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領悟!突破!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間,便過去了半年時間,半年的變化,路過這裏的凶獸星星點點,再也不複往日盛況。

這一日,此地一如往昔,並無特殊變化,可就在這一刻,自某一處,忽然之間衝起一道驚人光芒,隨後,路過的三兩頭凶獸開始咆哮,緊緊盯著那光束所在。

此刻在光束之中,薛浩目光開闔,全身修養爆發,氣勢陡增,從此前的那種入定妙境之中醒轉了過來!

這一爆發之下,威勢駭人,薛浩整個人忽然之間站起來,低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陣法,手一揚,立刻八杆小旗冒出陣陣白霧,不斷圍著他旋轉,薛浩神色淡然,手掌伸出,小旗合為一體,變為普通的樣子,落入他的手中。

盯著此旗,薛浩沉吟片刻,內心喃喃:“此旗,對我有大用,不知是否為修行界中化神修士都眼紅的先天法寶,我對其了解不多,便取名為霧旗吧!”

若不是這小旗,薛浩在半年前,極有可能會遭致大難,封塵子一定會在他進入龍淵之海前擒住他。

微微抬頭,薛浩將此旗收進儲物袋中,下一刻,他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半年時間過去,他相信封塵子沒有那麽強大的耐心,在此地蟄伏半年,事實上,在其第三次離去,薛浩心中便已經確定,封塵子已經放棄,隻不過,他滯留在法陣中,且耗費那麽多中品靈石,是為了給予自己緩衝的時間,變得更加強大。

領悟鬥戰勝訣,是現階段他的目標,此術他得到很不容易,為世間最強大的秘術之一,而且,帝封也掌握另一則,所以,薛浩今後對上他,將有更加強大的底氣。

“對於古術,我已然領悟的極為深刻,具體領悟到何種地步,唯有與人一戰,才見分曉,有我無敵,戰皇,無愧於過去存在過的修為通天徹地之人!”

薛浩目光熠熠,將腰間儲物袋打開,做出了一個旁人難以理解的動作,他儲物袋內上百把飛劍,齊齊飛出,鏗鏘佐鳴,下一刻,他抬起手,拳頭閃現金光,一拳轟出,帶著令人駭然的威勢,齊齊爆碎,頃刻之間,便化為烏有。

“鬥戰勝訣,化腐朽為神奇,此術對我之啟發極大,在厲害的法寶,亦抵不過自身的強大,今後,我薛浩再使用飛劍,除了代步,不會在用來攻伐!”

此刻他儲物袋內,飛劍寥寥無幾,甚至他眉頭一皺,很想將剩餘的飛劍毀掉,但無奈,他如今不會飛行,唯有到築基,才能夠腳踩虛空,基於這樣的原因,他留下了幾把。

“修行界中,唯有築基,才真正算的上修士,對於那樣的境界,我無比向往,練氣十三層,圓滿才可築基,如今,我尚在練氣八層,有些距離,不過……”

自語到這裏,薛浩眼中光芒微動,因為,他覺察到,練氣九層的瓶頸,已經來到,對於鬥戰勝訣半年的領悟,使得他精氣神保持到極致的高度,突破,自然水到渠成的到來。

這是他較為順利的一次突破,這種狀態難得一見,若非他造化驚人,平常人得需要好幾倍的時間,尤其是他之神念,居然比之修為還快,半年時間,早就突破了一層,到達十一層,距離十二層,隻差一絲。

如今,神念與修為,都將迎來一次突破,雖然這種小境界的突破對於已然築基的修士來說入不得眼,可他們想不到,薛浩所用的時間之短,同境界之人,隻能望其項背。

此時他站立在原地,緩緩閉上雙眸,這片地域,以他為中心,形成一個漩渦,這漩渦越來越大,方圓千米範圍內精純的天地靈氣朝他奔湧而來,路過的凶獸紛紛衝著他嘶吼,就連他們體內修行而來的靈力,也是朝那漩之中湧去。

其中,有一頭明顯個頭更大、境界更甚的凶獸咆哮連連,朝著他這裏發動了攻擊。

這是一頭長有三個頭巨象,全身被鱗甲覆蓋,高大威武,周身上下隱隱繚繞著火光,而它的三個頭顱,一頭噴火、一頭噴紫光、最後一頭緊閉沒有開闔,有著可怖的氣息外放。

這是一頭在山妖隕落後趕往龍淵之海的凶獸,境界相當於人族練氣十一層,在路過的這些凶獸中,也是出類拔萃,難得一見。

很明顯,它靈智頗高,能夠感受到薛浩的氣息比它要弱,暴怒之下,發動攻擊,兩頭齊開,火光與雷光異常可怕,齊齊轟向薛浩!

與此同時,薛浩看向那巨象,嘴角冷笑,在突破的過程中,全身猛地一震,立刻一股漣漪自身旁的漩渦之中衝出,霎時間,便將巨象的攻伐泯滅。

這一幕被巨象看在眼裏,立刻三對幽暗的瞳孔中湧現一抹驚懼,察覺到眼前的人族修士不好對付。

它遲疑不前,顯然對於薛浩有些忌憚,但並沒有遠去,依然盯著薛浩這裏。

沒有在理會這巨象,薛浩全身心的進入到突破的境地之中,時間不長,他忍不住一聲長鳴,上半身衣物炸開,雙拳握緊,仰著頭,威勢猛增,全力突破瓶頸!

這一幕被那巨象看在眼裏,一個頭顱驚懼,一個頭顱渴望,而第三個頭顱,已然準備開闔。

它自然看到了薛浩周身的天地靈氣,對於它來說,若能夠吞噬薛浩,對它有著難以言喻的好處,這是它的本能,此刻它露出貪婪,獠牙如雪般鋒利,沒有立刻攻擊,而是在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薛浩這裏,突破終於接近尾聲,周身的天地靈氣逐漸減少,漩渦緩緩消失,而巨象,眼中的貪婪,也越來越濃烈。

遠處,幾道人影漸漸從視線中出現,自包裹那巨龍之城的法陣中走出,而後,紛紛衝天而起,像是發現了什麽,急速朝這裏掠來。

因薛浩突破接近尾聲,靈氣不再外放,故此,這幾人都沒有注意到他,而是盯準了那巨象,似乎專程為它而來,在他們朝這裏飛來的過程之中,一路斬殺凶獸,血光乍起,一點也沒有遲疑。

諸多凶獸咆哮不甘,齊齊攻擊這幾人,奈何這幾人明顯極其強大,法寶神通層出不窮,簡直是摧枯拉朽。

隻不過,這巨象顯然對這幾人不感興趣,目中更是露出輕蔑,轉頭再一次盯著薛浩。

這幾人薛浩自然也看到了,隻不過卻沒有在意,此刻,他的突破終於完成,全身沒有一絲靈氣外溢,都被他吸納,而整個人,也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修為,練氣九層!神念更是突破到了令人驚悚的練氣十二層,距離圓滿,隻差一絲,外人看來,他隻在練氣九層,可實際上,卻並非如此。

此刻,他舉手投足之間,流轉一股令人忌憚的氣息,這氣息並非修為,而是一種深藏不露之感,而他的目光,也是深邃無比,讓人有種看不清深淺的感覺。

如今的薛浩,比之幾年前,發生的改變如同天翻地覆,無論心智還是實力,足以讓他立足於修行界,此刻,他相信,擁有鬥戰勝訣,即便是再一次對上帝封,也有著強大的信心!

收回雜念,他一拍儲物袋,取出一件衣物,重新換上,這是昔年在逍遙穀修行之時,發放的門派衣物,此刻,倒也可以救急,因在此之前,他的上衣在突破之時,炸碎了。

整個過程中,那巨象都在醞釀,沒有衝薛浩攻擊,因它把握不大,它在拚命開闔第三個頭顱,隻是顯然對於它來說,開第三頭顱也並非易事,隻不過,它現在快要成功了。

薛浩卻沒有在意,基於這樣的原因,他不慌不忙的將衣物換完,才轉頭看向這巨象。

雖然此獸位於練氣十一層,比他還高出兩層,可他無懼,因他自信,領悟鬥戰勝訣之後,他可以戰十一層,至於十二層,則有些困難,而練氣圓滿,則更加困難。

這也是為什麽,他看了遠處幾道人影之後,並沒有過多在意,因那幾人之中最強的,也不過十層,不足為慮。

隨後,他準備運轉鬥戰勝訣,一步邁出,飄逸出塵,眼眸犀利,盯著那巨象:“敢打我的主意,找死!”

而那巨象,也是嘶吼連連,第三個頭顱雙眼終於睜開一絲。

薛浩與巨象之戰一觸即發,可就在這時,一聲怒罵傳來:“滾開!找死!”

與此同時,另一聲奚落也是傳進薛浩耳中:“區區練氣九層,卻敢出現在這裏獵殺妖獸,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聞聽此言,薛浩沒有發怒,看了這幾人一眼,淡淡收回目光,擺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而後退得遠遠的,抱著雙肩看著這裏。

“哼!算你識相,要不然,不用吳師兄出手,我等都會打得你滿地找牙!”此刻,一名很明顯是狗腿子一樣的少年開口,毫不留情的譏諷薛浩,一臉的傲氣。

一共有四人,觀這四人站立的位置,顯然是分為兩派,一派以吳師兄為首,另一派,則看起來低調的多。

方才的譏諷與怒罵,全部出自於這吳師兄與他的狗腿子。

此刻,另外一派的為首者皺了皺眉,道:“吳明,雖然此次圍殺進入龍淵之海的凶獸,宗門派我二人率領,但明明是這位道友先發現此獸,你這樣做,未免也太過了吧?莫非你為了貪功,卻擺出如此姿態,也不怕人笑話?”

這吳明身形一震,看了此人一眼,眼裏的冷芒一閃而過,道:“謝彪,你這是嫉妒我吧?你區區練氣十層,自然獵殺不了這練氣十一層的三頭象,所以想出這樣的理由來阻止我,你覺得我會聽你的麽?”

“你……”名為謝彪的少年頓時變色,指著吳明道:“為了博得晉升內門弟子的機會,你可真是用盡心機啊!”

隨後,謝彪沒有理會吳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帶著他身後的少年,徑直飛向薛浩這裏,抱拳一笑,道:“不知道友名諱,在下謝彪,乃是龍淵閣外門弟子,此次奉師門之命,前來圍殺妄想進入龍淵之海的凶獸,敢問道友,是哪一宗之人?”

這謝彪言語之間極為客氣,看起來極有風度,薛浩側目看了他一眼,從對方的目光之中看到了一抹真誠,隨即他也是一抱拳道:“在下薛浩,來自於逍遙穀。”

聞聽此言,這謝彪尚未說話,倒是那吳明,卻是哈哈大笑起來:“逍遙穀?不是東土最弱的門派麽?傳聞近日被南疆幾尊化神修士滅掉,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全哪!”

吳明與他的狗腿子放聲大笑,毫不掩飾,這自然不是恭維薛浩,而是話中帶刺,諷刺薛浩修為低劣。

薛浩目中冷芒一閃,看了吳明一眼,心中已然起了一絲殺意,逍遙穀在他心中,地位極高,甚至於穀主為他而死的情景還曆曆在目,侮辱逍遙穀,他不能忍。

此刻,他一步邁出,腳下飛劍轟鳴,來到了吳明麵前:“你剛才說什麽?能否再說一遍?”

“喲嗬!膽還挺肥啊,到底是荒野山林出來的雜毛,不懂得規矩,我說你逍遙穀弱小怎麽了?難道不是麽?你叫他封塵子、還是惜花婆婆還是天運子膽敢動我龍淵閣試試?難道我還說錯了麽?”

吳明完全沒把薛浩放在眼裏,甚至於此刻這三頭象,他都沒有立刻獵殺,眼見薛浩還敢跟他頂嘴,更是全身修為爆發,練氣十一層彰顯無遺,抬手就像薛浩鎮壓而來。

他手掌自虛空化作一個巨大的虛影,散發強烈威勢,想要用這樣強勢的手段,直接將薛浩打殘。

“吳明!你敢!”謝彪那裏一聲怒喝,更是疾馳而來,不過,薛浩卻是回頭看了他一眼,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上前。

這讓謝彪頓時一頓,看向薛浩的目光,變得複雜起來,方才那一刹那,他從薛浩的目中,明顯看到了淡然,仿佛對於他來說,這都不算是事一般。

他很懷疑是不是薛浩過於自信了,又或者,他有著底牌,並非表現看起來那麽簡單,不知為何,當他看到薛浩的眼神時,不由自主的相信了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