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刺殺失手
虞美人剛剛走至屋內,瞧見桌上已備了酒菜以及一疊嶄新衣服,卻不見南宮傅的身影,不禁暗自生疑,正要轉身,卻感覺簾內射出一股內力,那圓桌上放置好的一疊嶄新的衣服頃刻間飛入簾內。
這功夫可真是要命,虞美人不禁在心裏揣測,端端不知高出自己多少,以前還抱著僥幸心態想要刺殺,如今看來不能硬搏,隻能智取。
想到這時簾中腳步聲已經漸近,心中有些緊張,即刻背過身去,裝作斟酒的模樣,餘光剛剛瞥見南宮傅在一旁坐定,一張如玉般華美妖治的臉,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可能是剛剛沐浴的緣故,衣袍隻是隨意披上,露出大片性感肌膚,煞是誘人。
虞美人看的喉嚨一幹,立即將視線撇向別處,長的如此好看,卻是個色胚,令人生厭,倒也可惜。
正想著,卻感到手腕突然之間被人握住,驚得酒杯微傾,灑出些酒到手背上,卻聽見對方的聲音,心“噗噗”的跳個不停。
“你今日怎的著了麵紗?”
這般問話早已在虞美人預料之中,真正麵對南宮傅的時候腦袋裏卻是一片空白,早先想好的答話一時間忘得幹幹淨淨,強迫腦子飛快的轉動著,突然間想起瓊花剛才的話,心思一動,手腕還被對方握著,也不去管,徑自為對方斟了酒。
南宮傅隻覺得突然間女子斟酒的瞬間,紅袖添香,那香氣淡雅撲鼻,不禁笑容加深,卻聽那女子的聲音,輕柔婉轉。
“其實今夜瓊花有話對公子說,卻又不敢正麵說。”
“哦?是何話竟讓你掩麵對我。”
南宮傅心中略有笑意,卻見那女子一本正經的樣子,眸子裏似若有若無的幾絲羞澀,忽然間放下手中的酒壺,雙手持著酒杯,定定的看向他,像是下了什麽決心。
“瓊花仰慕公子。”
字句清晰的女音,聽得南宮傅心中莫名一動,而虞美人此刻心中卻是緊張至極,見對方隻是笑而不語,怕是不肯相信,剛剛想要暗使內力,卻覺得腕上力道一扯,還沒看清對方愈發深的笑容,一個翻身便倒入對方懷中,霎時間聽到酒杯碎裂的聲音,清脆入耳,而對方順勢鬆開抓住她手腕的手,攬住她的纖腰,還沒來得極反應,聲音已經斯磨在耳際。
“瓊花此話,聽得我甚是愉悅。”
話音剛落,南宮傅已經起身,手指已放在她的裙帶上,抱著她向屋內走去。
虞美人心下暗叫不好,這個色胚,怕是此刻已經浴火難耐,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去,想到這她不禁轉念,這色男人此刻隻顧著那事,必是警惕下降,如若此刻全力一擊,說不定真可取他性命。
虞美人此刻抬起頭,眸中閃過一道寒光,嘴角微微上揚,隻稍片刻,隱在袖中的手暗提內力,頃刻間揚起。
南宮傅隻覺得一道寒光閃過,卻早已料定般,冷冷一笑,扯著對方的衣帶身體向後移去,緊緊幾分內力,那外衫已在手中。
“你……”
虞美人頓時氣結,此刻隻穿著一件金紅繡花綢製抹胸,正是夏天,卻並不覺得寒冷。
“你什麽時候發現的?”
“剛剛你進來的時候,隔著簾子便看到一雙男人的鞋子。”
南宮傅說這話的時候嗅了嗅手中的衣裙,一雙美目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其實你並不適合拿劍,如此冰清玉骨的一個美人,倒是衣衫盡解時更讓人難耐。”
此話說得極是露骨,虞美人雖是現代人,但也忍不住靨上淡染緋紅,胸中隱隱凝著一股鬱氣,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雙腳,然後抬起頭不禁高喝:“你這鳥人,好不要臉,怎的認出是我?”
此話剛剛說出卻是一頓,眉頭輕鎖,又道“是我的聲音。”
“錯。”
南宮傅眼眸突地一冷,扔了手中的衣衫,伴隨著話音翻掌已經徑直向虞美人襲來。
“是你身上的香氣,那味道我可是記憶深刻啊。”
南宮傅的動作突然,虞美人隻得生生避開,卻感覺迎麵一陣寒風刮過,那麵紗頃刻中碎裂成幾片,露出一張絕世容顏。
“果真是你,青霄美人,如今怎得不見你的青霄在身?”
南宮傅此刻並未再次出手,隻是立於一側,手中不知何時已經持了一把冰玉扇。
“你這人,好生卑鄙。”
虞美人秀口微吐,已知今日是無法傷對方分毫,此刻右腳腳心已經疼痛難耐,定是傷口再次綻開,心下躊躇一番,覺得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當即轉過身足尖輕點,掠向窗外的方向。
“臭男人,本姑娘今天不陪你玩了。”
南宮傅並沒有動,唇邊依舊凝著笑,眼眸中的鋒芒卻更加寒冷,眼見著對方就要翻身出去,手中的冰玉扇突然間借著內力一送。
虞美人隻覺得腰間被什麽一擊,一股寒流霎時間滲入體內,穿過五髒六腑,逐漸的整個身體隻覺得灼燙起來。
內力仿佛一下子被抽幹,忍不住“嚶嚀”一聲,跌倒在窗邊的地上,立即轉過身想要爬起來,感覺男子的氣息已經欺了上來,驚得正要用手指去抵,卻被對方搶先一步含在口中,身體忍不住為之一震,立即抽回。
“你……你想幹什麽?”
本能的開口,恨不得聲音能殺死對方,而不是像現在隻得狠狠的瞪著對方,卻見對方笑的愈發曖昧,呼吸近乎擦著鼻尖,倒似多了幾分柔情,讓虞美人一時間膽戰心驚起來。
“美人在懷,好歹我也是個正常男人,你說我能做什麽。”
那話中隱隱帶了幾分笑意,頃刻中似又多了幾分寒意,手臂繞過對方的身體貼著玉.肌攬著對方的纖腰:“青霄美人,我對你一次又一次出手仁慈,卻給你三番五次殺我的機會,你這般狠心,倒不如我現在要了你,也好算是你報答於我。”
南宮傅說著,已經再次抱著她起身,虞美人隻覺得大腦一熱,而對方已經足尖點地,還未來的及有所反應,兩個人皆已經落入那軟綿綿的大床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