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暴打康易秋

那八個人,眼睛裏一陣驚恐,在這樣的殺機壓迫之下,不住的在空中掙紮,可無論如何也掙脫不了韋陀神像大手的攝拿。

“好了,木易,這八個人是吃了壯玄丹,他們作弊在先,已經是犯了死罪,你將他們交給本官,本官自會嚴加懲處。”

看見這八人被楊恒逼迫的已經瀕臨死境,遠處觀戰的王士奇大聲叫道。

楊恒根本沒有理會,假裝沒有聽見,依舊用韋陀神像扼住這幾個人毫不放鬆。他知道現在是給予定北夫人致命一擊的千載良機,隻要這八人承認了是受定北夫人的指使,那定北夫人就犯了一個幹擾考核的大罪。這樣的機會,豈能輕易的錯過,因此他大著膽子,假裝沒有聽見王士奇的吩咐。

“說,你們是受了何人的指使?”最後的這個時機,楊恒用上了最後的手段。韋陀神像大手一陣用力,將八個人捏在一起,狠狠的碾壓,八個人的骨頭幾乎都被這股大力捏碎了。

這八個人痛苦不堪,眼神之中盡是乞求之色。可就算如此,他們也不敢說出定北夫人的名字,隻是將目光齊齊望向一人,卻不敢出言指正。

楊恒的目光隨之望去,就看見這擂台一個角落,康易秋正驚恐的望著他。

楊恒看一眼,已經印證了剛才的猜測,不過他並不妥協,依舊不放手:“把那人的名字說出來!”

“什麽名字?木易,本官的話你沒有聽見嗎,這八個人作弊在先,一切緣由本官自會查個一清二楚,你速速將那八人交過來,本官自會還你們一個公道。”恰在此時,王士奇再一次開口,這一次,他加大了聲音,臉色微怒,與此同時他手中那把詭異的大刀往空中一蕩,四個玄甲聖兵赫然從中走了出來。

這四個玄甲聖兵從空中一蕩,一下蕩到了楊恒的正上方,也不見王士奇如何操縱,這四個玄甲聖兵八隻巨手往那八人胸前一抓,那八個人,就被硬生生的提了出去。在這四名玄甲聖兵麵前,楊恒的韋陀神像,就好似完全不存在一般。

王士奇這一番動作,顯示出了俯視一切的手段,楊恒心中一陣吃驚。

“這四個玄甲聖兵,和那日神通考核時出現的聖兵相比高了不止是一個檔次,就連我的韋陀神通竟然也把持不住,王士奇果真深不可測,可惜,可惜,隻差一點,就能讓這八人供出幕後主使了。”一陣驚詫過後,楊恒收了神通,暗暗感歎。

隻差一步,他就能給予定北夫人致命的一擊,可是這一步,愣是沒有邁出去。

他眼睛閃爍了幾下,轉過頭看向王士奇,深作一禮:“大人,這八個人知法犯法,似乎並不將大人放在眼裏,我等文士此番打擂,要的便是一個公平公正,此八人吃了丹藥,還有何公平可言?晚生猜測這八人必定有幕後主使,還望大人明察。”

楊恒言之鑿鑿,知道這八個人一旦到了王士奇的手中,自己便無法逾權去審問了,隻好以言語相激。

“是啊,大人,晚生也覺得如此!”

楊恒一席話,頓時激起了眾人憤慨之情。本來名額隻有十個,卻出現了八個嗑藥的,這如何能忍,因此眾人嘰嘰喳喳,亂成一團,都要討個說法。

“嗯!”王士奇麵色肅然,將那八人往地上隨手一甩,吩咐親軍將人押解好了,緩緩說道,“此事本官定會查個水落石出,你們不必擔心,現在繼續考核。”

王士奇陰寒著臉,顯然非常不爽。見他表了態,眾人也不敢再說別的,隻好繼續考核。

眨眼功夫,這些人又是戰成一團。剛才他們見識到了楊恒的強悍,自然再也沒有人敢來捋虎須!

而楊恒也沒有再多說,剛才他三言兩語,已經把這件事情搞大了,他知道王士奇為了平息眾怒,一定會查明白,到時候就算查不到定北夫人,他也能旁敲側擊。

這件事,他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解決了這八個人,楊恒突然一扭頭,朝著康易秋的方向冷冷望去。

他冷笑著看康易秋的樣子,就像是貓見到了老鼠。

貓見了老鼠,不會立即吃掉,而是戲耍,先玩夠了再下毒手!

“揪不出定北夫人,就拿他兒子來出出氣,反正是打擂台,名正言順,隻要打不死他,就不會有麻煩。”

王士奇定下的這規則,給楊恒提供了極大的方便。

他一步一步的朝著康易秋的位置走過去,也不刻意釋放氣息,隻是一直冷笑。

楊恒越是冷笑,那康易秋便越是驚恐。額頭之上、背脊之上,早就有鬥大的汗珠流淌下來,不消片刻功夫,他一身華貴的衣衫已經完全被冷汗浸透。

本來,康易秋和剛才的那八個人組成一個小隊,那時候,他人多勢眾,也沒有人來找他的麻煩,可是這時候,他是孤家寡人一個,身邊連個幫手都沒有。

“你……你別過來,別過來!”當楊恒走到他身前一丈遠的地方的時候,康易秋已經滿臉驚恐,說話都結巴了。

在他的眼中,楊恒無疑就像是催命的死神一般。

“身為文士,如此懦弱,你就不怕給你父親丟臉嗎?”楊恒掃了一眼了康易秋,目中冷如冰霜。說話的同時,他手中玄氣一催,一下就把康易秋打翻在地。

康易秋,不過是區區英魄境界,之所以能通過神通考核,多半也是靠那時候楊恒無意間的幫忙,他如何是楊恒的對手。

“啪、啪、啪、啪……”楊恒也不多說,一上手就是幾個大嘴巴。

楊恒這幾手,力道控製的極好,既不會讓那康易秋被活活打死,又能讓他感受到最透徹心扉的疼痛。

再看那康易秋,好不淒慘,已經滿地打滾,身上那種豪門貴公子的淩厲之氣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淒慘、乞求之色。

“這考核我不參加了,我求求你讓我下台。”康易秋躺在地上,幾乎疼的昏死過去,不住的乞求。

楊恒恍若聽不見,隻是不住的毆打。這樣的機會,千載難逢,楊恒如何肯輕易的放了此人。因此對於外界的任何動靜,他都是不聞不問,隻是一門心思,狠狠的淩辱此人。

楊恒一拳一腳,毫無章法,但往往能找到康易秋身體最脆弱的地方,雖不至死,但也要了康易秋大半條命。

這一番發泄,楊恒頓感暢快淋漓,心中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揚眉吐氣。

這樣的一幕,在這樣莊嚴肅穆的考核上出現,顯得滑稽無比。

遠處高台上的王士奇、眾多國公親軍見狀,不由瞠目結舌,像這樣的情形,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心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大人,你看那木易,似乎把那康易秋當成了出氣筒了,他們兩個,一個是大象,一個是螞蟻,根本沒有可比性,我怕這樣下去會鬧出人命,要不要卑職去阻止他。”先前為楊恒監考的那名親軍,臉上噙著一種哭笑不得的表情,大步邁向王士奇麵前,恭恭敬敬的俯身請示。

“嗯。”王士奇也是麵色複雜,哭笑不得。他想了一會兒,擺了擺手,“不必管他。他並沒有違背規則,我雖是主考官,也不便幹涉。我看他拳腳之間,力量控製的極好,不會鬧出人命的。”

那親軍見狀,默默點頭,轉頭一看地上已經昏迷不醒的八個人,又低聲問道:“大人,這八個人,該當如何處理?”

他不問倒好,話一問出口就後悔不及。隻見王士奇怒氣衝衝,劍眉倒豎,恨聲說道:“犯我官威者,殺無赦!”

王士奇咬牙切齒,威嚴隆隆,讓人望而生畏。那名親軍見了,也是暗暗心驚。這種模樣的王士奇,他可是有很長時間沒見過了。他知道,這八個人已經觸犯到了王士奇的官威,小命難保。

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口水,那親軍大著膽子,低聲說道:“單是殺了這八人,我怕眾人心中不服,大人難道就不懷疑,這八人後麵真的有人指使嗎?”說完這話,那親軍低眉垂首,默默不語。

王士奇雙眼一睜,寒光乍現,深深的掃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八個人,忽而憤然說道:“不必詳查,本官也知道是誰在搞鬼。哼,除了國姓侯府,除了定北夫人,這定北城中誰還能有這樣的大手筆,一下子能拿出八顆壯玄丹?這定北夫人好不知趣,若非看在康抗的三分薄麵,我剛才豈會從木易手中搶出那八個人來。萬一這八個人被木易逼問出來,別說是一個定北夫人,就算是康抗本人,本官也保他不住。逼人服用壯玄丹,如此陰謀詭計,真虧這定北夫人還是一品誥命夫人。她如此胡來,是完全不把本官放在眼裏了。”王士奇越說越氣,最後一雙眼睛閃現出血紅之色,幾乎要暴走。

王士奇位高爵隆,在出雲皇朝隻手遮天,平生最記恨的就是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小心眼,使陰謀詭計。如他這般的人物,追求的是掌控一切,眾生皆是棋子,他是那下棋的人,這一次他顯然是被定北夫人當成了一枚棋子在耍,王士奇怎麽可能忍得下這口氣?

這一次,他是動了真怒,定北夫人真的把他招惹到了!

若非是看在康抗在定北城根深蒂固,這些年抵抗北荒盡心盡責,恐怕王士奇早就將那定北夫人拿下了。

王士奇目光灼灼,心中燃起了一團怒火:“這個定北夫人,膽敢越俎代庖,插手文士考核之事,本官絕不能容。但看在康抗薄麵,本官不去動她,就將這份罪過算在這個康易秋身上好了。”

說完此話,王士奇又把眼光投向了擂台之上,整個擂台之上留下來的人已經不足二十人,前所未有的大混戰,也已經接近了尾聲。而再看楊恒,仍然沒有停手,還在對這康易秋進行著無情的摧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