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修士—好奇害死貓
“啊!為什麽!啊......”
來到浦江河畔,木雲飛對著那滾滾的江水吼叫了起來,直到嗓子都有些嘶啞了方才停下。用手背胡亂的抹去順著臉頰不停滑落的淚水,直直的向後倒去。自小被人遺棄,任誰知道後都不會坦然處之的,更何況隻有十五歲的木雲飛!
“嗚~嗚嗚!”
江中往來的船隻傳來陣陣汽笛聲,好似因為感受到了木雲飛的悲傷,而發出的嗚咽聲。
躺在江邊的草地上,木雲飛回想著與嚴鳳玉的過往,不禁抬起了左手,凝視著左手腕上的那隻紅色手表。若不是這手表古樸耐看,木雲飛是不會佩戴的。隻見這表麵光潔照人,表內沒有刻代表時間的數字,而是用十二隻不知名的奇怪動物來代替。表的外圈上,環形排列著向內凹陷的七個圓形漆黑小孔。而在表的背麵則刻著兩個酷似文字的圖案。木雲飛之前翻查過很多的典籍,都沒有查關於這兩個字的一切訊息。
真正讓木雲飛感到奇怪地是,這塊表居然沒有任何的接縫,就好像原本便是一體的!木雲飛曾經找過一個專修鍾表的老技工看過,連那麽專業的人士都搞不明白這是怎麽製造出來的,更不用說打開它了。
這手表是嚴鳳玉在木雲飛八歲上小學一年級的時候送給他的禮物,也是木雲飛迄今為止最心愛的禮物,已經陪著他度過了整整七個年頭。
每當靜下來,看這手表時,木雲飛心中對嚴鳳玉充滿了濃濃的感激之情。將嘴裏咬著的嫩草根吐出後,木雲飛喃喃自語道:
“既然他們都不要我了,我還去想那從未謀麵的父母幹嗎?我隻知道是奶奶將我撫養大就足夠了,為了能治好奶奶的病,我要努力,加油吧木雲飛,你行得!”
說罷,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平複了下混亂的心緒後,大步向市區而去。
林園路,“解憂”酒吧
小舞台上有個化著淡妝的女歌手,在優美的鋼琴曲伴奏下,高歌著。這女歌手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長相雖然不是很出眾,但是一顰一笑中都透著不同與常人的獨特氣質,尤其那雙丹鳳眼,看之有種勾魂奪魄的感覺!她那充滿磁性的獨特嗓音詮釋著動人的歌謠歌,稱其天籟也不為過。
在這個酒吧中有三張寬大的橢圓形吧台,周邊還有十來張小圓桌。吧台中間的調酒師正搖動著各自手中的調酒杯,像是雜技團表演一般,做著花哨但又不失專業的動作。
此刻整個酒吧已經座無缺席了。
當那女歌手唱完後,大家熱烈的鼓起掌來,有幾個一看就是熟客,馬上起哄道:
“金姐再來一個,金姐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這個女歌手就是這個“解憂”酒吧的老板娘金姐,她本名金鏴,AH市人。原本是某唱片公司的一線藝人,十六歲出道,經過幾年的打拚,正當她的事業如火如荼的時候,居然離開了唱片公司,悄然消失在公眾的視線之中。也許是厭倦了那種作為公眾人物的種種紛擾,又或許有其他原因,就在前年,來到了SH市,在這林園路開起了這間“解憂”酒吧。
這“解憂”有別於一些藏汙納敗壞社會風氣的酒吧,金鏴為得隻是讓那些每天疲於奔波忙碌的人們有一個休憩、放鬆之所,所以才取名“解憂”。
金鏴為人豪爽,熱情大方,“解憂”酒吧開辦兩年多,在這一帶也是小名氣,常來光顧的那些熟客隻要和家人打招呼,說到“解憂”酒吧喝酒,家人沒有一個反對的。從這點可以看出,金鏴的經營思路是相當正確的。
金鏴將話筒遞給服務員,微微一笑後道:
“各位老朋友,你們知道我的規矩哦!每天獻歌一首,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接下來祝大家盡興而歸,但是小金在這裏提醒下大家,喝了這酒,出門千萬不要開車哦!”說罷,便在那美妙輕柔的鋼琴曲聲中,緩緩走下了舞台。
正好七點,木雲飛走了進來。金鏴看到一臉疲憊,神情有些恍惚的木雲飛,立刻迎了上去,關切的問道:
“小飛,家裏出了什麽事情嗎?你今天好像狀態不是很好,要不要休息一天!”
“金姐,我沒事,我先進去換衣服!”木雲飛對這個金姐是非常感激和信任的,但是沒有過多的解釋什麽,急步向*走去。
沒一會,換上黑色工作服,手拿托盤的木雲飛走了出來,熱情的接手招待起那十幾張小圓桌的客人,一直不停的忙到淩晨三點。當扶著最後一個晃晃悠悠的客人送上出租車後,木雲飛才脫去工作服。向金鏴揮手告別後,才向家的方向走去。
看著消失在路燈下,木雲飛那充滿落寂的背影,金鏴心中不由得歎息了一聲。金鏴是非常喜歡木雲飛這個吃苦耐勞又懂事的小弟弟,還記得那是她這個酒吧剛剛開張招人的時候......
“你叫什麽名字?幾歲?原來做過什麽?”
“我叫木雲飛,今年,今年十四歲,還在念書,以前從來沒有做什麽工作,但是我很想得到一份工作,所以......”
對於一個隻有念初一的學生來說,正是享受家庭、父母的關愛,正是學習文化基礎的時期。但是看著眼前這個稚氣未退的木雲飛一副迫切找工作的摸樣,金鏴非常好奇的問道:
“小弟弟,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麽要想得到這份工作呢?”
“我,我,奶奶病了,奶奶是我唯一的親人,我需要錢給她看病!我找了很多工作,不是嫌我小,就是嫌我沒有什麽工作經驗,所以我今天來碰碰運氣,但是我真得想得到這份工作!”看著隱藏在木雲飛眼中的那份急切和哀傷,金鏴沉思了片刻,很是為難的說道:
“小弟弟,你的確是太小了,按照國家的規定,如果我用你,那就是雇傭童工了......”
木雲飛滿臉的失望,低著頭的他正準備起身離開時,又聽金鏴繼續說道:
“不過,你也是情有可原,所以我決定用你了,但是你對外人便說我是你姐姐,在店裏隻是幫幫忙而已!”
“謝謝,謝謝您!”木雲飛高興地跳了起來。
“你先不要高興地太早,明天開始我們將開始員工培訓,如果你能夠將所有的培訓內容熟練掌握,那才能成為我這‘解憂’酒吧的正式員工!”
“您放心,我一定會珍惜這次機會的!”
......
就這樣,木雲飛終於得到了這份來自不易的工作,現如今已成為了這‘解憂’的一名出色的服務生。為什麽說出色呢?他不僅能說會道,而且為人很是陽光熱情,好多的客人對他的服務是相當的滿意,為‘解憂’,為金鏴留下了不少的客人。
三月,夜晚的氣溫還是有些冷,寂靜的街道上隻傳來木雲飛一個人的腳步聲,偶爾才有出租車從他身邊經過。前麵一個大的公園,穿過這個熟悉的公園就是木雲飛所住的那片街道,而此刻的木雲飛低著頭慢慢的走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突然,一陣隱約的打鬥聲傳入了耳中,打斷了木雲飛的思緒。抬頭環顧了下四周後,便尋聲疾步走了過去。
木雲飛小心翼翼的走到公園內平時老人們晨練的廣場邊緣,隻昏暗的路燈下正有兩人在激烈打鬥著。其中一個人穿著藍色長衫,有些像電視中那些道士所穿的道袍,挽著發髻,大約四十左右的年紀,口方額寬,一臉的正氣。而另一個則是六十上下的老者,白衣白袍,白發白須,總之一身白!隻是那件白袍的後背心處有個陰陽魚圖案顯得特別刺眼。
這是幹什麽?拍電影嗎?木雲飛立即蹲在一個灌木叢的後麵,並不停的掃視著周圍,看看是否有攝像師以及工作人員。
那兩人各自揮動著手中的武器,懸浮於廣場上空,在空中忽上忽下纏鬥在一起,時不時從相交的兵器上冒出絲絲火花來。
木雲飛一直在找這兩人背後的鋼絲,但是卻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心中暗暗佩服道,現在的拍電影技術真是越來越高明了!不管了,這免費的電影不看白不看。
這時,就見那藍袍人虛晃了一招退出戰圈,那件手中戰鬥的銀杵憑空消失了,雙手在空中快速比劃著,緊接著左右開弓,左手前浮現出一個“人”字,右麵則是“犬”字。
平時喜歡看金庸小說的木雲飛此刻在心中叫道:
“哇靠,周頑童的左右互博之術啊!”
藍袍人猛的向前推出雙掌,那兩個字在空中竟然慢慢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紅色的“伏”字,隻聽藍袍人嗬道:
“伏魔!”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那個“伏”字燃起赤色火焰,並越變越大,最後像個大鍋蓋一般向那白袍老者當頭砸下。
而那白袍老者依舊是不緊不慢,將手中的如圓月般的彎刀拋了出去,嘴中念道:
“陰陽,化!”
那根拋向“大鍋蓋”的彎刀頓時化作一個不停旋轉的陰陽魚,居然將那“伏”字連帶火焰一並吸了進去。
看著自己的招數被破,那藍袍人並沒有不高興,而是大笑著說道:
“哈哈,嚴大哥,多年未見,想不到你已經是金丹期了,小弟甘拜下風!”
“小丘,你不要笑你老哥哥我了。你雖然還是凝丹期後期,不過你手中的那件茅山鎮派之寶‘降魔杵’還沒有用呢!用出來我試試怎麽樣!”白袍老者捋了捋下巴上稀疏的白須,搖著頭微笑道。
“好!那嚴大哥可要當心了!”
藍袍人說完,那根銀杵再一次的出現在手上,口中念道:
“伏魔降妖,去!”
木雲飛雙眼睜得大大的,趕忙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喊出聲音來,他看到了什麽?那是龍,一條隻有在電視神話劇中才出現的中華神龍。
那銀杵所化長約十多米的銀龍,對著天空直著脖子吼了一聲,驚天的龍吟聲從那巨嘴中爆發出來,然後抬起利爪向白袍老者猛撲了過去。
白袍老者也大嗬了一聲,卻不避讓,居然迎著那銀龍而上,並在瞬間抓住了銀龍的雙角。
一人一龍就這麽在空中僵持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而一旁指揮銀龍攻擊藍袍人有些力不從心了起來,額頭之上布滿了細密的汗水,心說這金丹期當真不是凝丹期可以比擬的!就算我勉強使用降魔杵,看來也不是對手啊!再觀白袍老者,臉已經憋的通紅,白眉白須都翹了起來,顯然亦是強弩之末了。
漂浮在一旁,那把圓月似的彎刀好似感受到主人的危機,竟自動隱沒於白袍老者的身體之中,而白袍老者雙眼頓時爆閃出無數金芒,吼道:
“陰陽太極,轉!”
隻見他握住龍角的雙手,順時針方向猛的一轉,那條銀龍也跟著不停旋轉起來,頓時被甩了出去。雖然表麵上是勝了,可白袍老者顯然已脫力,好不容易控製著搖搖欲墜的身體慢慢落在廣場之上後,不停的喘著粗氣。
但那條被甩出的銀龍此刻卻正朝著木雲飛所躲藏的灌木叢急速而來,木雲飛已經驚呆了,根本忘記了躲避。
“不好!”
“啊......”
當藍袍人發現了木雲飛的存在時,已經晚了!雖然撤回了降魔杵大部分的法力,但是木雲飛仍然被重重的撞出了數米之遠,口中狂吐著鮮血,幾乎都未曾掙紮一下,便昏死了過去,不過在他昏過去之前心裏罵道:
“媽的,以後就算打死老子,也不敢再偷看人家拍電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