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各得其所
東方宇奪過司馬天手中的殘玉，驚恐的看著。
“啪！”燭燈亮了起來，西門雪搖滅了手中的折子，對著東方宇關切的問：“大哥，你怎麽了？”這時，大家都注意到了東方宇臉色的變化。東方宇回過神來，對於剛才自己的失態，有些尷尬。
“大哥，你是不是對剛才二哥說的話，感覺到了什麽？”南宮燕出聲問道。東方宇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把殘玉放到桌子上，呼了口氣，倒了杯茶水，一口氣喝了下去。
“你們看這玉佩的裂痕，看似毫無規則，卻完美地將這塊玉佩分為八份，並且每份殘玉上麵分別刻著‘乾、坤、坎、離、震、艮、巽、兌’。說明此玉佩並非人為所致，乃是天意。‘古玉分，天下離。古玉聚，天下亂。’現玉已分，不知離字當做何理解。”
“短短的一年之內，居然出現了兩則寓言。第一則為獨孤家族所傳，流傳於民間。‘武功練，精氣破，大成之時斬日月；天地震，北幽落，人間動亂惹災禍。’現後一句已成現實，恐怕前一句也已經…“司馬天說到此，低吟了一下。
“‘武功練，精氣破，大成之時斬日月。’這麽說，有人的武功已經練就成足可斬日月的程度了？”西門雪對此是感覺甚是詫異，數千年來也沒有聽過人可以用武功斬掉日月的。這恐怕早已超乎了常人的想象。
“難道是獨孤家人？現今世上，能夠煉成如此絕世神功的恐怕非他們莫屬了！”南宮燕心裏很是慌張，本來就與獨孤家族有仇，倘若果真如此，那這八個家族離族滅就不遠了。
“恩，一開始我還沒有往這方麵想，但是看見古玉上的字，我仿佛明白了什麽。獨孤家族，的確不簡單，我想那黑衣神秘人也應該是獨孤家人，而那傷你七人的東西也應該不是暗器，而是另外一種我們不知道的存在，用這上麵的話說是‘精氣’。不過那灰衣人會是誰呢？擁有絕世武功，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家族與獨孤家族同在嗎？”司馬天百思不得其解。
“民謠的事情，已為過去，正如二弟所說，恐怕已為現實。不如我們大膽的想一想，既然‘精氣’這玄而又玄的東西都存在，那還有什麽事情不會發生呢？這玉佩就象征著我們的世界，玉分開了，天下就分開了，玉相聚了，那麽天下就亂了，亂過之後，天下就太平了。”東方宇半真半假地說著，因為這已經完全超乎了他們的認識，與其說主動探索，還不如默默承受好得多。到了一定的時候，謎底自會揭曉的。
“現在的事情已經完全的超乎了我們的想象，天下大事，自有各國君主與各族族長，我們切不必過於操勞。倒是這玉，上麵寫道‘緣來自現’，說明我們是有緣之人，且玉無故自裂，不多不少，恰好分為八塊，恐怕是上天之意，讓我們每人各取一塊。”趙澤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研究起“天意”來了，話音剛落，便要伸手奪玉。
“老五！”東方宇沉聲道。趙澤摸了摸自己的手，對眾人嘿嘿一笑。“不過老五的話也有幾分道理。”話鋒一轉，東方宇又肯定了趙澤。“現在的事情的確超出了我們的想象。最初，我們隻不過是想來這裏看一看，能得到寶物最好，如果得不到，也權當遊山玩水了，順便還能探查一下獨孤家的動靜。今日，得了這寶玉，雖然已裂為八塊，但仍有很大的玄機。我認為，我們不如先每人持一殘玉，各回家中，待稟明之後，看家族如何決定。何如？”說完，東方宇先掃了一眼司馬天，隨即又向眾人看去。
“大哥說得有理，此事關係重大，不是你我八人所能決定的，更何況，這玉佩似乎關係到天下蒼生的性命，我們豈可兒戲？待我們各持一殘玉回族內告知後，族內必定以黎民百姓為重，以國家社稷為重。”司馬天說得很是肯定。
“我同意！”一反常態，龍霸天率先說出了他的意見。“我剛才就是這麽說的嗎！你們還不相信我。”趙澤大大咧咧地說。“我沒意見。”西門雪聳聳肩，表示無所謂。“我也是，以黎民百姓為重，以天下蒼生為重。”北唐震笑嘻嘻的學著司馬天的口氣說道。“這件事，你們決定吧！”南宮燕抱著肩膀，隨意的說。“我、我聽各位哥哥的。”似乎慕容君每次遇到表明態度的時候，都是這麽一句話。
“好，既然已經決定，那我們選玉吧！”東方宇也不廢話，指著桌子上的殘玉，問道：“你們誰先來？”“既然這八卦中有個震字，巧的是我單名一個震字，那麽這塊帶著震字的殘玉就留給我吧！各位哥哥不會介意吧？”北唐震先發製人。大家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八塊殘玉都差不多，誰又會在乎上麵是什麽字呢！“雖然，我的學問不是很高，但是我知道八卦中的兌字代表著澤，所以這塊刻著兌字的殘玉我要了，你們誰也不許和我搶呀！”趙澤再一次伸手奪玉，這一次卻沒有人阻止他。“這麽說，我的雪與水本是同源，那這塊刻著坎字的殘玉該歸我了。”西門雪也出聲道。“哼！好的都被你們奪了，那這塊刻著乾字的殘玉是不是該給我呀！”龍霸天無賴的問道。
“咳！咳！”東方宇似乎嗓子不舒服，幹咳了兩下。龍霸天反應也不慢，當即雙手捧玉，先到司馬天麵前：“不過，二哥這天可比我這天大，所以這塊玉應該歸二哥所有。”“行了！你就別裝了，快收著吧！兄弟一場，我還能跟你搶是怎麽的，這塊刻著巽字的玉不錯，我就要它了。”說完，司馬天拿起了那塊刻著巽字的殘玉，觀摩了起來。“我選這塊吧！”說完，南宮燕拿起了刻著艮字的殘玉。
現在就剩下最大的東方宇和最小的慕容君沒選了。東方宇捧起剩下的兩塊玉，輕柔的對慕容君說：“八弟，你喜歡哪一塊？”慕容君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大哥喜歡那一塊？”東方宇沒有說話，隻是抬起頭看了眾人一眼，隨即又說：“大哥比較喜歡火，那麽這塊刻著離字的玉讓給大哥好不好？”“恩！”慕容君點點頭，然後先把離字玉交給東方宇，後拿著那塊坤字玉，美滋滋的上邊上玩去了。司馬天看在眼裏，眉頭微皺，他明白東方宇為什麽要挑那塊離字玉，離，本是分別之意，並且，玉中已提到古玉分，天下離，恐怕這刻有離字的玉多會帶來離別的痛苦，乃不祥之玉。可是他哪裏知道，每個人的玉乃冥冥之中，蒼天所定，不同的字，也寫照出了不同的人生，甚至是家族的命運。
八個人都顯得很興奮，拿著手中的殘玉，在昏暗的燭光與柔弱的日光的照耀下，不停地玩捏著。
“大哥，我好困。”坐在邊上的慕容君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哈欠，不一會，便傳來了呼嚕的響聲。“哎！不提倒還好，一提我也有些疲倦了。”趙澤趴到桌子上，嘴裏還含糊不清的叨咕著什麽。一股困倦之意席卷了八兄弟，不一會，除了東方宇以外，剩下的人皆是東倒西歪的睡著了。“恩？”東方宇似乎預感到不好。即使再困，也不能連衣服都不脫，躺在地上就這麽睡著了。“快醒醒，醒醒，東方宇一邊喊著，一邊搖著七人，可是七人仿佛沒聽見一樣，繼續熟睡著。
“快醒醒，醒…”東方宇也失去了最後一絲神智，張倒在地。
黑暗中，八塊殘玉閃爍著極為微弱的光芒，仿佛在遙相呼應，也仿佛在訴說他們每個人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