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裴三的孫子師伯

一老一少,坐在酒葫蘆上麵直衝雲霄,裴三咧著嘴,看著周圍漂浮的雲彩,裴三想要吃到嘴裏嚐嚐什麽味道,不過卻吸了一大口的涼氣,嗆得裴三直咳嗽。

裴三轉過頭去,“老鄭頭,證凡是什麽,證道又是什麽?”

“證凡啊?”鄭老漢思索了片刻,然後一個爆栗敲在裴三頭上,大罵道:“跟你說了出門叫我師父,還敢叫我老鄭頭?”

“師……了”裴三說完話,捂著嘴放聲大笑。

“濕了?師你大爺!”鄭老漢也被裴三這個小流氓給弄得哭笑不得,一直自認有著證道人的修養,也不由得破口大罵出來,“證凡、證道這兩個級別青衣門都知道,而證凡則分為六級;淬骨、易經、洗髓、弄腑、闊髒和開竅。”

“這麽多啊!”裴三天真的問道,但這種天真卻讓鄭老漢不由得提起了一些警惕。

“這僅僅是最初級的,憑借著靈丹妙藥就可以修煉圓滿,而證道和證凡相比,可以說難於上青天,證道不僅僅是需要著不懈的努力,還需要毅力與那一絲天分,天分則是分為多種了,首先是奇遇,如果沒有奇遇除非你是天才中的天才才可以達到證道頂點,奇遇之後還得有些運氣,就算有奇遇,你沒有運氣一切也都是白搭,所以證道之人路途艱辛!”鄭老漢目光定在了遠處的一座直衝雲霄的青山上。

“我靠,那憑我賭博的運氣也算不低,然後本人天資卓越,明顯是個天才,至於那奇遇,嘿嘿。”裴三不停的傻笑著。

“你雖然得到了奇遇,但是進入青衣門,你的資質隻能算是中等!”鄭老漢直接打擊道。

裴三還在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卻被鄭老漢無情的打斷,裴三皺著眉毛,道:“師父,你為什麽沒去內門呢?按照你說的這證凡與證道的話,明顯你已經到了證道,但卻還在外門呆著。想必其中有內情吧?”說完,裴三臉上露出壞笑。

“你的確很聰明,聰明的讓人感覺有些妖孽了,但是有很多的事情你並不了解內情,到了青衣門別人說什麽你也不必去計較。”鄭老漢哭笑不得,自己竟然帶來了這麽個活寶,顯然不讓裴三猜到是不可能的,不過,鄭老漢抱著一切隨緣的佛教思想,隻是勸誡一下裴三。

“嘿嘿!”裴三還正在欣喜的時候,酒葫蘆已經開始朝著下方降去。

“都說禦劍飛行日行千裏,我滴乖乖啊,光是騎個破葫蘆在一個下午的時間就到了青衣門,如果是一把寶劍踩在腳下,那……那得有多快啊!”裴三大聲說道。

“當~”

隻見鄭老漢雙手掐著劍指,然後隔空擊出劍氣,劍氣直接撞擊到那山腳下的一個高高懸掛的青銅古鍾之上,發出清脆但悠長的聲音。

“外門弟子鄭小牛領徒弟回歸青衣門外門!”

鄭老漢雙手抱拳,然後對著山門處朗聲說道,整個人給人的氣質不再是那種落魄的醉鬼說書人,而是一代俠士!

“噗嗤!”

一旁的裴三最終沒有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心中默默想道:“鄭小牛,鄭小妞,哈哈,怪不得不跟我說自己的名字呢!”

裴三每想到此處嘴就忍不住要笑出來,但鄭老漢卻沒有絲毫的害羞之情,相反對於此事極為坦蕩,就連不停竊笑的裴三也被鄭老漢的這副模樣感染,不再感覺好笑,名字是父母給的,有什麽可值得嘲笑的?

“恭賀三師弟攜愛徒回歸!”山門被霧氣籠罩,根本看不見裏麵的情況,隻聽見一道聲音傳出,然後鄭老漢大手一揮,籠罩在山門的霧氣直接散開。

“三師弟怎麽如此落魄!”走過來一位年紀比鄭老漢小些,但是入門卻比鄭老漢早了許多的中年男人。

鄭老漢望了望自己的身上,坦蕩的說道:“一心向仙,打扮這種瑣事實在浪費時間!”

“三師弟果然坦蕩!”那中年人的神情就連裴三都看得出來,這神情分明是看不起鄭老漢,但裴三沒有說話,越到大場麵的時候,他便越加的冷靜,隻見那中年人接著說道:“這位就是鄭老漢的徒弟吧?我是你師父的二師兄,以後同在外門就和我的徒弟們多在一起證道,這樣也可以促進一下感情,以後你見到我就管我孫師伯吧!”

“是!孫師伯。”裴三表麵不卑不亢,心裏卻把眼前這個做作的裝逼中年人罵了個底朝天:“還特麽孫師伯,你就是個孫子,孫子你給小爺提鞋都不配!”

“既然如此,這把下品凡器就送給你做見麵禮了!”孫行天在袖中取出一把淡綠色的小劍,劍身三尺七寸,色澤比外麵的鐵匠鋪要好上數十倍。

裴三思索了一下,然後走上前去,接過綠色小劍,隨即轉過身,望向鄭老漢道:“多謝師父賜劍!”

這一下不光孫行天懵了,就連鄭老漢也有些不適應。

而裴三則是接著說道:“師父,你老人家真是用心良苦啊!為了賜徒兒一把劍,竟然還賣別人一個人情。”

孫行天真的想站出來指著裴三的鼻子罵上一頓,但是一想到自己這個身份,也不再多說,況且雖然鄭老漢是孫行天的師弟,但是鄭老漢的修為卻是整個外門最神秘的,傳聞中鄭老漢已經達到元嬰之境。

“好了!小三,你也別多說了,咱們回到師父的小院修行去吧。”鄭老漢喝了一口酒,然後拉著裴三朝著一眼望不到頭的台階走去。

台階仿佛能通道天上一樣,多不勝數,而裴三和鄭老漢在台階上麵隻能算作螻蟻一般大小,走了才沒有幾步,鄭老漢就拉著裴三往一塊石頭上麵撞去。

裴三嚇得連忙閉上眼睛,心中暗想“學個飛劍還要這麽驚心動魄嗎?”

這塊石頭卻僅僅是個幻象,裴三被鄭老漢拉進去之後就看到一個小院子,而裴三進入院子中卻發現自己能夠看到台階處的情況,特別是孫行天等人朝著上麵走去,裴三特意做了一個鬼臉,而孫行天卻把頭突然轉向裴三,把裴三嚇出一身的冷汗。

“來,小三,坐吧!”鄭老漢對裴三笑道。

裴三走到石凳處坐下,雙手放在石桌上麵拄著下巴問道:“師父,你說為什麽他們就能走到上麵去?而咱們卻在門口這旮旯呆著呢?”

“你小子!”鄭老漢笑著拍了拍裴三的腦袋瓜子,“其實為師不想與他們爭執罷了,咱這裏做一個看門的又有何不好?每天鍾聲響起咱們就起床修煉,其實你知道這大鍾有著一種靜心凝神的作用,每天聽著鍾聲對於感悟有著許多益處!”

“是嗎?”裴三一臉的茫然望著不遠處的青銅古鍾,搖頭笑了笑,對鄭老漢問道:“師父,你教我禦劍飛行吧!”

“想要證道,必須一步一個腳印,你還沒學會走呢就直接想學飛?先去一旁鍛煉身體吧!俯臥撐兩百下,蹲起五百下,仰臥起坐兩百下!”鄭老漢直接發了話,然後提著酒葫蘆就回到了茅草屋裏麵。

“……”裴三傻眼了,自己這是來當苦力來了?一時間裴三徹底生氣了,但是想了想離家時說下的重願,他又遲疑了。

“算了,做他娘的,看看能咋樣?”一種骨子裏不服輸的氣勢展露無遺。

一個少年身旁的土裏插著一把翠綠的小劍,而這少年則是不停的坐著俯臥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