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公子,我們認識嗎?

一把抓住清竹的手臂,神情驀地變得無比激動,忘了手中已經用了大力,攥得女人手臂全是紅紅的印記,“竹兒,你怎麽會在這裏?”

玉臂吃痛,清竹微沉美眸,抬高下頷,梟傲地迎上他炙熱的視線,“公子,我們認識嗎?”

巴特爾在一旁早就傻了眼,沉默無語,雙瞳沉凝如淵。從男人的熱切與女人的冷漠中,他已經了解到他們必定認識,而且應該還有很多淵源,莫非,清竹就是傳說中的政王妃呂清竹,但這也似乎不太合乎情理,竹園中夜夜侍寢的女子又是誰?

看出清竹態度中的厭煩,巴特爾匆忙上前,抓住機會,不著痕跡地拂去秦政的手臂,麵上是出奇的鄭重,眼中全是一汪深情,一邊為她擦去臉上的灰塵,一邊心疼的疑問道,“吉尼姆,瞧你弄得髒兮兮的,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清竹被弄個混混沌沌,吉尼姆是在叫我?這個男人發什麽神經,就這麽一會子便給人家換名字了!可稍加思索,便明白他的意圖,巴特爾果然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故意叫自己別的名字,說不定能僥幸將自己留住,如果事情真相大白,身份公諸於眾,實在不行,他便可以說自己並不知道她是王爺的女人,不知者無罪,秦政就算埋怨也願不到苗人。

秦政驚顫地睜大了眼,被渾身的梟寒,逼退心中的喜悅,“你叫吉尼姆?你藏在床下做什麽?”真的隻是麵容相近,並非同一個人?莫非自己日夜思念,相思成疾,產生幻覺,把樣貌雷同的女子當成了她?不過,就算相似也不能誇張到如斯地步,這聲音、這樣貌、這身材、這神態怎麽看都是那個人,一定是狡辯,她不過是不想和自己回去罷了。

清竹考慮片刻,眼中霎時間閃過一絲嘲弄的寒芒,“不錯,我是吉,吉尼姆,政王爺認識我?”

秦政麵上並無波動,心底卻一陣大笑,她說自己的名字都磕磕巴巴,怎麽能是苗人呢?忽而注意到他們身上火紅色的大婚喜服,想起巴特爾說過嬌妻在他懷中哭啼的樣子時,麵色難看,筆直地站立,字字深沉,“你……你是巴酋長的新娘?”

“是,您說的極是,春宵一刻,政王爺我們就不必相互耽擱了,”巴特爾怕清竹否認,馬上應承下來,“阿法芙,還不伺候王爺休息。”

言罷,便將阿法芙推至秦政的身邊,攔著清竹纖細的腰肢便要走出廂房。

“站住!”秦政有些發怒,雖然見到清竹喜出望外,可惡你們這幫人居然拿他當三歲的孩童一樣耍戲,堂堂北秦二皇子有這麽好騙麽,“本王問你的話還沒有回答,方才你就一直在床下麵趴著?”

想起不久前,秦政與阿法芙親熱時翻天覆地的狀況,清竹就氣得不行,當下俏臉一黑,瞪著杏眼道,“政王爺真想知道?其實我聽巴特爾提到您時讚歎不已,說王爺是房中情事的行家裏手,今晚新婚想著跟您這樣的前輩學上幾招,便偷跑來瞧瞧,要說您還真是這方麵的個中高手,適才與阿法芙一番恩愛,真是花招百出,持久強悍……”

她還在滔滔不竭地評說秦政某方麵的個人能力,卻全然沒發現眾人早就綠了臉,小心地看著秦政的臉色,這神女要麽就不說話,要麽說出的話連青樓裏麵的姑娘都說不出口,神女就是神女,果真特立獨行,不同凡響。

巴特爾伸手晃動女人圓潤的柳肩,再不製止待會兒還不知道會說出什麽樣的瘋話呢!

在場隻有秦政,深吸一口氣,大笑出聲,好似適才評論的是旁人而不是自己一樣,如撿到寶物一樣,笑得開心,如果清竹不說這些話,自己心中還有些猶豫,可一聽到那樣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他就全然肯定吉尼姆就是清竹,因為天下間沒有第二個女人能說出這樣雷死人的話來,此女必是清竹無疑。

滿屋之人都大惑不解地麵麵相覷,難道政王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既然如此,吉尼姆不如也來領教本王的床上雄風吧!”秦政提步上前,扯住女人的右臂就往自己的懷裏帶,左麵的巴特爾豈肯放手,二人毫不相讓,你拉我拽拔河一般,差點沒將清竹撕的零碎。

“啊!放手!”被惹毛的女子終於發火,“我是玩偶嗎?你們扯來扯去?放手!”

兩個不相上下的男子都用眼神示意對方,最後同時收手。

“政王爺,有句話叫吃著鍋裏的惦記盆裏的,這話用到您身上太貼切不過了,剛剛施恩降露完畢,一個女子還嫌不過,居然還想梅開二度?”她的神情驀地變得無比激動,差點破口大罵,這匹種馬唯獨對歡愛一事在意,其他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我,我沒有……”雖然的確寬衣解帶,口舌相交,但臨門一腳還是刹住閘,沒捅破那層窗戶紙,“我們隻是……你知道的!”她在床下明顯知道發生的一切,分明沒有成事,為何偏要冤枉他?

“政王爺,難道是想提起褲子就不認賬,嗯,這也是您一貫的做派!”清竹冷冷地瞅著麵前的男子,眼裏閃過些許鄙夷,“看看阿法芙姑娘的身上就知道,王爺還真是賣力!”不曉得自己今天是怎麽了,為何揪住這件事情不放,胸口一股怒氣突突直往上躥,好容易才忍住,裝成饒有興致地調侃。

大家聽得清竹玩笑一樣的話,也都將目光移到阿法芙的嬌體之上,她此時隻穿了一件兜兒,下麵是條不長的中褲,後背**於空氣中,白嫩肌膚上布滿的紅印一覽無餘,性感而誘人。旁邊的幾個男子甚至本能的有了反應,呼吸急促,全身發熱,血液在一個部位集結。這樣的女人擺在誰麵前都不能放過,心裏想的隻有一個字——上。

秦政無奈地長歎口氣,看來今天這黑鍋怎麽也逃不過了,現下的情形是黃泥掉進褲襠裏,不是那啥也是那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