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青蓮山出道

第一章青蓮山出道

仙靈大陸的青蓮山,大雨在清晨停了,微風催促太陽,從東方遙遙升起金色笑臉,彩虹橫跨鬱鬱蔥蔥的山峰。

空氣清新,迎春花瓣掉落,美麗的景色,毫無保留的述說了一個才發生不久的故事。

隻見一人臉朝下斜躺在水溝中,從山間水衝下來的草木,堆積在他身體的一側,無法看清大概麵孔。

“他叫南離”是山符門中一個身份卑微,從事符咒職業的小人物,符祝士修為的職業者。

現在山間狹窄的羊腸小道,一雙腳步正行進在春天的山野中。

老遠就聽見他那勻稱的腳步聲,弱小的腳丫踩到枯枝上的聲音很清晰。

在一塊巨大的岩石後,林間鳥鳴的附和下轉出一個孩子,我們的主人公“常飛虎”

常飛虎的這一步,似乎是命中注定,讓他踏上了不可思議的職業者道路,他做夢也沒想到,以後的日子竟然會如此的豐富多采,如此的驚心動魄.

他扒開擋在身前的樹枝,首先露出一頭濃濃濃的黑發,個子和同齡的孩子差不多,不算高卻也並不矮小,但顯得十分靈活敏捷。

那一雙眼睛,流露著天真、明亮、愉快,甚至還有一點頑皮的神氣!仿佛讓人一眼就能看穿內心的純真浪漫。

他一邊走,嘴裏邊還不住自言自語地嘀咕著:

“太好了!”

“今天雨蘑好多啊。”

“這次應該能吃飽了!”

“餓肚子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踩了這麽多!”

“回去父親肯定是會高興的!”

常飛虎從小家境貧寒,一年中也吃不到幾頓包飯,原本正是在長身體的年齡,因為長期營養跟不上,顯得麵黃肌瘦。

實在忍受不住饑餓,偷偷的跑出來想采些蘑菇,填補那空勞勞的肚子。

順著小路趟開雜草,左右環顧的走了過來,在常飛虎的前麵是一個不大的斜坡,他小心的抓著蒿草下來後,正看到了南離。

下了一跳,一個“死人”常飛虎轉身就跑,跑了幾步又突然停了下來。

喃喃自語道:“對!先看看是不是還活著,”

他知道青蓮山中經常有蠻獸和職業者出沒,父親說過職業者都是非常凶狠的人物。

普通人在職業者麵前沒有任何道理可講,因此,非常小心的轉身走到南離跟前,試探性的推了一下。南離毫無反應。

見沒什麽危險,又伸手在南離的鼻子下探查,“嗯!還活著!”常飛虎撓撓頭,“該怎麽辦呢?”

南離身材很魁梧,上身穿著短衫下身麻布褲子打著裹腿。發髻挽於頭頂。

藍色獸毛帶子約束者滿頭黑發,赤著腳,一雙鞋也不知去了哪裏,下顎上小半寸長的鋼針般胡須,隱隱連接到了鬢角。

一個壯漢對於身體非常弱小的常飛虎來說,要想挪動一下雖然不是不可能,卻也很困難。

常飛虎心想:“這裏離家太遠,回去叫父親,這人很可能會被山裏的野獸吃掉。”

他目光又將南離上下打量了一番,決定先把他弄出水溝再說。

放下手中的籃子,順著山坡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將南離翻轉過來。

喘息了幾氣口之後,抓住南離的腳脖子,費力地向那個還算有些平整的山坡下方拽去……。

常飛虎的這一步,似乎是命中注定,讓他踏上了不可思議的職業者道路,他做夢也沒想到,以後的日子竟然會如此的豐富多采,如此的驚心動魄。

半個時辰後一股煙霧升騰而起,火堆旁被野草覆蓋住身體的南離不遠處,小手中的兩片石頭研磨著一種淡黃色的草。

南離傷的很重,後背上一條半尺長,深已透骨的傷口,肌肉外翻著,似乎隱約能看到白森森骨頭茬下麵的內髒,傷口周圍充塞著泥土,血液已經凝固了。

來到南離身前,凝神用清水小心翼翼的將雜草和泥土清理幹淨,再敷上已經搗的很細的藥草,忙完又用野草給南離蓋上。

雨後的青蓮山早上很涼,人在水溝中侵泡多時,如果不能及時取暖,那麽剛才所做的一切就還是沒有用。

做完這些事天色已近黃昏,南離還沒有轉醒,常飛虎仰臉看看天空,喃喃道:

“必須得回去了”

“耽誤了太長時間”

“父親一定等的很著急了”

天快要黑了,山裏的野獸不少,要想救下這個漢子,必須得回去告訴父親。

常飛虎找了些樹枝雜草將南離蓋好,匆匆向山下走去。

自從常飛虎的母親在去年去世後,就一直是和父親兩人相依為命,靠父親燒炭背到小鎮上換些糧食過活,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也從側麵反應出常飛虎家境的艱難。

季春的雨反常的下了十幾天,常飛虎的父親不能燒炭,家裏已經很多天沒有糧食了,今天一早他父親去山下的小鎮,說是看看能不能用積攢下來的歡豬皮換點吃的。

小鎮不遠,父親應該在午時就回來了。

常飛虎腳下加快了速度,嘴裏一如既往的小聲嘀咕著:

“唉!”

“回去肯定被父親罵了!”

他一路小跑回到山腳下,遠遠的看見自己的家。

那個茅草小屋的門半掩著開了半扇,他急忙叫喊道:

“爹,我回來了!”屋裏並沒有應聲。

常飛虎心說:“壞了,爹生氣了,”

抱著籃子誠惶誠恐地腳步輕抬慢落,邊進門邊說:

“爹爹您別生氣!”

“你看我帶了什麽回來,”

“好多呢!”

“能夠我們….”

說到這裏聲音嘎然而止,他猶如被晴天霹靂擊中,隻覺得眼前一黑晃了兩晃。

少頃,“悲聲喊道:爹…….你怎麽了?”

隻見常飛虎的父親常鐵牛少了一隻胳膊,麵色蒼白的躺在血泊中。

常飛虎失手扔下籃子竄了過去,搖著已經昏迷的常鐵牛喊著!

“爹!爹!”

“你怎麽了?”

“眼淚赫然而下!”半響常鐵牛聞聲無力地抬起頭說:

“虎子別哭”

“聽爹說!”

常飛虎攬起父親,讓鐵牛靠在自己的懷裏哭道:

“我給你包紮傷口”

“爹!”

“你肯定會好的!”

常鐵牛說道:“來不及了你聽爹說,”說著常鐵牛劇烈的咳嗽起來,他從身上拿出一塊巴掌大小,不斷閃著黑光的石頭說:“回來的路上在一處被雨水衝開的懸崖邊,發現了這個東西,象是石頭可是卻在那裏爬動,我想到這很可能是什麽特別的東西,你太爺爺是職業者,他說過,很多奇特的東西都是材料,都是很值錢的。”

“說不定用它能換到很多的食物,”咳咳,常鐵牛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後,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這東西滿是泥土,擦了幾下準備細看,”咳,咳,咳,“不料樹林中出來一個人,非得要這個東西,我說這是我找到的,你想要,就拿食物來換,可他二話都不說拔出刀就砍,情急下我跳入了崖壁下的水潭才逃了回來,他們還在窮追不舍,爹爹不行了!拿著這塊石頭快走!”

常飛虎的心都碎了,撕心裂肺般的喊道:“爹,我不走!你會沒事的。”常鐵牛劇烈的喘著粗氣,說道:“走….好好活….著…….。”常飛虎的父親一句話沒說完,眼睛裏露出依依不舍和放心不下的目光,結束了他苦難的一生!與此同時一個聽著很萎縮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他跑不遠,“你看這裏還有血跡……。”

常飛虎藏身在一處茂密的草叢中,默默的流著眼淚看著茅草屋在烈焰中劈啪作響的燃燒,他不能將爹爹的遺骨留給壞人褻瀆。

在火光的映照下,有兩人飛速奔來,到了燃燒中的草廬前,其中一人說道:

“師兄,”

”肯定是在這裏了,另一個人說道:

”連房子都不要了,“

“哼,”

”房子不要了也跑不了,”

那人揮手發出一片冰淩,將已經快要燃盡的草房打滅。常飛虎嚇得一哆嗦,心說:“難道這就是爹爹說過的職業者?好可怕,”將身體緊貼在草叢中一動不敢動。

那兩個人沿著草房周圍尋找他們的目標,常飛虎這才看清他們的臉麵,前頭一個三十多歲的樣子,長著一張麵色蠟黃的老鼠臉,唇上左右兩嘬稀稀拉拉的胡須,後一個是個胖子,麵白無須蒜頭鼻子豎著高冠,看樣子也有五十左右,常飛虎狠狠的將殺父仇人的樣貌印在腦子裏,憤恨和懼怕讓他的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

胖子邊走邊說道:“那東西真的對靈魂有好處?”老鼠臉說:“絕對沒錯!我隻是在遠處站了片刻就感到了神清氣爽,從閃動的黑光看可以肯定,是古籍中記載的萬年難得一見的天然符魂。”

話聽到胖子的耳朵,眼睛裏卻噴射猶如出惡狼般貪婪目光,說道:“那還在這裏耽誤時間!我們快追!你去那邊,”兩個惡人一左一右快速鑽入叢林。

“符魂?什麽狗屁符魂,為了一塊石頭他們就害死了爹爹!”常飛虎將懷中的那塊石頭緊緊的握了握,淚水又一次落了下來,仇恨、悲痛兩隻重錘擊打著他的心房,銀牙咬破了嘴唇也渾然不知,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到了後半夜常飛虎估摸著那兩個人暫時不會回來,挖了一個坑將灰燼掩埋了。

他跪在那裏暗暗發誓一定要為爹爹報仇,一陣涼風吹過,常飛虎打了一個激靈感到了寒冷,一下又想起了在山上救的那個人,他原本是想要將這件事告訴父親,可是現在,他連自己今後的活路在那裏都不知道!

他最為依靠的父親和這個雖然很破爛,但卻非常溫暖的家,瞬間,一下子全沒了,悲傷和孤獨的傷心讓常飛虎又哭了一陣,孤零零的一個人,戀戀不舍的離開了這個有著無盡親情關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