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羞辱情敵
太子妃下葬不足兩個星期,李想容就軟磨硬泡成沙,成功登上了太子妃的位置。當日的婚禮熱鬧非凡,讓太子府的人一下子適應不過來。下人心裏都埋怨太子情薄,前人屍骨未寒就迎接新人上任。加上李想容對待下人飛揚跋扈,非打即罵,下人對太子與李想容的不滿就更深了。
成遵也參加了典禮,外麵的傳聞他也略知一二,心中隻是可憐死去的太子妃,對李想容的看法更加不好了。
李想容坐在高高的位置上,看到了成遵,心裏很不是滋味,見成遵眼裏滿滿的都是不屑與鄙夷,她怒火中燒:都是你,是你害我成為這樣的。要是不是你,我不會覬覦權勢。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位置越高就代表你越空虛。
第二天,李想容忍不住了,一個人前往皇子府。在院子裏偶遇了成美與未白,怒目斜視,在她眼裏,未白就是一個下賤的丫鬟,成美就是一個沒腦子沒良心的公主。
“你幹什麽?”雖然未白知道眼前這個女人今昔非比,可是她絲毫不害怕。
“看見太子妃,你們都不行禮嗎?沒規矩的下人。”李想容惡狠狠地說。
“你說誰是下人?說我不要緊,她可是堂堂大成國的公主,即便你是太子妃,你得罪得起嗎?”未白挑釁地說。
“要是我告訴父皇你對我不敬,你吃不了兜著走。他們不知道你,我最清楚你了。想我尊敬你,沒門!”成美照樣趾高氣揚。
李想容知道她們都不怕她,心裏更加不痛快。
“好,等來日我成了皇後,你們兩個等著瞧。”說完她氣呼呼地往前麵走,成美與未白追了上去。
季流年聽見院子裏有響動,跑了出來,迎頭看見李想容,拔腿就跑。
“站著,小孩子不懂禮數,你也不懂禮數了嗎?”李想容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參見太子妃。”季流年不想被她抓住把柄,行了一個禮。這讓李想容越發得意。
“算你懂禮數,快叫成遵來迎接我。”李想容就是想在成遵麵前羞辱季流年,否則她吞不下這口氣。
“皇子他在午休,太子妃有時候可以跟我說,等他醒了以後我傳達。”季流年忍住心中的不滿。
“你怎麽回事呀?要不要臉呀?哪有太子妃點名見皇弟的?一男一女就不怕說閑話嗎?”未白點中了李想容的死穴。
李想容瞪了她一眼。
“臭丫頭,你等著瞧。誰家的小姐養出這樣沒有禮數的丫頭,敢對主子嚷嚷,這世界真的沒有王法了,改天我要向太子說說去。你們皇子府對我如此不敬,是不是有什麽篡位之心?對我不敬就是對太子不敬。”李想容得意地說。
季流年看出李想容是故意來找茬的,上次在這裏吃了虧,她心裏一直記恨著。
成遵也走了過來。恭恭敬敬行了一個禮,笑著說:“太子妃前來敝府,真是榮幸之至,請上座。”
李想容得意非凡,擺出一副臭架子。
“三皇子多禮了,這裏空氣甚好,我願意待在這兒。隻是你家的這條狗惡語傷人,不知該如何處置?”李想容指著未白。未白見成遵對李想容恭恭敬敬的,心裏嚇出了冷汗。
“下人不懂事,請太子妃見諒。”成遵再次行禮。
“一句不懂事就可以了嗎?”看來李想容是不想放過未白了。未白用求救的目光看著季流年,季流年心裏氣憤,可是說不上話。
“來人,把她拖出去打十大板。”成遵知道李想容是故意前來刁難的,不拿一個人出出氣,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沒想到李想容等未白拖出去以後,見公主也跟了過去,大院裏隻有三個人,她就越加不懂節製了,開始嘲諷起季流年來。
“你看,他可比你聽話懂事多了。為什麽呢?當日他對我不屑一顧,今日對我恭恭敬敬的,因為我今昔非比了,如今我是太子妃,以後就是皇後,哈哈。不要羨慕我,你羨慕不來的,誰叫你跟了他而不是太子呢。”
“太子妃是名門之後,大將軍又赫赫戰功,自然能夠進太子的門,我一介草民,何德何能。”季流年此時心中最恨的不是李想容,而是膽小怕死的成尊。
“你知道身份就好。在這個世界上,錢不是萬能的。下等人隻能配下等人,有幸配得中等人就是走了大運,上等人你想都不能想。你知道自己的出身與身份就好。”李想容語中帶刺。要是平時,季流年早就一拳掄過去了,此刻卻被某種東西鉗住了。
“太子妃請上座,要是無其他的事,就請回府吧。出來太久,恐怕太子不放心。”成遵笑眯眯地說。
“沒啥不放心的,我又不是出宮,皇子府與太子府一樣,安全得很,除非有人想置我於死地。”
成遵被噎住了,說不出話來,隻能聽她繼續羞辱季流年。
“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以後你就跟著成遵了,他已經表示沒有不會爭奪帝位,以後就會一直聽命於太了。等太子登上帝位,自然要勤儉治國,到時候恐怕你連這樣的日子也過不了了。噢,我忘記了,你還有一個專門斂財的爹爹,自然不會缺吃少穿的。不對,風水輪流轉,恐怕到時候你爹爹因為新政策會一文不名,哈哈。到時候你們要是求到我,我自然是會施舍的,怎麽說成遵都是成沙的弟弟。”
季流年覺得此女人既異想天開又目中無人,心中暗笑。被人如此羞辱,心中又一陣惱恨,恨不得給她一刀。
李想容又說了一番話,季流年都用耳朵過濾了。她見目的已經達到,又口幹舌燥的,就得意非常地回去了。
看見成美扶著未白走了進來,嘴裏一直哎呦哎呦的,她的內心更加歡暢了。未白又想開罵,被成美堵住了嘴巴。
季流年一邊照顧未白,替她上藥,一邊埋怨她不知天高地厚。
“我哪裏知道她那麽厲害,說來說去都是主子沒有權勢,我們奴才才跟著被打……”成美連忙示意未白住嘴,未白看季流年的臉色很難看,就打住了。
上完了藥,季流年往書房走去,看見成遵像沒事人一樣照樣寫字,她頓時火冒三丈。
“你真沒用,看著別人欺負你的側妃與丫鬟,真沒用沒用。”季流年把所有的恨意都發泄在成遵身上。
“你們要是以前不招惹她,現在恭敬一點,什麽事都沒有。她要打要罵也要有個緣由。”成遵的話讓季流年更加憤怒。
“我招惹她?是她先招惹我。你是不是喜歡她才幫她說話?”季流年以女人的敏銳悟出了李想容喜歡成遵。成遵卻故意避而不談,真該死。
“誰喜歡這種心腸歹毒的女人,太子妃怎麽死的大家都心知肚明,隻有太子一個人不知道。”成遵從來沒想到季流年會吃李想容的醋,這醋也太沒有來處了吧。
“那就是你怕她咯,你怕太子。太子有什麽好怕,一看就是一個草包。改天我要親自衝進皇府,把他殺了。”季流年說的不是氣話。
成遵連忙捂住了她的嘴巴。
“小心隔牆有耳,被人聽見,我們就腦袋落地了。”成遵四處望了望。
“膽小鬼,沒用的男人。皇帝之位是誰的還說不定呢,你就說放棄,現在又嚇成這樣。依我看,我們一定要把皇位拿到手,不為別的,就為了氣死李想容與太子。”
“你怎麽也跟那些人一樣,我是讀聖賢之書的人……哎,無法與你交談。”成遵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