意做這樣的導師，願意做這樣的事。
小樹林中間有一塊方圓丈許的開闊地，正中間有一塊不大不小的石塊，大約半人高，鍾離輕輕一躍站到了石塊上麵，負手於身後，不發一語，隻是微笑著微微仰著脖子，似乎在透過林間的樹木枝椏間的縫隙，欣賞天空絕妙的風景。
牛華五虎除了胖子隆寶稍微遲緩了幾步之外，其餘的四人很默契地分開形成了對鍾離的包圍之勢。
整了整衣冠，臉上露出一副凶惡的表情，胖子施施然走到離鍾離三米左右的地方站定。
胖子心裏那個氣就別提了，總之是別扭得緊。他歪著脖子，指著麵帶微笑似乎在仰望天空的鍾離喝道：“那小子，你是瘋了還是傻了，竟敢用言語挑釁咱們，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
比利金的武學修為比隆寶要高一星，也是一行人中曆來當仁不讓的頭號戰將，此刻將衣袖挽起半截，嘴裏嚷嚷著：“寶哥別跟這小子囉嗦，待小弟先讓他躺著你再發落不遲。”
在五虎的印象中，這個窮小子膽小怕事，沒有任何修習過武技的經曆，想來不用使用靈力，隨便三拳兩腳就會讓其丟掉半條小命。
那隆寶嘴裏應著：“我說小金啊，你可得悠著點，別沒輕沒重的，一拳就把這小子打個半死，等下咱哥幾個可就沒得玩了。”
竹竿比利金嘴裏答應著，騰地跳起身來，一拳帶著猛烈的尖嘯聲，如蛟龍出海一般朝著鍾離的胸口搗去。
另外幾個虎爺嘴裏大聲嚷嚷著：“我說阿金啊，不是叫你悠著點嗎？幹嘛使那麽大的勁？啊......怎麽回事？......”
話音未落，那比利金已經一拳重重的擊在了鍾離的胸口之上，五虎想象當中的鍾離中了這一拳之後，立刻口吐鮮血，倒飛出幾米遠，昏迷不醒的場麵並沒有出現，可眼前發生的一切，讓幾個人覺得自己的眼睛肯定是出了毛病，要不然怎麽會出現如此嚴重的錯覺————
被打的鍾離還是微笑著，那一拳打在他身上，就像泥牛入海一般沒能激起半絲浪花，他站在那石塊上的身形簡直沒有絲毫動搖，反而是打人的竹竿阿金覺得拳頭疼得要命，卻死撐著不肯表現出來。
這可丟人丟到家了，手上的疼痛完全沒有在同伴麵前丟失麵子的後果來得劇烈，盛怒之下的比利金的雙手亮起了深白色的氤氳，沒見他怎麽作勢，雙拳一前一後電閃般再次襲向鍾離的胸口。
奇跡再次發生，不，應該是幻覺再次發生，這雙拳至少蘊含了比利金多年苦修六成的靈力，打在鍾離的身上，依然沒能起到任何的作用，反而是鍾離的身體就像一個巨大的磁體將比利金的雙拳牢牢地吸住，任他使盡了吃奶的力氣，還不留一點餘地的將體內的靈力釋放到十成，甚至是超越了他所能達到的極限，局麵依然沒有絲毫改觀。
終於發現不對勁的其他四人齊齊嘶吼著，撲向鍾離。
就在這時，眾人耳中聽到兩聲清脆無比的聲音，伴隨著這兩聲做著相應動作的還有竹竿比利金，就聽他連續“哎--呀-”了兩聲，在那兩聲脆響之後，就像被線條拉扯著的風箏在狂風中失去了掌控一樣，歪歪斜斜地倒飛出去足足四五米遠，背撞在一顆大樹之上才得以停了下來，但嘴裏早已經沒了聲息，簡直是生死未知。
這一下驚天的變故，讓剛撲出去的四隻老虎都收住了自己的身形，幾個人的臉色立刻變得煞白煞白的。
隆寶眼角示意，立刻有兩個人飛跑過去查看竹竿的情況，邊跑還邊留意地看了依舊站在石頭上的鍾離好幾眼。
“你....你會武技？你你————”站在隆寶旁邊的那個小個子結結巴巴地對著鍾離問道。
鍾離微笑著看著這個小個子，鎮上最大的糧商阿方索家的小兒子，阿方索.圖強，輕輕地搖了搖頭。
這一搖頭卻把隆寶和圖強嚇得夠嗆，齊齊後撤了好幾步。
這時，過去查看竹竿小金的兩個人大聲吼道：“老大，小金的兩隻手都斷了，現在整個人昏迷不醒，怎麽辦？”
隆寶先是一驚，隨後努力在臉上擠出一絲苦澀的笑容來，先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這才說道：“那——小子，你別太張狂，有種你就告訴我們你是幾星武士，你別仗著修為高就覺得可以吃定了我們，咱們什麽高手沒見過？”
語氣沒有一點服軟怕事的成分，這家夥倒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角色。
鍾離長歎了一聲，看著隆寶，不再說話，麵上的微笑卻逐漸隱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得可怕的表情，同時，從他身上傳出來一種冰涼到極致的氣息，這種氣息簡直桎梏得人快要不能呼吸。
麵對突然的撲麵而來的冰涼氣息，正對著鍾離的隆寶和圖強就覺得似乎周圍的氣溫急劇地下降，簡直陰冷得可怕，在這種氣氛下，他們不敢動一下手指頭，動一下小指，完全就有丟掉小命的可能，這是他們從來沒有過的恐懼感覺，這讓兩個虎爺真的怕了。
“你...你到底...到底想怎麽樣？”
還是掙紮了半天的隆寶鼓起僅剩的力氣，問道。
鍾離將身上的殺意解除，對著隆寶輕輕地說了一句話：“你們想不想做大事？”
“多大的事？”隆寶覺得身上輕鬆了好多，就勢問道。
“比天還大的事，你們敢做嗎？”
“哪有咱牛華五虎不敢做的事？你說？”胖子用手在胸膛上拍得啪啪作響，這簡直是對他們牛華五虎最強烈的蔑視嘛，居然如此小看咱五虎？
“那好，去把那竹竿抬過來。”鍾離矮身坐到石塊之上。
兩人無比聽話地飛跑到竹竿倒地的地方，四個人半抱半抬地將竹竿比利金弄了過來，都畏懼地不敢上前，離著鍾離起碼三四米遠就把比利金放到了地上平躺著。
鍾離跳下石塊，朝幾人走過去。
移動的鍾離，就像一座偉岸無比的大山，朝著幾人壓了過去。
一股浩大得不由人反抗的力量，將站著的四隻老虎紛紛推離了比利金的身邊，四人盡管紛紛運起渾身的靈力暗自反抗，但是太過徒勞，他們的反抗就像一滴浪花遇見浩瀚的大海一樣，消失的無影無終。
不提四人心裏極度的驚駭。
鍾離俯身握著比利金斷裂的右手，隆寶等人看見一道亮麗的五彩光芒從那小子手上傳到了阿金的手上，也就短短的幾秒鍾時間，跟著那小子又抓起了阿金的左手，如法炮製，也是短短幾秒，然後就聽見阿金哎呦一聲，騰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怎麽回事？剛才發生了什麽事？”完全沒醒過神來的竹竿狐疑地看著站在麵前的鍾離，又疑惑地環顧幾個夥伴，問道。
隆寶幾人同時驚疑地問：“小金，你的手？——”
比利金這才想起剛才發生過的一幕來，騰地後撤了好幾大步，雙手提起擺在胸前，做出了一個標準的武士防禦姿勢。
“你的手沒事了？好了————哦天————”
身上的壓力驟然消失，幾個人同時跑到竹竿的身邊，拉著他的手翻來覆去的檢查。
“好了，你們幾個過來站好。”鍾離負著手，站在那裏就如一座巋然不動的高山，而他的話語也帶著令幾個人無法抗拒的魔力。
隆寶拉著還不知所措的竹竿，幾個人第一次破天荒地聽從了一個平民小子的使喚，還第一次有秩序地站成了一排。
鍾離冷冷地看著幾個惶然的紈絝，心裏一點點暢快，一點點悲涼。
“你們五個，是人們口中的紈絝，是家人眼裏的敗家子，是沒有前途私地裏被人唾罵和瞧不起的壞蛋，是沒有希望和明天的害蟲，你們，想不想改變現在的一切？想不想做一個名傳千古偉大的人物？想不想做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情？想不想做你家族裏最優秀最出色的青年才俊？想不想？”
鍾離的話音不高，但是很有穿透力，很有煽動力，這多虧了閑暇時他曾經翻看過古時候一種叫做傳銷的職業。
“不想的是傻子！誰不想啊？”
“就是啊，光想就成啊？真是的.....”
“想又怎麽樣呢？”
這番話簡直切中了幾個紈絝少年心底最大的傷疤，立刻場中緊張的氣氛蕩然無存，牛華五虎七嘴八舌地自顧自發著牢騷。
......
“好了————”鍾離擺擺手，話音同樣不高，但幾個少年卻不約而同地閉上了嘴。
鍾離神秘莫測的身手完全震懾住了諸人。
“你們是真的想，那我可以幫你們實現，但是————”鍾離繼續說道，卻故意留了半截話。
隆寶一直是幾個人裏麵的老大，此刻他充分表現出他的領導氣質，見其他幾人都要說話，他也擺擺手，止住了幾人開口，獨自問道：“請問，你的條件是什麽？我們憑什麽可以相信你？”
“問得好。隻要你們答應了我的條件，我自然會有讓你們絕對信服的理由。想要娶這世上最漂亮的女人嗎？想要成為武技超群的超級強人嗎？想要擁有數不清的財富嗎？想要創造蓋世無雙的功勳嗎？我，布魯斯.鍾離，都可以輕鬆幫你們實現。”
“到底是什麽條件？”
“我唯一的條件就是從此以後，我就是你們的老大，我要求你們對我絕對的服從，不得有半點違背，隻要做到這一點，我就幫你們。”鍾離淡然一笑道。
圖強忍了很久的一句話終於沒能壓製住，脫口而出：“就憑你？你有什麽本事？”
話音一落，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鍾離朝著身後那個半人高的石塊揮了揮手，“轟”的一聲，那石塊頓時化作一堆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