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全部收集
石間果這種果實也很少見，為了能擴大搜尋麵積，兩個人隻好分開行動。
岩壁很高，兩個人爬的並不輕鬆，不知不覺，又一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可他們才隻爬了一半。
如花已經累得不行了，隻好找了一個在懸崖上長出來的粗大樹杈，坐在上麵休息。
僅僅是為了一個小孩做棒棒糖，就費了這麽多周折，簡直都快把命給丟了。這要是在以前，如花是絕對做不出來的，可是她今天卻覺得心裏會有滿足感，沒什麽虧的。
如花一邊休息一邊四處欣賞著這山穀中美麗的花朵。無意中還真的讓她發現了一株倉易描述的那個石間果。一陣驚喜湧上心頭，嗬嗬，太好啦！想不到我還這麽走運，想必倉易也不一定能找得到，回頭再見到他，一定得和他好好顯擺一下，氣氣他。
一邊想著，一邊就來的了精神，馬上向著那株石間果的地方爬了過去。
不過想拿到那棵果實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還要橫著爬出十幾米。這周圍的植物還有所不同，多是一些帶著刺的荊棘。
如花剛剛爬了兩三米，白嫩的玉手就被劃破了好幾道口子。
在這懸崖上本來就很危險，能爬上去救自己性命就不錯了，一般人誰還顧得上，頂著這麽大的困難去采摘一棵植物呢？
連如花自己都難以理解自己，這還是以前那個暴虐成性，欺人不眨眼的梁如花了嗎？怎麽就為了一個小女孩想要的果實就甘願冒這麽大的風險。
不過她確實不想放棄，絲毫這樣的想法都沒有。繼續麵對著痛苦和危險前進著。
慢慢地行進中，她發現這些植物的尖刺上好像還有毒，雖然毒性不大，還不至於使她致命，但卻讓他稍稍有些頭暈眼花。這要是在平地上倒也不算什麽，可這畢竟是在懸崖峭壁上啊。精神十分集中還有可能一不留神摔下來呢，更何況神誌不清了。
如花有些猶豫，是不是該繼續向那株植物的方向前進。再看看身後，已經都爬行了一多半了，這時候再放棄，那該多可惜啊。再說，她又回想起了，甘莉那張天真期待的臉。
能送給自己的姐姐一根天下最好吃的棒棒糖對於這個小朋友來說，可能是生活中最最重要的一件事了。可能自己的姐姐馬上就要回來了，她怎麽能讓著小女孩失望呢？
想到這裏，她又堅毅地向前爬去。
一步兩步，太好了，冒著艱難和危險，如花終於爬到了那個位置，那紅潤潤的石間果已經是觸手可得了。
對於現在的如花來說，激動的心情不言而喻。她迫不及待地伸出手，一把把那隻核桃大小的石間果拽了下來。
放在鼻子旁邊聞了聞，嗯，味道果真不錯。這東西確實很稀有，找了半天才隻找到了這一個，她舍不得品嚐一口，便要把它收進自己的袋子裏。
可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岩石的石縫中，突然有一條手粗細的花蛇爬了出來。
那蛇雖然體型不大，卻十分凶狠，而且這一出來就正對著如花的臉。這一下可是讓如花突然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那蛇動作十分靈敏，在如花還沒做出反應的時候，就一口咬在了她的臉上，正好咬在了那半張滿是黑痣的臉上。
這時候，倉易和她，已經分開的很遠了，她的一聲驚心動魄的慘叫從遠遠的地方傳來，這才驚動了倉易。
倉易知道出事了，可是眼下自己也在懸崖之上，幹著急也一時幫不上什麽忙。
那蛇可真是有毒的，再加上驚嚇和體力的消耗，她的手終於再也抓不住那岩壁，手一鬆摔了下來。
“如花，如花你怎麽樣了？快醒醒。”
片刻的昏迷，如花便聽到一個焦急的聲音在呼喚著她。她原本以為是倉易，可是當她一睜眼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一張冷漠毫無表情的臉。
“咦，怎麽會是你？”驚訝的如花睜開眼睛後，朦朧中看到的卻是黑夜的臉。她雖然很痛苦，可心中卻湧上一股無法抑製的激動。
看到如花終於睜開眼，黑夜總算送了一口氣，語氣嚴厲地道：“這是怎麽回事，你究竟在幹什麽？竟然兩天都沒回家了。你父親急壞了，讓大家四處找你。”
如花艱難地笑道：“沒事，我有點小事情在做，馬上就完事了。”
黑夜仔細地看了看如花那長滿黑痣的臉頰上的傷口，更加焦急道：“還說沒事情，你看你這臉。恐怕是被蛇咬的吧？看來這蛇有毒。”說著他便把自己的嘴向著如花臉頰上的傷口處伸過去。
這讓如花有些不自在，下意識地把臉躲開，“你，你這是想幹什麽？”
黑夜道：“你躲什麽？我是要幫你把毒吸出來啊。你想死在這裏嗎？”
“這……”如花有些錯愕，不知如何是好。這麽多年來，從來沒人敢近距離地和如花的這張臉對視，更別說，有人敢把嘴貼在她的臉上了。
雖然忍受著吸蛇毒的疼痛，可是在這一刻，她卻好像在享受這人生頭一次被人親吻臉頰的幸福感。
一口接一口，毒總算全部被吸出來了。
此時的如花已經身體僵直，不敢相信地望著黑夜道：“你不怕我的臉嗎，為什麽要這樣做？”
表情冷漠的黑夜說道：“我不是說過了嗎？我不會用人的外表來對待一個人的。我不認為你是一個壞女孩，同樣也不在乎你長得是不是很醜。”
如花再一次被感動了，熱淚滾滾地流出。她很想問一個問題，盡管她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什麽，卻還是忍不住地問了出來。
“黑夜，我想問你，假如我父親不反對你和我結婚，再加上像前天那樣，被逼迫之下，你會不會選擇逃跑？”
沉默了片刻，黑夜回答道：“會的，我也一定會逃跑。”
如花失望了，雖然她知道這回答是必然的。雖然他說是不在乎自己的外表，可那也隻不過是對自己的一種同情。沒有人會喜歡她這張臉，永遠都不會有。
可是黑夜又接著說了一句話：“我是不在乎你的外表，但是我不喜歡你的性格。其實如果有一天我能看到你發自內心的真心微笑，說不定我就會娶你。”
這是如花一生中聽到的最感動的一句話，她太激動了，默默地躺在黑夜的懷抱中，不想做什麽，不想讓這短暫美好的時間過去，就這樣躺下去，一直躺下去。
可是就在這時，兩個人突然聽到不遠處倉易大喊了起來，“喂，我說你們兩個這是在幹什麽？黑夜你這小子，可真不怎麽樣啊，竟敢被著我調戲我老婆。”
黑夜馬上不自在起來，放下如花的身體，局促地站起來，支支吾吾地道：“不，不是那麽回事。我隻是想救如花的性命。”
倉易走近後，看著兩個人，反倒哈哈大笑起來，對黑夜道：“你這家夥，挺厲害的，就是太缺乏幽默感了。跟你開個玩笑把你嚇成這樣？不過嗎，其實我看你們兩個人在一起到挺合適的。不然回去我就想辦法成全了你們兩個算了。對我來說無所謂，反正我們又不是真想做夫妻。怎麽樣，如花，現在聽聽你的意見？”
如花現在心情複雜，傻傻地在地上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黑夜確實沒有幽默感，倉易這話說得他很生氣，冷冷地道：“倉易，開這種玩笑，你這家夥太無聊了。好了，既然你已經來了，就沒我什麽事了。別忘了，盡快把她帶回武館去。”
說完，他便腳下一彈，瞬間便身影消失了。
“嗬嗬，這家夥走得還真快。”
倉易趕快湊到如花的麵前，看著她，關切地問道：“喂，我說你怎麽樣了？”
如花還在癡癡地想著黑夜對她說的話，表情傻傻的，沒回答他。
倉易又把手在如花的麵前晃了晃，如花還沒有表情。
這可把倉易下了一跳，“完了，完了，這下麻煩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還把她弄傻了？”
休息了很長時間，如花才緩過神來。沒什麽大事，兩個人就繼續上路了。
經過兩天的努力，這些果實還真找齊了。特別是如花拿出那石間果的時候，還是讓倉易震驚了不少。
這兩天的時間，居然讓如花變化這麽大，這可是個意外的收獲。當然娶她，倉易可沒這個心思，就算是她有一天臉上的黑痣真的消失了，變成了一個大美女，他也沒這個想法。
畢竟他的生活中可不缺美女。在他看來最大的收獲，倒是將來找那個號稱橫笑門的名冊，就可以從她入手了。
如花沒事了，兩個人也不敢耽誤時間，急匆匆地返回了那間茅草房子。
甘莉等的很焦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自己的姐姐就要回家了，她決不能錯過這個機會，不然又要再等上一年。明年再出去賣藥的時候，給她做了。
正在焦急之中，倉易和如花總算推門而入了。
“對不起，我們晚了一天。怎麽樣，不知道時間還來得及嗎？”
看著兩個人滿頭大汗，身上還掛著傷，小姑娘感動得留下了眼淚，“大姐姐，大哥哥，我就說嗎，你們一定值得相信的。”她馬上打開兩個人拿回來的裝果實的袋子，清點了一下，太好了，真的一樣都不少。
現在天已經黑了。這棒棒糖不但材料難照，而且製作起來也十分的麻煩，需要熬製十個小時才行。
看來沒時間了，隻能熬夜加班才能做出來。
倉易和如花也打算今天晚上不離開，陪著甘莉一起製作。一方麵是出於好奇，另一方麵，也是對這小女孩的關心。
別看就這麽一件小事情，卻讓三個人很是興奮。這使他們熬到很久都沒有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