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章 救人

楊風展開身形正尾隨那二人朝前去,因為對方的修為顯然過於詭異,所以,他不敢靠太近,那兩個巫族人顯然並非泛泛之輩,他們身上流露出來的氣息和巫昂很接近,二人應該至少與巫昂是同一級別的巫師。

跟著跟著,忽然,楊風發現二人的氣息不見了。怎麽回事?糟糕,被發現了。正在他猶豫間,兩道淩厲的氣息自半空而下。楊風身形連換數百個方位,那堪堪那兩道詭異的氣息躲過。

“咦,小子,身法不錯,竟然躲得過我兩個老東西的攻擊。”一個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

楊風驚得一聲冷汗,不得不說,剛才為了躲開那合力一擊,他幾乎用了十成的血元之力。這兩個老家夥,太妖孽了。

“小子,說,為什麽跟著我們。”一個白須老者一聲斷喝,黑漆漆的袍子將他全身都裹住,如果不是半邊臉露出來,楊風還真看不到這家夥是人是鬼。

兩個黑袍老者,一前一後,眼神冰冷地盯著楊風。忽然之間,二人幾乎同一時間眼中露出一啊地一個神情,這年輕人是……跟巫昂描繪的一模一樣。

楊風不是傻子,豈會發現不了二人眼神之中的了然神情,肯定是發現自己了。他身形如同一隻驚鴻一般,飛快地朝外遁去。身形如風馳電掣一般。

可饒是他再快,兩個老東西的身形也不慢,他們毫不客氣地跟了上去,而且是踩著楊風的虛影,僅僅隻有半步之遙。楊風嚇得魂不附體,這倆變態的,這可是用了十二成的血元之力。這可是他全部的力量。他絲毫不敢懈怠,拚了老命地朝前奔去,一會兒又轉一旁彎彎繞,這才堪勉勉強強將兩個老東西甩出去數步之遙。

咦,這小子可以呀,竟然能將他們甩出去,這月奴國內恐怕也找不出兩個這樣的人來,哼,想甩掉他們,真是做夢。於是,二人身上黑氣氣湧動,身形如同黑色的氣體一般,瞬倏之間在楊風的背後出現。

楊風的背後像是長了眼睛相似,趕緊運足血元之力,又逃過一劫。

二人又是一驚,這小子,可以呀,竟然能躲得過他們的巫遁之術。二人又是身形如同幽靈一般,撲了上去。這次楊風可真是玩了老命了。身形如電閃,飛快地朝前奔躍,就像是禦空飛行相似,速度達到了極點。他周圍的空氣像是被他的速度點燃相似,瞬間冒出一片奇怪的黑煙。竟然摩擦出這樣的詭異東西,怎麽回事?這空氣發生了變化。

“小子,我勸你還是放棄抵抗的好,否則,我一定會叫你後悔躲過我的追趕。”楊風一聽,心裏一陣好笑,心道:我不跑難道還等著你們來抓我不成。哼,真是豈有此理,他發現,其中一個老者,似乎有些不通人情世故。說話顛三倒四。

就在此時,楊風陡然記憶自己領悟的光陰指力。這光陰之力,不但可以消磨人的年華,還可以轉換空間,這是他當時領悟時領略到的。

楊風眉頭一舍,看了兩個黑袍老者一眼,一聲輕叫:“老東西,本少爺不陪你們玩了,有種你們也跟來吧。”說著,遙遙一指,朝身前一點,身子當場消失。

“呃……”兩個黑袍人一看,竟然比他們的巫遁還要快,而且,他們根本聞不到對方的氣息,所以,也無從知道楊風到底去了哪個方向。二人傻眼了。半輩子打雁,這下可到好,讓雁打到眼了。這小子到底是什麽妖邪,明明修為很低啊,怎麽這功夫明明隻有達到元神才能使得出來。元神碎身,就可以使出幻步虛影,人的身體可以當場消失。他們合起來快兩萬多歲,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跑了,還給對方給耍了,這要是傳出去,恐怕得讓人笑掉大牙。兩老頭臉都綠了。

楊風第一次使用光陰指,也沒想到,這光陰指到底會有什麽能量,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卻已是在數百裏之外,最重要的是他仿佛進入了一個奇異的空間,而後,便出現在這裏。這是什麽地方,楊風抬眼一看,是一座城,一座不小的城池。正在他朝四處打量,想弄清楚這到底是什麽地方的時候,一旁的喝叱聲將他吸引了過去。

“快走,你們這幫賤奴,快走……你們這幫賤奴……死奴隸,還不快走……”叭叭……叭叭……一群軍人正手握鋼鞭,狠狠抽在一群澤奴身上。

“你們這些賤奴,真是給臉不要臉,竟然還想到王府見右王陛下,簡直是做夢,你們以為你們平西戶算是什麽東西,在王爺眼裏,你們連條他養的狗都不如。還不快走,給我打,往死裏打……”為首有一人大聲喝叱,那些軍卒手上鋼鞭不停,打得一個個衣裕破爛,本就無法蔽體的澤奴皮開肉綻,可他們也是敢吱聲,咬牙忍著。一個人痛得汗如雨下。

在月奴國這樣的社會,澤奴是沒有一點地位的,因為他們根本就是人,他們是賤奴,連畜生都不如。平西戶數千餘人,因為連遭妖獸襲擊,沒有收成,所以,一個戶上的人都要餓死了,萬般無奈,老戶頭帶著整戶的澤奴出來,想見右王殿下求情。這幫人與之走散了。他們去見右王,被右王護衛攔截住,當場抓了起來。這不,正驅趕他們去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正需要大量的勞力。澤奴連戶籍都沒有,死了便死了。死了也沒有人會追究。所以,沒有人會管他們的死活。守成的護衛正為缺少奴工而發愁呢,這不自自己送上門來了。

兩百多名平西戶澤奴被打得皮開催綻,卻不敢有半句怨言,如果這些軍爺不高興,隨會可以要了他們的性命。所以,作為賤奴的他們,隻有忍受。

這些澤奴是平西戶的,也就是小嬋的鄉親們。楊風心中一驚。這個社會的製度他不管,他隻知道小嬋是他的女人。她的鄉親,他不能坐視不理。隻是,這些人到底是不是……

“那個,借用一下,你們認識小嬋嗎?”楊風償試著問了一句。

澤奴們紛紛抬起了頭,有人喊了出來:“小嬋是我們的小產女呀,是戶頭的女兒,那丫頭…哎喲……”

“你廢什麽話,說什麽呢,還不快走……”一旁的軍卒朝那帶頭說的話中年漢子身上狠狠抽了一鞭。頓時,濺起一片血雨。

可下一刻,他就後悔自己的出手了。也不知是怎麽回事,那人的甩鞭的右手像是甩重了一般,啊地一聲慘叫,右手連手帶鞭飛了出去,整條右臂都斷了。

“怎麽回事?”為道的軍官名叫熊八,一眼瞅了過來。嗯,怎麽回事?他四眼一瞅,除了一個清瘦的年輕人楊風以外,就是澤奴,遠遠看到的要都紛紛避開。甩鞭子能把手甩掉,當他熊八是傻子嗎?好歹他也是修為突破小元丹境的強者。

“小心戒備!”就在他話音剛落,又有一人一聲慘叫,也是握鞭的右手齊肩而斷,血狂噴而出。事情還沒完呢,那人剛剛叫完,又有一聲慘叫傳來,接連響起數聲慘叫之聲,數十名軍卒右臂紛紛被扯了下來,一時地上滿是手臂,一個個軍卒倒在地,滿地哀嚎。

熊八臉色驟變,眼睛四下打量,臉上露出深深的恐懼,一邊叫喊一邊晃動著手中的大砍刀,“誰,誰,到底是誰?到底是誰,有種出來……有種給熊爺出來……”隨著軍卒一個個倒地,他的臉色煞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終於,他將眼光鎖定在楊風身上。隻有這年輕人始終一動未動。

“小子,是你搞得鬼?”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這人到底是人是鬼?

“放了他們,你們走吧。否則,你們死,他們走。”楊風的聲音緩緩響了起來。

那些澤奴愣愣看著楊風,好像沒聽見他的話相似,這人是……竟然敢傷朝廷的士兵,這些幹兵一個個至少在煉氣境,有的還在煉神境,他竟然敢公然殺朝廷的士兵?

“你他……”熊八的話還未說出口,隻見血光飛濺,如雨飄飛,眨眼之間,數十顆腦袋像是跳舞一樣,紛紛離身飛起。

“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