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鴻一般短暫煙花一樣絢爛33
驚鴻一般短暫,煙花一樣絢爛33
“顧曉蘇,不說是不是?”季非墨望低眸看著身下的女人,身體裏熊熊燃燒著的怒火幾乎要衝破房頂,剛闖入那一瞬間因為感受到她的緊致而湧上心頭的溫柔和憐惜一閃而過,換上的是越發的粗暴動作。
這該死的女人,躺在他的身下,被他如此狠命的要著,居然,還在走神,那她在想誰,是不是想起曾經她的第一個男人?
“顧曉蘇,八年前,你身為局長千金,為什麽就不懂得潔身自愛,難道不知道女人都要把第一次留給自己心愛的男人嗎?”
此時,馳騁在曉蘇身上的季非墨,完全像是一隻被傷到了五髒六腑的惡狼,他拚命的在她的身上踐踏著研磨著,好似要把她身體裏曾經屬於另外一個男人的那一部分給全部的覆蓋了去,徹底的烙下屬於自己的印跡。
見她依然咬緊牙關忍受著他的死命撞擊,他終於像沙漠裏受到重傷的狼那樣仰頭發出一聲嘶吼,同時兩手控製著她的頭,逼迫著她的眼眸和自己對視著,厲聲的怒吼著:“說,究竟是誰要你的第一次,哪個男人究竟有多優秀,值得你15歲就把身子交給他?溴”
曉蘇黑珍珠般的眼眸和季非墨赤紅的眼眸對視著,逃不開躲不掉,他滿臉憤怒雙眼冒火,執著的要問一個結果。
曉蘇的牙齒終於咬破了唇角,她眼眶裏早就溢滿的**終於不受控製的滾落下來,像斷線的珠子,一顆接一顆,在奇旋的燈光下顯得晶瑩剔透,鑽石一般。
她不明白季非墨此時此刻的憤怒從何而來,也不理解他為和要如此的羞辱她禱?
四年前的那一夜,他即使當時睡過去了,可也不至於第二天早上醒來看不見床上她遺留下的處子之血吧?
何況,他就算喝醉酒了,也不至於對和她做了那種事情一星半點的記憶都沒有吧?
當然是不可能的,所以,此時季非墨這樣的問話,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在徹底的否定她,一如,下午他在一中連她是他的初戀都給予否認,其實,就是把她這個人全部的從他生命中抹殺了去。
望著在用赤紅的眼眸殺人般的目光怒視著自己的男人,感受著他在自己身體裏狠命的,毫不憐惜的猛力撞擊,像一個魔鬼般發泄著他身體的本能亦或是憤怒。
原本激動傷心的淚水就在他這樣聲色俱厲的怒吼和不顧一切的碾壓中逐漸的隱退,慢慢的,臉上換上的是淡漠和疏離,身體裏那一種被他帶起的原始的反應也逐漸的淡退了去,她的身體,終於像一具冰冷無溫的充氣娃娃。
她的牙齒終於鬆口了那已經咬破了的唇角,粉唇淡淡的親啟,冷漠的聲音響起:“我不記得了,占有我第一次的也許是喜歡過我的男人,也許,隻是一個玩弄我的男人!”
“那個男人叫什麽名字?說?”非墨的聲音再次憤怒的響起,撞擊的動作卻是越來越猛烈!
想到身下這具美妙無比的身子居然曾經屬於別的男人,而且是在他之前就已經屬於別的男人,他的憤怒就好似秋天草原上燃起的那一把野火,幾乎把他整個人燒毀,聲音愈發的聲嘶力竭:“顧曉蘇,把那個男人的名字告訴我,快點!”
“你找他做什麽呢?”曉蘇的聲音愈發的淡了,頭被他的雙手擠得脹痛,身體深處傳來被撞得魂飛魄散的痛,她苦笑了一下道:“都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何況,當初我和他是你情我願的,事前他沒有給我承諾,事後我也沒有要求他負責,現在去找人家,豈不是讓人誤會我還記掛著他?”
“你和他居然是你情我願?”季非墨的雙手死死的卡住曉蘇的頭兩邊,用力的朝中間擠著,一副恨不得把曉蘇給活活掐死的神情。
曉蘇隻覺得整個耳朵都在轟鳴般的響著,隨著季非墨的用力,好似瞬間有千萬隻蜜蜂飛進了大腦裏,正不停的嗡嗡嗡著,而她的瞳孔也睜得很大,隻覺得眼前有無數的閃著金光的星星在亂竄著。
季非墨怒視著身下這個眼睛瞪得像燈籠,臉因為被自己用力擠壓扭曲猙獰的女人,終於鬆口手,狠狠的甩了她一個耳光,恨得咬牙切齒的低吼著:“顧曉蘇,原來你是這般的下賤,那麽小,居然就跟別的男人滾混了,我原本還想當年的你是不是被人陷害了,現在看來,原來我把你看得太高了,你——的確是一個下賤的女人!”
曉蘇的大腦一直轟鳴著,原本因為整個頭被他擠壓就已經飛進蜜蜂眼冒金星,隨後又被他那一個耳光打得臉頰紅腫大腦裏飛走的蜜蜂又飛回來。
於是,季非墨後麵吼的這句話她就沒有完全聽清楚,隻聽見後麵那半句:你的確是個下賤的女人!
曉蘇心裏忍不住一陣酸楚,於是點點頭,輕聲的道:“你說得沒錯,我也覺得自己是一個下賤的女人!”
她能不下賤嗎?
四年前她主動為他寬衣解帶躺在他的身下,四年後,她再次自己動手褪下自己的衣服主動躺在了他的身下?
季非墨因為曉蘇承認自己是下賤的女人反而無法可說了,隻是稍微一愣,隨即雙手用力的覆蓋上她豐盈柔軟的雪峰,用力的蹂躪著,恨不得把這兩團熱乎軟綿給直接擰下來才解心頭之恨一樣。
他像一隻被人傷的五髒六腑都掏空了的困獸,不停的用力,死死的戳著身下這具已經冰冷無溫毫無反應的身子,瘋狂的索取,想要把她榨幹,想要把她給生吞活剝了去。
曉蘇就那樣躺在冰冷潮濕的地板上,烏黑的大理石地板在曖昧奇旋的燈光下照出兩具重疊的身子,一動一靜,淒豔極致,曖昧極致
身下的女人一動不動充氣娃娃的姿勢讓季非墨非常的不滿,於是猛的退出,在曉蘇還沒有反應過來時,把她的身體直接翻過,不等她掙紮爬起來,再次從後麵用力的貫穿了她
“啊”曉蘇痛得大喊一聲,雙手支撐著冰冷的大理石地板,想要掙脫,卻無力掙脫季非墨的動作越發的粗魯和粗暴,嘴裏還不停的吐出侮辱性的話語:“顧曉蘇,是我讓你舒服還是你以前的男人讓你舒服?”
當然沒有回音,季非墨不解氣,忍不住用手抓去她的頭,讓她的頭被迫抬起來,薄唇移到她耳邊,再次聲色俱厲的怒吼著:“說,究竟誰讓你跟舒服一點點?”
曉蘇痛的眼淚雙滾,咬緊的牙關因為頭頂傳來劇烈的痛而不得不鬆口,終於,哽咽著突出一句:“一樣我的感受都是一樣的舒服或不舒服”
“你去死!”季非墨狠狠的甩開了她的頭。
一樣?他怎麽可能和別的男人一樣?他要給她不一樣的感覺,他要讓她記住他,讓她忘記別的男人!
夜,漫長,心,無比的涼!
曉蘇就這樣再次成為了季非墨的女人!
因為季非墨憤怒的緣故,於是就變著花樣要了她整整四十多分鍾,直到她像一個破碎的布娃娃才最後急速的衝刺了幾下,然後抵住她幽穀最深處,把自己全部的灼熱釋放給了她。
他渾身軟得沒有半絲力氣的趴在她的身上,大口的喘著粗氣,片刻,氣喘勻了之後,才用手揉捏著她胸前的柔軟,低聲的譏誚道:“很舒服是不是,剛剛你叫得好大聲,我的技術,還讓你滿意吧?”
曉蘇把頭扭向一邊不去看他,季非墨也不跟她計較,直接從她身上優雅的起身,走到一步之遙的淋浴下,一邊讓溫熱的水灑在自己精壯的身上一邊輕蔑的看了眼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女人,嘴唇朝兩邊輕微的上揚,薄唇掀起,嘲諷的聲音從涼薄的唇裏譏誚的溢出:“顧曉蘇,人至賤則無敵,你連自己妹夫的床都爬,當真是賤人中的賤人!”
曉蘇就那樣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季非墨淋浴灑下的原本還算溫熱的水,等流到她的身下時早已經變得冰冷,一如,她此時的心境。
她的雙手暗自握緊成拳頭,牙齒咬得很緊,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為了熠熠,為了她心愛的女兒能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就算是再賤的事情,她也願意去做。
季非墨已經清洗完自己的身子,看了眼還躺在地上沒有動的女人,隨手扯下一塊浴巾裹在腰間,優雅的走出浴室去了。
曉蘇不知道在浴室的地板上躺了多久,因為她被季非墨折磨得渾身像是散架了一般,大腿根部火燒火燎的痛,而腰那個地方也叫囂著的痛。
不過,這些身體上的痛和她內心深處的痛比起來,實在是渺小得微乎其微了。
她很累,累得沒有力氣掙紮著爬起來是一回事,另外,她也想就這樣躺久一點,再久一點,希望這一次能像四年前一樣,他留下一顆種子就能在她的肚子裏生根發芽
正因為曉蘇在浴室的地板上躺得太久,等她爬起來洗了澡走出浴室時,季非墨早就沒有人影了,可客廳裏殘留的煙味和煙灰缸裏的那隻孤獨的煙嘴正無聲的說明他是抽了支煙才走的。
她隻是淡淡的掃了眼那個煙嘴,隨即轉身走向臥室,把自己即將散架的身子拋進軟軟的床上,擁緊柔軟的被子,身體極具疲倦的她,終於沉沉的睡去
蘇是被一種叮咚的鈴聲吵醒的,迷迷糊糊中本能的把手伸向床頭櫃的抽屜,拉開抽屜拿出手機,按照記憶中的方式想要把鬧鍾給掐掉。
然而,她把手機的鬧鍾掐掉了,那叮咚的鈴聲還在不停的響著,她這才真正的驚醒過來,看著手裏的手機,原來手機是關機狀態,又怎麽可能會有鬧鈴呢?
不是鬧鈴,那是什麽聲音?
叮咚,叮咚
門鈴?
曉蘇這一下是完全的清醒了,居然是門鈴在響,她住在這裏兩個多月了,門鈴從來沒有響過,她還一直以為這門應該是沒有裝門鈴的。
因為她和季非墨都有鑰匙,而且季非墨不常來,她自己一個人住這裏,按門鈴沒有用,所以從來就未曾去注意過這個東西。
有人按門鈴,她即刻從床上跳下床來,身上還穿著睡衣,迅速的拿了件外套披上,這才迅速的拉開門來到客廳,然後到門口,通過門上那個貓眼朝外邊看。
外邊是一個年輕的男士,身上穿著製服,好像是某家餐館的員工,他手上提著兩個精致的飯盒,曉蘇稍微一愣,還是拉開了們。
“您好,我是潮泰茶餐廳外賣員,給您送早餐來!”門外的男士彬彬有禮,說話間已經把早餐給曉蘇遞過來了。
“我好像沒有定早餐,”曉蘇並沒有伸手接早餐,而是看著男士真誠的說:“你是不是弄錯了房號了?”
“沒有弄錯,望海閣銀座1919房間,”男士再次看了下自己手裏的訂餐單,然後非常禮貌的解釋道:“是一位姓季的先生打電話過來定的。”
“季先生?”曉蘇稍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原來是季非墨幫她定的早餐,於是她趕緊把這兩個餐盒接過來,接著又問了句:“多少錢?”
“錢季先生已經付過了,”男士把自己的餐單和筆遞過來給曉蘇:“麻煩小姐在這單上簽收一下就行了!”
曉蘇即刻接過筆簽了自己的名字,見那人轉身走了,她這才關上門,然後把這兩份早餐提到茶幾上放好。
抬眼的瞬間,才看見牆壁上的掛鍾,已經是早上8點多了,好吧,她一覺睡得,今天估計要遲到了。
想到這裏,迅速的跳到浴室裏去洗漱,走進浴室,還能聞到他昨晚留下的味道,她鼻子一酸,即刻把百葉窗卷起,推開窗戶,讓冷空氣灌進來。
很冷,不過很快就把他留下的味道全數的卷走,她快速的洗漱幹淨,逃也似的衝出這間浴室,跑進臥室,拿了衣服迅速的換上。
茶幾上的兩個盒子安靜的躺著,她稍微遲疑一下,還是打開了盒子,一份精致的荔灣鮮蝦腸,裏麵橙白相間的蝦仁透過水晶般透明的粉露出來,鮮得讓人要流口水。而另外一個盒子裏是粥,居然是‘狀元及第粥’,她的眼眶本能的濕潤了,她最喜歡的腸粉,她最喜歡的粥
原來,他還記得,她還以為,他應該早就忘記了,應該,不再記得他們曾經的那些點點滴滴——
因為,他都已經把她從他的生活中給直接刪除了。
可是,這會兒,當看見這鮮嫩的腸粉,看著這還冒著熱氣的‘狀元及第粥’,曉蘇知道,他沒有忘記,至少,沒有全部忘記。
拿起筷子,挑了根腸粉放進嘴裏,鮮蝦的味道鮮得差點連舌頭都一起吞下去,再用塑料勺子舀了一勺子粥放進嘴裏,香氣在嘴裏滿溢。
她在吃早餐的過程中,又看了看那煙灰缸裏孤獨的煙頭,鼻子一酸,眼眶再度濕潤,淚眼朦朧中,好似,他正微笑的坐在她的對麵
他們第一次一起吃早餐是確定戀愛關係的第二周的星期日,當時季非墨每天早上還是喜歡晨跑,隻不過不再是一個人晨跑,而是帶著顧曉蘇一起晨跑。
他們晨跑完後去的飯堂吃早餐,去的有些晚,饅頭花卷蔥油餅炒麵等都沒有了,隻有粥和湯粉。
季非墨問她吃什麽粥,她當時隨口就說了句‘狀元及第粥’,季非墨一愣,隨即對那師傅說要份‘狀元及第粥’。
飯堂當然沒有,師傅好心,說他有白粥呢,如果季非墨能給他20塊錢,他就專門為他女朋友煮一碗狀元及第粥出來。
曉蘇原本想說算了,就喝白粥就好了,可季非墨已經掏出20塊錢來遞給那師傅了,讓趕緊煮粥,他和女朋友等著吃呢。
粥是二十分鍾後煮出來的,清香四溢,師傅人很好,用好大的一個碗裝著,然後又遞給季非墨兩個小碗,讓他和她分著吃。
季非墨沒有接那小碗,隻接了兩個瓷勺子,把粥放在長長的餐桌中間,他們倆對麵坐著,一人拿一根勺子,就那樣在大碗裏舀粥吃
季非墨第二天早上和她晨跑時才問她為什麽喜歡‘狀元及第粥’,她告訴他,是因為小的時候在老家,爺爺常常煮她吃,說多吃這個粥,以後能考狀元。
季非墨聽了她的話,就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看著她,然後說了句:“怪不得你高考能考個省狀元呢,感情都是吃粥吃出來的?”
“可不?”她裝酷一本正經的點頭。
他卻笑笑眯眯的看著她,然後又冒出一句:“我說怪不得你這麽能吃呢,原來從小就被當豬養著。”
她氣得跳起來追著就去打他,他就跑,在她即將追到的時候卻猛的停住轉過身來,害得她收勢不急就直接撞進了他懷裏,他就用手捧著她的頭,薄唇就那樣朝她的粉唇蓋了下來
當時的陽光透過樹葉斑斑點點的灑在他們的身上,而他和她在晨曦裏擁抱,他吻得極其溫柔纏綿,她閉上眼睛享受著他的愛護
纏綿的吻了好久,他的薄唇才移到她的耳垂邊,含著她的耳垂,輕聲的道:“小豬,以後,我們結婚了也要生個女兒,我要天天給煮‘狀元及第粥’給她吃,讓她以後長大了也考個狀元,不再是省狀元,而是全國的狀元,全世界的狀元!”
曉蘇終於再也無法把這碗‘狀元及第粥’吃完了,眼淚像是決堤的洪水從眼眶裏流下來
而今,她有了他的女兒,她不希望她能成什麽狀元,她隻希望她能趕緊從病痛中走出來,能夠健健康康的長大成人就好了。
曉蘇最終沒有吃完那份早餐,看看時間不早了,拿了自己的包準備上班,按開手機時,即刻有條短信跳了出來。
她稍微一愣,按開短信,卻是他發來的,很簡單的幾個字:把報社的工作辭了,我季非墨還沒有窮到養不起情婦的地步。
------
親們:胡楊很勤力哈,一早就更上來了,麽麽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