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老法師
老法師
商隊繼續前行，然而佐蘭圖的這一夥人卻是越來越緊張。因為他們發現，路上除了他們，幾乎見不到別的人。按理說這樣的大道應該有很多人才是。
商隊的首領們也開始覺得有些意外，但沒有人想到是強盜的原因。像這樣的一條路要是出了問題，那麽附近的國家都會派軍隊過來清剿的，因為一旦這條路被破壞，那麽附近很多的國家包括國王恐怕都要為明天的飲食而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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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的距離商隊很遠的地方，幾匹神駿的駿馬安靜的站在草叢裏，手上也拿著那由某個著名的法師發明的“千裏眼”——一個圓柱狀的神秘器具。像這一類的器具還有很多，他們的作用可以讓普通人在某些領域像那些大能或者神子一樣的擁有神奇的力量——這也是法師們不相信神明存在的原因。他們研究世界，強大自己，堅信有一天自己也會成為無知的人們的口中的神明。
駿馬上是一位看起來極為強壯的戰士，他身上穿著輕甲，但是那甲胄上的泛著神秘光華的類似來自幽冥的文字書寫的花紋，彰示著這件輕甲的與眾不同。此外，戰士**出來的手臂上的肌肉。那一塊塊仿佛自自天神手上取下的力量，毫無疑問的昭示了此人的大能勇士的身份。他跨在腰間的長刀沒有用刀鞘收著，暴露在空氣裏，卻是一點灰塵也沒有沾染。光亮如水，但是隻要心思敏銳一點的人都可以感受到那來自刀身上的濃烈的殺氣和死亡的哀嚎！——這是一柄飽飲了鮮血和生命的殺人的刀！
放下手上的“千裏眼”，這位大能的勇士對身後的勇士說道：“這次的目標已經來了”頓了頓，這位大勇士又嘲諷的笑道，“他們果然不敢走那條險惡的峽穀，這就是自尋死路了。”
他旁邊的一個勇士問道：“首領，做完這一起後，這條商路隻怕也會廢掉了吧？是不是又要換房子了？”
大勇士笑道：“不，這一次找到的房子的小動物們很乖巧，所以我們要在這裏待很長的時間，說不定，這裏就會是我們的長久根據地了。”
停下來仔細一想，這位大勇士道：“至於這條商路的處理，大。法師已經給出了辦法，到時候自會有人處理，你們就等著打完仗回去享受好了。動腦子的事由我們的智囊團處理就好了。”
“首領說的是，那麽，我們是麽時候行動？”手下的一位勇士問道，他的眼中已經露出嗜血的紅光，仿佛要擇人而噬。
“不要急，烏薩，很快你就可以品嚐到鮮血的味道了！”大勇士說道。“等我們的法師第一波攻擊發出，其他地方的兄弟們都到齊了，我們會是第一個衝上出殺戮者！”
“喂！頭兒，你可比可以晚一點出去啊？”一名手下的勇士忽然說道，“你看這個商隊裏也沒有大能和大、法師，你一出去隻怕他們會嚇得直接投降了！”
“哈哈哈！！！”大能的勇士聽了手下的話，心頭暢快起來大笑不已，“好！我等你們十個呼吸的時間。”
“十個呼吸，我可以砍死七個勇士了！”一名勇士笑道。雖然都是勇士，但是他堅信像自己這樣的經常行走在死亡與深淵邊緣的勇士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那些經常隻能在婦孺弱小麵前行強暴的所謂勇士斬在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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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隊的首領們雖覺得不可能出什麽事，但是對財富的愛心和謹慎還是讓他們在發現路的異狀後把法師請出來占卜計算前進。
算計的幾個普通級別的法師做了法，卻是完全不能夠得出結果，首領們頓時覺得有些意外，連忙去請來高級的法師和術士。
為首的法師是一個年齡已經高的法師。他在這個商隊做法師首領，很大的原因是因為他的豐富的經驗和用時間的積攢起來的法力。其實像他這樣的法師原本應該呆在自己的法師塔裏研究著世界的奧秘，根本不屑於同商人們打交道。隻是，這位老法師隻是一個熱愛法術卻天分不太高的貧民法師，他的一生不可謂之平坦，到了這般年紀還不得不出來加入商隊做法師首領來賺足金幣好建造自己的法師塔。
但正是因為這個老法師一生坎坷的經曆，所以比起別的很容易因著法師身份而自高自大而固步自封的法師來說，他幾乎是矜矜業業的做著其他的貴族法師輕易做到的事情。也正是因此，他才憑著並不出眾的法師天賦，走到今天這一步。雖然比起同行們要差一些，但比起那些無數的天賦比他高現在卻泯然於眾的一些貴族法師們，他已經是足以自傲了。
法師的目光清亮，雖然人已經老邁，但是眸子裏幾乎燃燒起來的智慧之光然所有人都忽略了他的殘弱的身體，隻記得這是一位有智慧的法師，是無限接近大。法師境界的人。
走進首領們特為法師團準備的實驗帳篷，看著其他的法師的水晶計算儀上麵的模糊的畫麵，老法師一直一切盡都在握的智慧之光終於搖動起來，其他的法師已經離開，他們的臉色都很差。雖然知道可能又比他們更強大的法師幹擾了計算，但是這些素來自高的法師居然在這些他們心裏其實瞧不起的商人麵前丟了這麽大的臉，頓時覺得麵子上極其過不去。
所以一看老法師過來，這些人立刻讓開，然而這些人的心思其實還是很複雜的。一方麵期盼老法師發現事實，不要再在商人麵前丟臉，另一方麵又希望老法師也無能為力，這樣就不會顯得他們這群法師太無能。
這些嘈雜思想不斷地在這些普通的法師心裏翻轉，從某種角度將，這就是這些法師的暫時無法進階的主要原因。如果他們能夠從心裏層麵的擺脫這些嫉妒，惡意，邪念，不純正的各樣與法師本身無關的東西，那麽他們的境界很快就會進入到下一個關口。隻是，知道這個道理的人多，做得到的卻不多。就像是嗜酒者很難戒掉酒一樣，很多法師終身都停留在這個階段。
老法師不去理會這些各自在心裏翻騰著各樣念頭的普通法師們，當年的他作為一個愛好法術的貧民，為了成為一名真正的法師所經曆的心路曆程，根本不是這些普通的生活還算舒適的小貴族法師們能夠想象的。
老法師拿出自己的水晶計算球，運起法力計算，然而，還沒有動手忽然這些年來辛辛苦苦的經曆鍛煉出來的對法術上的危險知覺發動：
“快閃開來！！！有大。法師的攻擊過來了！！！”
喊完後老法師立刻激發了自己的身上的飾品衣服裏附帶的護身法術。狡猾而又敏銳的商人首領也極快的反應過來，也是立刻激發從法師那裏弄來的護身的寶具。然而有幾個還在心裏計較老法師的成功與否與自己可能會受到的影響的普通法師和幾個平時隻會溜須拍馬的小商人全都是慢了一步，然後從天而降的仿佛是冰雹的疑似物將他們打的頭破血流，甚至有死亡的。
最憋屈的還是有幾個普通法師，雖然也是反應挺快的打開了防護，但是對於防護的寶具，由於平時不怎麽重視或者過分追求華麗，居然沒有抗住而被砸了一會兒後就破裂，然後那幾個法師就被砸暈了，倒是運氣挺好的沒有被砸死，這倒是萬幸了。
還有幾個法師防具也挺好，可是一遇到這倉促的事居然驚慌失措，發動的護身寶具居然用的手忙腳亂，那邊的老法師才破裂了一個低級的寶具，這邊第三個高級的護身寶具都碎成了渣！這就是老法師和普通法師的區別，不僅僅是體現在法理上，更多的是經驗和心態。
至於商人首領們，雖然寶具的作用他們用的比那些普通法師還差，但是躲過了第一波攻擊後，商人們的護衛立刻起了作用，雖然是大。法師的攻擊，但既然是範圍性的攻擊，那麽這些勇士們對付起來還是很輕鬆的。
隻是，勇士之外的人就不一樣了。在帳外的很多人，哪怕是普通人的精銳，在忽然遇到了這樣的情況，立刻受傷嚴重，雖然少有死亡的，但是很多人都受了重傷。立時營地裏滿了哀嚎驚慌的聲音，混亂的氣氛一起，人就不能自已，到處奔跑尋求庇護，卻是更加的慌亂，倒是有不少人死在混亂的踐踏之下。
自天而降的是一顆顆石子和沙塵。這些東西雖然不怎麽大，但是自高天而落下，那個衝擊力還有灰塵的眯眼。漫天的硬硬的東西砸下，又看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不知在何處的大。法師就這麽就簡單的一個法術就混亂摧毀了整個營地。
除了某個營地。
摩拉忽然停下腳步，對佐蘭圖說：“又鳳自高天吹來，你們要小心來自天上的。”
佐蘭圖和他的手下們一直緊繃的心忽然放鬆，大大喘了一口氣。其實，自走上這條人煙不見的大道上起，他們就在不斷的等著摩拉說話，甚至比等情人的書信還要熱切，因為這是關乎性命的大事。然而摩拉一直不開口，這些傭兵要不是害怕惹火了摩拉就快要催著讓他說點什麽了。
現在，摩拉終於開口說話了。
天上？這些傭兵雖是小傭兵，但是論及見識，可能比那些大傭兵還強。佐蘭圖仔細在心中一想，立刻猜到應該與法師有關，因為從天而來的攻擊，一般都是法師們經常喜歡幹的。
他立刻停下，讓手下人把所有的帳篷都緊急的綁到一起，製作一柄大傘。事實上這個工作這幾個小傭兵們一點也不陌生，因為當初他們被選中得以加入這個超級商隊時，佐蘭圖就提前和他們預演了如果被法師攻擊，該怎麽抵擋的做法。
盡管當時被很多人嘲笑——他們根部不相信會有人敢攻擊這麽一個超級商隊，雖然隊伍裏沒有大能勇士和大。法師，但是近千的勇士和近百的法師足以讓所有的宵小聞風而逃了。但是信賴他們首領的佐蘭圖小隊還是做了。
現在他們萬分的感激他們的這位首領。實在是太有先見之明了！隻用了十幾分鍾，七八個帳篷就被綁成一柄巨大的傘，他們甚至還撒了點水。雖然大。法師一本很少有能降下火焰的，但萬一要遇到，可不就悲劇了。
初見這個小隊的詭異動作，附近的幾個其他的傭兵倒是沒有笑，因為他們可是真的清楚那位少年可是正了八經的神徒。雖然現在不一定靠得住，但萬一要是真的呢？
他們的首領也不是傻子，也然手下去學樣做了柄傘。至於如果沒有事情發生被嘲笑麽，哪能和命比麽？
於是，當忽然天色灰暗，有東西自高空而落時，這些人全都既震驚又感激的看著安靜的坐在傘下望著漫天風沙石頭的少年。
他的神明到底是哪位？還是他與他的神明究竟是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