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話 夜幕下的少女和飛翔的少年
飛翔，flying，在詞典裏麵的解釋是鳥類依靠翅膀在空中的飛行活動。
在我看來，這樣的解釋真是糟糕透了。
飛翔啊，這是個多麽美麗的詞匯。結果居然和鳥類扯上關係。。。
當然，我並不討厭鳥類，更不會因為時常被天上掉下的鳥糞砸中而歧視鳥類。
我隻是單純的覺得，飛翔的解釋應該更加的夢幻些，更加的美妙些。
在我看來，飛翔意味著自由，意味著夢想。飛翔，這是我心中從未破滅的夢想。
沒錯，我就是喜歡飛翔，盲目的崇拜，極度的喜歡。
隻是想象飛翔的感覺就讓我覺得美妙無比了。
而就在剛才，學姐告訴我，我有能力飛翔在天際之上，這，這一切真的是如在夢境。
遺憾的是，這也確實是夢境。
“但是，你的能力。。。有點小小的誤差。”
“你可以飛翔沒錯，但是飛在空中的高度是有限製的。”
在我殷切的目光之下，學姐說出了讓我窒息的答案。
“你的飛行的最高高度將不會超過你的身高。而且。。。”
砰！
漂浮在頭頂上的枕頭在空中搖晃一下，然後直直的砸上了我的臉。回憶也因為這一下被完全的打散了。
“靠，還不如不給我力量呢！”
憤憤地說完這句話之後，我頭一轉，翻身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
“何洛你知道麽，今天會有一個女生轉到我們班。”剛進入教室坐下，坐在身旁的柯林便將頭湊了過來。“咦？你怎麽這麽狼狽啊？”
“沒什麽。”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服，我搖頭道。“你剛才說會有女生轉入我們班？”
該死的，昨天我真的是欠考慮了。我早該知道的，即使我在柯林的幫助下暫時逃過一時，但是卻不能逃得了一世的啊！
該死的，在今天上學的時候我居然受到了不下五撥人的騷擾。
唔，幸好昨天我沒有強行非禮學姐。
“沒錯，今天早上我潛入校長辦公室的時候在校長桌上看到了轉學通知書，上麵明確的寫明了那個女生要轉到我們班。”看了眼四周，柯林壓低聲音說道：“你猜轉學的那個女生長得怎麽樣？”
“比起這個無聊的問題，我更想知道，為什麽你這個家夥大早上的會跑到校長辦公室去呢？”
“那還用說麽？”用看傻瓜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柯林理所當然地說：“當然是為了更好的了解學校學生的家庭狀況啊。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比較仁慈，要是不小心多收了窮人家孩子的錢，我的心裏會過意不去的。”
“滾吧！你要是真是個好人，就將你那什麽黑龍組給解散了。”
別看柯林這家夥長著一張小白臉，但實際上，這家夥是我們學校當之無愧的老大。
在進入星輝高中的第一天，這家夥便單槍匹馬地將星輝高中最強大的幫派給挑了，然後更是在短短的兩個星期之內統一了整個學校的幫派。
而他的黑龍組也就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學校最大的，也是唯一存在的幫派了。
“你說什麽傻話啊。”柯林白了我一眼。“你以為解散了黑龍組之後我們學校就沒有其他的組織了麽？別傻了！就算我真的解散了幫派，以後肯定還會有黃龍組，紅龍組出現的。”
頓了頓，柯林接著說道：“再說了，如果不是因為我的黑龍組，我們學校的治安能變得像現在這麽好？看看前幾年，學校裏麵的幫派居然公然與老師作對，甚至將老師給殺害了。你再看看現在，嘖嘖，我們幫派的小子們居然會和老師打招呼了。”
“是了是了，你小子厲害。”其實我心中也是知道柯林所說的道理的，不過我就是看不慣柯林這小子囂張的樣子。“說起來，你小子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厲害了？一個人單挑十五人氣都不喘一下。”
“啊哈，我不是說過了麽，那是因為我是百年一遇的天才，隨便看了幾本地攤上的書就打通任督二脈了。”
“切！懶得理你。”沒好氣地丟給柯林一個鄙視的眼神，我有氣無力地伏在了課桌上。
雖然對於柯林的武功來曆十分好奇，但是既然這家夥寧願扯出荒誕的說法也不告訴我，那麽其中自然是有著苦衷。所以對於他的功夫來曆我從來都隻是隨口一問，從未想過有一天這家夥會給我答案。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在聽到這家夥荒誕的說法後，我隻是撇了撇嘴，也就再沒說什麽了。
“說起來。。。”柯林擠眉弄眼地湊到了我的身邊。“昨天和學姐一起回家的感覺怎麽樣？”
“邊去，別打擾我睡覺，困著呢。”將柯林給推到了一邊，我接著伏在桌子上睡了起來。
很奇怪啊，為什麽我今天會感到這麽的困倦呢？
昨天學姐才說了我的身體得到了改造，不會就改成了這副模樣吧？
心頭剛轉過幾個念頭，一陣昏眩便竄上了我的腦門。勉強支持了片刻，我便在課桌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在我沉睡的時候，邊上的柯林似乎曾經在一片喧嘩聲中叫過我，雖然有心回應幾句，奈何腦袋沉甸甸的，隻好朝著他擺了擺手，便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的腦中忽然想到了一首歌。
歌名叫做一夢千年。
因為我忽然發現，我現在的處境頗有些一夢千年的意思了。天啊！我隻不過是睡了一覺而已，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唔，難道這就是學姐所說的，我將會遇到的倒黴事件？
“看什麽看！”
感受到我的目光，我的新同桌狠狠的用眼神剮了我一下。“沒見過美女啊，你這個叛徒！”
準確的說，是沒見過像您這麽潑辣的美女。而且我不是什麽叛徒，那是您自己下的結論！
在心中小聲嘀咕了一句，我開始在教室內尋找起某牲口的蹤跡。
該死的，居然就這麽無聲無息地給我換座位了，柯林你小子的膽子不小啊！
鈴~
就在我找到柯林的時候，下課鈴聲好巧不巧地響了起來。
老師宣布下課後，我便迫不及待地走向了坐在最後一排的柯林。
“你這個該死的。。。”
話還沒說完，柯林這家夥便攀上了我的肩膀。
“好你個何洛，難怪今天早上你一點都不關心轉校生的事情，原來你和轉校生早就有一腿了啊！”
啊？！
“別裝了，要是你和她沒有一腿的話，她能堅持要坐在你身邊？”
“你說那個蘇雲是自己要求坐在我身邊的？”神情古怪的看了眼坐在座位旁邊的蘇雲，我對著柯林問道。
“是啊。”點了點頭，柯林狠狠地錘了我一拳。“你小子，深藏不露啊！快老實交代，你什麽時候和那個蘇雲勾搭上的。”
“你才和她勾搭上呢。。。”說到一半，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你這個混蛋，居然不和我說一聲就換座位了，你膽子也忒大了吧？”
“什麽啊，我和你說過了啊。”柯林想了想，然後說道：“那個時候我問你介不介意和蘇雲做同桌，你小子不是搖手說不介意了麽？”
“我哪有。。。”剛要出口否認，卻忽然想到了在迷糊之中柯林似乎曾經叫過我。想到自己那個時候確實有擺過手，我的臉瞬間變得煞白。
我靠！學姐說的果然沒錯，從今天開始我要開始倒黴了。
恩，而且是倒大黴！
看了看依然坐在我旁邊位置上的蘇雲，我心中哀嚎道。
*
出乎我意料的是，本以為會接連不斷發生的倒黴事情並沒有發生。
我就這麽安然無恙的度過了學姐所說的會不斷倒黴的三天。
對於我這兩天波瀾不驚的生活，學姐起初也覺得很是奇怪。不過當她聽說了我同桌是蘇雲之後，便釋然了。
“原來如此，如果是她的話。。。”
“啊？”
“沒，沒什麽。”連連搖頭後，學姐對著我說道：“何洛少爺，雖然蘇雲同學確實是個好姑娘，但是您已經有了公主，千萬不可以三心二意哦。”
好姑娘？
從回憶中回過神，看著身邊一臉嚴肅的女孩，我怎麽都不能將這個詞語用在她的身上。
“看什麽看，你這個叛徒！”察覺到我的眼神，正在筆記本上記著東西的蘇雲狠狠地撇了我一眼。“以後再看過來，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
你要是不願意我看你，你大可以不坐在我旁邊啊！
苦笑著聳了聳肩，我再次趴到了桌子上。
“哼，貪睡鬼。”
耳邊傳來蘇雲的小聲嘀咕。
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啊，苦笑一聲，我沉沉地睡了過去。
自從我得到了學姐所說的力量之後，我每天的睡覺時間便大大的增長。別說是在課堂上了，現在就算是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的頭也是昏昏沉沉的。
幸好除了嗜睡這一項讓我感到不安外，得到力量的好處還是慢慢的體現了出來。
比如說現在吧，雖然我正在沉睡著，但是課堂上老師講的東西還是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記憶裏。這可比一心兩用牛多了。我這可是一心在睡覺，一心在聽課啊！
恩，這樣也不錯，睡覺上課兩不誤。
挪動了一下頭下墊著的書本，我接著與周公下棋去了。
這一睡，便是一個下午。
當我被下課鈴聲叫醒的時候，班上的同學已經全部走光了。
抬頭看了眼窗外，陰沉的天際邊上隱約可以看到一勾彎月，學校裏鬱鬱蔥蔥的樹林此時已經完全變成了一片黑色。一陣風吹過，鬱鬱樹林中便傳來了不絕於耳的沙沙之聲。
唔，我這覺睡的時間可不短啊。
看著懷表上顯示的晚上八點，我不由苦笑的搖搖頭。
說起來，柯林這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居然到時間也不叫醒我。
咦？這是什麽？
打開教室的燈之後，我將手中的紙張放到了眼前。
“何洛，你放心的睡覺吧，我會告訴你的家人你和我在一起的。——by摯友柯林！”
靠！
將揉成一團的白紙狠狠地摔向地麵後，我怒氣衝衝地離開了教室。
該死的柯林，你就不會叫我起來的麽!
剛離開教室沒多久，我臉上的憤怒便被惶恐給代替了。
以前曾聽人說過，我們學校的晚上是最恐怖的。現在看來，這句話果然沒錯。
高高的路燈並沒能將路麵照亮，淡黃的燈光在被繁密的樹枝剪碎之後，隻留下了一地黯淡的零碎光芒。夜風不遺餘力地吹動著密集的樹林，沙沙之聲在寂靜的校園中顯得格外的清晰。再加上不知從哪裏傳來的幾聲狗吠，整個學校就像是恐怖電影中的場景般，充滿了令人恐懼的氛圍。
“該死的，睡太多了！”快步地走在陰深的道路上，我心中不斷的咒罵著。
平時回家的路上我都是混混沉沉的走著，根本就沒有心思注意路上的情況。但是現在，在這恐怖的環境內，我居然精力十足！不要說是風兒吹動樹梢的聲音了，就連我那急促的心跳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轟隆！
就在我快要走出校門的時候，一個巨大的響聲在我的身後轟然響起。在這瞬間，我甚至感覺到腳下的土地微微的震動了一下。
怎，怎麽回事？
剛轉頭，便看到一團氣浪正掀起校園內的青石小道，挾著無比強大的氣勁朝著我襲了過來。
“笨蛋，還不快點躲開！”就在我被這聲勢浩大的氣浪嚇呆了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驟然響起。然後，一個較小的黑影閃電般的衝過了強大的氣浪，直接就將我生生的撞到了另一邊。
“你。。。”話還沒說完，隨著一個悶哼聲，雷鳴般的轟隆聲便在我的耳邊響了起來。隨著升起的黑霧，雨點般的碎石紛紛擊打到了我的身上。
“吼吼！”
撥開身上的碎石，便看到了身旁滿目瘡痍的地麵以及在黑霧中朝著我走來的若隱若現的巨大黑影。
靠，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笨蛋，你想要在我身上待多久啊。”就在我為眼前的巨大黑影感到驚懼不已的時候，我的身下忽然傳來了一個低低的聲音。
“對，對不起。”忙不迭地滾到一邊，我這才看清了剛才救了我的人。“咦？怎麽是你？”
“是我很奇怪麽？”快速地從碎石中站了起來，看了眼正朝著我們跑過來的巨人，蘇雲拉著我朝著學校的深處跑了過去。
“喂喂，你搞錯了吧？前麵可是怪物啊！”被蘇雲拉著跑了幾步路後，我才反應了過來。“我們還是快點到警局報警去吧。”說著話，我便想拉住蘇雲。
“大門已經被封鎖住，那裏已經成為一條死路了。”蘇雲頭也不回地說道：“現在我們唯一的出路是趁著煙霧沒有散開的時候衝進學校。”
“你怎麽知道的？”雖然心中不服，但是我還是跟著蘇雲朝著學校深處跑了過去。不管怎麽說，剛才蘇雲都救了我一次，將她丟在一邊的事情我做不出來。
“你管我。。。唔。”隨著一聲低吟，蘇雲的腳步忽然慢了下來。
“你怎麽了？”疑惑的看向蘇雲，便看到她的眉頭緊緊皺著，一臉痛苦的表情。順著她那下滑的右手一看，蘇雲那血淋淋的右腿便進入了我的眼簾中。
呃，難道這是剛才蘇雲救我時候受的傷？想到被蘇雲推倒時聽到的那聲悶哼，我一下子什麽都明白了。
“我沒事。”察覺到我的目光，蘇雲下意識地將右腿向裏縮了縮。“我們快跑吧，要不等煙霧散開後，那個基克洛普斯就能一眼看到我們了。”
“這還叫沒事？”暗罵一聲，我不由分說地抱起蘇雲，快速的朝著學校跑了過去。
“放開我！”被我抱在懷裏的蘇雲強烈的掙紮著，兩隻手更是不斷的撓著我。“我不要你抱，我還能跑！”
“別鬧。”將懷裏的蘇雲緊了緊，我低聲喝道：“前麵就是那個怪物了。”
晚間的風似乎總是特別的多，剛才還濃密的煙霧因為徐徐吹來的風已經越發的稀薄了，眼前黑影的輪廓也漸漸的出現在了我的眼簾中。
這是個高達五六米的巨人，青綠色的皮膚上畫著許多華麗的花紋，在若有若無的月光下，那些花紋看起來充滿了另類的美感。
巨人有著一張國字臉，兩隻在月光下閃著銀光的獠牙從流淌著口水的雙唇中露了出來。巨人沒有鼻子，沒有耳朵，隻有一個倒三角似的眼睛長在了麵頰的中央。
此時他已經停下了腳步，巨大的頭顱不斷地轉來轉去，像是在尋找著什麽似的。
獨目巨人？
心中閃過這個念頭，我抱著蘇雲朝著巨人的右邊跑了過去。
雖然此時彌漫在空中的煙霧已經差不多被夜風吹散了，但是在夜色的掩護下，想要通過巨人並不是件困難的事情——當時我確實是這麽想的。
但是很快的，我發現我錯了。
抱著蘇雲才跑出五十來米，我便駭然的發現前方的道路已經變得坑坑窪窪，地上滿是碎石，甚至還有不少的樹木倒在了道路中央。
這樣的道路即使是在白天的時候也很難走，更別說現在是晚上，而且我還抱著一個女孩了。
“你放我下來吧。”看到眼前的路況，一直在我懷中沉默的蘇雲說話了。“基克洛普斯想要找的人是我。”
“開什麽玩笑，讓我丟下女孩自己逃走，這樣的事情我可做不出來。”
“那你想怎樣，這樣的路麵不要說是跑了，就算是走也會不小心被絆倒的吧？”蘇雲冷笑了一下。“除非你會飛，否則根本就過不去。”
飛？
對啊，我他媽的會飛了！
雖然飛行的高度隻到我的身高，但是飛過這條完全變形的道路完全沒有問題！
“你還是快放我下來吧，要不然你。。。”話還沒說完，蘇雲便駭然的發現我已經漂浮在空中了。
“嘿嘿，不錯吧。”對著蘇雲笑了笑，我抱著蘇雲朝著校園的深處飛了過去。
“你也是遺族的人？”在空中飛行了一段時間後，蘇雲忽然在我懷中低聲問道。
“什麽遺族？”飛過了麵目全非的路段之後，我便立刻重新跳到了地麵上，抱著蘇雲朝著前方就是一陣的狂奔。
“你不是遺族的啊。”聽到我的話，蘇雲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黯然。不過很快的，臉上的黯然便被疑惑給替代了。“為什麽不是遺族的你會飛？”
“呃，這個這個，一言難盡。”
“吼！”
就在我們談話的時候，漫天的煙塵已經被夜風完全吹散了。獨目巨人看到前方沒有人之後便發出了憤怒的嚎叫。
“快，快飛起來。”看到後方不斷怒嚎的巨人，蘇雲連忙催促道：“隻要我們能夠飛到他的頭頂上方，他就發現不了我們了。”
“我們躲起來不一樣。他那麽大，我們隻要藏在一個小地方，他自然就找不到我們了。”這個時候我的心思也活了過來，是啊，剛才我們瞎跑個什麽勁啊，區區的煙霧就能讓巨人找不到我們。要是我們躲起來，想來他更是找不到我們了吧。
“不行的，基克洛普斯的眼睛是明察秋毫之眼，無論我們躲在什麽地方都是逃不了他的眼睛的。”看到我還是抱著自己狂跑，蘇雲也急了。“你聽不懂我的話麽，快飛起來，隻要我們超過他的頭，他就找不到我們了。”
“搞笑，你不是說他明察秋毫麽，那為什麽我們剛才就能夠躲得過他的眼睛，而且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麽就算我們超過他的頭頂也沒用吧。”沒有理會蘇雲的話，我依然埋頭朝著學校深處跑去。
“不是的，基克洛普斯的眼睛是不完整的明察秋毫之眼，不能看透煙霧以及不能看到超出自己頭頂的事物。”
“靠，世界上怎麽會有那麽荒謬的眼睛，又明察秋毫又有那麽多的不能看。你以為我傻的啊。”
“真的，我沒騙你！”蘇雲緊緊地盯著我，神情嚴肅的說道。
而這個時候，巨人已經發泄完怒氣，正要緩慢地轉過身來。
“好吧，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但是我也沒辦法做到啊。”托了身體改造的福，現在的我體力無限。即使是快速奔跑了這麽久，還是有餘力和蘇雲說話。“我，我飛行的最高高度隻到我的身高，根本就不可能飛到那個獨目巨人的頭頂上。”
“怎，怎麽可能會有這種事情啊。你以為我是傻子麽？”在我懷中輕錘了一下之後，蘇雲才發現這樣的舉動太過親昵了，沉默了片刻後便臉紅著小聲說道：“我從來就沒聽說過會飛的人隻能飛到自己身高的高度。”
在學姐告訴我這件事之前，我也不相信。
咚咚！咚咚！！
張口剛要向蘇雲解釋，身後便傳來了巨大的聲響，與此同時，我腳下的大地忽然強烈的震動了起來。
“不好，基克洛普斯發現我們了。”蘇雲臉色一變，對著我說道：“快飛，要不然以基克洛普斯的速度，一下子就能追上我們的。”
“恩。”快速向前邁了幾大步之後，我便抱著蘇雲飛了起來。
雖然飛行有一定的限製，不過比起在震動不斷的道路上奔跑，那是好太多了。就算此時蘇雲不說，我也是會這麽做的。
因為那那獨目巨人身高腿長，奔跑起來快若疾風。所以即使我和蘇雲之前便和這家夥有著老大的一段距離，但是在幾次呼吸之後，這家夥還是緊緊地追上了我們。
“你在幹什麽啊，笨蛋。還不快點加速。”看著身後越來越近的獨目巨人，蘇雲在我懷中急道：“我從剛才就注意到了，我們現在的飛行速度和你跑步時候的速度是一樣的，根本就不比跑步快上多少啊。”
“我有什麽辦法啊，我的飛行速度就是這樣。”此時身後的轟鳴聲越來越大，我不得不大聲地朝著蘇雲喊道：“我飛行的最快速度不能超過我奔跑的最快速度！而且。。。”話剛出口，便被身後轟鳴的聲音給遮掩住了。
原來那獨目巨人看到我們之間的距離不遠，竟猛然一躍，瞬間便跨過了五十餘米的距離，這下與我們的距離便隻剩下不到百米了。
撲通。。。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腦中忽然一陣暈眩，飛在空中的身子更是在搖晃了片刻後掉到了地上。不過幸好在摔下來的瞬間我勉強翻轉了身子，使得自己靠背摔倒在地，並沒有讓懷中的蘇雲受到多大的衝撞。
“而且，我的飛行還有個時間限製。”
將懷中的蘇雲推起來之後，我苦笑著站了起來。
“沒辦法了，隻好用這招了。”
麵對著大步走來的巨人，我閉目凝神，雙手快速的在空中劃出一個個奧妙的圖案。漸漸的，我的身前出現了一個閃著紅色光芒的圓環。也就在這紅色圓環出現的瞬間，周圍空間之中出現了無數散著白光的光點。這些光點在空中轉了幾圈之後，便有如歸巢的燕子般紛紛衝入了紅色圓環之中。
這是在我離開之前，學姐告訴我的保命絕技。
據學姐所說，這是可以利用自身的力量將周圍的遊離力量瞬間凝聚在一起的強大的絕技。
雖然很疑惑為什麽平凡的我需要學習這樣的保命絕技，但是在女王學姐熾烈的眼神之下，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學會了這一套據說是可以吸取天地間遊離力量的絕技。
“不行哦，何洛少爺。”就在我快要將所有力量聚於身前圓環的時候，一個溫柔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了起來。同時，一雙手輕飄飄地拍在了我的身上。
啪！
聚在我麵前的圓環像是破碎的水泡般，在留下細不可察的聲音後便消失在空氣之中。
“哼，總算來了。”看到出現在我身後的人，蘇雲小聲的哼了一聲，。
“學，學姐？”看著身邊笑意盈盈的學姐，我奇怪地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當然是來收拾基克洛普斯的。”頓了頓，學姐看著我的眼睛閃過一絲異彩。“不過能看到何洛少爺這麽努力的樣子，真算是意外的收獲呢。”
“。。。。。。”
平時學姐對我雖然看似恭敬，但實際上卻是將我吃得死死的。今天忽然被她溫柔的這麽誇獎，我一時間反倒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不過很快的，我便反應了過來。
“學姐，你快帶著蘇雲逃。。。”話還沒說完，便看到學姐朝著獨眼巨人走了過去。
剛想出言阻止，一件讓我瞠目結舌的事情發生了。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獨眼巨人在看到學姐的時候，臉上居然露出了害怕的表情。隨著學姐越走越近，他更是一動都不敢動，全身顫抖地跪在了學姐的身前。
看到巨人的舉動，學姐輕吐一口氣，緊拽的雙手慢慢的舒緩開來。待走到巨人身前，便用不屬於地球的語言和巨人攀談了起來。
“呃，這是怎麽回事？”我茫然的看著眼前這驚人的一幕，對著身邊的蘇雲喃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