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故鄉的味道

楊煜若有若無的聞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當下也顧不上再說話,**著鼻子就在大街上四處亂走,想要找出味道的來源。

楊煜的樣子讓高永明看了直笑,道:“大哥,我說你能不能別這樣,你現在的樣子,活脫脫就是,就是,嗨嗨。”

楊煜皺眉道:“想說狗就直說,告訴你,你要是再笑,待會兒我找到好吃的了不許你吃,嗨,這味道從哪來的呢。”

楊大嘴也學著楊煜的樣子,**著鼻子四下亂嗅,卻是聞不到有什麽氣味,當下皺著眉頭道:“大哥,沒什麽味道啊?”

楊煜搖頭道:“不對,就是有問道,很好聞很熟悉的味道,可我也說不上來是什麽味兒,走,再往前走走,讓我找找。”

楊煜沿著大街一路前行,隻覺得味道越來越重,不由心裏十分的欣喜,腳步也加快了許多,又往前走了挺長一段路,香味已經很濃鬱了,一種楊煜極其熟悉的味道從鼻孔直衝胸臆,讓楊煜隻是聞聞就覺得十分的舒服,可是楊煜死活就是想不起來這味道到底是什麽味兒。

當楊煜急匆匆的有往前走了一段之後,卻是發現味道竟然又淡了許多,而這一路上楊煜沒見一家酒店飯館,這不由讓楊煜大犯嘀咕,難道說隻是路邊的人家裏在做飯飄出來的味道不成。

這時楊大嘴皺眉道:“大哥,你到底聞到了什麽味啊,怎麽我就聞不到,還有,咱們走了這可是不近了,什麽味道能傳這麽遠啊。”

楊煜肯定的道:“有味兒,絕對有味兒,咱們往回走,我就不信了,一定得找到才行。”

楊煜當下反身就往回走,待往回又走了一段後,楊煜重新聞到了那股熟悉的香氣,這次楊煜走的慢了些,主意觀察路兩邊,待發現香氣最濃鬱的地方有一條窄巷之後,楊煜立刻拐了進去,而一進了小巷之後,那股味道就更強烈了,這時連楊大嘴和高永民也聞到了一絲香氣。

高永明**著鼻子道:“好香,這是什麽味道,原來可從來沒聞過?”

楊煜激動的連話顧不得說了,急匆匆的就向小巷裏跑去,待跑了四五十步的距離後,卻見一個小小的門上掛著一個看起來很是簡陋的招牌,上麵寫著四個連原本顏色都看不出的大字。

“‘張家烤肉’,就是這裏,快來。”

楊煜一把掀開簾子跑進了那家隱藏在窄巷中的小小酒肆之後,卻見一個不大的屋子裏擺了兩條長桌,長桌上已經坐滿了人,而且人還不少,總有二三十人,隻是這些人都是些販夫走卒,將個小屋擠的滿滿的,每個人麵前都放著一個盤子,上麵擺了些用竹簽串起來的烤肉,人們邊吃邊大聲談笑,看起來熱切無比,看上去很是快活。

聞著熟悉的味道,看著熟悉的肉串,楊煜激動的眼淚都快留下來了。

“太,太他媽的辛福了,羊肉串,有孜然,我的個天,果然是辣椒,竟然是辣椒,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這時一個頭發花白,看起來有六十多歲老婦走到楊煜的身前,道:“這位客官快請坐,看樣子您可是生客啊,我們這裏隻有烤肉麥酒,您要不要試試。”

楊煜重重的點了點頭,道:“要,不管你這裏有什麽,統統給拿我上來,還有,麥酒是也給我多多的上。”

老婦點了點頭,道:“行,我先一樣給你們少上點,看看客官吃什麽順口,您先找地方坐,烤肉一會兒就來。”

楊大嘴看了看屋裏已經沒什麽空位,當下走到兩個零散的客人跟前,掏出了兩小塊碎銀,道:“兩位兄弟,能不能麻煩你們擠一擠,給我們騰出個地方來,這點碎銀子請兩位喝酒,多謝多謝。”

兩個得了一筆意外之財,比他們幹三天掙到的還多,哪有不答應的道理,當下歡天喜地的往一旁挪了挪,給楊煜他們騰出了一個地方來,等楊煜他們三人麵對麵的坐下之後,高永明道:“大哥,這味道聞著倒是不錯,就是這地方小了點。”

楊煜笑道:“哎,能吃到好東西就不錯了,管他地方大小呢,對了我有件事忘了交代。”

楊煜急忙向著那招待客人的老婦大聲道:“哎,老板娘,我的烤肉多放些辣椒啊,多多的放。”

那老婦看著楊煜麵有驚容,愣怔了一下之後,立刻便從一個連接酒肆門臉和後院的小門快步走了進去,很快,老婦便和一個老頭急匆匆的從小門裏走了出來,待那老婦一指楊煜之後,那老頭立刻快步走到了楊煜身前,道:“這位客官,您剛才說的可是辣椒嗎?”

楊煜奇道:“對啊,我說要多放些辣椒嘛,對了,孜然也多放些,我好這口兒,哎呀,著辣椒我可是想瘋了。”

楊大嘴撓了撓頭,道:“大哥,什麽是辣椒?”

楊煜奇道:“不是吧,你們家老爺子可是開大酒樓的,難道你連辣椒都不知道?哦,可能是名字不一樣,反正就是紅紅的,吃起來很辣的東西。”

楊大嘴茫然道:“紅紅的,很辣?沒聽說過啊。”

這時那老頭一臉激動的道:“哎呀呀,客官啊,您是不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

楊煜奇道:“這話什麽意思?”

老頭笑嗬嗬的道:“這幾年了,您還是頭一個一口叫出了這辣椒名字的人啊,這麽說吧,原來咱們這地麵上,根本就沒辣椒這東西,請問這位小哥,也是從一個叫東土的地方來的嗎?”

楊煜搖了搖頭,道:“不是,我來的地方是挺遠,而且我們那裏辣椒這東西也挺常見的,不過我不是來自東土,怎麽老板,這裏邊有什麽事嗎?”

老頭笑道:“沒事沒事,我就是好奇,我們家裏開這烤肉館有幾十年了,一直就在這家巷子裏,也就是順便做點小本生意貼補一下家用,也沒想著專門做這個,原來卻是從來不用這辣椒的,隻是五年前吧,有幾個年輕人順著味道找了過來,吃了老漢我做的烤肉之後,一個小哥說差了點味道,讓後掏出了些紅紅的東西,讓我碾碎了放上,還告訴我說那是他剛發現不久的好東西,名字叫做辣椒,還讓我可以把種子留下,我還特意問過他們是從哪來的,他們說是來子一個叫東土的地方,可遠了,那幾位客人;臨走時還教了我一個釀酒的方子,後來我把種子種下,這就有了辣椒,而且有了辣椒之後吧,老漢我這小店裏的生意也是好了許多,方才聽起有人說出了辣椒的名字,這才出來看看。”

楊煜不知道東土是哪兒,但想必那裏是由辣椒這東西的,卻也沒有多想,隻是笑道:“原來如此,老板,你趕緊給我多烤些肉來,多放辣椒,放心,肉錢不會少給了你,說實話,我這裏可是等不及了都,哈哈。”

老頭兒笑道:“行,就衝您認得辣椒。我也得多給您放些,一般人,我可真舍不得多放,哈哈,客觀稍等,烤肉馬上就來。”

老頭兒和老婦很快又反身回了後院,這家烤肉館是騰出了一個小屋招待客人,庭院裏便是烤肉的所在,楊煜他們坐等了片刻,雖然時間不是很長,可楊煜卻感覺等了很久一般。

好不容易,等老婦將兩個盤子的肉串端到楊煜他們跟前後,早已迫不及待的楊煜一把抓起一個肉串,狠狠咬了一大口之後,隻感覺渾身上下無一處不是舒爽的,感受著嘴裏的辣意,楊煜幸福的幾乎要暈過去了,喃喃自語的道:“好辣,好爽,這才是烤肉該有的味道,原來我問到的,就是這辣椒混著孜然的味道。”

吃了一口肉,再端起老婦新送上的大杯麥酒喝了一口之後,楊煜立刻呆住了,雖然不夠涼,不是特別的爽,但那味道,卻是十足十的啤酒。

楊煜的兩行眼淚終於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楊大嘴奇道:“大哥,這酒是難喝了些,你也不至於流淚吧?難喝咱不喝也就是了嘛。”

楊煜伸袖擦去了眼角的淚水,長長的歎了口氣,道:“你不懂,這可是正宗的我老家那裏的味道,這讓我想起了原來和朋友們在夜市上吃著烤肉喝啤酒的日子,一時觸景傷情罷了,還有啊,這可是正宗的啤酒味道,你們不明白不要亂說,好了,現在我要正式開動了,今天不把這裏的肉吃完,我他媽的就不走了。

吃著烤肉喝著啤酒,現在的楊煜真是快活似神仙,覺得可楊大嘴和高永明吃了之後,卻是麵麵相覷,不過忍住了辣意多吃了幾串之後,卻是越吃越覺得爽快,就連原本覺得難以下咽的麥酒也變得好喝了許多,很快,三個吃貨便開始你爭我搶,那烤肉館裏二十多口子人吃的速度都比不上他們三個,隻把負責烤肉的老頭和他兒子累的夠嗆。

楊煜埋頭大嚼的同時,一邊含糊不清的道:“還是有些可惜了,咱們來的不是時候,這要是晚上,咱們出去支個小桌,支個小爐子烤著肉,吹著涼風,再找些冰來把這麥酒一鎮,嘖嘖,那真是神仙過的日子啊。”

楊大嘴哈哈一笑,道:“好辦,咱們留下晚上吃的肚子,現在正值盛夏,街上就有賣冰的,買點來不就成了,這麽點小事還不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