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梅花詩大比

“你們先下去吧。我已經讓人給你們收拾好房間。廣濟,帶他們去四處看下!仲陵先留下。”那中年男子說道。

很快,一個也就十二三歲的少年蹦蹦跳跳的進來。

“師叔祖道主好。”廣濟說道,

“也就你這麽稱呼我,帶他們幾人四處轉轉吧。晚上記得做功課。”中年男子再次吩咐道。

“來吧,你們隨我來,我帶你們四處轉轉。告訴你們,雖然我才十三歲,可是我來咱們道場已經八年了。論對道場的熟悉程度沒有人比得上我。道場的一草一木都有我的腳印。”廣濟口若懸河道。

“道場多大?”軒轅尋問道。

“好大好大。我曾經用腳步丈量過。長十萬三千五百步,寬十萬零一步。”廣濟說道。

南宮若明心算道:“假設一步一米,這十萬步便是十萬米啊。沒有這麽大吧。”

軒轅尋卻是問道:“那時你幾歲?”

“六歲呀。當時剛來道場一年,好奇心強,我便用腳步丈量道場。現在大了,沒有那個心思了。”廣濟回答道。

南宮若明差點暈倒。六歲,一步也就三四十公分。道場長寬大概在三十千米左右。這樣的話雖然依舊很大,但已經可以讓人接受,尤其是讓我接受。南宮若明想到。

“來,我先帶你們到你們的房間看看。你們知道麽?你們的房間是我為你們打掃的呢。你們一定要謝謝我哦。”廣濟突然回過頭來笑道。

這一笑不要緊,將廣濟的兩顆小虎牙露了出來。本就虎頭虎腦的廣濟,這下更是憑添了幾分虎氣。

“好可愛。”風鈴兒忍不住說道。

“哼!你才可愛!人家都十三歲了,再過幾天就要過十四歲生日了。人家都要成大人了。以後不許你們說我可愛,要說我英俊瀟灑。”廣濟不高興的說道。

“哈哈,好的,英俊瀟灑的小廣濟。”風鈴兒笑道。

“也不許在我的名字之前加上小字。廣濟便是廣濟,哪裏來的小廣濟。要不是看你這姐姐漂亮可愛,我以後就不再理你了呢。嘿嘿,漂亮可愛的姐姐。以後我能夠說你可愛,但是你隻能說我英俊瀟灑。哈哈。”廣濟說道最後,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風鈴兒一陣無語。

這廣濟人雖小,可這行事作風和那無名竟然有的一拚。看來這乾坤道場的人都不太正常。自己師傅是這樣,那無名小師叔也這樣,現在連這小小的廣濟也這樣。似乎自己也是不太正常的一類。軒轅尋如是想到。

“這裏是梅園。冬日一到,梅園梅花盛開,十分之漂亮。尤其是大雪紛飛時,梅花雪花相映成趣。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廣濟竟然搖頭晃腦說道。

“哦?想不到廣濟你竟然出口成章。我也來一個,附庸風雅吧。眾芳搖落獨喧妍,占盡風情向小園。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斷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須擅板共金樽。”軒轅尋說道。心中卻是一陣道歉:老林啊,你可不要怪我哦,好不容易附庸風雅一回,但是實在想不到什麽好的詩句,就將你的詩詞來應應景吧。額,其實是應急。

廣濟驚訝看向軒轅尋,說道:“真是好詩啊。這是你現作的麽?真是小看你了呢。既然你已經作了一首完整的詩來,我便也來一首吧。”

“牆角數枝梅,淩寒獨自開。遙知不足雪,為有暗香來。來,你們接著來。誰想到了便說出來吧。等下我給咱們做的詩打分。”廣濟說道。

“華發尋春喜見梅,一株臨路雪倍堆。鳳城南陌他年憶,香杳難隨驛使來。”

“定定住天涯,依依向物華。寒梅最堪恨,長作去年花。”

“匝路亭亭豔,非時嫋嫋香。素娥惟與月,青女不饒霜。贈遠虛盈手,傷離適斷腸。為誰成早秀?不待作年芳。”

“聞道梅花圻曉風,雪堆遍滿四山中。何方可化身千億,一樹梅花一南宮。”

“幽穀那堪更北枝,年年自分著花遲。高標逸韻君知否,正是層冰積雪時。”

“雪虐風號愈凜然,花中氣節最高堅。過時自會飄零去,恥向東君更乞憐。”

“迎春故早發,獨自不疑寒。畏落眾花後,無人別意看。”

“梅蕊臘前破,梅花年後多。絕知春意好,最奈客愁何?雪樹元同色,江風亦自波。故園不可見,巫岫鬱嵯峨。”

“疏技橫玉瘦,小萼點珠光。一朵忽先發,百花皆後春。欲傳春信息,不怕雪埋藏。玉笛休三弄,東君正主張。”

“昨夜東風轉鬥杓,陌頭楊柳雪才消。曉來一樹如繁杏,開向孤村隔小橋。應是化工嫌粉瘦,故將顏色助花嬌。青枝綠葉何須辨,萬卉叢中奪錦標。”

“探梅冒雨興還生,石逕鏗然杖有聲。雲影花光乍吞吐,鬆濤岩溜互喧爭。韻宜禪榻閑中領,幽愛園扉破.處行。望去茫茫香雪海,吾家山畔好題名。”

“和風和雨點苔紋,漠漠殘香靜裏聞。林下積來全是雪,嶺頭飛去半為雲。不須橫管吹江郭,最惜空枝冷夕曛。回首孤山山下路,霜禽粉蝶任紛紛。”

“瓊枝隻合在瑤台,誰向江南處處栽。雪滿山中高士臥,月明林下美人來。寒依疏影蕭蕭竹,春掩殘香漠漠苔。自去何郎無好詠,東風愁絕幾回開。”

“桃未芳菲杏未紅,衝寒先已笑東風。魂飛庾嶺春難辨,霞隔羅浮夢未通。綠萼添妝融寶炬,縞仙扶醉跨殘虹。看來豈是尋常色,濃淡由他冰雪中。”

“白梅懶賦賦紅梅,逞豔先迎醉眼開。凍臉有痕皆是血,酸心無恨亦成灰。誤吞丹藥移真骨,偷下瑤池脫舊胎。江北江南春燦爛,寄言蜂蝶漫疑猜。”

“疏是枝條豔是花,春妝兒女竟奢華。閑廳曲檻無餘雪,流水空山有落霞。幽夢冷隨紅袖笛,遊仙香泛絳河槎。前身定是瑤台種,無複相疑色相差。”

“舊時月色,算幾番照我,梅邊吹笛。喚起玉人,不管清寒與攀摘。何遜而今漸老,都忘卻春風詞筆。但怪得竹外疏花,香冷入瑤席。江國,正寂寂。歎寄與路遙,夜雪初積。翠尊易泣,紅萼無言耿相憶。長記曾攜手處,千樹壓西湖寒碧。又片片、吹盡也,幾時見得。”

“苔枝綴玉,有翠禽小小,枝上同宿。客裏相逢,籬角黃昏,無言自倚修竹。昭君不慣胡沙遠,但暗憶、江南江北。想佩環、月夜歸來,化作此花幽獨。猶記深宮舊事,那人正睡裏,飛近蛾綠。莫似春風,不管盈盈,早與安排金屋。還教一片隨波去,又卻怨、玉龍哀曲。等恁時、重覓幽香,已入小窗橫幅。”軒轅尋說道。

“停!昭君是誰?”廣濟問道。

“我們那裏的美人。”軒轅尋答道。

“胡沙在哪?”廣濟繼續發問。

“在極西的沙漠之地。”軒轅尋繼續回答道。

“那你將昭君的故事講給我聽。我這次就算你作詩贏了。”廣濟說道。

剛才的作詩大多是軒轅尋與廣濟兩人作的,其他四人都隻是傻眼看著兩人一首又一首的作著,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廣濟能夠出口成詩,李仲陵四人毫不稀奇,因為乾坤道場本來就是奇人很多。但是軒轅尋竟然能夠絲毫不落下風,這令四人根本不敢想象。

四人看向軒轅尋的眼神都已經變了。

四人眼神都是表達的一個意思:“你啥時候成了騷人?”

軒轅尋這個汗顏啊。要不是曾經因為喜愛梅花,背過幾十首關於梅花的詩詞,這次定然不能夠這麽風光啊。

隻是時間太長,有些實在忘記了,最後那首詞是軒轅尋記得的最後一首完整的描寫梅花的詩詞。

隻是現在似乎有些麻煩了。

要我將昭君的故事講出來?難道我要告訴你:王昭君原名王嬙,本是西漢皇宮裏的一名侍女。因為沒有給宮廷畫師毛延壽潤筆費,而被毛大帥哥給隨意在臉上添了幾筆,進而不能被漢元帝相中。而當呼韓邪單於要求和親時,被漢元帝封為公主去匈奴和親麽?後來昭君慢慢地習慣了匈奴的生活,和匈奴人相處得很好。她一麵勸單於不要打仗,一麵把中原的文化傳給匈奴,使匈奴和漢朝和睦相處了60年。昭君死後葬在匈奴人控製的大青山,匈奴人民為她修了墳墓,並奉為神仙。

我要是這樣告訴廣濟,我今天就不用再活了。

軒轅尋正在絞盡腦汁的想著怎麽將這個故事改編一下,既不侵犯原著,又改編的滴水不漏。

軒轅尋想啊想,嘿,竟然真的給他想出了改編後的內容!