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響馬

夏花可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單純的小姑娘,對很多事情都缺少經驗,哪能像倉易這樣,已經達到了中級護衛這種鏢師級別的人。他也向遠處看了看,沒有什麽特別的發現。

倉易隻好拉著夏花的手道:“待會在休息,我們得趕快到前麵去看看。我看有問題。”說著便拉起裏夏花向著前方急速地走去。

兩個人走進之後,便發現這裏一片狼藉。有七八輛殘破的馬車,馬已經不見了。還有十幾個死去的人。很多箱子,不是被打開,也被砸爛了,裏麵全部空空如也。

看到這場麵,夏花馬上緊張起來,下意識地緊緊抱住了倉易的胳膊,“易哥哥,你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了嗎?好恐怖啊。”

倉易表情冷峻地皺起眉頭,他慢慢走到一具屍體旁邊,從他的身上拔出一支箭,仔細地看了一下道:“不好,這些人怕是碰到草原響馬了。”

聽到這裏夏花更緊張了,“什麽,怎麽會有響馬,那會不會我的阿雪也被他們抓去了?”

倉易點點頭,“這種可能性非常大。畢竟那些家夥也都是彪悍的騎手,他們看到好馬自然喜歡。”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不停地掃視附近的地麵,“看來問題嚴重了,看這些腳印,這群人至少不下百十來號人。”

夏花不可思議地看著倉易,雖然叫他一聲哥哥,可看得出來,這個男孩也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孩子。雖然緊張,但還是忍不住對這個男孩投去了敬佩的目光,忍不住問道:“易哥哥,你怎麽會知道這麽多?”

倉易勉強地笑了一下道:“喔,我忘記告訴你了。我其實是一個鏢師。”

夏花更是驚訝道:“易哥哥,真看不出來啊!這麽小的年紀已經做鏢師了,怪不得出手那麽大方呢。看你這年紀應該是個見習生吧?不過見習生有這麽多經驗也已經很了不起了。我相信你今後一定會有大作為的。”

倉易聽到這裏不好意思地臉紅道:“你怎麽認為我是個見習呢?我是中級護衛。”

夏花也不懂得中級護衛是個什麽感念,瞪著兩隻充滿好奇的眼睛看著倉易道:“中級護衛是幹什麽的?”

倉易道:“中級護衛是鏢師的一個級別的稱呼。怎說呢,在淩河縣的鏢局裏來說也算是偏中等的職稱了吧。”

聽到這裏夏花簡直是用一種神往和癡迷的眼神看著眼前的這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少年,“你,不,這怎麽可能?你這麽年輕就……”

夏花被倉易看得越來越不好意思了,“你別這樣看我。我又不是什麽神聖的雕像,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而已。”

雖然這麽說,可夏花還是不能在心裏麵吧倉易看做是普通的少年。在普通老百姓中,鏢師這個職業本來就不一般,非常人能幹的。同時雇傭一個鏢師也是那些有錢人才能做的事情,一般老百姓,可花不起這個錢。

眼前這麽一個少年就如此輕輕鬆鬆地說自己是一個中級護衛,他的心靈感到備受震撼。

越是這樣想,夏花的話語越是結結巴巴的,“你,你,嗬嗬,不好意思,早知道你是這樣的大人物,我怎麽好意思找你來幫我做這種小事情呢?我可出不起錢來請你這樣的鏢師。”

夏花那緊張的表情,反倒讓倉易看得越發覺得可愛,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道:“你別這樣想好不好。我就是你的易哥哥啊。放心我不會和你要一份錢的。再說你的事情也很重要啊。你和阿雪感情那麽好,這就是最重要的東西。”

夏花簡直是受寵若驚,臉也是越發的紅了,“我,我還是覺得不好意思。真不知道怎麽感謝你。”

不過廢話歸廢話。草原響馬可不是一般的響馬啊。僅憑倉易一個人的力量,對付起來還很困難,可現在要回到鏢局去找其他人幫忙也不現實,不趕快的話,那些行動迅速的響馬就會跑得更遠了,就更難找到他們了。

夏花的表情充滿了恐懼,“易哥哥,要是真的被那些響馬抓走了,你能不能把它救回來啊。”

看到這種表情,倉易也隻好露出微笑,好給這個小姑娘一些安慰。他拍拍夏花的頭道:“放心吧,我可是一個有經驗的鏢師,什麽事情沒經曆過?不管遇到什麽事情我都會有辦法的。”

兩個人稍作休息,便又開始按著天機器所指示的方向,馬不停蹄地進發了。

到了日頭偏西的時候,兩個人終於發現了目標。前方是片難得的平原,四周是山坡。有十幾個帳篷,就支搭在這山坡下麵。有很多響馬在這裏走動。一眼望去,還真的不下一百來人。而且還不知道帳篷裏麵有多少。

營地上,擺了很多戰利品,都是從路上的客商身上搶來的。看得出他們這些天收獲不小。

在營地的正中間,有十來個拴馬樁子,每個上麵都拴著一匹馬。這些馬很多都性子很烈,一看就不是家養的嗎,是野。

“是阿雪,易哥哥,你看阿雪就在那裏。”

看到夏花竟如此激動地喊叫起來,倉易趕快用手捂住了她的嘴道:“噓,小聲點,你還怕他們聽不到啊?”

此時,兩個人正躲在很遠出的山坡上觀察著他們。

這裏確實是個紮營的好地方。在倉易他們和這營地之間還有一條很寬的裂穀,有幾十米寬,上麵隻有一條吊橋。吊橋的那邊隻要站著兩個守衛,他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倉易他們要想到達響馬的營地,就必須的穿過吊橋才行。

現在這個時間應該是快吃晚飯的時間了,營地上炊煙嫋嫋。

在帳篷四周巡樓的人並不少,看來他們的戒備還是很森嚴。

正在這時,就看到有六七十個人圍攏了起來,圍成一個圈,吧十幾匹馬圍在了中間。有兩個人向中心走去。

其中一個人,體型比較肥大,一臉的大胡子,另外一個黑瘦黑瘦的,光著膀子,一頭的短發。

那大胡子對那個黑瘦的家夥說道:“黑驢,頭說我們今天的表現最出色了,給我們獎勵,說這裏的馬我們可以隨便挑一匹,你喜歡那個?”

黑驢在這些馬的身上掃視了一下道:“我喜歡那匹白色的小馬,雖然現在看起來年紀比較小,可絕對是一匹日行千裏的寶馬。你那,老豬,你喜歡那一匹?要是你也喜歡那匹白馬的話,我做兄弟的,就好心讓給你。”

老豬撇著嘴搖頭道:“我可不喜歡那匹白的。太白不好看,而且又瘦小。我還是更喜歡那匹高大,肥壯的。這種馬騎起來才過癮。”

說著他指向了一匹灰色的高頭大馬。這馬四個蹄子足足是普通馬的兩倍,雖然被抓,卻不像其它的馬一樣,依然高昂這自己的頭,眼睛裏還不斷地露出凶光。

黑驢看到那匹馬有些驚訝,隨後便對老豬讚許道:“行啊,大哥,你膽量果然不小。那可是一匹實實在在的野馬啊。而且看那個頭,說不定還是一匹馬群裏的頭馬。這種馬,看來你得餓上它三天,說不定才有馴服的可能。”

老豬哈哈大笑道:“沒那麽複雜,我做響馬這麽多年,還真沒看到過什麽馬是不怕我的呢。”

黑驢搖頭道:“行了吧,你別吹牛了,有本事就拿出來讓兄弟們好好見識見識吧。”

老豬點點頭,“好,你們就好好看著。”說著,他便拿出了一條馬鞭子。

這可不是一條普通的馬鞭子,除了十分粗大之外,上麵還拴著很多鐵釘子。這便是降服最烈性的馬用的。這種鞭子,普通的馬幾鞭子下去,就根本站不住了。

其他的馬單單是看這家夥的凶煞之氣一下就萎縮了,可唯獨這高大的野馬和阿雪,還依舊在傲然挺立。

老豬緩緩向著那野馬走過去,“嗬嗬,牲口,你最好聽話點。到了我手中,最好不要耍脾氣。能聽懂嗎?”

那灰色野馬,毫不在乎正向著自己走過來的人,兩隻眼睛依然放射出冷傲的光芒。

老豬走到馬樁子前,先把馬韁繩解下來,在向著馬走過去。可還沒走進,就看到那野馬將身體迅速地一轉,兩隻後蹄就揚了起來。

老豬被重重地踢飛了出去,胸口一陣疼痛,一屁股坐在地上,嘴裏噴出了一股鮮血。

眾人看到這裏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老豬,你別吹牛了。你降伏不了這匹馬。”

野馬把老豬踢飛之後,就在這這眾人圍成的圈裏,來回亂闖,可是無奈四周都是人,他轉悠了半天也沒能從這裏跑出去。

被眾人嗤笑,這下可讓老豬十分的生氣。他立刻甩起了手中的鐵釘鞭子,向著那野馬抽了過去。

隻聽“啪”的一聲想,就聽到那匹野馬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嘶鳴聲。

人們震驚,看來這老豬還真不是吹的,麵對這這匹狂奔的野馬,他這一鞭子抽下去,居然抽的這麽準。

那野馬這一下受得不輕,看也沒有逃路,索性直接向著老豬衝了過去。

瘋狂的野馬,漸進老豬的時候,便飛身跳起,想一下子把老豬踐踏在自己的蹄子之下。

可老豬十分的靈活,輕鬆地將身體一閃,躲過了這一下。接著,他便轉身,用自己手中的鞭子抽了過去。

這一鞭子,正中野馬的前蹄。鞭子的力量很大,馬兒吃痛,便承受不住身體的重量,馬失前蹄,跌倒了下去。

接下來憤怒的老豬就開始把鞭子一下一下地抽打在野馬的身上,“你這畜生,敢惹大爺生氣,今天非把你抽個半死,看你還敢不敢和我這麽囂張?”

一道道深深的血痕,便不停地出現在馬背上。野馬痛得不停地慘叫著。

這一聲聲慘叫,卻激起了阿雪的憤怒,它後蹄往起一揚,便踢飛了地上的一塊石頭,這石頭飛得十分的精準,一下子便打在了老豬的腦門上。

“啪”地一聲,老豬的身體便向後倒去,鮮血流得滿臉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